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大成市的老市口?確實挺老的。”
“有一種十幾年前的感覺。”
陶明春看著周圍,此時夜幕將黑,老市口雖然老了點,但人卻不少。
此時華燈初上,人聲鼎沸,正是熱鬨的時候。
老市口的煙火氣要比樓宇喧囂的地方足很多。
這裡的東西實惠量大,老主顧和年輕人都喜歡來這裡逛吃。
一家老麵館的門口熱氣騰騰,老板娘熟練地拉麵,麵條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落入翻滾的鍋中。
旁邊的小吃攤,烤串的香氣四溢,金黃酥脆,引人垂涎。
年輕的情侶手牽手,笑談間品嘗著各式各樣的美食,而幾位老人則圍坐一桌,下棋品茶,享受著這份閒適與熱鬨。
陶明春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耳邊是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和小販們爽朗的笑聲。
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這份傍晚的煙火氣中,就連陶明春也是如此,隻有黎輝顯得格格不入,他裹著風衣,仿佛行走在黑暗邊緣的行者。
窺視著這裡的一切。
黎輝打聽到王美酒家,拉住陶明春,陶明春手上拿著肉串小吃道:“老大,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吃完了再去也不遲啊。”
黎輝淡漠道:“我帶你去吃大餐,這些東西沒什麼好吃的。”
老市口的王美酒家已經開了四十來年了,老板接近退休,現在主要接手的是他的兒子。
他家在老市口十分有名,有沒有錢的人都喜歡來這裡吃。
原本王美酒家隻是個排檔,可後來經營得當,越來越大,現在是個三層酒店。
但他們家不忘初心,保持著進門皆是客的態度有家常口味,也有特色鮮品,適合所有人群消費。
“老字號了,馬上就是五十年的老店了。”
“吃飯的人是真多啊。”
黎輝和陶明春來到王美酒家門外,這裡後麵畫了停車場,早就停滿了車。
就連門口也停滿了小電驢。
裡麵更是座無虛席,人聲鼎沸。
二人剛剛進門,一個服務員立即笑吟吟道:“歡迎光臨王美酒家,請問二位先生有預定麼?”
“沒有,不過我們想要一個包間。”
黎輝看著笑容滿麵的服務員又加了一句道:“多少錢都可以,給我們騰一間包房出來。”
服務員仍舊保持著微笑,她開口道:“這有些難辦,不過我會儘量給您協調,請問……您不是本地人吧?”
一旁的陶明春嚷嚷道:“怎麼?不是本地人不給吃飯阿!?”
服務員笑容燦爛,即便是再怎麼刁鑽的顧客也沒不好意思繼續找茬。
她帶著笑音道:“當然不是,還請您二位跟我來吧。”
黎輝和陶明春相視一眼,跟上了服務員。
一樓是堂食大廳,周圍都是普通客人,人聲嘈雜,黎輝和陶明春引發的小插曲並沒有引來什麼關注。
二人跟著服務員來到了電梯處,黎輝開口道:“你們不是包廂都定出去了麼?”
而服務員進入電梯後立即道:“二位遠道而來,點名道姓花多少錢非吃不可,為了應對這種情況,王美酒樓自然是有準備的哦。”
“我們其實是有一個包廂常年留著的,就是為了給您們這樣的顧客準備的。”
黎輝眉毛一掀,看來這姑娘是搞錯了什麼,把他們給當成了重要客戶之類的人了。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繼續囉嗦下去了。
“二位請進。”
少女服務員把黎輝和陶明春引入房間打開燈光就離開了。
她隻能帶人到這裡來,還輪不到她在這裡招呼客人。
而這間包廂的確是裝修豪華,一張桌子足以容納二十人個人一起吃飯。
“我說黎老大,乾嘛這麼麻煩,你直接去找我二大爺不就得了?”
“咱們找到了人直接就走了,這也不浪費時間,再這樣繼續等下去,我怕是要噶哦。”
黎輝老神在在地坐下道:“你不是餓麼,我來帶你吃飯啊。”
陶明春吐槽道:“吃飽了好上路是吧?說真的,你有沒有找到我二大爺啊。”
這個時候黎輝才嚴肅道:“找到了,一來我就找到了。”
“他就被關在地下室,但我不明白你二大爺就是一個普通人,他們關他做什麼。”
“如果是要錢,早該聯係你了。”
“還讓人特地守在那個地方,不讓人知道他被抓走了,不覺得這事兒很奇怪麼?”
“這其中有很大問題。”
陶明春搖搖頭,他可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他一邊百無聊賴地玩著餐具一邊道:“我二大爺肯定是心疼我,人家跟他要錢,他不願意把我說出來。”
“肯定是這樣!”
黎輝嗬嗬笑了一下,陶明春的神邏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他雖然不愛管閒事,但這事兒事出反常必有妖。
抓著一個普通人不放也不殺,也沒要贖金,還讓人守著不讓彆人知道這件事兒,這太蹊蹺了。
黎輝的直覺告訴他,這事兒很有可能與靈異有關。
“王芊芊,大成市的負責人是誰!?”
黎輝拿出通訊詢問了一下,王芊芊那邊立即開口道:“大成市有兩名負責人。”
“一名叫張小白,另外一個叫田園。”
“張小白?”黎輝念叨了一下這個人的名字,他似乎有印象了。
“是她!?”
在冥婚中,他見過張小白!
“夢!?”
黎輝的目光忽然銳利了起來,當初在冥婚中,張小白就說過,他無數次做過冥婚的夢。
難不成這件事兒和陶明春的夢也有關係!?
黎輝陡然轉身看著陶明春,看得陶明春全身毛毛的。
他用雙手護著自己的身體道:“黎老大,我可沒有那種特殊的癖好,雖然這裡的桌子又大又圓,可這不代表我就想趴在上麵!”
黎輝沒有開口回答陶明春無厘頭的話,心中不斷思考著關於夢鬼的事情。
如果這一切都有關聯的話,事情將會變得非常複雜,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當初的冥婚,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
“到底是什麼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