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其他姐妹你看我我看你,誰的臉上都裝滿了疑惑。
這個美女是從哪冒出來的?好像沒見過。
孫皓天被勾得魂不守舍,方才陪在孫皓天身側的兩個女孩頗有些不甘心地給丁渝讓路。
這一讓,孫皓天直接把丁渝摟進懷裡。
“妹子,包你一晚什麼價格啊?”
孫皓天把邪念二字寫在臉上,垂下手去夠丁渝的臀,沒夠到,丁渝閃身躲開。
這個動作落進孫皓天的眼裡,是欲拒還迎的明示。
他上前幾步,離丁渝更近,笑容放肆:“寶貝兒,你這是變著法地勾引我呢?”
平素也有些高級會所的小姐為了賺錢,想方設法地混進他點的陪玩女伴裡,所以孫皓天對生麵孔一點也不感到奇怪。
丁渝氣質清冷,麵容清麗,身材放在美女堆裡也是出類拔萃。孫皓天中意得緊,認為丁渝和平時玩的那些庸脂俗粉很不一樣。
四下無其他異性,孫皓天更是把不軌之心演繹得淋漓儘致,他上前一把把丁渝撈進懷裡,一手按住丁渝不安分的手,另一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走。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丁渝再次感受到了反抗的渺茫和絕望。
在孫皓天這種沉迷女色的老色胚麵前,她是送入虎口的羊。
丁渝的思緒在掙紮和認栽之中反複橫跳,像被一張巨網束縛住,越掙紮圈得越緊,難受到了極點。
在場的眾多姐妹對孫皓天的行徑視而不見,有怪丁渝搶了生意憤恨瞪著丁渝的,有無聊玩手機的,也有拿手機錄視頻準備錄完向孫皓天邀功領賞的,就是沒有幫上前幫丁渝的。
她們像一個冷漠的看客,任丁渝怎麼撲騰掙紮,都無動於衷。
台球室的燈光昏黃曖昧,丁渝被孫皓天逼到角落,水晶吊燈在她臉上投下支離破碎的光影。她後背被逼得抵上冰冷的台球桌邊緣,硌得生疼。
"躲什麼?"孫皓天冷眼看她,手指像毒蛇般纏上她的手腕,“都是出來賣的,你擱這裝什麼?剛才不是挺會勾引人的?”
就在這時,包間的大門忽然被侍應生推開。
幾個氣宇軒昂的保鏢傭著一個氣質出塵的男人進來,男人輪廓分明的五官伴隨著挺拔的身形出現在全場的視野裡。
丁簷穿著一身剪裁精良的棕色西裝,一進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眼睛輪番掃過在場的各色女人,唯獨跳過了丁渝。
看見丁簷,丁渝神情一僵。想起丁簷上次的野蠻,她生理不適,本能想吐。
孫皓天順著丁渝的視線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他迎上前去,肥胖的臉上堆著假笑:“什麼風把丁總吹來了。”
丁簷年輕,其實不足以讓他放在眼裡,但前陣子丁簷舉報丁儒山入獄的事傳得沸沸揚揚,他不得不對丁簷高看一眼。
丁簷緩步走近,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麵發出清脆聲響。
他抬了抬鏡框,目光掃過丁渝蒼白的臉,嘴角勾起深長的弧度,“孫董好興致,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孫皓天正了正自己淩亂的衣領,露出客套的笑,“丁總這是說的什麼話,你來,我隨時歡迎。就是不知道丁總今天是以什麼身份來,公還是私?”
丁簷一半壓迫一半慵懶,“從這路過順便來找孫董打上兩場而已,孫董覺得是公還是私?”
他比孫皓天高出快一個頭,無論是樣貌還是身形,都遠在孫皓天之上,但孫皓天資曆深,對這種踢皮球的話術應對自如。
他用下巴指了指追隨在側的女伴,“全京山對丁總死心塌地的女人這麼多,不知道丁總對我這裡的女人感不感興趣?”
“君子不奪人所好,孫董先玩,我玩孫董剩下的。”丁簷往沙發上隨意一靠,說著就作勢要點煙。
孫皓天趕緊招呼人過去,“你們幾個,還不快過去伺候丁總!”
幾個女孩聽了吩咐,趕緊過去坐到丁簷身邊。
丁簷年輕帥氣,服侍他比孫皓天那個又老又醜的東西不知道強多少倍,被點到的女孩子心裡都樂開了花。
孫皓天聽出丁簷的有意奉承,心裡也樂開了花。
他讓手下的保鏢壓著丁渝到跟前跪下,語氣和方才獻女人時如出一轍,“這是我新找到的貨色,不知道丁總喜不喜歡?”
丁渝倔強地瞪著前方,她身上狼狽,一滴淚將落未落地啜在她眼尾,看著楚楚可憐。
丁簷用長指抬起丁渝的下巴,近距離打量了一番後坐回原位。
他用手帕擦了擦手,“孫董喜歡,那自是孫董的,我不搶。”
“我就喜歡和丁總這種聰明人打交道。”孫皓天笑意綿長,他看著丁渝姓丁卻寫著假名字的胸牌,“說來也奇怪,丁總姓丁,這個女孩也姓丁,私下裡,不會認識吧?”
聽出孫皓天的言外之意,丁渝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不認識。"丁簷從侍應生托盤取了杯威士忌,冰塊碰撞聲格外刺耳,“這種貨色,入不了我的眼。”
這句話像刀紮進丁渝心口。她突然笑了,眼尾那顆淚痣在燈光下妖冶動人。
她掙脫桎梏主動攀上孫皓天的肩膀,“孫董,我們進房間裡玩怎麼樣?”
孫皓天被丁渝的轉變取悅,肥厚的手掌順勢摟上丁渝的腰。
丁渝強忍惡心,餘光看見丁簷握杯的手指驟然收緊。
他在等,等丁渝向他示弱。
丁渝偏不。
她回頭向丁簷擠眼睛,“怎麼,丁總也想加入?”
丁簷慢條斯理地整理袖扣,銀質袖扣在燈光下泛著寒光。
他抬眼直視丁渝,目光像刀片刮過她裸露的後背,"適可而止。"
丁渝心臟狂跳,卻故意湊近孫皓天耳邊說了句什麼,惹得對方哈哈大笑。
孫皓天摟著丁渝炫耀,“丁總眼光高,我倒覺得這丫頭挺帶勁的。”
丁簷微微眯起眼睛,鏡片後的目光深邃而冷漠,“確實特彆,畢竟,對孫董這樣的貨色也能如此熱情。”
滿室寂靜。
孫皓天臉色難看,丁渝臉上血色褪儘,卻揚起明媚笑臉:“丁總睡過這麼多女人,不是早就什麼貨色都見過了麼。”
這句話像炸彈一樣讓丁簷周身的氣壓驟降,孫皓天察覺不對,忙打圓場:"兩位有故事,那更該喝一杯。"
"不必。"丁簷轉身走向門口,聲音冷得掉冰渣,“下次孫董想玩,直接找她就行。”
他側頭瞥了眼丁渝,“反正,她擅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