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死他們!”
為首的男人咬著牙額頭暴起青筋,他雙手死死地捏著方向盤,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嘴巴裡不住地念叨著撞死你。
他雙眼赤紅,理智仿佛被狂暴的火焰吞噬,車速飆至極限,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叫。
而此時他見到黎輝沒走,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腳下的油門踩得更深,車身如一頭脫韁的野獸,瘋狂的衝向黎輝。
黎輝見車子朝著自己撞了過來,冷笑著打了個響指。
然後這台車又回到了原點。
男人仍舊保持著邪笑,踩著油門,但車子卻像是在倒車,距離黎輝竟然越來越遠。
“既然已經有了殺我的想法,那就不怪我送你上路了。”
一根紅色鬼線不知不覺出現在了為首的男子脖子上,他絲毫沒有察覺。
紅色的鬼線瞬間勒緊,男人本就暴起的青筋更加突出,雙眼也因為缺氧而瞪大,他忍不住張嘴伸出舌頭兩隻手脫離了方向盤,摳著自己的脖子。
但即便他的指甲嵌入肉裡,抓得肉爛血流,也抓不住紅色的細如發絲的鬼線。
男人的麵部表情越來越猙獰,他的舌頭伸得老長,無法呼吸。
而黎輝也沒有玩弄一個普通人的心思,鬼線陡然鋒利如刀,瞬間切割了他的腦袋。
下一秒,男子的脖子上血如泉湧,噴了好幾米高,車子裡麵的人全都被濺灑的鮮血給嚇了的蒙了過去。
“本來沒打算殺你,你自己求死就怪不得我了。”
黎輝對普通人還是比較仁慈的,可對方已經起了殺心,他也不可能因為他隻是個普通人而心慈手軟。
他朗聲道:“我給你們半分鐘全都給我從車子裡麵滾下來,滾不下來的人下場就和他一樣。”
此時車子因為無人控製停了下來,裡麵的人早就被嚇蒙了。
到現在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聽了黎輝的喊話還是一臉懵逼的狀態。
但他們隻有半分鐘的時間,不下來,就得死。
其中一個人反應了過來,他推了推身邊的人大喊道:“趕緊下去,再不下去我們都要死了。”
“啊?”
他見旁人還一臉茫然,甚至顧不得擦拭一下臉上的血跡,打開車門連滾帶爬的跪倒在了黎輝的麵前。
“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我們就是打工的,也沒做什麼事情,求你不要殺了我。”
這個人給黎輝不住的磕頭,懇求黎輝饒了他。
而黎輝還在看車裡麵的情況。
“還有五秒!”
黎輝淡然的開口,這幾條人命在他眼中就像是可以隨手拂過的塵埃,他並不會因為殺了這幾個人感覺開心或者悲傷。
那是一種很平靜的感覺,那是一種即將脫離人的視角去俯視生命的感覺。
“神性?還是鬼性?”
黎輝自己也不知道,隻是他感覺他離人確實越來越遠了。
半分鐘後車子爆炸,隻有兩個人從車上下來了。
一個是剛開始就提醒彆人下車的人,另外一個就是被他提醒的人。
這兩個人惶恐惴惴不安的看著黎輝,他們跪著,在黎輝開口之前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動作。
“既然你們兩個下來了,那我就不會殺你們,等我問完問題你們兩個人就可以自行離開了。”
黎輝就像是在高山上俯視著他們,就算黎輝這麼說了,這兩個人也不敢有一點大喘氣,黎輝的威壓太強了。
“他二大爺去了什麼地方,你們應該知道吧!?”
二人愣了一下,沒想到果然是因為這事兒,他們跑也是害怕黎輝他們追上來問,是心虛。
畢竟陶明春手上有槍,但沒成想,黎輝才是扮豬吃虎的那個,這都是什麼詭異的能力啊。
要麼是神,要麼是鬼。
但他們兩個人也不敢胡亂猜忌,黎輝問什麼,他們現在回答什麼就行了。
“知道,知道……”
二人連連點頭道:“人被我們帶走了,老大怕有人找他,就讓我們在這裡看著。”
“他二大爺被我們帶去了大成市,就在老市口的王美酒家……”
“你們能保證自己說的都是真話麼?”黎輝不怒自威,開口便是攝人心魄的壓力。
二人頭點的如同小雞叨米一樣不敢有一點點隱瞞。
“很好。”
黎輝點頭,周圍的一切恢複正常,他直接帶著陶明春離開了這裡,至於這兩個人何去何從和他就沒有關係了。
“黎老大,我們現在去大成市?”
陶明春疑惑道:“那我的事兒咋辦?”
“這不是你要找你二大爺的麼,你是大孝子,現在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了,你不去!?”
陶明春訕訕一笑道:“我隻是沒想到他會被弄到大成市去,距離這裡可不算近啊。”
“而且我也搞不明白,人家綁他乾啥,還不準彆人發現他被綁了。”
“到了地方就知道了。”黎輝沉聲道:“你的問題我倒是想到了一個簡單的解決辦法。”
“就是你得受點罪。”
“當然,成與不成也不好說。”
“反正你還有時間,先把你二大爺弄回來再說,說不定你的事情你二大爺也知道一些,讓你說,你也說不清楚。”
“彆耽誤時間了,我開車。”
黎輝帶著陶明春立即趕往大成市。
而被丟下的那兩個人對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仍舊感到不真實。
二人有些懵逼,也沒想到黎輝就真的把他們給輕易的放了。
“我倆該怎麼辦?”
二人身上沾著血漬,看起來有些嚇人,其中一人提議道:“還是先換身衣服,把身上給洗乾淨了。”
“這樣出去肯定會惹麻煩,還有剛剛的事情應該報告給老大!”
“啥?報告給老大?你不想活命了!?”
“你知道那人有什麼本事?說不定他還沒走呢!”
“你說得對……這個時候哪裡還管得了老大,我們還是各自活命去吧。”
“這事兒我以後再也不做了,媽的,賺錢是賺錢,但也得有命花啊。”
二人麵麵相覷,跪的時間久了,兩條腿都直不起來了,互相攙扶著這才顫巍巍的站起來。
通過這件事二人打算再也不混黑社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