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宴上,氣氛熱烈非凡。秦阮端起酒杯,笑意盈盈地看向雲言,“小七,你這次離開港城,啥時候回來呀?”
雲言也舉起酒杯,輕輕與秦阮碰杯,發出清脆聲響,“這可說不準呢。”
“這次去歐洲,時尚秀結束後,還想趁機多拓展拓展人脈,可能得一陣子。”說著,她將目光轉向謝滿樓,好奇問道,“老大,你呢?接下來有啥打算?”
謝滿樓正靜靜坐在角落,聞言,她思索片刻,“我打算先休息一陣子,畢竟好些年沒怎麼做事,手都生疏了。”
想了想,她又道:“偶爾接幾個任務,空閒時間嘛,準備養隻貓。你們有啥好推薦不?”
秦阮和雲言皆是一愣,異口同聲道:“你要養貓?”
謝滿樓肯定地點點頭。
她曾經因祁薄貓毛過敏,隻能壓抑了對毛絨小動物的喜愛,如今終於能遂願,自然是高興的。
“難得啊。”傅雩摩挲著下巴,思索一番後提議,“要不養隻布偶?或者波斯貓也不錯。我表姐家那隻布偶貓,可愛得很,顏值超高,性格還溫順。”
雲言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忙不迭附和,“布偶貓確實超讚!長得跟小團子似的,毛絨絨的,抱起來手感肯定絕了,而且性格軟萌,老大你鐵定喜歡。”
秦阮也點頭認同,“波斯貓也很好呀,特彆高貴優雅。”
“不過嘛,打理起來有點費功夫,得經常梳毛,不然容易打結。”
謝滿樓認真權衡著眾人的建議,腦海中浮現出布偶貓和波斯貓可愛模樣,“聽起來都很棒。”
“但我平時接了任務可能會比較忙,要是養波斯貓,恐怕沒時間好好打理它毛發。”
傅雩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對哦,老大你肯定到處奔波,還是布偶貓更省心。“
“我幫你問問我表姐,要是她家貓生小貓了,咱直接抱一隻回來。”
謝滿樓看向傅雩,笑道:“那就麻煩你了,小五。”
雲言笑著接口,“不麻煩不麻煩。等小貓抱回來,咱們一起給它取個超好聽的名字。”
這時,秦阮像是想起什麼重要事情,連忙提醒,“老大,養貓可得備好貓砂、貓糧、貓窩這些東西,還有貓抓板,不然你家沙發可就慘咯。”
謝滿樓不禁莞爾,“放心吧,我在網上看了不少養貓攻略,心裡有數。”
“就盼著小貓快點進門呢。”
眾人一邊享用美食,一邊興致勃勃討論養貓趣事,歡聲笑語回蕩在房間。
然而在不遠處角落,沈南星正死死盯著謝滿樓,眼中滿是嫉妒與怨恨。她手中酒杯被握得緊緊的,指節都泛白了。
她實在難以接受,離婚後的謝滿樓竟愈發灑脫自在。
“哼,謝滿樓,你彆高興太早。”沈南星恨恨的低聲自語,“我不會讓你這麼快活的。”
說罷,她掏出手機,快速編輯一條短信發出去。
很快,手機震動,收到回複。
女人看著短信內容,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陰狠笑容。
……
“謝院士,實在抱歉打擾了您的休假,但剛才突然有個急診病人送來,全院醫生都束手無策,或許也隻有您能一試了。”電話對麵傳來助手焦急且歉意的聲音。
謝滿樓下竟識皺眉,言簡意賅道:“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後,她帶著幾分無奈道:“醫院有點急事,我得先走了,賬記我頭上。”
雲言有些不舍:“這就走了?我馬上就要離開港城了誒。”
女人也有些歉意,說好的送行宴,自己卻要中途離開……
但人命關天的事,她總不能坐視不管。
率性雲言也知道輕重緩急,自己老大這麼急肯定有她的理由。
於是也隻微微抱怨了句,便乾脆利落的放人了。
謝滿樓匆匆趕到醫院,助手已經等在手術室門口了。
“病人年紀太大了,又是遭遇了重大車禍,身體多處內臟器官受損……”助手向她彙報情況。
“通知家屬了嗎?”
“已經通知了,正在趕來的路上。”
女人做著手術前的最後準備工作,冷靜極了。
但當看見病人的那一刻,她卻不免有些震驚。
是祁老爺子。
那個對她和藹可親,會幫她教訓祁薄的老爺子。
怎麼會是他?
但心裡雖然震驚,謝滿樓的手卻一點都不抖。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
這是自己的患者,不該有其他情緒。
突然在她準備進入手術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傳來。
一身黑色高定西裝,仿佛剛從某個酒會下來的祁桑結快步走組,神色凝重,見到女人時一怔。
但很快回過神來,詢問護士:“我爸如何了?”
護士看了眼神色冷峻的男人,回答道:“醫生正要準備搶救,情況不容樂觀,但您放心,這位是我們市一院最好的外科大夫,定會竭力搶救患者。”
聽著介紹謝滿樓的話,祁桑結眸底掠過抹詫異,但情況不容他多想,“好,麻煩了。”
女人沒多言,戴上手套就進了手術室。
病人情況危急,耽擱不起。
手術室內,她每一步都精準無比,不容一絲察錯。
過了大約三個小時,手術室的紅光熄滅。
結束了。
祁桑結往前走了兩步,一貫冷漠的臉上罕見的有了絲情緒波動。
身後的祁一想要安慰他,卻不知從何而起,隻能沉默。
謝滿樓一臉疲態的走了出來,如釋重負道:“病人沒事,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了,但需要先轉入重症監護室觀察幾天。”
祁桑結舒出一口氣:“好,祁一你去辦理一下住院。”
祁一點頭,忍不住看了女人一眼,“我這就去辦。”
聽見祁老爺子沒事,男人徹底放鬆下來,若有所思道:“沒想到謝小姐竟是名醫生,先前嫁給祁薄可真真是屈才了。”
沒想否認,女人坦然道:“確實,以前腦子蠢,現在清醒也為時不晚。”
祁桑結笑了。
謝滿樓看了看時間,“祁爺爺大概半小時後便會醒,你可以先去守著他。”
男人抿了抿唇,一副乖覺模樣,“好,辛苦謝小姐了。”
這麼乖?
女人不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後道:“不辛苦,還有現在是我工作期間,請叫我謝醫生。”
祁桑結又笑了,乖乖換了稱呼:“好,謝醫生。”
不知為何,這話從他口中出來總有種寵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