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信我,等風頭過去,我一定會想辦法為你正名,我蔣行舟的妻子,除了你再無旁人……“
“沒必要,”溫棠冷聲打斷,這番話若是放在從前,她定會感動不已。
可如今,蔣行舟的深情款款隻會讓她感到厭煩。
她隻想要好聚好散。
“這蔣太太的位置,你們愛給誰給誰,我不稀罕。”
明明有解決的方案,明明他們這段婚姻還有機會能夠彌補,可蔣行舟次次做出的選擇都不是她。
一個不忠,不仁,不義的男人,還要來做什麼?
“蔣行舟,給我們彼此之間留一點體麵吧,你跟你媽想要孩子,我給不了你們,更何況你們已經有了新的選擇,何苦糾纏著我不放?”
“你這樣,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溫棠指向門口的位置,滿心疲憊。
“既然你不願意簽,那就走吧,這裡不歡迎你。”
不知道是哪個字眼哪句話刺激到了蔣行舟,他臉上的溫情消失殆儘,就那麼冷冷的看著溫棠,目光幽深,一眼望不到底。“老婆,告訴我你今天去見了誰?”
溫棠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
下意識的捂住小腹,隱隱有些害怕,“蔣行舟,你派人跟蹤我?”
“那個男人是誰?”
蔣行舟打開照片將手機擺到她眼前,“老婆,你這麼急著跟我離婚,難不成是為了他?”
“一個開房都需要女人付錢的男人。”
溫棠錯愕的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蔣行舟,你要不要臉?”“是你出軌在先,你有什麼資格來評判質問我的事情?”
他步步逼近,周身縈繞著危險的氣息,大手攬住那纖細腰肢往懷中一帶。
他的呼吸那麼滾燙,說出的話卻如三月寒風般刺入骨髓。
“老婆,你說我惡心,可你的身體卻不是這麼說的,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
說話的功夫,他掐了一把腰間軟肉。
在溫棠開口驚呼的瞬間,他不由分說的吻住,撕咬研磨像是在宣泄著什麼,迫不及待的占有。
“唔唔……放開我……混蛋……!”
溫棠伸手去推了推他,卻被他反握了手十指相扣壓在了牆上,另一隻手捏著下巴往下扣,舌尖敲開牙關,男人呼吸急促,“老婆,你也想要的,對不對?”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剝落。
昔日的愛人在此刻變得麵目全非。
溫棠驚恐,害怕。
孩子!
不!
她掙紮,咒罵。
蔣行舟不管不顧,任由她打著自己,眼看最後一道防線就要擊破,嘴裡卻嘗到了鹹甜的滋味。溫棠哭了。
她臉色蒼白得讓人心疼,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失去了往日的生機。
蔣行舟驀然僵住。
理智回籠,酒意散了大半。
他剛剛在做什麼?侮辱,強迫他的老婆。
“老婆,你彆哭,”蔣行舟放軟了語氣,伸手想要替她擦去眼淚,卻在觸及女人眼底濃濃的抵觸與害怕後僵在半空。
他苦澀的扯了扯嘴角,帶著一絲絲哀求,“老婆,我錯了,彆生我氣好嗎?”
蔣行舟輕輕的握住她纖細的手腕。
極儘卑微。
他不敢用力,怕抓疼了她。
可他也不敢鬆手,怕她離開。
溫棠淚流滿麵,哭得蔣行舟的心都要碎了。
“你走!”
“滾!”
溫棠崩潰大吼著,連打帶推的將人轟出門外。
“嘭——”的一聲巨響關上了門。
她失聲痛哭,捂著赤裸的身體蹲下,整個人小小一隻靠在門上,無助又可憐。
地上散落的一件件衣物提醒著她方才發生了什麼。
在他們之間還隔著那麼多隔閡的情況下,蔣行舟不顧她的意願想要強行跟她發生關係。
他怎麼能,怎麼能那麼不要臉!
溫棠不得不承認,那個事事以她為先,溫柔待她的人,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變了個徹底。
隻是她意識得太遲了。
望著緊閉的大門,蔣行舟煩躁的點了根煙。
林沐就守在外邊,他勸道,“老板,太太這些天經曆了太多,她需要時間冷靜。”
三年婚姻,蔣行舟將丈夫的職責做到了極致。
他寵她,愛她,護她,外邊的爾虞我詐,蠅營狗苟,他從未讓她感受到一絲一毫。
他想要他的妻子,一如從前。
是那個想笑就笑,想買就買,無須在乎他人感受的溫棠。
他曾在溫父溫母墳前起誓。
”這一生,儘我所能,凡是溫棠所求,我必拚儘全力,絕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蔣行舟靠著車身,指尖猩紅一點,向來筆挺的西服上布滿褶皺,隱隱還瞧見幾處淚痕,嘴角處還破了個口子。
他扯了扯領結,煙霧繚繞間讓人忍不住聯想到一個詞——斯文敗類。
“林沐,我做錯了嗎?”
話說得沒頭沒尾,可林沐卻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太太心氣高,自然接受不了你跟彆的女人有了孩子。”
彆說溫棠了,這件事情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是沒辦法接受的。
這一刻,林沐不免得有些同情自己老板。
好好的婚姻,被自己的母親破壞得麵目全非。
蔣行舟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說過,隻要把那個孩子打了就不會離婚。”
過了許久,林沐聽到他說。
“找個時間,瞞著我媽去把那個孩子處理掉。”
蔣行舟很清楚,隻要他不鬆口,溫棠就離不了婚。
昔日好友,早就在溫家倒台後成了背刺她的利劍,唯一剩下的顧南枝如今也自顧不暇。
一個沒有人脈,沒有社交,沒有事業,沒有收入,常年呆在家中嬌養的菟絲花,哪來的抗爭手段。
可那張照片,讓他感到濃濃的不安。
這些年溫棠身邊除了他,再也沒有彆的男人出現過。
他的棠棠,生得那樣的好看,當初不知道有多少追求者趨之若鶩……
若非如此,這些年他又怎會將人牢牢鎖在身旁,生怕被旁人惦記了去。
蔣行舟簡直不敢想,沒有溫棠的生活是怎麼樣的。
他不想再這麼僵持下去了。
他不想再看著溫棠距他千裡之外一個人留著眼淚。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那個孩子。
隻要那個孩子沒了,他跟棠棠就能回到最初。
“老婆,”蔣行舟走到門前,語調放得極輕,裹著濃濃的愛意耐心哄著,“你不願意見我沒有關係,是我錯了,我傷害了你,你彆哭,好不好?”
“你給我,給我們彼此一點時間好嗎?這次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乾淨,不會再讓你失望了,你等等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