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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一點都不符合我的身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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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涉皇子妃之死,又有三皇子府闔府上下的奴婢與一些賓客為證,薑洄因成為重大嫌犯。

薑國律法完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薑洄因最終還是被下了大獄,而古婠玉也被扣上以下犯上的罪名,鋃鐺入獄。

她慶幸自己還有個公主的名頭,即便不受寵,身處牢獄也沒受到苛待。

大理寺卿應了薑洄因的請求,古婠玉與她關押在一處。

牢房中有一方小榻,一張木桌,也不知是誰的安排,桌上甚至放了一隻瓷瓶,瓶中立著幾支還沾帶著雨露的瀛洲玉雨,案頭放了兩本讀物,一本南薑律例,一本經史典籍。

潦倒中的風雅,也是彆具一格。

大理寺卿押送她進入牢房,他道:“殿下,微臣不會對您刑訊逼供,但如若是鐵證如山,殿下也要掂量掂量,怎樣措辭。”

薑洄因把婠玉送到小榻上坐下,鬆快一笑:“多謝大理寺卿提醒,不過現在本宮也隻是嫌犯,而非罪人,獄中艱苦,刑部亦有權監督,該怎麼處事,大人心中有數。”

到底是見過世麵的宗室貴女,大理寺卿對她也尊敬,“殿下有什麼必要的請求,可以同微臣直言。”

薑洄因道:“勞煩大人遣人送一些治療外傷的藥物和紗布,本宮的侍女就這麼死在獄中,也是給你們添麻煩。”

大理寺卿不是第一次見到古婠玉,一個女人,能三番兩次入獄,也是不容易,律法不容情,但是司法的畢竟是人,大理寺卿頷首:“好,殿下與她先等著吧,微臣先行一步。”

牢房清寒靜謐,落針可聞。

婠玉睜眼打量四周,心歎: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你先彆動,待會兒有人送藥來,我為你處理傷口。”薑洄因按下要起身的人,小榻擁擠,她就跪立在婠玉身邊。

婠玉愁眉不展:“殿下,地牢濕冷,你穿得薄,會著涼的。”

“我知道怎麼照顧自己,”薑洄因背靠著小榻,凝望著鐵窗石牆,“古家出事前,我還在容國做質子,我殺了人,我的侍女替我頂罪而死,他們要查證,把我關到地牢裡……容國人殘虐不仁,我也在他們手裡活了下來……”

北容的冬天很冷,冷得刺骨,血液中似有冰晶遊移。

“婠玉啊,本宮的命,沒那麼金貴。”

“殿下,彆說了。”婠玉輕輕扯著她背後的衣裳。

那時的她才剛滿十五歲,嚴冬時滿手凍瘡,手指不能屈伸,身上的皮膚都是冷的,她也顧不得臟,隻能把瘡傷遍布的手藏入衣襟裡側。

薑洄因的笄禮是在容國的地牢中度過的,沒有人會擔心她過得好不好,真正牽掛她的人都成了地府遊魂。

薑洄因不想讓清歌枉死。

她要活命。

她要爬回薑國。

因為清歌之死,她對婠玉才更用心,一半憐惜、一半彌補。

薑洄因仰頭道:“婠玉,其實這裡才是最安全的。”冰冷的刑具隻要失去人的操控,就不會虐待她們,可是淩駕於萬民之上的宗室、官場,才是真正的群狼環伺。

不久後,獄卒就把東西送了過來,薑洄因淡淡道謝。

婠玉的傷,傷在後腦,簡單的清理、敷藥後,薑洄因對怎麼包紮犯了難。

“幸好獄中沒有銅鏡,包紮得這麼難看,你見了都要罵我了。”薑洄因打趣她。

婠玉不如她輕鬆,心焦如焚:“殿下,你就這麼安心住下了?”

薑洄因佯裝不悅:“不然呢?沒日沒夜的拍門,大喊‘本宮清清白白,本宮無罪’?喊得嗓子都啞啦,一點都不符合我的身份。”

婠玉被她認真的樣子逗笑。

沒過多久,她又麵容悲愴。

季晏歡死了,丫鬟桃織也死了。

罪名還落到了殿下頭上。

那封信成了遺書,那件金鑲玉也成了她的遺物,季晏歡說,那是她為她準備的嫁妝,她知道,自己是看不到婠玉阿姐出嫁的。

有道是:慧極必傷。而季晏歡早知自己要死。

“她死了……”婠玉抱膝哽咽,“我還沒說原諒她,她就死了。”

遲來的鈍痛,沒有放過任何人。

季晏歡是大家閨秀,也是一個小氣的女孩子,她恨來恨去,不過是恨古婠玉博愛、寬容,恨她身邊不能隻有一個自己。

這一刻冰釋前嫌來得太晚,晚到又是一年春天,不見故人不見歸燕。

原來那年古家出事,季晏歡背地裡求了好多人,丟儘了季氏二房的臉麵,臨終前她的信中還在向古婠玉道歉:是我人微言輕,救不了你。

“早知道,就不和你賭氣了。”

“我沒有家了……也沒有你了。”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她的往事,薑洄因無權過問,放任她痛哭一場,才是最好的解法。

隻那一瞬,悲、悔席卷,如千山崩塌。

天已經大亮,譽王府中一片寧靜。

驚瀾一五一十地彙報:“三皇子去長虞公主府大鬨一場,五殿下差點命喪當場,屬下替她解圍之後,她便催促屬下離開了,現在已經被下獄了。”

薑無相嘴角輕挑,漫不經心地翻閱著書冊:“殺印相生的命格,她沒那麼薄命。”

派驚瀾暗中相助,也是為了試探她罷了。

還算是有分寸,知道小心護著他這個叔父,藏好這“見不得光”的關係。

“主上,如今三皇子妃已死,證據全都指向五殿下,大理寺要查也查不出什麼名堂,主上打算什麼時候把人從牢中撈出來?”驚瀾小心翼翼地抬頭觀察薑無相的神情。

主上和長虞公主既然已經牽扯不清,那長虞公主落難,主上理應相救。

“撈她出獄?”薑無相驀地放下書卷,撐著額角,“吾以為她在牢中待得甚是安寧,不需要插手。”

“啊?就……不管五殿下了嗎?”

驚瀾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開口:“她都不急,你急什麼?”

隔了好一陣,薑無相又道:“今日天朗氣清,趁著好天色,去著作郎府上走一遭。”

他頓了下:“至於天牢那邊,先等老三裝模作樣夠了再論吧。”

驚瀾拱手:“那屬下這就去備車。”

薑無相捋直衣角,一邊道:“低調些,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驚瀾瞧著他心情極好,和顏悅色的,就是猜不透他是怎麼琢磨的。

“你去三皇子府,盯著老三那邊的動作,如有異動,及時回府告知。”薑無相拍衣袖走人前不忘安排了驚瀾的去處。

“是。”

薑無相孤身打馬,揚長而去。

正是春和景明時。

驚瀾自他離開後,才想起撿走的那封書信,還沒有交給主上。

季晏歡為什麼要給薑洄因的侍女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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