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出了個大新聞,一個登山社團在鳳凰山頂發生了不明原因的自相殘殺的情況,現場十分的慘烈,還有活著的人,卻也像是瘋了一樣,不斷的念叨著“是我的、是我的”這樣的話。
他們已經失去了理智,隻能被送去精神病院。
而最倒黴的人還是洛小落,她不過是睡了一晚上,醒來之後走出帳篷,就看到了一堆的殘肢斷臂,她還沒有緩過神,又被警察帶回去了問話。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大家明明前一天還好好的……我不過是睡了一覺起來,就看到大家都出事了!”
不論怎麼問,洛小落就是無法提供出任何有效信息,而且她的模樣也不像是在撒謊,再加上夏渺找了關係撈人,洛小落並沒有在派出所待多久,就被夏渺接了出去。
坐在夏家司機開的車上時,洛小落還驚魂未定,她咬著手指甲,一邊深深地迷茫,一邊心有餘悸。
下一刻,一張卡被送到了她的麵前。
洛小落抬起臉一看。
夏渺打扮的還是那麼精致,因為盛氣淩人,所以距離感很強,她的手裡隨意的拿著一張卡,慢悠悠的說道:“就要換季了,你怎麼還老是穿著那幾件衣服?作為我的好姐妹,你可不能丟了我的格調,喏,去買點新衣服撐場麵吧。”
洛小落捧著卡,感動的淚眼汪汪,“是,大小姐!”
至於她不久前遇到的那恐怖的一幕,在金錢的洗禮之下,已經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洛小落就知道,自己抱夏渺的大腿準沒錯!
洛小落福至心靈似的,抓著卡的手緊了緊,“對了,渺渺,我沒有提起付婪也跟著我們一起上了山這回事。”
聞言,夏渺露出了微笑,“不提起付婪也沒事吧,反正他就是個笨蛋,做什麼事情都做不好,還喜歡給人找麻煩,他就是一個不重要的小角色,沒必要說出來。”
夏渺又握住了洛小落的手,笑容擴大,陽光燦爛,“你上次不是說你想當設計師嗎?我特意讓家裡的人幫我聯係上了d家首席設計師,以後你有什麼想法,可以和人家溝通,請他幫忙提意見哦。”
“真的!?”
夏渺一笑,“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嗎?”
洛小落激動的抱住了夏渺,“太好了,渺渺,謝謝你!”
至於付婪的事情,洛小落已經徹底的忘了。
關於登山社的事故,最後也調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作為懸案定性。
但很多年輕人卻不這麼覺得,根據有心人收集的資料,每隔一段時間,在不同的地方,都會發生類似的瘋狂事件。
有些人死了,有些人瘋了,無一例外,這些事件的中心都圍繞著一個人。
然而那個人究竟是誰呢?
沒有人能說得出來。
這就像是個都市怪談一般,肯定是靈異事件!
畢竟在不久前,還有一個血腥出租屋事件被傳了出來。
在小小的出租屋裡,血腥味彌漫。
林寶寶躺在血泊裡,男女之間天生的力量差距,讓她很難贏過冷景深,所以她成了率先倒下的那個人。
但即使是胸口被捅了一刀,受傷沉重,她還是撐著這一口氣,朝著那邊的男生伸出手。
“不要……他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冷景深渾身染血,臉上還有著女生指甲刮出來的傷痕,他也受了傷,卻比林寶寶要好一些。
以前,他隻覺得林寶寶很煩,尤其是她不厭其煩的追求自己這回事,對於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困擾。
後來,林寶寶變了,她似乎是不再指著冷景深跑,而是有了新的興趣愛好,就像是已經放棄了冷景深一般,冷景深反而開始忍不住正眼看她,不知不覺間被她吸引了目光。
而現在,冷景深看林寶寶的目光又變了,那是一種敵視的眼神,仿佛在看著可恨的敵人,把她當成了一個會搶走自己寶物的罪犯。
林寶寶能感覺到身體裡的血液正在極速的流失,對死亡的恐懼感,漸漸的讓她所剩不多的理智開始起了作用。
瘋狂褪去之後,她心中冒出來的第一個感覺便是刺痛。
雖然她重生之後就決定好了要與冷景深保持距離,最好是和他成為陌生人,然而現在被冷景深用這種冷漠的目光注視,她的心居然還是會痛起來。
“冷……冷景深……”
林寶寶還有許多話想和冷景深說,但回應她的,是冷景深毫不留情的一腳,她的身體滾動了兩下,癱在地上沒了動靜。
冷景深的那一腳,踹斷了她的脖子。
直到咽氣的那一刻,林寶寶還是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有了重生的機會,那不就是老天暗示她能夠彌補上輩子的遺憾,逆襲成為人生贏家嗎?
為什麼到了最後,她還是像個笑話一樣的死去了?
“乾得不錯呀。”
冷景深聽到了少年的聲音,原本對於殺了林寶寶這回事還有些恍神,現在則是狂熱的湊了過去,“付婪,我做的很好是不是?你相信我,我以後一定還會做的更好的!”
隻要能夠討少年的歡心,不論是殺人還是放火,他都會毫不猶豫。
不過是短短時間,那顆頭顱如今已經生長出了完整的軀體。
少年姿態的人裹著一張毯子,慵懶的坐在沙發上,觀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大約是取悅到了他,他手裡的手機轉了轉,笑嘻嘻的說道:“好呀,前提是你能夠從監獄裡走出來。”
付婪一腳踹倒了像狗一樣蹲在跟前的男生,他站起來,居高臨下一般的掃了眼地上狼狽的人,不屑與輕蔑隨著他眼裡的惡毒一起湧現。
“蠢貨。”
“不要走,付婪,你不能丟下我!”
冷景深伸出手,想要抓住少年,然而他伸出去的手抓了個空,連對方的影子也沒有碰到,少年走的是那麼的毫不留戀,這讓他有了一種被遺棄的痛苦與憤恨。
“付婪!”
窗外傳來了警笛聲,冷景深的腦子突然有了片刻的清醒。
他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再看向那邊林寶寶的屍體,隨後兩眼瞪大,渾身僵硬。
自己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