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鬼的餘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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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釣魚野炊露營大會被突如其來的鬼麵少女與牲鬼攪亂後。

景虎小姐和小信都住進了武藤醫生所在的醫院裡休養。

想想當初兩位的傷勢一度連神社的巫女小姐們都束手無策,最多也隻能延緩傷情的惡化。

不過好在武藤醫生高明的醫術和那神秘的“魔法”,讓兩位大人物都脫離了生命危險。

而靠著神子小姐結界的保護,日向、晴鬥和為誠都平安無事。

最後在巫女們將公園的破壞完全恢複後,結界也將她們參加大會的記憶全部抹去了…

而春政小姐也在巫女們的幫助下,進入到了牲鬼敗逃時掘出的深坑繼續追擊。

鑒於小信的傷情相對來說比景虎小姐稍微輕一些。

在權衡之後,姐姐便安排我先帶著小信回家。

而我呢,也深知景虎小姐此刻更需要靜養以及悉心的照料。

於是,我帶著小信踏上了回家的路…

至此,整個事件似乎得到了個還算樂觀的結局。

就這樣,我又過上了一段相對平和的日子。

不過…

逃跑的牲鬼和那總是陰魂不散的鬼麵少女,又成為了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開的炸彈…

“喂,阿賢!你這家夥在想什麼呢!”

一個男聲從我的前方傳來,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焦急。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像一把銳利的鉤子,瞬間將我從自己的思緒中硬生生地拽了出來。

“老師在提問你啊!醒醒,醒醒!”

我慌亂地抬眼看向黑板,努力地集中精力,想弄清楚黑板上那全然不知的海量內容。

可剛剛還在遊走的思緒好像一時間難以完全收攏…

還沒等我做出更多反應,一道白影就迅速向我飛來。

來不及躲避就精準地擊中了我的鼻梁。

一陣酥麻的酸痛感瞬間傳遍鼻梁和腦門,就像有無數根細針在那裡猛紮一樣。

“嗚哇…”

我下意識地用雙手捂住鼻子,微微彎下了腰,喉嚨裡不受控製地發出一聲痛呼。

隨即,教室都安靜了。

“小林同學!”

這時,織部老師那平和卻又帶著不容置疑威嚴的聲音在教室裡響起,打破了這略顯尷尬的沉默。

隻見她拿著粉筆,儀態端莊地緩步走下講台。

每一步都仿佛承載著一種無形的力量,在這安靜的教室裡愈發顯得清晰可聞。

老師逐漸移動到了我的課桌前,她的目光在教室裡環視一圈後,最終停在了我有些發紅的鼻梁上。

“麻煩你清醒些!”

老師的聲音平靜無波,宛如一泓深不見底的湖水,卻在毫無波瀾中蘊含著一種能直擊人心的力量。

讓我原本就因走神而慌亂不安的心,此刻更是如驚濤駭浪中的小舟,忐忑難安。

“身體有不舒服的話,還請去保健室休息。”

“是…非常抱歉…”

我強忍著鼻梁的疼痛,坐直了身子,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看向前方那個男聲的源頭——為誠。

隻見他皺著眉頭,一臉的擔憂之色,手裡還緊緊捏著一個白色的紙團,那紙團在他微微顫抖的手中顯得格外顯眼。

在短暫的凝視後,他迅速將紙團朝我這邊小心地丟了過來,動作雖然有些倉促,但眼神中卻藏著掩飾不住的關切。

我下意識地伸手接住紙團,打開後映入眼簾的是那簡短的話語:

沒事吧!下課有空嗎,我們談談。

課堂上,老師的粉筆依舊在黑板上流暢地書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如同潮水般向我湧來。

然而,我此刻的心卻早已飄遠,思緒沉浸在與為誠紙條對話的擔憂與疑惑之中。

終於,那清脆的下課鈴聲如同救贖的樂章,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奏響。

織部老師迅速收拾好講台,動作利落地整理好講稿和粉筆後,便匆匆走出了教室。

與此同時,同學們之間開始三三兩兩小聲交談,教室裡漸漸恢複了些許活力。

“為誠,怎麼了?”

我拍了拍坐在我前麵的為誠問道,

他迅速站起身,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注意到我們後,才壓低聲音說道:

“先去天台吧,阿賢。”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轉身隨著為誠快步走出了教室。

走在路上,似乎沒有人察覺到我們兩人急切的腳步和那逐漸變得沉重的氛圍。

為什麼他突然這麼嚴肅地要把我帶到天台?

我不知道…

來到天台,那扇通往天台的鐵門在我們靠近時,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在這有些壓抑的安靜裡顯得格外突兀。

為誠輕輕地推開了鐵門,我們走了進去。

上午的陽光灑在天台上,可不知為何,本該溫暖的感覺卻莫名地讓人感到一陣寒意。

我打了個寒顫,不知是因為這天氣突然變化,還是內心深處那不斷蔓延的不安。

為誠轉過身來麵對著我,他的眼神裡滿是擔憂。

那眼神裡,似乎還夾雜著一些難以捉摸的東西。

“阿賢,”

他緩緩開口了,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天台上回蕩著。

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沉甸甸的鉛塊砸在我的心上。

“最近總是感覺很奇怪,好多事情都記得模模糊糊的。那次我們都明明站在森林公園的門前,可大腦就像突然宕機了一樣,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要去那裡。而且…自那天以後織田同學莫名其妙就請了病假,再看看你現在又……”

他欲言又止,但那眼神裡的疑惑不解卻絲毫沒有減少。

果然,他是那麼的敏銳。

我的內心一陣慌亂,各種思緒在腦海裡飛快地閃過。

是神子小姐的結界對他的影響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嗎?

“啊我也不太清楚也許隻是最近大家壓力都太大了吧織部老師不也說了嘛~馬上要期中測試了”

我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努力擠出一個看似安慰的笑容,試圖用這輕鬆的口吻來掩飾內心的慌亂。

我在心裡不斷地祈禱著,希望他能夠被我這個牽強的借口糊弄過去。

然而,為誠卻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好糊弄。

他那篤定的眼神緊緊地盯著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他的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確信:

“阿賢,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這種牽強的借口,可糊弄不了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緊緊握著我的手腕,瞳孔微微收縮。

像是在我的身上捕捉到了什麼關鍵線索一樣,讓我感到一陣驚慌失措。

“你每次露出上課時的那種眼神,最後都會"

就在這時——

“砰!”

一聲悶雷毫無征兆地劃破天際。

剛剛還晴朗無比的天空,不知何時已是烏雲密布。

就像我的內心世界一樣,剛才還被我試圖偽裝出的平靜所覆蓋,現在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攪得一片混亂。

“為誠,要下雨了!我們先回去吧!”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抬頭望著那鉛灰色的天空。

狂風裹挾著豆大的雨點狠狠砸在天台鐵門上,發出密集的劈啪聲。

我趁機用力掙脫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

和他在天台中央拉出了一段距離。

雨水順著天台欄杆急速墜落,在地麵上迅速暈開深色的水漬。

“喂!阿賢!遇到什麼困難了就說啊!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

為誠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那聲音被狂風裹挾著,漸漸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為誠!就因為是朋友才不想讓你摻和進來啊!”

說罷,我轉身就往天台的樓梯口跑去,任由那冰冷的雨水和心中的不安將我淹沒。

我慌不擇路地衝下天台樓梯,心在胸腔裡瘋狂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

我拚命祈禱著為誠不要追上來,腦海中不斷閃過那些不能讓他知道的秘密——

與牲鬼作戰的驚險、惡鬼隱藏在暗處的威脅…

每一個念頭都讓我冷汗直冒。

教學樓裡人來人往,那平日裡的熱鬨此刻卻如同一團錯綜複雜的亂麻,將我的心緊緊纏繞,攪得我心煩意亂,卻又無暇他顧。

我逆著人流拚命奔跑,仿佛是一隻在茂密叢林中被無形的獵人窮追不舍的獵物。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緊繃的心弦上,那急促的腳步聲仿佛是我與恐懼的抗爭。

耳邊為誠的呼喊聲越來越清晰:

“阿賢!你停下!!”

那聲音像是有形的繩索,一圈又一圈地拉扯著我的腳步,試圖讓我停下逃竄的腳步。

“不能回頭,不能停下……”

我在心裡不停地對自己呐喊著,腳步愈發急促,像是失控的齒輪,瘋狂地轉動著。

但為誠的呼喊就像有一種無形的魔力,讓我的腳步出現片刻的遲疑。

路過走廊時,我焦急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尋找著可能的逃路。

那一間間教室仿佛都變成了封閉的牢籠,將我困在了這教學樓的迷宮之中。

終於,我看到了通往已經閒置的體育用品舊倉庫通道。

那一瞬間,仿佛看到了黑暗中透出的一絲微弱曙光,驅散了籠罩在我心頭的陰霾。

沒有絲毫猶豫,我一頭紮了進去。

舊倉庫裡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那味道像是被歲月遺忘的垃圾,堆積在每一個角落。

各種體育器材堆積如山,像是一座座難以逾越的山峰,陰影在它們之間肆意蔓延。

我躲在一個巨大的儲物架後麵,身體緊緊地貼在冰冷的架子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結成了實質的枷鎖,將我死死地固定在這狹小的藏身之處。

隻有我急促的呼吸聲在倉庫裡回響。

我悄悄地探出頭,觀察著外麵的通道。

那昏暗的光線中,每一寸空間都仿佛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過了一會兒,那熟悉的腳步聲終究還是來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

為誠的身影在儲物架前緩緩停下。

他緩緩開口:

“阿賢,我知道你在這裡。”

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那堆器材和陰影上遊移。

我感覺自己像是一隻暴露在聚光燈下的小醜無處可藏。

我在心裡拚命掙紮著:

我該怎麼解釋他所懷疑的一切?

直接跟他說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裡存在著惡鬼?

而且還有一個劊子手殺人魔潛伏在校園裡?

天知道這些隻能存在影視作品裡的奇幻東西,會讓他怎麼想……

記得信也說過,普通人是看不見惡鬼的,照理說我也是個普通人……

而我卻能看到惡鬼,有沒有一種可能:

是她在和我提及她以前與惡鬼對抗的事以後,我才獲得了這種特殊的“視力”。

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就更不能讓他卷入這些危險的事件裡了。

但是,我又該怎麼跟他解釋這發生的一切呢?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倉庫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和交談聲,打斷了為誠的思路。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那疑惑如同一片烏雲,暫時遮住了他專注的目光,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乾擾分散了注意力。

我抓住這個機會,像是一隻受驚的老鼠,悄悄地向倉庫的另一個角落移動。

我儘量壓低自己的身形,腳步輕盈得仿佛不沾地麵,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放過我。

我那稍顯突兀的舉動,還是引起了為誠的注意。

他緩緩轉過頭,那如炬的目光終於鎖定在了我身上。

“阿賢…彆再逃避了!你一定知道些什麼!”

我僵在了原地,所有的偽裝和藏匿在這一刻都化為烏有。

恰在此時,一抹翠綠光芒如靈動的輕紗,輕柔地包裹住了為誠。

刹那間,為誠的眼前仿佛被一層溫柔的薄霧籠罩,意識逐漸模糊,短暫地失去了知覺。

在這靜謐的陳舊倉庫中,隨後傳來了一陣仿若天籟般清脆悅耳的聲音,悠悠地回響著:

“賢醬……真的很對不起呀,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那天靈力消耗地有些劇烈,施展出來的結界沒能發揮出最好的效果,讓大家都受到了驚嚇…不過現在我已經完全恢複啦!絕對不會再讓賢醬的朋友們陷入危險之中了。”

我緩緩抬眸,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神子小姐站在那裡。

她雙手緩緩抬起,那從中源源不斷湧出的翠綠光芒,恰似一縷在春日微風中輕舞的嫩柳枝椏,輕柔而又溫暖地縈繞著為誠。

隨著光芒的流轉,為誠原本寫滿疑惑與質問的臉上,漸漸浮現出平和且安寧的神情,仿佛之前的種種糾結與疑慮,都被這神奇的光芒一一撫平。

神子小姐輕輕舒了口氣,目光中流露出幾分關切:

“賢醬,關於惡鬼的事情錯綜複雜,暫時還是不要讓他知道太多細節了吧。你自身也一定要多留意呀。之前遇到的那隻鬼…我心裡始終有些放不下。”

我微微頷首,心間卻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

“我明白了,神子小姐。那小鳩的傷勢…”

“放心啦放心啦,賢醬!”

神子小姐俏皮地擺了擺手,

“小鳩她恢複得可好了!用不了兩天,就能和我一起到學校去嘍~話說回來~你都不問問我的情況嘛?人家可是會生氣的喲!”

說著,她故意鼓起了臉頰,一雙靈動的琥珀色眼眸中卻滿是笑意,如同盛滿了秋日的星辰,璀璨而迷人。

她墨綠色的姬發式也隨著她的動作俏皮地晃動著。

即便在這昏暗的倉庫裡,也依舊嬌美動人。

“啊……不,那個……其實我也挺擔心神子小姐的……隻是看你精神頭這麼好,就……”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神子小姐微微歪著頭,綻放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

“嘻嘻,不用這麼緊張嘛~我呀,真的沒什麼大問題,那點消耗對我來說,就跟小螞蟻輕輕叮了一口似的。”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手中的靈力微微閃爍跳躍,仿佛在向我們自豪地展示她已然完全恢複如初的狀態。

我無奈地笑了笑,緩緩開口:

“神子小姐,你就彆打趣我了。隻是這件事……為誠他雖然被抹去了那段記憶,可我不知道這樣還能瞞他多久。而且我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容易就畫上句號。”

神子小姐輕盈地跳下箱子,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我身旁,雙手輕輕搭在我的肩膀上,目光認真而專注地看著我:

“賢醬,我懂你心裡的擔憂。突然出現的牲鬼和那位襲擊小鳩的少女,背後的緣由都還不清楚明白。所以呀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我們絕對不能讓無辜的人受到牽連,這也是神社一直以來堅守的本心呢。”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對她的認同,可眼神深處依舊隱隱透露出一絲難以消散的憂慮:

“可是神子小姐,為誠心思很敏銳,遲早都會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我這樣一直瞞著他,心裡頭著實不好受啊。”

神子小姐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給予我安慰:

“賢醬,我能體會你此刻的心情。但你要明白,有些時候,適當的隱瞞也是為了能更好地保護身邊的人嘛~”

我微微歎了口氣,有些感慨地感慨道:

“隻是我現在感覺自己有點進退兩難,一邊是不能讓朋友們陷入任何危險境地,另一邊卻又得時刻擔心隨時可能會出現的新危機。對了,您剛才說對上次的鬼很在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神子小姐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賢醬,你有沒有留意到,那次的鬼麵少女和牲鬼,出現得太過突然了,而且他們的攻擊方式十分奇特,絲毫不像是我們以往遇到的那些普通惡鬼。我總覺得呀,這一切的背後,肯定有一股更為龐大的勢力在暗中操控著這一切。而那次的鬼,很可能就是這股勢力的一次試探行動。”

我瞪大了眼睛,大腦飛速運轉,努力地消化著她所說的內容。

(這麼說的話…其中的原因我可能了解一些?鬼麵少女和春政小姐之間那奇怪畸形的關係,很有可能是這個事件的導火索…但是鬼麵少女背後,又有沒有更強大的勢力呢?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是說,我們所麵臨的敵人,不僅僅是表麵上能看到的這些惡鬼和鬼麵少女,背後還隱藏著一股更加強大的勢力?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我有些茫然地問道。

神子小姐微微走上前,眼神堅定而神聖地看著我,嘴角緩緩揚起一抹鼓勵的笑容:

“賢醬,你可千萬不要小瞧了自己哦~也許你自己都沒有充分察覺到,在你身邊的人,都能感受到你帶來的力量呢。我每次靠近你,都會發覺自己的靈力仿佛也變得更加強大了哦~我相信小信也會有這樣的感覺的!”

聽到她這番話,我的心中如同泛起層層漣漪,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在心底湧動。

一直以來,我都是在這些超自然事件中身不由己地被動應對,從未曾想過自己竟也能成為他人眼中的助力。

“雖然我還不太確定這是不是自己的作用,但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我充滿信心地說道。

神子小姐滿意地點點頭,接著,她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啊,對了,賢醬。雖說我已經徹底抹去了他那天的記憶,可還是不能疏忽大意呀。我得先走啦~要是離開太久,小鷹肯定會擔心的。”

我應了一聲,目光追隨著神子小姐轉身離去的背影。

在陰沉的雨天裡,她的身影宛如一道獨特而耀眼的光,將周圍彌漫的陰暗驅散了幾分。

我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情緒,轉身朝為誠走去。

此時的他依舊靜靜地站在儲物架前,被抹去了那天記憶的他,神情顯得柔和了許多,之前的警惕與質問早已消失不見。

“為誠?”

我試探性地喚了一聲。

“啊…嗯?阿賢?怎麼啦?”他轉過頭,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啊,沒什麼事兒。咱們不是約好來幫忙收拾倉庫的嗎?”我笑著說道。

“哦,好吧!那就一起開乾吧!阿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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