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皇帝成了階下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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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兩老因毒發過一次,身體很虛弱,解毒的時候得謹慎些。

所以葉初棠先幫其他人解了火毒,再專心給兩老解。

她忙了一個多時辰才結束。

好在有驚無險,祁家人的火毒都解了。

“爹娘,你們的身體受損厲害,需要好好靜養,我給你們開一副固本培元的藥方。”

她剛說完,祁宴舟就去準備筆墨紙硯。

葉初棠寫好藥方後,交給許姨娘。

“姨娘,這藥方一日喝一次就好,麻煩你了。”

許姨娘恭敬地接過藥方,“夫人放心,我會照顧好老爺和老夫人的。”

葉初棠又給安安開了副安神的藥。

她再次將藥方遞給許姨娘。

“姨娘,安安今日受了驚,需要養神,你給他熬一碗養神湯。”

“好,隻用喝一次嗎?”

葉初棠點了點頭,“爹娘,你們都去休息吧,我和阿舟進宮一趟。”

祁老爺子擺了擺手,“你們快去忙吧。”

“好,我們會趕回來吃晚飯的。”

說完,葉初棠和祁宴舟就離開辰王府,騎馬進宮。

京城的街道依舊空無一人。

兵馬司的官兵還在巡邏。

但他們已經沒有了如臨大敵的緊迫感,隻有塵埃落定的輕鬆,以及前途未卜的迷茫。

“我們是皇上的人,祁宴舟稱帝之後,會不會將我們趕儘殺絕?”

“肯定不會!我們又不是皇上的心腹,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

“而且新帝登基,是要大赦天下的,我們最多被扒了這身皮而已。”

“我是怕祁宴舟想要殺雞儆猴,拿咱們開刀!”

“先等等,看宮裡是什麼情況再說吧。”

當兵馬司和禦林軍為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擔憂時,葉初棠和祁宴舟進了皇宮。

皇宮已經被護龍衛全麵控製。

宮裡和太監被壓在金鑾殿前的廣場上,烏泱泱的一片,約莫兩萬人。

皇帝的妃嬪和皇子公主都被關在了皇帝的寢殿。

皇帝的子嗣雖然不豐,但妃嬪眾多。

偌大的寢殿看起來十分擁擠,空氣中滿是胭脂水粉的味道。

妃嬪打扮得花枝招展,麵上卻一片死灰。

葉初棠和祁宴舟到寢殿的時候,所有人嚇得立刻低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尤其是之前鬥得你死我活的二皇子和三皇子。

他們見祁宴舟猶如老鼠見了貓,恨不得找到地洞鑽進去。

因為皇權一旦被取代,皇子必死無疑!

祁宴舟連個眼神都沒給妃嬪和皇子公主,徑直進了皇帝的寢宮。

皇帝還昏睡著,對失去皇位一事毫無所覺。

葉初棠快步走到龍榻前,狠狠甩了皇帝兩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讓本就緊繃的氛圍近乎凝滯。

她看向候在一旁的韓良,說道:“韓統領,去太醫院一趟,將火毒拿來。”

狗皇帝這麼喜歡給人下火毒,那就讓他自己也嘗嘗!

韓良恭敬地應了一聲後,前往太醫院。

葉初棠拿出銀針,專往皇帝的痛穴上紮。

兩針下去,皇帝就被疼醒,慘叫連連。

他的臉被打腫了,嘴角也破了,慘叫時扯到傷口,疼得吱哩哇啦亂叫。

葉初棠覺得刺耳,連忙抽了銀針。

痛感減輕,皇帝潰散的意識逐漸回籠。

他的視線還沒恢複清明,就怒吼道:“朕的臉怎麼了?怎麼火辣辣地疼?”

祁宴舟輕笑出聲,“臉被打腫了,當然疼。”

熟悉的聲音落在皇帝的耳裡,驚得他立刻坐起身。

“祁宴舟?朕怎麼聽見了祁宴舟的聲音?”

他剛說完,葉初棠又賞了他兩個清脆的大耳刮子。

皇帝懵了一瞬,下意識就想反擊。

可當他抬起手,看清眼前的人,愣住了。

“葉初棠?”

葉初棠活動著手腕,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

“是我,現在清醒了嗎?”

“你為什麼……”

皇帝的話還沒問完,就看到了猶如煞神的祁宴舟。

“你……你……”

祁宴舟懶得將時間浪費在皇帝身上。

他一字一頓地說道:“趙明晟,祁家軍已經入了皇城,皇宮也被控製了,趙家的江山和皇位,沒了。”

皇帝聽完,不可置信地搖頭。

“不可能,我有十幾萬軍隊,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攻破皇城,逼宮奪位?”

葉初棠眉眼彎彎,笑容燦爛。

“這得感謝你啊,不僅放了好不容易抓到的官員、富商和學子,還開了城門和宮門,讓禦林軍迎我夫君進城進宮。”

皇帝能聽懂葉初棠說的每一個字。

但這些字組成的句子,他卻完全聽不懂。

他又沒瘋,怎麼可能做這些損己利人的蠢事?!

突然,皇帝的頭疼得厲害,像針紮一般。

他緊緊捂著腦袋,怒吼:“你們對朕做了什麼?”

“來人,快來人!殺了祁宴舟和葉初棠!”

無人回應。

皇帝這才確定自己真的敗了。

莫名其妙地敗了!

他不甘心,憤怒地從龍榻上起身,撲向祁宴舟。

“亂臣賊子,朕要你死!”

祁宴舟微微側身,皇帝撲了個空,摔倒在地。

牙齒磕在玉石地板上,滿嘴的血。

他看到了院子裡擔驚受怕的眾妃嬪,以及兒女。

還有快步朝他走來的韓良。

“哈哈哈哈……”

皇帝突然狂笑起來,鮮血噴濺,惡心至極。

“護龍衛!好一個護龍衛!”

他以為是護龍衛叛變,導致了如今皇位被奪的結果。

韓良沒有理會癲狂的皇帝,來到葉初棠麵前。

他將手裡的棕色藥瓶遞過去,“祁夫人,這裡麵裝的便是火毒。”

這話一出,皇帝就猜到葉初棠要用火毒做什麼。

他臉色大變,手腳並用地朝寢殿外爬去。

葉初棠一把抓住皇帝的頭發,逼迫他仰頭,然後將毒藥灌進了他的嘴裡。

皇帝想要吐出來,卻被捂住嘴,被迫咽下毒藥。

葉初棠看著滿眼驚恐的他,笑著鬆手。

“趙明晟,你不是喜歡給人下火毒嗎?那就自己好好嘗嘗吧。”

皇帝得了自由後,立刻用手指去摳喉嚨。

急於求生的模樣令人作嘔。

可他已經將毒藥咽下去了,最終隻吐出來一些血水。

葉初棠知道毒發還需要一點時間。

她看向葉初棠,說道:“那些妃嬪和皇子公主,你打算怎麼辦?”

祁宴舟看著滿院瑟瑟發抖的趙家人,薄唇輕啟。

“妃嬪不想死的,會被充為軍妓,想死的賞毒酒或白綾。至於皇子和公主,自然是斬草除根!”

身在皇家,不管有沒有做壞事,都享受了尊榮和富貴,誰也不無辜。

說完,他問葉初棠,“夫人,你覺得如何?”

葉初棠沒意見,“你的想法很好,就這麼辦吧。”

韓良得到祁宴舟的授意後,將他的決定傳達給了妃嬪和皇子公主。

生過孩子的妃嬪立刻跪在地上,想要替兒女求一條活路。

結果頭都磕破了,也沒換來祁宴舟和葉初棠的心軟。

皇子和公主被護龍衛帶走。

二皇子和三皇子不想死,紛紛求饒。

“祁宴舟,我願意當你的一條狗,咬死父皇!”

“祁宴舟,皇家的秘密我都知道,隻要你饒我一命,我都告訴你!”

葉初棠冷冷地看著瘋狂掙紮的二皇子和三皇子。

“科考舞弊,結黨營私,殘害忠良,貪墨賑災銀,克扣軍餉糧餉,隨便拎出一條,你們都是死罪!”

祁宴舟看向南驍。

“犯了事的皇子公主,直接拉去菜市口斬首示眾,沒犯過事的,秘密處決。”

“屬下遵命!”

南驍將哭哭啼啼的皇子公主帶走後,韓良讓滿院子的妃嬪做決定。

皇帝的妃嬪大多都是高門貴女,接受不了當軍妓。

所以,三分之二的人都選擇自戕。

願意充當軍妓的,都是抱著好死不如賴活著的想法。

萬一被哪位將領看上,便可避免千人枕萬人騎的苦日子。

祁宴舟將妃嬪交給韓良處理。

解決了狗皇帝的親近之人,接下來便是太監和宮女,以及大內侍衛。

但天色漸暗,葉初棠有些餓了。

“阿舟,皇宮一時之間也清理不乾淨,明日再說吧。”

祁宴舟點點頭,“好,回家。”

癱軟在地上的皇帝聽到這話,連忙說道:“我願意主動退位,快給我解藥。”

葉初棠被這話逗笑了。

“趙明晟,你現在是階下囚,沒資格談條件。”

說完,她就和祁宴舟離開了寢殿。

殿外跪了一地的禦林軍。

副統領將佩刀放在身前,舉起右手發誓,向祁宴舟表忠心。

“祁公子,我等願意追隨新主,絕不背叛,若違誓言,天打雷劈。”

祁宴舟知道禦林軍副統領在開城門這件事上有功。

“你們的生死去留,明日再說。”

“屬下遵命,任憑新主發落!”

直到祁宴舟的身影消失在禦林軍眼前,他們才敢站起身。

所有人都看向副統領。

“統領,祁公子對趙家殺伐果決,會不會對我們下手?”

“祁公子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應該不會遷怒於我們。”

“我也這麼覺得,畢竟他能輕易入宮,是我們禦林軍的功勞。”

“但我們是皇上的親兵,肯定不得信任,結局如何,還真不好說。”

“不管怎麼樣,隻要不是皇上的心腹,性命應該是能保住的。”

當禦林軍在擔憂自己前途未卜時,正要離宮的葉初棠被急匆匆趕來的韓良叫住。

“祁夫人,冷宮裡還有一些妃嬪,傻的傻瘋的瘋,要如何處置?”

葉初棠知道韓良為何要對自己說這話。

她問道:“韓統領是想問,要如何處置葉安靈,對吧?”

韓良點了點頭,“祁夫人之前和葉安靈不對付,所以屬下特意來問一嘴。”

“她是傻了,還是瘋了?”

“裝瘋賣傻。”

這是在冷宮活下去的最好偽裝。

葉初棠看了眼天色,說道:“冷宮的妃嬪先不動,我明日去一趟。”

葉安靈的慘狀,不去看一眼,可惜了。

“屬下遵命,祁公子和祁夫人請慢走。”

韓良其實想問一下祁宴舟登基的事,又怕太過僭越,就沒有提。

祁宴舟和葉初棠回去時,街上依舊沒人。

兩人回到辰王府時,許姨娘和祁鶴安已經做好了飯菜。

但因街上沒什麼菜賣,晚膳有些簡陋。

“家主,夫人,菜市場隻能買到這些,實在抱歉。”

葉初棠笑著道:“無妨,等京城的秩序恢複就好了,姨娘辛苦。”

“不辛苦,你們忙碌了一天,快吃吧。”

祁鶴安幫大家盛飯。

“今晚的飯菜雖一般,但管飽。”

祁家人其樂融融地吃了一頓飯後,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安安因為睡得沉,連晚飯都沒吃。

葉初棠去看了他一眼,確定他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後,放了心。

等她回到棠舟院,祁宴舟急忙問道:“阿棠,安安究竟出了什麼事?”

不論安安經曆了什麼,他都不相信安安會被嚇成那樣。

葉初棠沒辦法解釋,上前挽住了祁宴舟的胳膊。

“你放心,安安不會有事,成長的必經過程而已。”

祁宴舟見她不想多說,也就沒再追問。

“今日辛苦,快休息吧,接下來的幾日都會不得閒。”

葉初棠的確有些累,沐浴之後就和祁宴舟躺下了。

今夜的京城。

除了祁家人,誰都沒能睡個安穩覺。

皇帝在半夜的時候,火毒就發作了,疼得鬼哭狼嚎,卻沒人理會。

他想死,卻沒有勇氣,隻能無能怒罵,直到昏死過去。

次日。

葉初棠和祁宴舟昨晚睡了個好覺,很早就醒了。

她洗漱過後,立刻去看安安。

安安已經醒了。

他昨晚沒吃飯,天還沒亮就餓醒了。

看到桌上有糕點和茶水,就用來墊肚子。

茶水入腹,清甜可口,是靈泉水。

安安吃得正歡時,葉初棠來了。

她見安安的精氣神已經恢複過來,笑著道:“餓壞了吧?”

安安連忙放下手裡的糕點,向葉初棠請安。

“孩兒吃了些糕點,不餓了。”

葉初棠走到安安麵前,拉起他小手,給他把脈。

安安昨日喝了安神湯,美美睡了一覺,今日的脈象好多了。

“恢複得不錯,頭還疼嗎?”

安安實話實說,“不疼了,但有點悶悶的。”

“正常反應,午時左右,症狀便會消失,你一會跟著我和你爹,進宮一趟。”

既然兒子要當皇帝,就得趁早接觸一些事。

“孩兒遵命!”

葉初棠看著一本正經行禮的安安,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然後從空間拿出一些熱騰騰的吃食給他。

“吃吧,一會進宮,我再來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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