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
趙天龍轉身朝對方走去。
秋葵女扮男裝,手持折扇,小跑著來到他身前。
“呼呼,公子,你怎麼一個人出宮,也不叫上奴家。”
麵對小妮子的斥責,趙天龍露出兩排大白牙,摸索下巴表示道。
“你都女扮男裝了,還奴家奴家的自稱,生怕彆人不知道你是個女子。”
“這,這不是習慣了嘛。”
秋葵扭捏著嘟嘴低頭。
嘿,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
看著女扮男裝彆有一番風味的秋葵,趙天龍腦子裡瞬間蹦出無數邪惡念頭。
好在他很快恢複正常,一臉嚴肅表示。
“本公子打算去勾欄聽聽小曲,順便去逛逛曾經秋葵娘子所在的百花閣,看看還有沒新貨色。”
“哼,公子真是好有雅致,有秋葵娘子一個還不夠,竟還想再尋她人。”
“喲,本公子信奉人生在世,及時行樂。”
“……”
秋葵有些無語又拿他無招,隻得低著頭跟在身後。
二人一前一後,很快來到百花閣樓下。
趙天龍抬眼望向大堂,真可謂是人山人海好不熱鬨。
真不愧為大乾第一閣。
帶著秋葵,走進大堂。
此時。
百花閣正在舉辦吟詩比賽,而勝者將獲成為新花魁的入幕之賓。
趙天龍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抬眼看向台上戴著麵紗撫琴的新花魁。
花魁身著一席桃紅色紗裙,胸前一對大雷欲要脫穎而出。
“嘖嘖,不愧是新花魁,就是比老花魁得勁。”
“呀!”
趙天龍剛對新花魁指指點點評足論頭一番後,腰間便傳來一陣刺痛。
隻見。
女扮男裝的秋葵氣鼓鼓看向他。
得,這女人居然還會耍小脾氣。
趙天龍趕忙笑著抓起秋葵小手,安慰表示。
“她再怎麼大,也就曇花一現,哪像你呀,又聰明又愛學習。”
秋葵聽到他最後那幾個字,小臉瞬間變得悄紅起來。
她趕忙抽回手,把頭埋得更低,不敢再去看麵前新帝。
趙天龍嘿嘿笑著再次將目光看向舞台上的新花魁。
其實。
今日前來百花閣,還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從派出去搜集百官貪汙證據時候,得知百花閣和趙康有所關聯。
而百花閣又跟陰葵宗有所牽連,這其中肯定與趙康脫不了關係。
想要扳倒趙康,就要從他背後勢力開始著手抓起。
至於之前吩咐秋葵去調查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還沒有個準信。
坐以待斃,不是他趙天龍的性格。
這時。
老鴇站在台上,扯著嗓子說道。
“今夜乃是我們夏天以詩會友,招攬入幕之賓之夜。”
“台下眾多才子,還望大家積極參與。”
嘩啦!
台下不少才子們紛紛開始交頭接耳起來,躍躍欲試。
隻見。
一個長相白淨,看起來頗為俊俏男子走上舞台。
“在下白淨庭,還望諸位多多關照。”
白淨庭?你還真擔當得起這個名字。
趙天龍看了眼台上的家夥,在心裡吐槽道。
正當他欲轉身跟身旁的秋葵說話時候,隻見其麵色變得略微難看起來。
“怎麼了?”
“他,他是陰葵宗的人。”
“陰葵宗,之前聽你說,不全都是女人嗎?”
“我也是昨夜收到飛鴿傳書得到的消息。”
秋葵小聲解釋道。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陰葵宗會招一個男的進入宗門。
百年來,陰葵宗都是隻招女子進門。
趙天龍不再懂這些宗門的變故,隻能示意秋葵先靜觀其變。
“先看看這家夥到底要搞什麼,一會兒不行的話,我們先撤。”
“嗯……”
秋葵乖巧點頭。
台上。
白淨庭手拿折扇,一身素白衣裳,給人一種乾淨而又文靜感覺。
此子皮膚白皙,身材高挑,活脫脫棒子國一等一大帥哥。
看得台下的趙天龍嫉妒不已。
踏馬的,陰葵宗還真是會挑,招的女人好看也就算了,男人都得找這麼帥的。
“星河垂落驚鴻影,蕙質蘭心絕世風。
筆走龍蛇書錦繡,眉凝新月映簾櫳。”
白淨庭柔聲細語,念著詩句。
這一刻。
台下眾人皆醉於此。
俄頃。
響起陣陣歡呼聲來。
“好詩,好詩,我等鞭策莫及。”
“嗚嗚嗚,讀書千萬卷,自愧不如。”
書生才子歎息不已。
趙天龍看著眾人一副莞爾歎息模樣,不自覺的想笑。
秋葵在一旁小聲道。
“公子,咱們還是走吧。”
“也好,那家夥出儘風頭,恐怕新花魁早已芳心暗許。”
說完趙天龍欲要起身離開。
哪知身後卻傳來夏天的聲音。
“這位公子,莫走,小女子還未聽公子的詩。”
“???”
趙天龍愣了一下,旋即轉身看去。
隻見花魁夏天蓮步款款朝著兩人這邊走來。
她的舉動也引起在場眾人側目望來。
“什麼情況,花魁這是打算開後門嗎?”
“誰知道,那家夥到底是誰,感覺好像花魁認識她。”
“瑪德,要真是這樣,白公子豈不是成了跳梁小醜。”
台上。
本該得意自滿的白淨庭,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趙天龍這邊懵逼的看向走來的花魁。
不是姐們兒,你這是要鬨哪樣。
“夏天姑娘,在下並不記得與你有過任何交集,再者,在下也並非會吟詩作對。”
可夏天似乎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徑直走到他跟前,一雙杏眼卻看向女扮男裝的秋葵。
“好久不見,姐姐。”
“你,你是……”
聽到姐姐二字。
秋葵臉色瞬間驟變,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
在她印象裡,自己的雙胞胎妹妹秋天,早已經在她們倆五歲時候,摔下山崖死了。
“此事待會兒回房細說,還望陛下出手相助,秋天相信陛下有此才能。”
不是,你怎麼看出來的,我臉上刻得有嗎?
趙天龍嘴角抽了抽,眉頭都快皺成一個“川”字。
但。
還未等他說出拒絕的話來,便聽到台上白淨庭冷聲道。
“兄台,既然夏天姑娘如此相信與你,能夠做出比在下更好的詩來,你就彆再藏拙。”
“自然,若是兄台看不上當夏天姑娘的入幕之賓,那在下願拿出一萬兩銀票作為籌碼。”
“隻要兄台做的詩比在下好,這一萬兩銀票便是兄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