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漂亮雌性?”
克洛蒂絲睜開眼睛,麵前一堆五顏六色的頭發瞬間晃了她一臉。
這是什麼地方?
好奇怪,她不是在和蘇萊爾打架時,被一爪子挖出心臟死了嗎?
沒死成?
是被其他人救了?
克洛蒂絲警惕的看著麵前的人。
等等,這是人類嗎?
克洛蒂絲驚愕的看著那群小孩身上套著寬大的袍子,以及那頭上毛茸茸的耳朵,一甩一甩的尾巴……
隻有麵前站著的成年男子沒有那些特征,可那明顯的銀發黑瞳也說明這個人不是純人類。
思索再三,克洛蒂絲眼神裡帶著警惕,她問道:“你們好,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雌性說話了!”
“她的聲音真好聽!”
伴隨著一聲聲的歡呼,克洛蒂絲沉默了。
可惡,要不是我現在失去了魔力,否則他們都會統統變成我的備用血庫。
當然,克洛蒂絲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畢竟她對於食物還是格外挑食的。
“這裡是萬獸聯邦的流浪星。”
同樣套著袍子,身材高大的男人開口說道。
“萬獸聯邦?流浪星?”
克洛蒂絲皺起了眉頭,她從未聽過這個地方。
“你好,尊貴的雌性,我是狐族獸人,遲鈺。”麵前這個狐族獸人開口。
“你好雌性,我是遲安。”
“雌性,我是付早。”
一群小獸人爭先恐後的圍上來介紹自己。
毛茸茸的耳朵在腦袋上輕輕晃動著,配上稚嫩的聲音,簡直不要太可愛。
雌性?
獸人?
這都是什麼啊!!!
克洛蒂絲感覺自己的腦子就像被血獵用銀十字架打了一樣又暈又疼。
“你是哪個家族的雌性?”遲鈺將眼前擋路的小崽子們拎起來丟到身後,問道。
“他們竟然如此對待你,將你丟棄在北荒之森裡。”
北荒之森?
又是個沒有聽說過的地方。
克洛蒂絲收斂了神色,小心翼翼的看向麵前的男人,神情茫然:“我好像想不起來了。”
“你失憶了?”
遲鈺神色一頓,眼神裡劃過一抹驚詫,他聲音有些顫抖:“你再想想,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獸神在上,這個可憐見的小雌性究竟經曆了什麼,居然會失憶!
克洛蒂絲可憐的搖搖頭,她撫摸著腦袋,眼圈泛紅:“是的,我想不起來了,我現在一思索腦子就有些疼……”
麵前的雌性有著一頭漂亮紅發,長相美豔嬌俏,之前冷著臉的時候帶著幾絲淩厲之色,此刻眼圈紅紅的,倒增添了幾分柔弱可憐之意。
遲鈺耳朵一紅,將身後好奇的小崽子們轟出去,看向麵前的雌性:“那你好好休息,之後的事情等你休息好了,再說也不遲的。”
“謝謝你。”
克洛蒂絲微笑著麵對他。
遲鈺麵色通紅的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給克洛蒂絲關上了房門。
“哦,我的該隱始祖啊,我這是來到了什麼鬼地方啊!”
克洛蒂絲穿著狩獵時的一身黑衣,在檢查完身上僅有的物品後,便毫無形象的躺在了床上,看著頭頂有些破舊的老屋頂,麵色憂傷的感歎道。
還好剛才的偽裝很成功。
偽裝向來是血族的必修之課。
而克洛蒂絲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我這到底是來到了什麼地方啊。”
克洛蒂絲摸了摸肚子,歎了口氣,“可惡的蘇萊爾,在我好不容易找到食物的時候打斷我就算了,還導致我穿到了這種地方!”
克洛蒂絲惡狠狠的念叨著蘇萊爾的名字,在心裡給這個可惡的狼人記下了一筆。
“好餓啊,不知道這裡獸人的血喝起來是什麼味道的?”
克洛蒂絲是個挑食的血族親王。
當然,作為第三代純血血族,尊貴如她,自然是有著挑食的資本的。
長得醜不要,太胖不要,過瘦也不要,喜歡胡吃海塞的不要,味道聞起來不喜歡的也不要……
總而言之,克洛蒂絲·維多利親王是整個血族最為挑剔的了。
而現在,挑剔的克洛蒂絲摸著肚子,小心翼翼地趴在窗戶上,悄悄抬頭看向外麵的世界。
和她想象的有些突出。
不過……流浪星啊。
克洛蒂絲想,聽名字就感覺這是一顆是類似於被流放的星球吧。
不知道這裡其他星球是什麼樣的呢?
克洛蒂絲瞪大了眼睛,看著不遠處緩緩而起,然後快速飛走的飛船,不由得感歎:“酷啊。”
感覺比坐著魔毯飛刺激多了。
在克洛蒂絲好奇打量著這個新奇世界的時候,遲鈺也找到了自己的哥哥,兩人卻因為意見不和起了爭執。
“遲鈺,你的想法太衝動了。”
說話的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獸人。
他銀發黑瞳,麵龐鋒利,和完全是人形的遲鈺不一樣,輪椅上的獸人頭上顯露出耳朵,卻軟軟的垂下來。
“可是大哥,你現在已經開始顯出原型了,要是再沒有雌性撫慰你的精神力,你會退化成普通雪狐而死的。”
遲決十分冷靜的開口:“那你能確定這個雌性她就一定擁有治愈力嗎?”
遲鈺啞口無言,畢竟聯邦雌性稀有,有著治愈力的雌性更是絕無僅有。
“可是……”
遲鈺想勸一勸自己這個固執的大哥,可是大哥說的沒錯,如果那個雌性是毫無治愈力的,那他們也隻是救了一個流落在外的雌性而已。
聯邦會帶走雌性,細心照顧,但不會管精神力崩潰,正在退化的大哥,也不會管精神力不穩定的那群小崽子,聯邦隻會讓他們在流浪星上麵自生自滅。
遲鈺也不會覺得自己的運氣那麼好,去北荒之森找物資就可以撿回一個有著治愈力的稀有雌性。
他歎了口氣,看著坐在床邊的大哥,眼裡流露出心痛。
他想到了失憶的那個雌性,再次開口:“那個雌性失憶了,我去找北禦川,看能不能買一顆晶原石。”
總得要試試的吧。
遲決歎了口氣,弟弟總說他很固執,可他覺得遲鈺比自己固執多了。
看著遲鈺匆匆離開的背影,遲決將目光移向窗外。
不遠處那個新建起來不久的小院裡站著一個黑衣紅發,據說容貌十分驚豔的雌性。
那就是遲鈺今天撿回來的那個雌性啊。
好漂亮的發色,是他從未見過的紅發。
雌性側過身,陽光打在她白皙明媚的臉龐上,遲決看清她的容貌,不由得呼吸一滯。
遲決抬頭看了看陽光,他感覺今天的陽光都沒有那個雌性來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