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裴清川麵紅耳赤地點頭,然後又急忙補了一句:“我是每天想抱你、想親你,但是更我想你是不是沒吃的沒喝的,想的我都睡不著覺。因為想的太多了,所以覺得你不是真的。”
每句話都是最真誠的告白。
時億怎麼可能不心動。
她定定地看著他,卻不得不告訴他一個事實:“我的事情還沒有辦完,我還要……”
“我等你。”
裴清川抬起她下巴,指尖沾上藥膏輕揉她紅腫的唇角,有些高興地說:“你事情沒有辦完就回來找我,說明你很想很想很想我,對不對?”
“對,我很想你。”
時億心裡軟的一塌糊塗,恨不能把他抱住狠狠親一頓。
裴清川忽地握住她的腿:“那裡也傷到了吧?”
時億毫無防備,直到他微涼的指尖觸感落下,藥膏已經揉開了。
時億渾身繃緊,低頭看他:“你乾嘛?”
裴清川認真地揉藥膏:“你放鬆一點,這樣我手指沒法擦藥。”
時億悶哼了聲,抬手捂臉:“你故意的!”
“……我沒有。”
裴清川呆愣住了,他本來就有感覺,這會因為她的反應而放大了數倍。
他輕輕吐了一口氣,克製地說:“要不邊上藥邊……”
“也行。”
時億被他弄得難受,當然不會憋著自己了,她直接將裴清川推倒。
裴清川:“我是說…”我可以用手幫你。
然而他的話被時億堵住了。
裴清川雖然擔心她身體,卻根本無法將她推開,因此動作越發輕柔起來。
昨晚以為是幻覺、是夢境,所以他極儘可能的放縱自己,一次比一次凶狠,想以此消磨內心的不安。
而現在他清清楚楚的知道時億是真的,她想他了,所以回來了,哪怕是短暫的停留,他哪裡舍得像昨晚那樣折來折去,隻恨不得將此生所有的溫柔都給她。
房間的溫度越來越高。
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裴清彥大喊:“小九?你今天不上班嗎?還是不舒服啊?”
裴清川本來不想搭理他,奈何他敲門敲個不停,有種他不出聲他就不罷休的意味,他手撐著床,壓著火氣朝著門口回道:“我沒事,今天休息!不用管我!”
時億雙手搭在他肩上,惡劣地動了動,聽見他驟變的呼吸節奏,露出得逞的笑容。
“小九?你感冒了嗎?怎麼嗓子怪怪的?”裴清彥的聲音再次傳來,他有些著急地壓下門把手,哢噠一聲。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裴清川臉色變了,一把抓住被子將自己和時億裹起來,甚至緊張地站起來。
結果兩人雙雙悶哼了聲。
裴清彥被吼得站在門後,沒有往裡走,隻是他看著倒在地上人形立牌有些驚訝道:“小九?你真的沒事吧?”
老板的人形立牌都推倒了還說沒事?
裴清川額角青筋直跳,連名帶姓地喊:“裴清彥!你再不滾出去,大學所有費用你自己掏!”
“再見!”
裴清彥轉身就走,嘭地把房門關上,彆提多利索了。
時億雙腳在他身後交錯,伏在他肩頭,笑出了聲:“嗬嗬嗬……刺激嗎?”
誰知裴清川托著她,往洗漱台走去,低低地說:“那就更刺激一點吧。”
於是乎。
洗漱台的鏡子上留下兩個手掌印。
……
時億又抱著裴清川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手支下巴,盯著他的睡顏,忍不住抬起手指輕撫他鼻尖上的小紅痣。
“小貔貅……”
“嗯?”
裴清川眼睛都沒睜開,就拉住她的手在唇邊親了親,低啞地問:“餓了嗎?”
時億點頭:“是有點餓了。”
裴清川直接縮進被窩,驚得時億連忙道:“我是說我餓了!我要吃飯!”
“唔,我在喂你啊。”裴清川微微揚起頭,睡眼惺忪的模樣,很是無辜。
時億:“……吃米飯!”
裴清川:“噢。”
他穿了條睡褲,將時億連著被子撈進懷裡,走到沙發邊坐下,把茶幾往身邊拉了拉,茶幾上有幾個保溫飯盒。
裴清川下巴搭在她肩頭,歪頭親了親她麵頰:“我之前讓他們送了吃的上來,見你睡得很熟就沒忍心叫醒你。”
他將飯盒一一打開,都是一些家常菜。
時億縮在他懷裡享受著他的伺候,直到他拿筷子要喂她,她才趕忙伸手接過筷子:“我又沒殘廢。”
裴清川撇撇嘴,小聲嘟囔了一句:“……還是不夠累,我差一點就能完成喂飯成就了。”
時億:“……”真是服了,一點兒也沒忘記他的霸總手冊是吧?
時億肚子倒沒多餓,主要是沒斷食欲,饞的厲害,桌上飯菜都是她以往愛吃的,便毫不客氣的大快朵頤起來。
裴清川隻是歪頭看著她,時不時將她滑到麵頰的頭發勾到耳後,最後乾脆抓住她的長發,靜靜地等待她吃完。
時億吃飯的動作看似不快,但是每一口都很大,沒過多久就把幾個飯盒的飯菜一掃而空了。
她吃完滿足的伸了伸懶腰,由於睡前洗過澡,身上還是很乾爽舒適的。
“飽了嗎?”裴清川抽出紙巾給她擦了擦嘴上的油漬。
時億側過身子,懶散地靠在他懷裡,抓住他的手指把玩起來:“小貔貅。”
“我在。”裴清川握住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心裡無比滿足。
時億抓起他的手放在唇邊咬了咬,隨後看向他的眼睛:“我說過我喜歡你吧?”
裴清川揚了揚眉:“說過呀。”
“那我說的一定不夠多。”
時億捏了捏他通紅的耳垂,突然附在他耳畔說:“我喜歡你,裴清川。”
裴清川高興地嘴角都咧開了,有些羞澀地說:“雖然我很喜歡我的名字,但是我也很喜歡小貔貅,因為那是你給我取得愛的昵稱!”
時億指尖的捏著的耳垂隨著他的這句話而變得更加滾燙了,她輕歎了口氣,有些惆悵:“我好不容易調教出來的小貔貅,這會又變成變色龍了。”
“……”
裴清川羞憤欲死,他也不想這樣,可是他控製不住開心與興奮,全身血液都為她而沸騰,甚至因為她這句調笑,又開始心跳加速了。
“不過我喜歡。”時億又在他耳邊補了一句,看著他麵頰充血一般爆紅,這才滿意地從他腿上下來。
裴清川跟著起身,卻見她去拿了膏藥,又回到他身邊:“到我幫你擦了。”
“哦。”
裴清川乖乖轉身坐回沙發上,偷偷抬手捏了捏發疼的眉心,暗暗吐了一口氣。
時億盯著那一道道痕跡,不由得想起之前的瘋狂,她指尖沾上藥膏,輕輕地在紅痕上推開。
裴清川身體下意識地緊繃起來,他那寬闊的背脊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線條硬朗而流暢;與之相連的腰線呈現出優美的弧線,有力地勾勒出他身材的完美比例。
時億指尖一路下滑擦藥,最後在他後腰的傷痕輕輕揉開藥膏,欣賞著他微微翹起地弧度。
就在她還想下滑的時候,手腕被裴清川抓住了,他嗓音低啞地說:“彆點火。”
手腕傳來一陣滾燙讓時億眉心微皺,掰正他的臉龐,將額頭抵在他的額頭。
“你發燒了?”
“嗯,我發騷了。”
裴清川頂著純情的表情說出純情話。
時億有種敗給他的感覺。
她拉著他的手起身,將他摁在床上躺下:“生病了該吃藥!”
裴清川腦袋已經開始暈乎了,他微微揚起身子,像是想起什麼一般胸膛有些起伏不定地扯了下被子:“你想試試38度以上燙的……”
時億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沒好氣地說:“發熱做會增加心臟負擔,你最好給我打消這個想法!”
裴清川舌尖舔舐了下時億的掌心,像是小狗哀求主人一般可憐巴巴的討好。
“閉眼,睡覺!”
時億真怕自己著了他的道,等會真嘗試了,她趕緊去找了藥給他喂下去,又給他畫了個道降溫符。
發燒的裴清川悶騷到完全放飛自我,他拉著時億的手讓她摸自己炙熱的溫度,他說他現在體力很好,又讓他摸自己的胸肌,說他每天都沒有懈怠,手感是不是比以前更好了?他還說聽網上說有什麼情侶之間的藥會出奶水,如果她喜歡的話,他下次準備。
時億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獻寶。
他把平常羞於出口的騷話全部都說了一個遍,最後又拉著她的手讓她學習調檔位,說是網上的那些女生都會這麼對男朋友,這是情侶之間的趣味。
時億一言難儘道:“……你不難受嗎?”
裴清川很誠實地點頭:“難受。”
“難受就睡覺。”
時億想收回手,卻又被他握的更緊:“嗯……可是我還想知道……”
裴清川的腦袋有點迷糊,隻想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優點都展現給她,可是他的優點好像太少了。
他撐著疲憊的眼皮,問了一句他很關心很關心的問題:“我做的好不好?你上次……有感覺嗎?還有昨晚,我不是故意那麼用力的。”
他語氣裡帶著不安與試探。
時億的手還被他摁在標誌處,她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我是自虐狂嗎?沒感覺還跟你做那麼多次?我還懷疑你是不是找彆人補課了,要不然你怎麼那麼會?”
裴清川拉著她的手用力摁了摁,著急的說:“沒有彆人,隻有你,它隻認識你。”
“好好好,隻有我,隻認識我。”時億強忍住爆笑,拿起他的手機錄像,使壞的讓他再說一遍剛才的話。
裴清川理智上是清醒的,但是他控製不住嘴巴,發熱讓他渾身滾燙,腦子無法思考,尤其是他還牽著時億的手在自己身上亂摸,溫度不減反增。
搞得降溫符都滋滋作響。
直到藥勁上來以後,他才終於睡著,房間裡也陷入了安靜。
時億躺在他旁邊,撥了撥他額角汗濕的發絲,“小貔貅,等我把過去線的事情處理完,就會立馬回到有你的正確時間線。到時候,我送你一件禮物。”
她在他眉心親了親,又落在紅痣上,最後才貼上他嫩紅的花瓣唇,舔舐、親吮、將他的下唇磨腫,才不舍地退開。
時億穿好衣服,剛準備跨入時間線,卻像感應到了符籙強烈的觸動。
她掐指算了算,眼底閃過一絲暗光,邁腳便消失在了房間裡。
周圍環境隨著她的步伐變化,不過幾步距離便已經到了彆的城市。
夜間。
一座跨江大橋上麵,一輛保姆車在橋上飛馳,後麵墜著兩輛麵包車,離前車非常近,隱約有閃光燈拍攝。
保姆車上。
楚菲菲臉色煞白的握著掛在脖子上的護身符:“他們到底要乾什麼?太猖狂了吧?”
小助理臉色更白:“我打電話給徐姐了,徐姐已經報警了,咱們下橋以後就停車,等她來接應。”
司機看向後麵早就超過了安全距離的兩輛車子,也氣得破口大罵:“他媽的自己想死彆禍害彆人啊!在橋上還這樣開?到底是什麼顛公顛婆!”
兩輛車子已經將保姆車夾擊在中間了,楚菲菲有些心慌:“陳哥,要不我們靠邊停車吧?這樣開下去太危險了!”
“好!”
司機也有點慌,主要是在橋上,這麼近的距離,恐怕還沒下橋就要出事!
他打了閃燈,想一腳油門踩到前麵在停車,畢竟後麵兩輛車子墜著。
楚菲菲握著符籙的手心裡感覺到了一股燙意,像是在暗示著什麼一樣,她猛然抬頭看向前方。
前擋風玻璃,倒映出一道身影,那張熟悉的臉龐在車燈的照耀下美的令人心驚,她遞來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即雙指並攏,朝著車尾,唇瓣輕啟:“砰!”
楚菲菲下意識回頭去看,卻見兩輛車子猛打方向盤,互相撞在一起,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保姆車成功停靠在了路邊,橋上的車輛都像是失靈一般停了下來。
而那兩輛頂在一起車子像陀螺一樣在橋梁中間瘋狂打轉,地麵擦出刺耳的聲音與耀眼的火花!
詭異到讓所有人都拿出手機錄起像。
就這麼持續了幾分鐘,兩輛車子車輪爆胎,輪子直接滾下大橋,最終又緩緩停下,雙雙親吻上保姆車的屁股。
錄像全程的眾人:不是?怎麼還帶碰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