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儘快娶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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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溫瑜和許溫寧領了父親的吩咐,便一同往許晚晚的住處走去。一路上,許溫寧還不時地哼著小曲兒,輕快的旋律在空氣中回蕩,顯然還沉浸在即將能做新衣裙去參加宴會的喜悅中,那副興高采烈的模樣,仿佛整個世界都充滿了美好。

到了許晚晚的院子,隻見許晚晚正坐在廊下,手裡拿著一本書,安靜地看著。她身著素色衣裙,簡單的發髻上隻插著一支木簪,整個人散發著溫婉的氣質,宛如一朵悄然綻放的幽蘭,在這喧囂的世界中獨自散發著淡淡的芬芳。

許溫瑜率先走了過去,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輕聲說道:“晚晚妹妹,父親說昭陽公主的宴會咱們姐妹都可以去,還讓我們一起去綢緞莊選些新布料做衣裳。”她的聲音輕柔而親切,仿佛一陣春風,輕輕拂過許晚晚的心田。

許晚晚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那明亮的眼神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她連忙起身福了福身子,聲音清脆而悅耳地說道:“多謝長姐和三姐告知,能去參加公主的宴會,晚晚很是高興。”話語中滿是感激和期待,仿佛即將開啟一場奇妙的旅程。

許溫寧在一旁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情,卻也沒說什麼,隻是催促道:“好了好了,彆磨蹭了,趕緊換身衣服,咱們這就去綢緞莊。”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快點到達綢緞莊,挑選出最漂亮的布料。

許晚晚應了一聲,進屋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便跟著許溫瑜和許溫寧出了府。陽光暖暖地灑在京城的街道上,給整個城市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許溫瑜帶著許溫寧和許晚晚一同來到了京城最負盛名的“錦繡閣”綢緞莊。

一踏入店鋪,琳琅滿目的布料瞬間映入眼簾,五彩斑斕的顏色、各異的材質和精美的花紋,讓人目不暇接。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絲線香氣,仿佛置身於一個絢麗的紡織世界。這裡的每一匹布料都像是一件藝術品,等待著有緣人的挑選。

許溫寧向來驕縱,此刻更是興奮得眼睛放光,迫不及待地衝進布料堆中,像隻橫衝直撞的小鹿。她一會兒用力扯出一匹天藍色的絲綢,大聲叫嚷著:“這顏色襯我正合適!”一會兒又粗魯地翻開另一匹繡著花鳥圖案的錦緞,全然不顧旁邊被弄亂的布料。她的動作充滿了肆意和張揚,仿佛整個綢緞莊都是她的領地。

許溫瑜則優雅地在布料間踱步,目光敏銳而挑剔。她的視線最終落在一匹淡紫色的雪紡上,那布料輕柔如雲霧,上麵還繡著若隱若現的蘭草花紋,透著一股清新雅致的韻味。許溫瑜輕輕撫摸著布料,眼中滿是欣賞:“這料子真不錯,做成衣裳定能顯出溫婉氣質。”她的聲音輕柔而細膩,仿佛在與布料對話,訴說著對它的喜愛。

許晚晚緊跟在許溫瑜身後,她微微探出頭,看了看那匹淡紫色雪紡,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羨慕,輕聲說道:“長姐眼光就是好,這料子確實美得很。”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真誠的讚美,同時也巧妙地表達了自己的羨慕之情。

許溫寧原本正興致勃勃地挑選著布料,聽到許晚晚的話,又瞥見許溫瑜對那匹淡紫色雪紡的喜愛,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嫉妒。她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一把奪過許溫瑜手中的布料,尖聲說道:“我先看上的,這料子我要了!長姐你那麼多好看的料子,就彆和我搶了。”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充滿了霸道和無理。

許溫瑜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微笑著說:“既如此,那便給你吧。”她的笑容依然溫和,仿佛並不在意這塊布料被搶走,展現出了她的大度和寬容。

許晚晚見狀,垂下眼眸,掩去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隨即抬起頭,眼眶微微泛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二姐,這樣搶長姐的東西不太好吧。長姐向來疼我們,可也不能這麼欺負長姐呀。”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委屈和指責,巧妙地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正義的守護者。

許溫寧瞪了許晚晚一眼,不耐煩地說:“你懂什麼,這是我先看上的,本就該歸我。”她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根本不把許晚晚的話放在心上。

許溫瑜輕輕拍了拍許晚晚的肩膀,溫柔地說:“晚晚,無妨的,二姐喜歡就讓給她吧。我們再挑挑彆的。”說著,她又開始在布料間尋找起來。她的動作從容不迫,仿佛並不在意剛才的小插曲,展現出了她的沉穩和淡定。

許晚晚乖巧地點點頭,跟在許溫瑜身後,繼續裝出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而許溫寧則得意洋洋地抱著那匹淡紫色雪紡,仿佛自己搶到了天大的寶貝,臉上滿是驕縱的笑容。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得意和炫耀,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勝利。

在許溫瑜的再次挑選下,她選了一匹米白色的織錦,上麵繡著精致的銀杏葉圖案,古樸而典雅。許晚晚也挑了一匹淺粉色的棉布,上麵印著小巧的桃花,看起來清新可愛。

三人選好布料後,許溫瑜依舊耐心地與掌櫃談好尺寸和交貨時間。出了店鋪,陽光依舊明媚,可許溫瑜心中卻清楚,這看似平常的選布料小事,不過是宅鬥生活中的一個小小插曲罷了。

自從上次九雲向玄北澈彙報,說許溫瑜似乎有了心上人之後,玄北澈心裡便像被貓抓了一般,七上八下的。他表麵上依舊是那副冷峻的模樣,可內心卻十分在意。為了弄清楚許溫瑜的情況,玄北澈悄悄派了自己最信任的貼身侍衛,去暗中調查許溫瑜平日裡都接觸過哪些男子。

玄北澈自己呢,也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他努力回想許溫瑜的社交圈子,在他的印象裡,許溫瑜平日裡除了和外祖父家的男子有些必要的往來,再就是和自己有接觸了,實在想不出她還能和其他什麼男子有交集。外祖父家的那些男子,大多是長輩或者同輩的親戚,都是些知根知底的人,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和許溫瑜的感情問題扯上關係。

而自己,和許溫瑜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沒見她對自己表現出那種特殊的情感呀。玄北澈越想越覺得困惑,心裡的疑問也越來越多,他迫切地希望貼身侍衛能快點調查出個結果來,好讓自己弄明白許溫瑜的心思。

這天,玄北澈正坐在書房裡,對著桌上的兵書卻怎麼也看不進去,心裡還在想著許溫瑜心上人的事。就在這時,侍衛雲錚匆匆走進來,向玄北澈行了個禮,說道:“王爺,卑職按照您的吩咐,一直盯著許小姐,這陣子她出門也不少,但確實沒有接觸過其他陌生男子。”

玄北澈聽了,微微皺起了眉頭,臉上滿是疑惑。他用手指輕輕敲著桌子,心裡犯起了嘀咕:“這就奇怪了,那她的心上人到底是誰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和不安,仿佛在尋找一個答案,卻始終找不到方向。

雲錚見玄北澈一副困惑的樣子,想了想,開口說道:“王爺,您說會不會是許小姐外祖父家的人呢?畢竟她平日裡和外祖家的人來往也挺多的。”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猜測,試圖為玄北澈提供一個新的思路。

玄北澈聽了雲錚的話,微微一怔,陷入了沉思。他在心裡把許溫瑜外祖父家的男子都過了一遍。想了一會兒後,他開口說道:“外祖父家的那些人,除了許溫瑜的二表哥傅清哲還沒成婚,其他的都已經有婚約在身了。傅清哲……”說到這裡,玄北澈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心裡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他又開始仔細回憶許溫瑜和傅清哲相處時的樣子,試圖從記憶裡找出一些蛛絲馬跡,看看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想到傅清哲似乎對許溫瑜確實很好,外出邊疆打仗歸來時也總會帶很多禮物給她。想到這裡,玄北澈當即決定找些事情給他做,讓他儘快娶妻。

玄北澈的思緒停留在傅清哲身上,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的確,傅清哲對許溫瑜的好,那是顯而易見的。每次傅清哲外出邊疆打仗,曆經千辛萬苦歸來時,總是不忘給許溫瑜帶上各種各樣的禮物。那些禮物,有邊疆特有的精美飾品,也有珍貴的藥材,還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稀罕玩意兒。許溫瑜收到禮物時,臉上洋溢的笑容,在玄北澈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這讓他心裡泛起一陣酸澀。

想到這些,玄北澈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一股莫名的醋意湧上心頭。他暗自思忖,不能再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了。

當即便下定決心,要找些事情給傅清哲做,讓他忙得無暇顧及許溫瑜。最好是能讓他儘快娶妻,斷了他和許溫瑜之間可能存在的念想。

於是,玄北澈立刻叫來手下,開始安排起來。他想著給傅清哲安排一些棘手的事務,讓他一門心思撲在上麵。同時,他還打算讓人在京城中放出風聲,為傅清哲尋覓合適的女子,儘快促成他的婚事。玄北澈在心裡默默盤算著這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似乎在宣告著他對許溫瑜的在意和誌在必得。

年節將至,京城的街巷已彌漫著喜慶的氛圍,大紅色的燈籠高高掛起,處處洋溢著熱鬨的氣息。那一盞盞燈籠,如同一個個跳躍的火焰,照亮了整個城市,也點燃了人們心中的喜悅。

許溫瑜和許溫寧,一大早就坐著馬車,前往外祖父家。從許府到外祖父傅家,路程雖隻需一個時辰,但許溫寧一路上都嘰嘰喳喳,抱怨著路途顛簸。她的聲音如同一隻不停鳴叫的小鳥,打破了馬車內的寧靜。

許溫瑜靜靜地看著車窗外,心裡滿是期待。她的外祖父傅崇山,如今依舊是戰功赫赫、威名遠揚的鎮國將軍,正統領著大軍保家衛國,那份威嚴令人敬畏。他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守護著國家和人民,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心。

外祖母蘇若華,是個溫柔和善的人,自小就對許溫瑜疼愛有加。她的笑容如同春天的陽光,溫暖著許溫瑜的心田。舅舅傅明軒,繼承了外祖父的英勇,作為軍中副將,同樣在戰場上奮勇殺敵,聲名遠揚。他的身影在戰場上英姿颯爽,如同一位無畏的戰士,為了國家和榮譽而戰。還有大表哥傅清淵,沉穩內斂,一直很照顧她。他就像一棵大樹,為許溫瑜遮風擋雨,給予她無儘的關懷和支持。

想起自己不久前意外落水,雖被及時救起,但身體也因此變得十分虛弱,時常感到乏力,這一路的顛簸,也讓她有些微微的頭暈。不過一想到很快就能見到親人們,她蒼白的臉上還是浮現出了一絲期待的笑容。

馬車緩緩停下,許溫瑜和許溫寧下了車。傅府的大門敞開著,門口的石獅子威風凜凜。望著那熟悉的府邸大門,許溫瑜的心中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上一世,這溫馨的家破人亡,外祖父一家遭受了那二皇子的殘酷陷害,滿門抄斬的慘狀至今仍曆曆在目。而這一世,命運給了她重來的機會,此時站在這熟悉的門前,她暗暗握緊了拳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這一世,她一定要守護好外祖父一家,不讓悲劇再次上演。

剛一進門,就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溫瑜、溫寧來了!”說話的正是剛從北疆回來的二表哥傅清哲。他一身戎裝,英姿颯爽,身後的隨從們抬著大大小小的箱子,裡麵裝滿了禮物。他的聲音充滿了熱情和喜悅,仿佛在迎接久彆重逢的親人。

“溫瑜,看看這些,都是給你的。”傅清哲笑著走上前來,眼睛裡滿是寵溺。看著許溫瑜略顯蒼白的臉色,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你剛落水不久,身子還弱,可得好好將養著。這些北疆的補品,對你身體好。”他打開一個箱子,裡麵除了各種精美的首飾和北疆特有的織物,還有不少珍貴的藥材。許溫瑜微微紅了臉,輕聲道謝。她的聲音輕柔而羞澀,仿佛被傅清哲的關心所感動。

“也有你的,溫寧。”傅清哲又指了指另一個箱子,裡麵是些色彩鮮豔的綢緞和有趣的小玩意兒。許溫寧眼睛一亮,立刻跑過去翻找起來,嘴裡還嘟囔著:“怎麼沒有我喜歡的那種簪子?”可當她看到許溫瑜那邊的禮物更加豐厚,且還有滋補身體的藥材時,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嫉妒,緊緊地咬了咬嘴唇。

這時,外祖父傅崇山和外祖母蘇若華走了出來。傅崇山身著戎裝,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看到許溫瑜身體虛弱的樣子,他那威嚴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擔憂,眉頭微微皺起。蘇若華則溫柔地快步走上前,心疼地拉過許溫瑜的手:“乖孩子,讓外祖母好好看看,有沒有瘦啊?這落水後可受苦了,一定要多吃點補補身子。”

許溫瑜親昵地靠在外祖母身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而許溫寧看著外祖母對姐姐如此心疼和關愛,心裡的嫉妒更甚,忍不住嘟囔道:“外祖母,我也來了呀。”

蘇若華這才看向許溫寧,笑著說:“溫寧也過來,讓外祖母瞧瞧。”但許溫寧卻覺得外祖母的目光在許溫瑜身上停留的時間更長,心裡很不是滋味。

舅舅傅明軒和大表哥傅清淵也隨後走了出來。傅明軒身著副將服飾,看著許溫瑜柔弱的模樣,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溫瑜出落得越發標致了,隻是這身子可得趕緊調養好。跟著外祖父在軍中這麼多年,什麼好藥材沒有,到時候讓外祖父給你拿些。”

傅清淵則微微點頭,眼神中帶著溫和的笑意,關切地說道:“府裡新得了些上好的人參,一會兒讓人給你送去。”許溫寧看著眾人對姐姐的誇讚和關心,自己卻被晾在一旁,嫉妒如同藤蔓一般在心中蔓延。

眾人走進府中,廳裡已經擺好了豐盛的茶點。許溫寧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嘰嘰喳喳地說著京城最近的新鮮事兒,還不時炫耀著自己新學的琴藝,試圖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許溫瑜則靜靜地聽著,偶爾插上幾句。

可大家的目光還是不自覺地落在許溫瑜身上,對她溫柔的氣質和得體的回應讚賞有加,同時還不忘叮囑她要好好休息調養身體。許溫寧看著這一幕,手中的茶盞微微握緊,指甲都泛白了,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燒,暗暗想著:憑什麼長姐總是能得到大家的喜愛,我哪一點比她差了!

在這溫馨的氛圍中,許溫瑜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看著身邊的親人,她心裡暗暗想著,一定要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親情,更要守護好他們,絕不讓上一世的悲劇重演。而許溫寧在一旁,滿心的嫉妒和不甘,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懟,一場姐妹間微妙的暗潮在這看似祥和的氛圍中悄然湧動。這場暗潮,如同隱藏在平靜湖麵下的暗流,隨時可能掀起巨大的波瀾,改變著許家姐妹之間的關係,也影響著許溫瑜的命運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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