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坐在一旁的蘇靜,瞧著方聞把現場搞得跟麵試一樣,覺得怪怪的,沒有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怎麼了!?”
“哈哈,沒事,你趕緊問!”
方大仙扭過頭,又看向隋昌世三人,等著他們的自我介紹。
“呃這呃!”
隋昌世也沒經曆過這種場麵,不知道怎麼個介紹法。
呃了幾聲,小心翼翼開口道:“我叫隋昌世,58歲,遼省人,至今未婚!”
小老頭說上幾句,便閉了嘴,斜眼瞟向褚平。
褚平見狀,跟著開口道:“我叫褚平,39歲,蒙省人,未婚!”
二人的自我介紹,言簡意賅,沒什麼毛病。
不過方大仙卻是眉頭直皺,看著倆貨避重就輕,不抓主題,一副挨打沒夠的樣子。
手掌又泛起雷光,看向正要開口的圖蒙。
老喇嘛頓時瞪大眼睛,嚇得雙腿打顫,蹦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嗬嗬,至今未婚!隋長老,給我說說為什麼沒娶媳婦,是長的太醜沒人瞧得上,還是家裡太窮,兄弟太多,拿不出彩禮!”
“這!”
隋昌世搞不清到底要介紹什麼,雖然知道上門砸場子跟蘇靜有關,但收徒傳法,乃是你情我願的事,說起來還是一場緣分。
不過看著年輕人目光不善的樣子,小老頭乾笑一聲,開口道:“仙師有什麼要問的,還請明示!”
方聞收回雷光,站起身,開口道:“說說你們在教中的職位,陰煞神教有多少弟子,老窩在哪裡,像金剛寺這樣的據點兒還有多少個,教主是誰,你們陰煞神教是個什麼來曆,統統說個明白!要是再不老實,可彆說我言之不預,不教而誅!”
“這!”隋昌世聞言,皺皺眉頭,開口道:“仙師,我是神教傳法堂的一位傳法長老!雖然名為長老,但堂中還有幾位長老,教眾又有多少,卻無從知曉。隻因教規森嚴,教主我也從未見過!至於分壇有多少,神教山門在哪裡,小老兒就更不知道了!我八年前被大長老傳喚至金剛寺,也隻匆匆見過一麵!”
“哦!?”方聞見小老頭來了個一問三不知,冷笑一聲道:“你的縛魂術是誰種下的?”
“是我父親!”
“嗬嗬!還是家傳!你父親呢?”
“二十年前就死了!”
“大長老叫什麼名字,能聯係到嗎?”
“大長老叫什麼,我也不知道!金剛寺見過一麵後,就傳訊過兩次,還都是由專人攜帶門主令,口頭告知!”
方聞點點頭,看向圖蒙,開口問道:“你在金剛寺待的時間不短了吧!”
圖蒙戰戰兢兢的開口道:“金剛寺建寺於十五年前,據師父所說,是他募化四方,將寺廟修建起來的!我和莫日根跟隨師父來到寺中,才聞知神教之名,也是在那時被種下了縛魂術!”
“你師父也死了?”
“嗯!已經圓寂十年了!”
方聞瞧瞧老喇嘛,把目光又轉向隋昌世,開口問道:“你一共收了多少弟子?”
“六七年間,大概有三十幾個!”
“嗬嗬!死了多少?”
“這個有五個得了真傳!”
“人呢?”
“我們隻負責傳法,之後的事,就不知道了!”
隋昌世說著,朝一旁的褚平瞟上一眼。
方聞也看了一眼褚平,將手背起來,想了想,開口道:“走吧,看看你們的祖師爺長什麼模樣!”
剛才的一番問話,可以得知陰煞神教行事謹慎,組織嚴密。
隋昌世和圖蒙不是什麼核心成員,言語中幾分真,幾分假,方聞也懶得分辨。
在蘇靜的帶領下,一起來到她當初拜師的那間房子。
房間的中陳設十分簡單,最裡麵靠牆的地方矗立著一座祖師像。
祖師像前擺著供桌,上麵的香爐裡還冒著青煙,裡麵插著幾根將要燃儘的高香。
方聞抬頭細細打量幾眼。
不似其他廟裡供奉的神仙佛祖那般,多數是坐著的。
也不似那些大眾化的泥偶神像,打扮的花裡胡哨。
隻見這位陰煞神教的祖師爺,穿著一身素衣,昂首而立,右手似乎掐著印訣,給人一種指天畫地的既視感。
沒有悲憫之態,卻透著一股傲然之姿,看起來栩栩如生!
方聞瞧上片刻,開口問道:“你們的祖師爺叫什麼名字?”
“呃!不知道!”
“哼哼!”蘇靜聞言,哼哼一聲道:“方聞,要不要砸了?”
“哎呀!蘇姑娘,你拜過祖師,也算祖師坐下弟子,萬萬使不得!”
“狗屁的弟子!都是邪門歪道!砸了最好,省的你們再害人!”
捂著肩膀的隋昌世,聞聽蘇靜所說,一時無言,隨即又訥訥開口道:“門主教令我等傳道收徒,雖然有些風險,卻也為問道求真之人開了方便之門!”
“有些風險!?三十幾個隻活了五人,我看你們是在草菅人命!即便僥幸得活,不還得聽你們擺布,這就是你說的方便之門!”
方聞看著蘇靜火力全開,像個支楞起翅膀的大公雞,不覺莞爾一笑。
“方聞,你笑什麼呀!?”
“我笑你說的都對!走吧,去地宮看看!”
“哼!”蘇靜聞言,朝隋昌世哼了一聲,帶頭走出房門。
幾人跟著來到另一間廂房,吩咐褚平打開地宮入口。
地宮要比廢品站那邊的暗室大的多,方聞讓蘇靜和雲朗空留在上麵,自己跟著隋昌世一起下到裡麵。
地宮之中彌漫著絲絲煞氣。
方聞仔細感應一下,指著一麵牆壁道:“去把血紋璧取拿出來!”
隋昌世不敢違逆,走到牆根兒處,掏掉一塊兒石磚,從暗格中拿出兩塊血紋璧。
“儲陰盒呢?”
“大長老當初就給了一個!”
方大仙聞言,開口道:“你家大長老這麼摳門!”
“這呃!大長老說儲陰盒乃是祖上遺留,製作不易,讓我等好生保管!”
方大仙笑了笑,接過血紋璧,打量幾眼,形製上大差不差。
手中泛起雷光,兩塊玉璧應聲而碎!
隋昌世看的心頭滴血,卻不敢言語。
方聞將碎玉丟在地上,扭頭向地宮的另一麵牆壁看去。
自言自語道:“陰煞神教竟有煉氣還神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