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皇帝知道大勢已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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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牢光線黑暗,葉初棠之前沒發現祁家兩老的頭發隱隱泛著紅色。

被護龍衛副統領提醒後,她才知道兩老中了火毒。

狗皇帝,找死!

她在心裡罵了一句後,示意副統領帶祁家人離開。

副統領一腳踢在祁鶴安的身上。

看似踢得很用力,其實隻是輕輕碰了一下。

“起來,祁宴舟大逆不道,逼宮謀反,你們的項上人頭,皇上要了!”

這話是在給祁家人傳遞信息。

祁老爺子壓下心底的激動和擔憂,慢悠悠地起身。

“以祁家人的鮮血,換百姓的安居樂業,值!”

副統領輕推了老爺子一把,“少廢話,趕緊走!”

老爺子身體弱,站立不穩,往前栽倒。

他倒地的方向剛好是葉初棠所在的位置。

葉初棠連忙抓住祁老爺子的胳膊,將他的手反剪在身後,押著他往外走。

然後趁禦林軍不注意,壓低聲音說道:“爹,是我。”

熟悉的聲音剛落進祁老爺子耳裡,禦林軍統領就迎麵走了過來。

皇帝在得知祁宴舟攻打皇城後,第一時間就讓禦林軍來密牢提人,殺給祁宴舟看。

於是,禦林軍和打算將祁家人救走的護龍衛撞了個正著。

禦林軍統領剛要問護龍衛為何會帶走祁家人。

護龍衛的副統領就先開了口。

“動手!”

他知道搪塞不了領著皇命而來的禦林軍,便先下手為強。

葉初棠立刻鬆開祁老爺子,利用空間瞬移到了禦林軍統領麵前,將刀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因她離禦林軍很近,沒人覺得異常,隻當她是輕功好。

禦林軍統領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們瘋了,想造反嗎?”

護龍衛沒有吭聲,隻聽命地攻擊禦林軍。

一方沒有中毒,戰鬥力爆棚。

一方中了毒,完全不是對手。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禦林軍就倒在地上,沒了反擊的能力。

但護龍衛叛變的消息被禦林軍傳了出去。

葉初棠將祁家人交給護龍衛副統領。

“將他們帶出去,我去找皇帝。”

她不確定能不能抓到皇帝,但想去試試。

“祁夫人,皇上身邊都是大內高手,禦林軍還裡三層外三層地保護著皇上,你近不了他的身的。”

祁書硯也不想葉初棠去冒險。

“弟妹,待阿舟攻入皇城,皇帝就是甕中之鱉,你還是和我們一起離開皇宮吧。”

祁老夫人讚同地點頭,“棠兒,你沒必要冒險,逼宮之事,交給舟兒就好。”

葉初棠:“爹娘,兄長,你們先走,我稍後就來。你們的火毒我能解,彆擔心。”

說完,她不給祁家人反對的機會,先一步離開了密牢。

皇帝此刻在自己的寢宮。

在得知祁宴舟不顧祁家人的死活,率領祁家軍攻城之後,他就焦慮不已。

“怎麼還沒將祁家人帶來?”

祁家人是他現在唯一有用的籌碼,可彆出什麼岔子。

他剛想到,看守密牢的禦林軍就急匆匆地跑來了。

“皇上,大事不好,護龍衛反了!”

這話落在皇帝耳裡,讓他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護龍衛反了是什麼意思?祁家人呢?”

“皇上,護龍衛壓根就沒中毒,打傷禦林軍後,劫走了祁家人。”

皇帝緊緊握著龍椅的把手,嘴裡湧上一口腥甜。

“護龍衛竟然也被祁家收買了!”

說完,他又有點想不通。

“可祁家人是護龍衛抓進皇宮的,他們究竟想乾什麼?”

禦林軍並不知道原因,沒辦法回答皇帝。

皇帝剛想問德公公,就想起他已經被祁宴舟殺了。

想到這,他覺得脖子有些涼。

“來人,保護朕!”

他的聲音又尖又細,充滿了恐懼。

葉初棠聽到了。

但如護龍衛的副統領所說,她近不了皇帝的身。

除非她用空間瞬間。

但如此一來,她的秘密就曝光了,不值當。

所以葉初棠沒有任何猶豫,立刻轉身去了護龍衛的院子。

祁家人剛從密道離開。

韓良已經回來了。

他將葉初棠帶到密道的入口前,說道:“祁夫人,護龍衛留在宮裡更有用,就不隨你離開了。”

葉初棠秀眉微蹙,不太讚同韓良的做法。

“韓統領,雖說現在的皇宮裡,沒人是護龍衛的對手,但禦林軍和大內侍衛人數眾多,若真打起來,你們也撿不到什麼便宜。”

韓良當然知道,但他覺得留下更能幫到祁宴舟。

但葉初棠的話也有道理。

他留下了武功最好的十人。

“我們十人留下來監視皇上,一旦他有所動作,我便會傳信。”

他清楚皇宮的布局,想要藏匿行蹤不是難事。

葉初棠見韓良心意已決,點了點頭。

“不要逞強,若有危險,立刻離開皇宮。”

“好,祁夫人快走。”

說完,他看向副統領,“出密道後,就將密道毀了。”

“是,統領。”

葉初棠帶著護龍衛離開沒多久,禦林軍就包圍了院子。

可當他們衝進來,裡麵已空無一人。

禦林軍找了好一會,終於找到了密道。

“快通知皇上,護龍衛在皇宮挖了通往宮外的密道。”

他們沒有立刻追上去,是擔心密道裡有機關。

結果話音剛落,腳下就輕微晃動。

然後,密道塌了。

漫天灰塵從密道口湧出,嗆得禦林軍咳嗽不止。

當皇帝知道護龍衛全體叛逃後,之前壓下去的那口腥甜再次翻湧而上。

“噗!”

鮮血染紅了玉石地板,猶如盛開的朵朵紅梅。

皇帝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內侍嚇壞了,連忙去請太醫。

太醫忙碌了近一個時辰,皇帝終於睜開了雙眸。

本就虛弱的他,越發顯得沒有精氣神,好似油儘燈枯了一般。

禦林軍統領趁著皇帝清醒,立刻說道:“皇上,祁宴舟已經兵臨城下,兵馬司正在禦敵,但堅持不了多久了。”

若不是兵馬司有許多攻防利器,壓根就守不了這麼久。

皇帝知道大勢已去,祁宴舟遲早能逼宮成功。

但他不想就這麼認輸,將趙家一百多年的江山拱手讓出去。

他立刻就想到了一個壞主意。

“將百官、富商和學子都抓起來,要快!”

沒有朝臣,沒有商人,沒有學子,國將不國!

就算祁宴舟奪了趙家的江山又如何?

不過是個笑話!

禦林軍秒懂皇帝的用意。

“微臣遵旨!”

當禦林軍統領帶手下去抓人的時候,韓良將消息送了出去。

禦林軍人數眾多,還有兵馬司幫忙,抓人的速度很快。

當消息傳到葉初棠耳裡時,不少人都被抓了。

她連忙讓護龍衛和祁宴舟的手下去救人。

大家冒著危險忙碌了半個時辰,救下的官員、商人和學子,不足總數的四分之一。

皇帝抓了人之後,並沒有將他們關在皇宮,而是帶去了城牆上。

兵馬司的總指揮宋威,隨手抓過一個官員,置於身前。

宋威雖然姓宋,但他不是文壇宋家之人。

他冷冷地看著不遠處的祁宴舟。

“祁宴舟,你若不止戰,我一刻鐘殺一人,這人可能是官員,可能是富商,還可能是學子。”

言外之意,若祁宴舟枉顧這些人的性命,執意逼宮謀反。

他就算當了皇帝,也坐不穩皇位。

祁宴舟還真沒想到皇帝會如此喪心病狂。

他看著城牆上密密麻麻的無辜之人,立刻舉手示意祁家軍停止進攻。

這些人都是國之支柱,不能死!

宋威見威脅奏效,嘴角上揚,立刻得寸進尺。

“退兵,不然我兩刻鐘殺一人!”

祁宴舟放下手,冷冷地看著趾高氣昂的宋威,雙眸充滿了殺意。

他有信心能擊殺宋威。

可他沒辦法同時救下所有人。

韓衝蹙眉問道:“祁公子,現在怎麼辦?要退兵嗎?”

若是退了,短期之內再難攻城。

若是不退,這些人的死都會算在祁宴舟頭上。

就算他能扛過心裡這關,史書的記載也會很難看。

祁宴舟一時間有些犯難。

韓衝能考慮到的問題,他自然也能想到。

“你守著,暫時按兵不動,我入城見一下阿棠。”

他做不到既保住所有人,又攻下皇城。

但若“鬼盜”願意出手,或許能做到兩全。

韓衝點了點頭,“時間不多,快去快回。”

祁宴舟剛要策馬離開,葉初棠就派了海東青來給他送信。

宋威見海東青朝祁宴舟飛去,立刻喊道:“快將那隻鳥射下來!”

弓箭手立刻將弓拉滿,對準了海東青。

鬆手。

如雨的箭矢朝海東青飛去。

祁宴舟看到後,一點也不擔心,上揚的唇角噙著譏笑。

祁家軍所處的位置,在弓箭的射程之外。

弓箭不可能傷到海東青。

隨著箭雨落在前麵的空地上,海東青也落在了祁宴舟的肩頭。

他打開它腳上的竹筒,取出裡麵的信件,展開。

“我有辦法讓宋威放人,儘量拖延時間。”

祁宴舟不知道葉初棠的辦法是什麼,但十分相信她。

他用內力將信件化作齏粉,用內力對宋威說道:“宋指揮使,你前不久添了個老來子,對吧?”

威脅的話讓宋威臉色微變。

“祁宴舟,你個卑鄙小人,你若敢……”

他反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祁宴舟打斷。

“‘鬼盜’是我夫人的人,他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彆說抓一個繈褓小兒,就是抓走整個宋家,也是輕而易舉。”

“祁宴舟!”

麵對宋威的怒吼,祁宴舟漫不經心地掏了掏耳朵。

“宋威,你若不想禍及家人,就給我一個時辰。”

宋威不怕死,但他不想家人也跟著喪命。

他是皇帝的人,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可家人沒做過傷天害理,貪贓枉法之事。

就算被他連累,也不過是流放,不會累及性命。

所以,他在猶豫之後答應了。

“好,我答應你,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祁宴舟沒將宋威的話放在眼裡。

先爭取一個時辰,若是不夠,他繼續威脅,直到葉初棠成事。

另一邊。

葉初棠給祁宴舟寫完信,就帶著安安進了宮。

這一次瞬移,安安是清醒的。

他隻感覺眼前一黑,鼻尖劃過泥土的氣息,就出現在了皇宮。

他瞪大雙眸,滿是震驚。

“娘……”

葉初棠抬手壓住唇瓣,“什麼都不要問,娘以後會告訴你。”

說完,她從空間拿出一杯靈泉,遞給安安。

“喝吧,這水能讓你的精神力強一些。”

安安不是第一次喝靈泉水,卻是第一次見葉初棠憑空拿出東西。

他壓下心底的震驚,拿走杯子,將裡麵的水喝了個乾淨。

身體頓時輕盈了一些,思路也更加清晰了。

葉初棠將空杯子放回空間,抓著安安的手,說道:“我現在帶你去離皇帝最近的地方,能不能用精神力控製他,看你自己。”

安安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娘,我一定會成功的!”

葉初棠在知道皇帝抓了官員、富商和學子後,原本想用“鬼盜”的身份去救人。

用土係異能毀了城牆就行。

但要救的人太多了,加上很多人她都不認識,做不到精準救人。

這時,安安提出讓他試一試。

他想用精神力控製皇帝,讓他下令放人。

葉初棠原本是不同意的。

因為安安太小了,精神力還很弱,很難控製一個有自主思想的成年男子。

若是失敗,他會被反噬。

輕則頭疼,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重則傷及腦子,變得傻子。

但安安說服了她。

“娘,皇帝的身體早就垮了,如今又中了毒,還氣急攻心吐血了,是我趁虛而入的好時機,就算失敗,我也不會有多大的損傷。”

“而且這是一次很好的實戰經驗,我不想錯過,況且有娘從旁輔助,我的勝算就更多了。”

葉初棠確定安安不會逞強之後,便給祁宴舟寫信,帶他來了皇宮。

她摸了摸安安的腦袋,再次強調。

“不準逞強,失敗不可怕,拿自己冒險才是愚蠢!”

安安保證道:“娘放心,我一定量力而行。”

“好,走吧。”

葉初棠和安安此刻在德公公的喜壽宮。

德公公死後,喜壽宮的宮女和太監就被派去乾彆的活了,宮內空無一人。

母子倆談好後,遁地去了皇帝的寢殿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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