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脖子?
為什麼親脖子呢?
脖頸傳來陌生的,酥酥麻麻的觸感,如電流穿過般的癢意傳遍謝引鶴的全身。
這種感覺很奇妙。
他不由的緊了緊手臂,呼吸變重,氳黑深邃的眸翻湧起濃烈的情愫。
“嗯~”
很少人知道,他怕癢。
塗鳶的唇在他頸側,她的手在他腰間亂摸。
謝引鶴強忍著腰間的癢意,低聲叫她,“鳶鳶~”
“噓!”
塗鳶手指放在他唇上,“我上次看見靜姝姐姐脖子上有小草莓,我想試試親多久才會有。”
她是好奇那個?
塗鳶盯著白皙的頸項,上麵有一點兒水漬,也有一點兒紅,但是和謝靜姝脖子上的小草莓相差甚遠。
“還不夠,還沒有小草莓印~”
塗鳶指尖在頸項上遊離,“這裡,可以嗎?”
她指腹落的位置偏接近肩膀,穿著白襯衣,扣子扣在最上麵那一顆,應該不會暴露的。
不會影響他正經嚴肅,清冷高貴的形象。
他默許了。
塗鳶看見他小幅度點頭,更興奮了。
“給你蓋一個!”
從她的聲音都能聽出來這件事讓她挺興奮激動。
能讓她心情好一些,蓋兩個都行。
謝引鶴握著她的手腕,往下放了一些。
這裡不會癢。
塗鳶好像根本沒在意手在哪。
她一心隻想給他種草莓。
姐姐脖子上的草莓印到底有多紅,有多深?
讓鳶鳶念念不忘這麼久。
非在他脖子上嘬吮出緋紅的印子,來驗證?
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線,塗鳶滿意的看著她自己弄出來的草莓印,想到這個草莓印在清冷禁欲的謝引鶴身上,就更帶感了。
塗鳶水霧迷蒙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的臉。
呆呆萌萌的小兔子,好可愛。
“現在開心了沒?”謝引鶴長腿向上顛了一下,“嗯?”
塗鳶抱住他,“開心了。”
自己的夢就是好。
可以為所欲為。
就連謝引鶴這麼高冷禁欲的男神,都得乖乖讓她種小草莓。
謝引鶴低聲誘哄,“那現在去吃點東西?”
她搖搖頭:“我不吃,沒有胃口,不想吃。”
塗鳶搭在他肩膀上,盯著脖頸上的紅痕,要親很久才能有小草莓印呢!
情侶果然都是待在一起膩歪膩歪的。
眼睛好痛~
塗鳶閉上眼睛,趴在謝引鶴懷裡,昏昏欲睡。
“鳶鳶?”
“困……”
謝引鶴無奈,將她抱到床上,現在還不是能幫她脫衣服的關係。
他拉過薄被蓋在她身上,順便關上窗簾。
他摸黑走出去時,還不小心撞到了什麼東西。
膝蓋一痛。
謝引鶴強忍著,沒有發出半點動靜,走出房間。
他和走廊上端著一碗熱氣騰騰西紅柿雞蛋麵的汪媽四目相對。
汪媽:“少爺,我讓廚房做的麵,你安慰好了嗎?塗小姐要吃嗎?”
“她不吃。”
“不吃飯可不行。”汪媽擔憂。
“一晚上不吃,餓不死。”
汪媽:“……”
謝引鶴麵無表情從她身邊走過。
汪媽伸長了脖子盯著謝引鶴的脖頸看。
大少爺回來的時候沒有那個紅痕吧??
剛剛在塗小姐的房間裡做什麼了!
小情侶~
哇!
大少爺鐵樹開花了。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汪媽端著熱氣騰騰的麵條下樓。
陽光破曉,雨後的彆墅像被清洗過,煥然一新。
花園裡的玫瑰花瓣上掛著水珠,如一顆顆淚珠,青草尖的水滴在陽光折射下像極了閃亮的碎鑽。
自律的霸總一早就起床了,鍛煉運動後,刻意去了塗鳶房間門口。
門關著,大概率還沒起床。
他回到房間洗漱,站在鏡子前穿衣時,手指落在頸項處的吻痕上撫摸,腦海中浮現昨晚的畫麵,清冷的眼神變得不清不白,嘴角不自覺上揚。
襯衫不能完全遮住紅痕,還有一些在外麵。
謝引鶴沒有刻意再遮,就這麼下了樓。
塗鳶如他所料還沒起床。
飯後,他吩咐汪媽,“她昨晚哭的有點久,眼睛會痛,準備一些蒸汽眼罩監督著讓她敷眼睛,再給她按摩按摩一下眼部。”
“大少爺你放心吧!”
哭很久?
大少爺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啊!
男人!
嘖嘖~
隻顧自己。
完全不顧女孩子,沒想到謝引鶴也是那樣的男人。
塗鳶迷迷糊糊醒來,第一反應就是眼睛痛。
她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窗外空氣清新,視線往下,謝引鶴正要走進車內。
“謝哥哥,早安!”
謝引鶴站在車邊,抬頭往上看,塗鳶眼睛通紅,淩亂的發絲自然下垂,揮著手打招呼。
“早安,下來吃早餐。”
“恩恩,好好,謝哥哥再見。”
謝引鶴俯身坐進車內,塗鳶猛然瞥見了他脖頸上的一抹紅痕。
那是吻痕嗎?
是吧?
不可能是蚊子咬的啊!
蚊子咬那都是騙人的!
他昨晚去應酬了,去哪裡應酬了,哪個小姐姐膽子那麼大,竟然敢在他脖子上留吻痕!
謝引鶴縱容默許的,不然誰有那麼大膽子!
她印象裡那個高冷禁欲,不近女色的謝哥哥破戒了。
她心裡怎麼感覺有點兒酸澀呢?
真奇怪。
塗鳶走進洗漱間,無意識抬眸看向鏡子。
“啊!”
“這是我嗎?”
“我的眼睛,怎麼這麼紅腫……”
塗鳶用溫熱的毛巾敷了一會兒,感覺好受一些。
難受的是肚子餓的咕咕叫。
塗鳶換了衣服,下樓用餐。
汪媽站在旁邊,欲言又止好幾次,隻是塗鳶太專注吃飯,沒發現汪媽的眼神。
飯後,汪媽給她遞了一個蒸汽眼罩,“少爺說,一定要讓塗小姐敷眼睛。”
誰說謝引鶴冷漠的?
他可太細心了。
那麼細心的高冷男人,脖子上竟然有個吻痕!
汪媽:“塗小姐,還給你安排了專業人士按摩,舒緩放鬆眼部。”
不止細心,還很周到。
但他脖子上有吻痕。
吻痕。
塗鳶坐在舒服的沙發上,戴上眼罩,眼部熱乎乎的,感覺整個眼睛都放鬆了不少。
她能感覺到汪媽站在一旁還沒離開。
“汪媽,謝哥哥談戀愛了嗎?”
“塗小姐不知道嗎?”汪媽疑惑,“難道大少爺他昨晚進塗小姐房間趁人之危了?”
“那也不對啊,趁人之危應該是他給你留吻痕啊!”
塗鳶猛地掀開眼罩,整個人坐起來,“你是說,他脖子上的吻痕是我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