時間飛逝,轉眼間假期就快要結束了。
隨著開學日一天天逼近,阮清坐在書桌前,專注地準備著開學後的發言稿。電腦屏幕的光映在她臉上,勾勒出她沉靜的輪廓。
宇安安坐在她身邊,捏著黑色簽字筆,手下是乾乾淨淨的卷子,她嘴裡嘴裡還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清清!我的天呐!都這時候了你怎麼還這麼冷靜呢?”
宇安安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看著眼前淡定寫發言稿的阮清,語氣裡滿是焦急。
誰敢想象,阮清才離開阮家僅僅一個半月,那個女人竟然背著他們去做了試管嬰兒,而且還一次就成功了!
宇安安越想越氣,或許那個女人早就開始偷偷謀劃這件事了!
她瞧著阮清,見她絲毫沒有緊張和憤怒的樣子,心裡不禁暗暗佩服,要是自己碰上這種事,怕是早就火冒三丈,直接回家把家給鬨個天翻地覆了。
畢竟,哪個豪門富二代能容忍後媽生出的孩子呢,這簡直就是來分走自己利益的“寄生蟲”!
宇安安心裡清楚,那個女人之前可是恨不得阮清從這個世界消失。如今她懷了孩子,要是阮清回去,日子肯定更加難熬。
宇安安越想越覺得委屈和憤怒,臉都漲紅了幾分:“那個賤人!居然還仗著自己懷孕,逼得阮叔叔動用那麼多人脈和資源,把那個陳蕊送到咱們學校來了!”
阮清原本敲擊鍵盤的手指微微一頓,動作瞬間停滯,隨即緩緩轉頭,看向為自己打抱不平的宇安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輕聲說道:“好了,彆再說這些讓自己不開心的事了。你呀,再不補作業,開學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阮清試圖轉移話題,聲音溫柔又帶著幾分安撫。
宇安安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阮清,隻當她是在強撐,心裡一陣發酸,心疼極了:“清清,你放心,等陳蕊來了,我一定找幾個人好好收拾她,給你出出氣!”
說著,宇安安還攥緊了拳頭,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
阮清輕輕一笑,笑容裡帶著幾分無奈,她伸手輕輕拍了拍宇安安的肩膀,語氣溫和地說道:“彆這樣,安安。”
宇安安一下子愣住了,滿臉疑惑,眉毛都擰成了一個疙瘩:“為什麼呀?她都這麼欺負你了!”
阮清神色平靜,目光堅定,緩緩開口:“我們要學會尊重每一個人選擇的命運,不是嗎?”
她的聲音很輕,卻仿佛帶著一種讓人安靜下來的力量。
其實阮清心裡清楚,如果陳蕊這次能安安分分,待在自己該待的位置,那麼未來等她獨立出去上班,自己也犯不著費心思去對付她。
可陳蕊偏偏不安分,總想著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在阮清看來,這些自不量力的人,下場往往不會太好,最終可能都會成為海城泥土裡的一點養分,無聲無息地消失,貢獻出自己最後的價值。
即便阮清不出手,那些厭惡阮家、厭惡她的人,也會因為陳蕊勢弱又不受寵,給她挖坑,讓她自食惡果。
阮清並不希望宇安安為了自己弄臟了手。她注視著宇安安的眼睛,認真地說:“我不希望陳蕊以後出的任何事,會和你有一點關係。”
宇安安愣了好幾秒,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恍然大悟,看向阮清的眼神裡瞬間充滿了崇拜,星星都快冒出來了:“天啊,清清,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些呢!你也太厲害了吧?你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呀,這麼聰明!”
阮清看著一點就通的宇安安,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欣慰。這小傻子,總算是開竅了些。
……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客廳裡,卻沒能驅散這劍拔弩張的氛圍。
陳美玲坐在那兒,一隻手輕輕護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清清,你真的就不願意再給阿姨一個機會嗎?”
她的肩膀微微顫抖著,好似被莫大的委屈籠罩。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怎麼欺負她了。
阮清看著隻覺得心煩個惡心,自己本來想出去散散步的,結果被這兩個不請自來的人直接破壞了她的安排。
一旁的阮強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糾結與複雜。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儲存在醫院的精子竟被陳美玲偷偷調了出來,還瞞著所有人做了試管嬰兒。直到陳美玲成功懷孕,才把這事告知他們。
阮強滿心無奈,當初他因為家裡這些煩心事,總是不願回家,沒想到卻給了陳美玲可乘之機。他本不想要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可陳美玲動作更快,先一步告訴了他的父母。
老兩口雖然很疼愛阮清,但是骨子裡還是改不了老一輩子的重男輕女。
他們一個勁兒地在他耳邊念叨著大外孫,一唱一和,逼得他隻能向陳美玲低頭道歉,服軟認栽。
陳美玲心裡也清楚自己這事做得不地道,所以暫時還沒敢仗著肚子裡的孩子胡作非為。
她隻是請求阮強把陳蕊送到和阮清一樣的學校,事後又對阮強百般討好。
阮強對陳美玲本就有些感情,再加上這些,一來二去,也就被磨得沒了脾氣。
阮清看著這兩個試圖強行帶自己回家的人,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她看著陳美玲,語氣裡帶著幾分戲謔:“你真的很想讓我回去嗎?”
陳美玲瞧見阮清這副神情,心裡“咯噔”一下,莫名地湧起一股不安。
還沒等她緩過神,就聽見阮清接著說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這人啊,特彆喜歡做飯,有時候興致來了,還會親自下廚,給你們準備個驚喜呢。”
阮清微微歪頭,目光直直地盯著陳美玲,話鋒一轉:“就是不知道阿姨願不願意接受我的那些小驚喜了,畢竟我這人下手沒個輕重,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可就不好收場了。”
陳美玲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這個賤人是在威脅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