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彥確實有受到衝擊,也感覺到了這些年來裴清川到底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態經營裴氏集團。
為了成為合格的首席執行官,為了不辜負裴清川的信任與看重,也為了證明自己做得到,裴清彥三個月內每天都像是擰緊的發條不知疲憊的工作著,阿吊和阿水從旁協助他儘快步入正軌
好在裴清彥最終熬住了,三個月的時間並不足以做出多麼驚天動地的大合作,但是他在所有的重要決策上都沒有出現失誤!
他靠著天賦與不可或缺的勤奮,接住了首席執行官的職位。
在他坐穩職位沒多久,裴清川就離開了,那種巧合的程度讓裴清彥不止一次懷疑他一直在等待放手的時機。
裴氏集團秘書部。
小富貴坐在阿吊的辦公桌上,周圍圍著漂亮的秘書姐姐們,簡直就是團寵。
劉麗進去就看見這麼個畫麵,她不由得驕傲起來:“富貴啊!”
“姨姨~”
小富貴抬起頭,小屁股一撅就要起身,被阿吊手快地摁住了,小聲警告他:“彆鬨。”
結果圍著的秘書姐姐們不樂意了。
“吊秘書,你就讓他飛啊!”
“就是嘛,你乾嘛壓著我們貴哥的天性?”
“貴哥往前衝一個!”
秘書姐姐們歡呼起來。
裴清彥看見外麵的動靜,從辦公室走了出來,聽見歡呼聲額角滑下一排黑線,這就是他要送走小富貴的原因,太耽誤大家工作了!
阿吊看見他簡直像看到了救星,大喊一聲:“首席出來了!”
本以為大家會像之前那樣散開,誰知道她們懶懶地說了句:“現在是午休時間啊,我們用吃飯的時間跟貴哥玩,他出來就出來唄。”
“貴哥,你說對不對呀?”
秘書姐姐勾了勾小富貴的下巴:“以後多來這裡找我們玩哦?”
小富貴眨了眨眼睛:“好……唔?”
他嘴巴被送文件回來的阿水捂住了,他抱起小富貴,一把塞進站在旁邊姨母笑的劉麗懷裡,用腳踹了阿吊一下,沒用的東西磨磨唧唧。
阿吊:)
小富貴抱住劉麗脖子,在她臉頰蹭了蹭,朝著秘書們揮揮手:“姐姐們,我要跟我姨姨回家啦!”
裴清彥走過來,手裡拎著一個小背包掛在劉麗的手上,捏了捏小富貴的臉頰,吃味道:“我要是不出來,你就不跟我打招呼了?”
小富貴噘嘴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彥彥乖,我走啦!”
“快走快走!膩歪死我了!”
裴清彥故作嫌棄地擦了擦臉頰的口水。
劉麗忍俊不禁:“行啦,那我先帶他回家了。”
阿吊和阿水提著自帶的飯菜,一個送劉麗去停車場,一個去外麵熱飯。
裴清彥回辦公室又工作了一會,阿吊和阿水就都回來了,帶著香噴噴的飯菜。
裴清彥放下文件,走到休息區坐下,端起飯吃起來,“唔,這個水煮肉片不錯,這個辣度估計能把老板嘴巴辣腫了。”
阿吊:“主人在家我肯定不會做這麼辣的!”
阿水隨手打開了全球玄學綜藝錄播投屏,坐在旁邊看起來。
休息時間看綜藝,這已經成了他們長久養成的習慣了。
就這麼看著看著,阿吊忽地問:“大哥,關於主人和你九弟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
“噗咳咳咳……”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讓裴清彥嗆到了,米飯從鼻孔出來,本來就吃的還辣,眼淚飆了出來。
阿水連忙湯遞給他:“大哥!你沒事吧?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不小心?”
阿吊沒動彈,眯起眼睛,懷疑的眼神盯著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故意說:“我怎麼覺得像心虛呢?”
“……”
裴清彥使勁咳嗽了幾下,才喝了口湯下去順了順,他扭頭看向阿吊,眼眶被嗆的泛紅,十分具有欺騙性:“我們並肩作戰幾年,日日夜夜算起來比和主人在一起都久,沒想到你心裡就是這麼想我的?”
啊這。
阿吊突然慌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就是說,你要知道什麼內幕,你跟我們說一聲……”
裴清彥閉了閉眼,被嗆出來眼淚原本都憋回去了,又被他硬擠了下來。
阿水“啪”一巴掌甩在阿吊腦袋上:“你一天不惹大哥難受你就不高興是吧?”
這一巴掌用力極大,給阿吊打成了抱頭表情包。
裴清彥睜開一隻眼睛偷看,又快速閉上,他憂傷地抬抬手裡的筷子:“阿水……我不怪他,怪隻怪我……沒有給他足夠的信任……”
他說著,沒忍住叨了一筷子水煮肉塞進嘴裡,水煮肉片真好吃,當人真好。
見狀,阿水主動給他叨了兩筷子水煮肉放在他碗裡,一邊哄他:“喜歡吃就多吃點啊。”一邊刻薄地看著阿吊:“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大哥如果真的知道內幕的話,怎麼可能不告訴我們啊?我們可是他的心腹!”
裴清彥眼神閃了閃,沒什麼底氣的附和了句:“就是。”
阿吊被說的自責不已,良心也深感疼痛,抬眼看向裴清彥:“大哥我一直相信你啊!這世界上除了主人和阿水,我最相信你了啊!”
阿水拿起手機,打開錄音:“再說一遍。”
阿吊臉一黑:“你有病吧?”
阿水扭頭:“大哥,你看他看不敢!”
“……行!我說!”
阿吊咬牙切齒地接過阿水的手機,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大哥你放心吧,以後他再敢惹你傷心,我就把這段錄音循環播放,狠狠打他的臉!”阿水收起手機,又對阿吊說:“大哥他根本不是那種藏得住心事的人,你以後長點心吧。”
“……”
裴清彥心虛地不停地往嘴裡扒飯。
其實他真知道一點內幕,小九是跟著老板師父離開的,他還知道老板的師父也是小九的師父,更知道他們的師父還是當初救了自己的那個老頭,所以他才確信小九一定會找到老板。
但是小九師父說禍從口出,要他務必保密,不然他不介意再給他改一次記憶。
對裴清彥而言改記憶等於變蠢,他如今是裴氏集團的首席執行官,不能變蠢啊!
並不知道這些的阿水像個腦殘粉一樣維護裴清彥,對著阿吊耳提命令:“以後好好做人,聽見沒有啊?”
裴清彥突然良心有點痛,大方地說:“我覺得阿吊肯定是無心之失,我相信他說的話!”
阿吊淚崩地大喊:“大哥!!!”
阿水歎了口氣:“大哥你還是太善良了,嘗嘗這道蝦仁滑蛋。”
裴清彥:“……”良心更痛了:)
離開後的時億並沒有進入時間之門,而是控製時間倒退,試圖搞清楚小貔貅是第幾年去的她小時候。
就像她無法確切的算到小貔貅具體位置一樣,時間無法捕捉一般飛快倒退,一直到停在六年前。
2047年,距離她同年回來撬金子過去兩個月了。
時億輕輕皺眉,剛要再嘗試一下調動時間,身後的房門哢噠被人打開了。
“……我眼花了嗎?”
裴清川愣怔地看著與人形立牌站在一起的背影,揉了揉眼睛,背影還在隻是一動不動,他有點好笑地搖頭:“原來是幻覺了。”
這般呢喃著,他反手將門關上,緩步走進去。
時億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從自己身邊經過,又頓住腳步,回頭看她:“你怎麼還沒消失,我不能生病的。”
他黑瞳透著一絲令人心驚的認真。
時億張了張嘴,原本想說話,卻已經快一步上前,抬手勾住他的後頸,仰頭貼了上去。
溫熱相貼的瞬間。
裴清川抿著唇,咬著牙,不肯鬆口。
他長睫低垂著,黑眸帶著一絲掙紮,竟是真將她當成了幻覺,不敢沉迷。
“小貔貅……”時億貼著他唇角低語,拿起他的手掌放在自己臉頰,語氣繾綣:“你摸一摸,熱的。”
裴清川的手指有些顫抖,拇指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唇瓣,呼吸漸漸地厚重,他說:“我每次幻想的你,都是熱的,可是你這次好真,我都有點不想醒了。”
他說完這句話,捧著她的臉頰,低頭吻了下去,恨不得將其揉進自己的血肉裡。
時億承受他語言無法訴說的思念,看著他此刻因為她而難以自拔的情動與瘋狂。
人形立板不知何時倒下了,人形抱枕也粗魯的落地了,同樣落地的還有她那身早已淩亂的衣裙。
床頭櫃子整齊擺放著的各種手辦劈裡啪啦東倒西歪,像是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力道。
起伏低啞的嗓音在耳畔,悅耳動聽,時億故意勾著他說:“大點聲,我愛聽。”
“……嘶。”
裴清川的花瓣唇緊抿,克製讓汗水順著他的下巴滴落,他悶悶地說:“鬆開。”
“不……”
時億的話陡然碎成了渣。
裴清川一隻手撐在旁邊,俯身采摘一顆顆鮮豔欲滴的楊梅,聽說楊梅熟透了鮮紅如寶石,表麵布滿了細小的絨毛,散發著誘人的果香。
無果汁,亦香甜。
裴清川一隻手穩穩地握住樹乾,猶如矯健的獵豹仿佛與這棵大樹融為一體。
樹乾承受不住的折出一彎漂亮的弧度。
時億看著倒在床頭的手辦,與之越來越近,又突然被拉開距離。
一陣天旋地轉。
她被小貔貅舉起,坐在樹乾之上。
時億輕挑眉梢:“這是讓我自給自足呢?”
裴清川麵頰緋紅:“我希望你能儘興。”
時億用領帶纏住他的雙手,舉過他的頭頂,輕輕地說:“閉眼。”
裴清川聽話的閉上眼睛,束縛的雙手手背輕輕撞在微涼的手辦上,不停地刺激他的感官,使得其他方麵更加敏銳。
時間緩緩地流逝。
裴清川揚起紅的好似滴血一般的臉龐,低低地求道:“時億……叫我名字。”
“小貔貅?”
時億貼在他耳畔,呼吸有點急促地補了句:“還是裴清川?”
裴清川睜開雙眼,猛地坐了起來,黑眸一瞬間好似綻放了流星般璀璨的光芒。
時億沒想到一個稱呼會給他這麼大的刺激,低頭在他肩上留下一排牙印。
然而這一夜好像剛剛開始。
沉睡的野獸蘇醒了。
時億自覺體力旺盛,卻不知他哪來的精神,最後她都睡著了,他還在那耕耘。
直到第二天。
裴清川手搭在額頭上,眼睛都還沒有睜開,就嘟囔了一句:“裴清川,你該清醒清醒了,幻覺雖然美好,終究是幻覺……”
這話給時億聽得一頭黑線,她故意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腳搭在他腿上,手搭在他腹肌上搓了搓,把臉埋在他肩窩蹭了蹭。
裴清川:°°…
這個幻覺還沒結束嗎?
裴清川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夢,他下意識收緊手指,想要把自己叫醒,結果握住的是柔嫩的肌膚。
這未免太真實了吧?!
裴清川僵硬地扭頭,視線往脖頸處掃,入眼是時億那張明豔臉龐,濃密睫毛蓋在眼瞼上,眉心微微蹙起,她有些不滿地說:“哎呀,彆動!好累!”
她抬起手,把他後仰的腦袋又拉回來,臉頰又往他肩窩蹭了蹭,“唔……你好香啊。”
裴清川唇瓣翕動,大腦已經宕機了,雙手卻緊緊地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頭頂,隨後又親了又親。
他甚至不敢說話,害怕一說話就驚醒了這場夢境。
時億窩在他懷裡睡了很久,久到某人立起來,讓她不得不睜開眼。
一睜開眼就對上小貔貅那雙閃閃發光的黑眸,欣喜地說:“你醒啦?”
時億“你這樣,我還怎麼睡?”
“額……”
裴清川眼底閃過一絲窘迫:“我有克製的,你這樣隻會讓情況更糟糕。”
“……”
時億立馬鬆手,若無其事地坐起來。
裴清川這才看見她身上誇張的痕跡,頓時像是做錯事一樣起身:“我去拿藥膏。”
他剛下床,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時億看著他背上一道道痕跡,輕輕揉了揉鼻尖:“咳,都怪你太孟浪了。”
裴清川忍俊不禁地說:“嗯,都怪我。”
他去抽屜裡拿了藥,又回到床上,耐心地給時億身上的上藥,每一處痕跡他都能回想起在什麼情況下留下的。
“對不起……”
裴清川輕輕地將藥膏揉開,低頭吻了吻,十分後悔地說:“我真的以為是幻覺。”
時億挑眉打趣:“所以你經常幻想和我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