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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生不出孩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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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逐漸遠去,外頭的聲音也弱了下去。

身側的金梨大歎著氣,感歎著對柳扶楹說:“原來,夫人那日讓我傳播消息的真正用途在這兒呢,那時,我真是想了許久都沒想明白,還是夫人做事周密。”

柳扶楹回身衝她笑,她又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夫人不要嫌我笨才好呀。”

“你怎麼會笨,你是太關心我了,關心則亂。”

“唉,反正現在有了這個借口,夫人再接著去山裡也不會有人懷疑了,隻會更加做實了二房欺壓你的流言。”

柳扶楹麵帶笑意,溫柔摸了摸她的發。

回了府,柳扶楹回屋歇息片刻後,去了後廚差人準備晚上的吃食。

最近上京城裡關於二房的流言愈演愈烈,導致二房如今都不太敢往這處裡,生怕再被抓住什麼實質性的把柄,也是他們自己心虛的緣故,縮在屋裡果真確有其事似的。

柳扶楹少了對他們的應付,當然樂的輕鬆。

從長明觀離開時同住持說過的事,柳扶楹沒幾天就傳人去操辦了。

這一回,為了做出成心模樣,她預備要沐浴齋戒好好的在觀裡住上幾日。

到了日子,柳扶楹依舊帶著金梨早早的出了門。

她滿心期待,想著這回要和裴舟霧接觸上好幾日,定會有不錯的進展。金梨也跟著期待,隻盼柳扶楹能早日懷上孩子也好早日結束這偷雞摸狗般的日子。

不料,快出城的時候遇上了意外。

有人緊追而來,叫停了柳扶楹的馬車。

“姐姐,你走的好快,我險些跟不上呢。”

喊她姐姐的那個女子高高撩著馬車簾子,麵上掛著雀躍的笑,卻讓柳扶楹冷了臉。

是柳家的人。

正房夫人嫡出的第三個女兒,叫柳時鳶,比柳扶楹小個三歲,正是該議親的年紀。

不等柳扶楹回應,那人就從她自己的馬車上下來不經同意便上了柳扶楹的馬車,笑眯眯的做到柳扶楹身邊,將金梨擠出去老遠。

“姐姐,前幾日母親出城去上香,聽說了姐姐準備在觀裡住上三日以便誠心祈禱,我們這才信了城裡的那些流言原來都是真的,姐姐,姐夫家的二叔他們真的這麼欺負你呀?”

如今倒是一口一個姐姐。

柳扶楹目視前方並不看她,她從前可是學著她母親隻喊她賤人的。

“你今日來,目的是?”柳扶楹語氣頗冷。

柳時鳶臉皮厚,裝作沒聽出她的不耐,回道:“姐姐,母親怕你太過傷心,特意讓我來陪你好好寬慰你的。”

邊上的金梨忍不住快要呸出來。

柳扶楹挑了眉尾,淡淡隻道:“母親有心了。”

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她若就這麼將柳時鳶趕了下去,鐵定會吃虧。

娘家的人惦念她遭人欺負過的辛苦,特意過來陪伴她過難關,她卻不領情當街哄人,少不得要落下的一個薄情寡義的名聲,嫁了高門就忘了本疏遠起五品小官的娘家了。

出了城,柳時鳶又開始喋喋不休。

“對了姐姐,我姐夫沈將軍他身體怎麼樣了?”

柳扶楹給了金梨一個眼神,示意金梨替她回話,她實在不想搭理這柳時鳶。

“時鳶小姐,我們家將軍身子好的差不多了。”

“哦,那就好,聽說將軍都不愛出門,想來是不太願意見人的緣故,因此我們也不敢上門去叨擾怕惹將軍心煩。”

柳扶楹對她的耐心快要忍到儘頭。

她怎麼會不知道柳時鳶打的什麼主意,說什麼來寬慰她的心情,實際目的就是衝著沈修年去的。

“對了姐姐,我能不能問句關起門來的體己話,隻希望你不要生氣,我們也是關心你。”

她還沒問,柳扶楹便率先替她問了出來。

“你想問我生不出孩子,究竟是我的問題,還是將軍的問題?”

柳時鳶眼神發亮,堆著滿臉的笑誇說:“姐姐你真厲害,你怎麼知道我要問這個?”

“將軍正值壯年,怎麼會有問題。”

聽柳扶楹這麼說,柳時鳶的眼睛更亮了幾分,心道既然沈修年沒有問題,那問題就在柳扶楹身上,柳扶楹就是一個扶不上牆的東西,以為嫁到將軍府就攀上了高枝,最終能不能變鳳凰還另說呢。

柳扶楹不能生,她能啊。

沈修年年輕有為又十分英俊,柳扶楹這賤人果然是配不上他。

遲早要被趕出沈家。

“姐姐,你……”

“早晨起的早,我有些困了,這會兒得眯上一眯養養神兒。”

“哦……那姐姐你休息吧。”

見柳扶楹閉上眼睛靠了過去,柳時鳶也不再藏眼裡的鄙夷,心裡罵她好大的架子,這要是還在柳家,看她敢不敢如此囂張。

終於到了長明觀,住持知道她要來,遠遠就迎了過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果然放在哪裡都適用。

“沈善人到了,一路上勞累了,快進去歇歇腳喝口茶,單獨供奉的屋子已經準備好了。”

“有勞主持了。”

那間屋子和柳扶楹供奉母親牌位的屋子在同一個院子,東西北各一間,北屋那間是給柳扶楹夜裡休息用的。

“請問主持,這幾位菩薩真人都是求子的嗎?”柳時鳶望著牆上的神龕問。

住持衝她笑,隻道:“求神貴在心誠。”

柳時鳶笑的尷尬,側過身去不知道心裡想些什麼,八成是祈禱柳扶楹不能如願以償最好永遠懷不上孩子。

住持又交代了幾句,說不會讓閒雜人等靠近以免亂了柳扶楹的清靜和誠心。

原本,柳扶楹等送走住持就準備動身去找裴舟霧的。

可眼下,柳時鳶卻杵在這兒礙事。

午時用過齋飯,她都不肯走。

又過了一陣,眼看快要日落西山了,柳時鳶仍不見動身的樣子。

她打什麼主意,柳扶楹很清楚。

做出這體貼模樣,就等著上京城的人甚至沈修年都來誇她,為了沈家子嗣,她也是操了心的,留下好的印象方便日後入沈家的門。

以如廁為借口,柳扶楹將金梨帶了出去。

“夫人,她賴在這兒不走怎麼呀?”

柳扶楹雙眸泛冷,她何嘗不憤懣。

生生浪費了一個下午的光陰,少了多少和裴舟霧接觸的時機。

“去屋裡把我的引蟲粉拿來。”

“引蟲粉?夫人不是說那是要用在裴國舅那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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