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聽林旭突然這樣問，肖齊將臉轉向一旁，開始裝糊塗。
“那個山洞裡麵，不止是封印著龍霄吧。”
林旭一直盯著肖齊，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肯定還有事。
而且之前從肖齊和龍霄的對話中，他就開始懷疑了。一直到後來山洞坍塌，他才終於確定了一些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背後的這一整座山，應該都是一座墳吧。”
既然肖齊不說，林旭果斷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龍霄所在的那個石室下方，就是某人的墳墓？”
他還記得當時龍霄很興奮的說過，那下麵的東西氣數將儘？
“唉，現在的年輕人果然沒那麼好忽悠了。”
見林旭挑破，肖齊深深歎了口氣。
然後又開始一口口的抽煙，表情凝重，像是在組織語句。
林旭也不急，靜靜的等著他的下文。
終於將手中的煙抽完之後，肖齊順手掐滅煙頭：“那下麵的確是一座墳墓，十年前借了那龍霄的一縷龍氣，現在已經沒用了。”
“果然。”
林旭其實早就猜到，但聽肖齊親口承認還是被震驚到了。
他以前學的都是借用地勢龍脈的天然風水局來催發墓穴陰宅的氣運，當然也有後天通過修建布局來養氣的，就像肖家祖墳。
卻從來不知道，原來還可以借用妖物身上的龍氣來養陰宅墓穴。
其中最讓他驚訝的是，師父紫陽道人也參與其中。
要知道那龍霄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強，他與肖齊聯手都差點成功將其擊殺。
但那是龍霄在被封印削弱後的情況，能夠修煉出一縷龍氣的蛟龍，距離化龍也不遠了。
肖齊也說了，他的師父當時為了封印龍霄而受了重傷，後來沒幾年就死了。
花費這麼大的手筆封印龍霄，又修建出這麼一座墳墓，就為了十年的氣運？
“能跟我詳細說說嗎？”
林旭越加好奇這墓主人到底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你真的想知道？”
肖齊突然扭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旦知道了，就要一輩子寄人籬下，保守秘密，甚至包括你的後輩也是一樣。你或許會擁有大多數人羨慕的財富、資源和地位，卻不再自由。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一切，不過按照當年紫陽道人的意思，他是不想讓你知道這些的。”
林旭頓時愣住了。
他突然想到了很多東西，就是那種小說裡不能寫出來的東西。
幾番權衡之後，林旭搖了搖頭：“那你還是彆說了。”
“哈哈哈……”
肖齊突然放聲大笑，因為受傷嚴重，一時間氣沒喘過來，又開始劇烈咳嗽。
剛剛被包紮好的手臂又開始滲血，將紗布全都浸透。
旁邊的肖斌趕緊再次幫他紮緊手臂動脈，又給他拍背順氣。
肖齊就這樣一邊笑，一邊咳嗽，好半天才緩過來，眼角帶著淚：“你這小子還真機靈……如果讓我選擇，我也會選不知道。”
他蒼白的臉上突然露出苦澀的笑容在，這一刻，仿佛瞬間老了十歲。
“……可惜啊，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說完伸出兩根手指。
徒弟肖斌猶豫了一下，抽出一支煙給他點上。
本來還想給林旭也點一支，林旭卻搖了搖頭。
就這樣，這個辦公樓與山壁之間的夾角裡再次陷入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殯儀館的方向傳來一陣喧鬨，隱隱有警笛聲。
原本頹廢的肖齊再次容光泛發，仿佛戴上了一張笑容麵具，打破沉默：“不管怎麼說你也救了我，我們也算生死患難。今後有事可以來找我。”
肖斌很懂事的拿出一張名片塞進林旭的兜裡。
“去告訴他們，不要為難林兄弟。”
肖齊揮了揮手，肖斌立即點頭，匆匆從辦公樓後門走了出去。
很快一群醫務人員走了進來，簡單查看了兩人的傷勢，用擔架將他們抬了出去。
路過殯儀館廣場的時候，林旭看到這裡來了好多人，還有好多警車。
宿舍樓裡的人全都被帶了出來，一個個抱著頭蹲在地上。
在上救護車的時候，張五郎提著自己寄身那枚山鬼花錢偷偷鑽進了林旭的兜裡。
看來他是真的決定今後跟著林旭這位道爺混了。
東邊已經泛白。
經過連續的折騰，林旭已經困得不行，上了救護車之後索幸就在擔架床上閉眼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旁邊手機的鈴聲響個不停。
迷迷糊糊中接起電話，那邊是廖建國的聲音：“你在哪？”
“我……”
林旭看眼周圍：“在醫院。”
“你受傷了？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
“呃……我也不知道。等一下，我問問護士。”
詢問了護士地址之後，廖建國匆匆掛斷了電話。
林旭這邊剛準備收起手機，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是張洋。
本來還有些迷糊的林旭頓時清醒。
猜想張洋可能是知道了張薇的事情，想著該怎麼跟他解釋。
現在張薇的魂還沒找回來，他也心中焦急。
忐忑的接通電話，那邊的張洋卻是很激動和亢奮：“喂，旭哥啊。你現在可出名了啊。”
“什麼？”
林旭一臉錯愕，難道張洋不是來質問他堂姐張薇的事情？
“臥槽，你沒上網嗎？”
張洋很是驚訝：“網上關於你撞到毆打老人的視頻，現在播放量都兩百多萬了。”
“啊？”
林旭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到處奔走，還真沒有留意網上的事情，他也沒有刷短視頻的習慣。
“我知道旭哥你肯定是被冤枉的，旭哥你的為人我還是知道的。”
那邊張洋歎了口氣：“不過現在輿論一邊倒，你的名聲可是徹底臭了，趕緊想想辦法吧。”
“公道自在人心。”
林旭搖搖頭，他現在對這種事情是真的不關心。
“這你就錯咯，現在公道也是論斤賣的。”
張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你趕緊也發個視頻，澄清一下啊。記得哭一哭，鬨一鬨，怎麼委屈怎麼來，不然肯定沒人信你。
哦對了，還得花錢雇水軍，買流量什麼的，或者直接交給公關公司來處理，花錢消災嘛。抹黑和洗白都是運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