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樹花感歎命運的不公。
人活到這步田地,已經很可悲了。
陳康健是走了,但他發了話,還會來找韓樹花的。
拿著照片,他可以去勒索徐凱。
不過,沒了女人的身體,陳康健也不爽。
韓樹花恨他,陳康健也狠自己老婆偷人,所以,不如相互折磨下去。
許多天過後,韓樹花在街上閒逛,看到那些站街女人的風采,她就心生一計,打算再找個男人。
其實,她內心是很抵觸這種臭男人的,可她又必須找個男人來保護自己,對付陳康健。
當前年代,社會經濟不發達,各種混混充斥街道。
在本市,大小混混相加,差不多有五十個人。
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韓樹花把目光盯在一個叫高文山的人身上。
高文山綽號虎子,背後還有大佬。
這人是個流氓,好色、脾氣差,但他好麵子。
他染指過的女人,彆人不能碰。
這家夥還睡了好幾個彆人家的老婆,打了人家的丈夫。
誰讓他上頭的大佬來頭大呢,有恃無恐。
在一天傍晚,韓樹花故意上去撞他,穿的略顯暴露,還給對方拋了個媚眼,姻緣就此結下了。
不到三天,兩人就混在一起。
高文山在市區有好幾處房子,手下兄弟有二十多人,都有紋身,不好惹。
韓樹花為了伺候他,使出了十八般武藝。
高文山給整舒服了。
要知道,不是所有女人都會在男人不給錢的情況下,把男人當祖宗一樣伺候的。
在高文山看來,他過去接觸過的那些女人,沒有一個能像韓樹花這樣對他嫵媚至極的。
“你真浪,嗬嗬。”
“文山,我結過婚。”
“那又怎麼樣?”
“我男人是通緝犯。”
高文山不屑一笑:“他就是殺人犯,到了我這兒,也是個軟蛋。我睡了他老婆,他能把我怎麼樣?笑話,老子喜歡的女人,誰都奪不走。”
“我擔心他會打我。”
“那我就打斷他的腿!”
“我在工商局有工作,是機關單位。”
高文山聽了也不以為然:“看不出來啊,你還是機關裡的人,那我更要好好疼疼你了。”
“如果我男人再來找我,你會保護我麼?”
“我說了,我會打斷他的腿!”
“那我要天天跟你在一起。”
“好啊,以後你就住我這兒,這房子,老子送給你了。”
韓樹花知道陳康健一定會來找她。
而事實上,陳康健也的確好多次遠遠的偷窺過這兩人在一起。
他不敢,高文山每次出門,身邊都跟著好幾個混混。
陳康健不適合做生意,他從徐凱那又詐到了一千塊錢。
但錢再多也經不住花。
所以,他再次找到陳宏業,這一回,他希望用這一千塊錢入股。
陳宏業開公司的事,已經登報了。
全市都知道,國內第一家公司,多麼光彩。
“大哥,幫幫忙,我可不是空手來的。”
“你自己不會做生意嗎?”
兩人都是重生者,怎麼區彆就那麼大呢。
陳康健笑嘻嘻的:“第一,我腦子確實不如你。第二,做生意太麻煩了,我喜歡花錢。第三,我陳家對你有恩,難道你不該報答麼?”
他身體朝前傾:“大哥,前世那些事,咱們就讓它過去吧。隻要你帶著我發財,給我一股,讓我這輩子衣食無憂,我保證!你說什麼話,我都會聽。誰要是跟你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我踏馬整死他。”
“韓樹花對我說過,你差點殺了他,你現在還被警方通緝呢吧。”
“是又怎麼樣?那賤人背著我偷人,不該受到懲罰麼?我陳康健也是個男人,換做你,你老婆要是偷人,你會怎麼樣?”
前世,陳宏業的兒子都是陳康健的。
想讓他幫這畜生掙錢,做他娘的白日夢去吧。
“陳康健,少做夢,多乾實事。你和韓樹花是一丘之貉,彆來威脅我,我不吃這一套。隨便你怎麼樣,我都不怕你。”
“哼,陳宏業,你以為你老丈人是當官的,我就不敢動你了?把我惹急了,我弄你老婆。”
陳宏業猛的站起來:“陳康健!你身上還有人味兒麼?!是男人就衝我來,彆牽扯到桑玥身上去!”
“急啦?哈哈哈,我以為你無懈可擊呢,我現在被警方通緝,我不敢出來做生意,就能預知未來的發展,我也拿不到營銷執照。所以,我隻能向你討便宜了。大哥,我現在可算亡命徒,你考慮清楚。”
陳宏業算明白了,要想辦法把這個家夥給抓到監獄裡去。
不然,他永遠都彆想過安生日子。
“這樣吧,後天上午,你到公司來,我給你股份。”
陳康健給出一個大拇指:“大哥,你真好,兄弟佩服你。可是,我擔心你會報警。所以,具體什麼時間,還是由我來定吧。”
“你想什麼時候?”
“不知道,隨時都有可能,但我一定會在你當值工作的時候去。”
說完,這家夥瀟灑的離開。
陳康健還是有腦子的,但沒用在正路上。
這家夥走了,陳宏業還坐在餐廳裡,想著該怎麼把他給抓住。
警察不會24小時跟著陳宏業,確實是個難題。
輾轉反側,他去見老丈人桑國強了。
事情前前後後一說之後,陳宏業需要有兩個警察在公司裡,隨時可以逮捕陳康健。
桑國強是財政廳的二把手,跟公安局不挨邊。
這個事,他也有點為難。
可女婿求上門了,桑國強得重視起來,就算是為了女兒的安全,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周二下午,桑國強動用關係,請了公安局局長吃飯,把陳宏業也叫過來作陪。
“宏業,這位是公安局的陸局長,快給陸叔叔敬酒。”
從級彆上說,公安局長對等財政廳長。
桑國強比陸兆秋還低半級。
然而,官場中,除了要看級彆,還要看後台。
陸局長一臉笑意:“老桑,這是你女婿啊?年輕有為啊,就是他開了那家公司麼?”
“小打小鬨而已。”
“你太謙虛了,這還叫小打小鬨啊?報紙每天都在登。”
“老陸,我想求你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