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州,此繡藝高超,今日小女子算是有所得,仍需再練。”
步練師感激的欠身行禮,沒有理會許澤的撩撥。
“已經很不錯了,小姐之才能,果真是一絕,在下隻略懂些許學識,但真要專研,還得看小姐的天資了。”
許澤謙和的說道,他心中有係統義父的《神機百煉》,其中粗淺的談了億點點繡藝,畢竟這個能力不是以手工為主。
但是步練師可以靠著這些指點,逐步的改進家族繡女的繡藝,日後自成一派風格,未必不能成為揚州之特長。
那傳於家族繡女、絲女,每年再爭一個貢品的名頭,價值倍增。
許澤資助了廬江步氏的布坊,已廣收宅邸、征巧婦女工上千,自然收益更加,而且未來富足之後,王公貴族、各地豪族肯定會喜歡獨特且精巧的絲綢技藝。
最重要的是許澤想讓步練師幫忙繡點那種長條的、下窄上寬的,一邊封口一邊不封口的那種絲質物,就單純的嘗試一下。
步練師也不知是何物,但是得許澤傾囊相授,她自不會拒絕。
“還要多謝許揚州教導。”
步練師乖巧的低頭行禮,將發絲挽到耳後,眸光溫潤似秋水,唇含淺笑、步伐輕盈,對許澤的情愫頗複雜些,有敬意也有情意,是以未敢對視。
因為穿著乾練緊身的衣物,方便勞作,故此妖嬈曲線可映入眼簾,的確是不可多得的溫婉女子,深有江南柔情。
說話也是輕聲細語,仿佛嚅囁。
許澤覺得,步練師的輕歎肯定很好聽。
神情亦是溫婉之中帶著靈動,體型亦是恰到好處,膚色白皙開朗愛笑。
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妹妹。
“得許揚州教授,小女子實在是無以為報,州牧……”步練師心裡過意不去,前段時日就已想說了,可是許澤軍務繁忙,而且又專注於布坊的事,純真得毫無機心。
若是自己開口說要做妾,反而顯得不夠矜持,可不說,這些恩情在心實在難受。
這君侯為何就是不提呢?曾經十裡八鄉來求親的人這麼多,自己姿色亦是極好。
“小姐湧泉相報就好。”
“好,小女子真有此想!”
兩人相視一愣,許澤以為她懂了,實際上步練師理解的湧泉相報是以身相許。
其實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隻是大家的出發點是不同,當然了,去的地方是一樣的。
“那,小姐豈不是晚上也可一起研學耕耘之事?”
“嗯,”步練師臉一紅,但是卻不避讓了,心裡做出了決定反而不會這般動搖。
賈詡在旁咋舌道:“君侯,秋至收成還挺好的。”
“對對對,”許澤忙靠近賈詡,道:“本州牧實在是,不善此事,這麼久才敢說出口。”
“噗,”步練師聞言掩麵輕笑,清音道:“州牧若和那些家族子弟一樣來提此事,練師早就答應了。”
“早知第一次來就開口了,”許澤憨厚的撓了撓頭。
“那次就不是來看布坊的?”步練師眨了眨眼。
“嗯……”許澤害羞的低下頭。
“州牧還是挺……挺壞的。”
賈詡眯著眼審視許澤,他已經快忍不住了,他好想一腳踹在許澤矯健的腰臀上,但是害怕失去家族的金飯碗。
是以隻能在原地,欲罷不能!!
步練師已經逐漸淪陷了,眼睛未曾移開,她好像還覺得這樣的許澤,挺有可愛之處。
隨後,許澤讓賈詡送來求親的禮金,因是納妾無需回禮,送至府中便可。
納妾也沒那麼多規矩,發一封納親書告知,在廬江宴請一番,即可傳開出去,又為一段佳話。
那些曾經求娶過步氏練師的豪族、商賈子弟在得知此消息後幾乎全部心碎,因為要如何才能爭得過救苦救難許揚州?
怎麼敢去爭!
是夜,廬江舒城男子儘灑淚。
……
夜深了,許澤的宅院中,他藏了一本農書在身上,這是叫陸議從家裡偷來的一本典籍,還是出土重刷過的珍藏。
他打算在今夜贈給步練師當做小禮物,畢竟她出身桑陌絲布之家,隨其母張夫人流離多年,皆因農事巧手方才能得存活。
如此亦可為紀念了。
沒想到進去之後忘了這茬,很自然的行接下來之禮。
半途,步練師正高高在上,忽然見到許澤身上竟還有一本古籍農書掛在半扯開的腰帶上。
她不可思議的盯著許澤,神態不斷變化,最後隻喊出一句:“許郎!你太愛學習了!”
禮畢之後,許澤陪著步練師夜讀農書,話談步氏未來商貿壯大之景。
俄傾,步練師似想到了什麼,羞澀的問道:“許郎,為何你妻妾這麼多,卻從無內院爭鬥?難道亦是每家都承蒙你的恩情,因此羞於增添煩擾?”
“不是,”許澤笑道:“是因為我使得院中井井有條,因此彼此相處才會融洽。”
“妾身得許郎授藝,繡藝高超,若是傳於繡女得千人,揚州絲綢興旺,掙得了這多錢財,會不會惹來妒忌。”
“你絲綢、繡藝、編織技藝極好,若是贈予她們,感謝還來不及呢,又怎會妒忌呢?”
“彆想這麼多了,來我們繼續研學耕耘學識,”許澤扶著步練師的雙肩寬慰道。
“唯。”
步練師趴於榻上,認真的翻開了農書,不過眼神卻頗顯期待的瞥了許澤一眼。
……
樅陽。
“許子泓人呢?!”
孫策怒不可遏,在樅陽吹胡子瞪眼,氣得要拔劍了。
沃特瑪來了,你許子泓呢?不是喊我接你去丹陽督巡漕運,查看各衙署稅收賬目嗎!?
“老師他,呃……有個習慣,就是納妾之後必會休十五日,特命學生來告知孫君侯一聲。”陸議在船上弱弱的說道。
孫策眉頭一皺,將“學生”二字聽進去之後又挑了挑,冷笑道:“本君侯記得你,陸伯言,許子泓的開門弟子是吧?”
“既是如此,你代師過江,他不必來了,孫某帶你一觀江東風貌。”
陸議登時後仰了片刻,尷尬的抽了抽嘴角:“依學生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他左看右看,來得人不怎麼多,典韋叔、許褚叔皆不在,子龍叔在訓騎兵,老賈頭去上繚征募新兵。
隻有好兄弟鮑邵陪我了。
“伯言你去吧,我們回去操訓了。”
鮑邵當即向孫策抱拳:“孫君侯,陸伯言我就交給你了。”
孫策微笑點頭,鮑邵他也認識,鮑信之長子,許澤麾下的公子兵。
但這公子兵雖是戲稱,卻無看輕之意,鮑邵有兩次先登,六次先鋒破陣的戰績。
這在江東也是少見的,因為江東仗少,不像許澤南征北戰到處調兵。
鮑邵敦實精壯,乍看之下也是頗有雄武之姿。
“阿邵你!”
就走了?不陪我過江了嗎?還是不是兄弟了!
陸議暗暗咬牙,你這胖墩給我等著,待我回來定要……定要好好的與你理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