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下。
溫軟滑膩,如同上好的雲錦。
周京屹的手心恍若起了火,他不動聲色地摩挲一下手指,有些氣惱地上了樓。
口也不渴了。
水也不喝了。
溫旎目光盯著男人的寬肩窄腰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揉著酸痛的手腕,收回視線。
很好。
聽周京屹的意思,是不會承認今天傍晚的那一覺,她終於可以放心了。
溫旎臉上的委屈儘數收斂。
冷嗤,“克夫?”
她要是真克夫,想要誰死,就嫁給誰,多好!
溫旎搖搖頭。
重新坐回到小墊子上。
掌心在小腹上摩挲著,忽然靈機一動,如果是周京屹的話,這個孩子就連親子鑒定都不需要她想方設法的暗度陳倉了。
想到這裡。
溫旎瞬間來了精神。
她抿抿唇。
趁著夜黑風高,要去乾壞事。
周京屹住在六樓最東邊的房間,溫旎躡手躡腳的敲了敲門。
不多時。
周京屹親自過來開門。
沉重的黃花梨木門被推開,熟悉的香水後調襲來,周京屹聞香識人,迅速就要關門。
溫旎早有準備。
門縫剛開。
她的腿就已經伸進去。
被門一擠。
溫旎嬌滴滴地呻吟一聲。
周京屹長臂一伸,一隻手攬著腰,一隻手捂著嘴,將人圈進懷裡,帶進房。
溫旎被按在門板上。
周京屹的動作很重。
溫旎的肩胛骨都被撞疼了。
她雪白的雙臂緊緊的抱著周京屹的勁腰,能感覺到周京屹的緊繃和怒氣。
周京屹眼神陰沉,“溫旎,你怕是忘記我剛才跟你說的話?”
溫旎仰起頭。
盯著周京屹的嘴巴,“嘰裡咕嚕說什麼呢?不想聽,想親。”
她踮起腳尖。
就要湊上男人的唇。
周京屹彆開臉,“給你三秒鐘,滾出去!”
他大概是真的怒了,聲音裡壓抑的情緒顫了一下。
溫旎不動聲色的將手往下。
如願以償的聽到一聲悶哼。
溫旎笑的像是偷吃得逞的小老鼠,“原來小叔叔喜歡放在左邊。”
周京屹一隻手順著溫旎的腰,一路蜿蜒,落在溫旎的臀部。
溫旎悶悶的哼唧。
周京屹將溫旎托起來。
男女之間的默契,在這種事情上凸顯的淋漓儘致。
溫旎雙腿纏繞著男人的腰。
周京屹狠狠地吻上去。
步履匆忙地朝著洗手間走。
淩晨四點鐘。
窗外萬籟俱寂。
淩亂無章的大床上。
男人倚靠在床頭,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香煙,猩紅一點,明明滅滅。
順著臂彎的動作,將黑夜燙出一道口子。
周京屹淩厲的目光落在坐起來的溫旎的身上。
真絲被順著她那身比真絲手感還好的皮肉,緩慢的滑下去,墮落在腰間。
她正拿著胸衣,在穿。
周京屹的目光落在了溫旎的平坦的小腹上。
目光幽深。
溫旎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她粲然一笑,“我吃藥了,七十二小時的。”
周京屹指尖微彈,聲音喑啞不堪,是男人被滿足後的荷爾蒙餘韻的性感,“溫旎,你確定你吃的是避孕藥,不是催情藥?”
溫旎想了想,問道,“你是在誇我嗎?”
周京屹:“……”
溫旎側身,背對著男人,“胳膊酸,扣不上。”
周京屹輕嗤一聲。
就在溫旎以後他不會幫忙時,周京屹忽然撚滅了手裡的香煙,傾身過去。
在溫旎的肩膀上咬了一下。
溫旎悶哼一聲。
他已經幫溫旎扣上了胸衣排扣。
溫旎皺眉,扭頭看一眼肩膀上的痕跡,“你屬狗的嗎?”
她穿上衣服。
走到門口。
手指還沒落在門把手上,就聽到男人陰鬱的聲音,“溫旎,下不為例。”
溫旎手指一頓。
旋即。
安然無恙的推開門。
這麼多。
應該可以懷上了。
懷上孩子,就算是周京屹跪在她麵前,她都不會看周京屹一眼。
溫旎偷偷摸摸地出去後。
回到房間衝澡。
在她穿著浴袍,推開浴室門走出來時,冷不丁嗅到房間裡有陌生男人的味道。
她迅速走到小廳裡。
和“周霖川”四目相對。
溫旎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廝下意識走錯房間了。
溫旎皺眉,“怎麼是你,我是你嫂子,你哥周銘帆剛剛死,周銘帆的骨灰還在樓下,你半夜進寡嫂的房間,你想乾什麼?”
周銘帆聽著溫旎一口一個周銘帆剛死,心裡很不舒服。
但是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周霖川。
以後。
這輩子。
他都隻是周霖川。
周銘帆隻能克製著自己的不滿,借口說道,“我是看你沒在靈堂,怕你悲傷過度想不開。”
溫旎好笑的說,“就周銘帆這樣的男人,也值得我殉情?”
聞言,周銘帆麵色陰沉,嗓音裡帶了一絲難以覺察的怒氣,“你說什麼呢!”
他盯著溫旎,無意識的靠近。
溫旎抬起手。
指著門口,聲音淩厲,“周霖川,我們夫妻倆的事情,關你屁事,你給我滾,再不滾,我就喊人,說哥哥屍骨未寒,弟弟就逼嫂子陪睡了。”
溫旎抬起胳膊的時候,浴袍的領口微微張開。
露出來的白皙圓潤肩膀上,很明顯的小小痕跡。
沒吃過豬肉,畢竟見過豬跑。
是吻痕。
周銘帆的眼神瞬間猩紅,他猛地上前兩步,握緊溫旎的手臂,聲音嘶啞地質問,“這是吻痕?溫旎,你他媽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