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葉初棠自爆懷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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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舟也想在年前趕到天山郡。

如此一來,葉初棠就能在最好的環境下生產。

可這事不是他說了算的。

誰也不知道路上會發生什麼,會不會耽擱北上的時間。

“若不出意外,三個月的時間肯定能到天山郡,但北方冬日的路難行,不好說。”

宋景寧曾在西北遊學,正好是冬日。

他知道一旦下大雪,就會封路,寸步難行,一困就是幾個月。

好在他那年被困在烏魯郡,不愁吃喝,也沒有受凍。

不然後果不敢想象。

想到這,他說道:“安全比趕路重要,時刻注意天氣,彆冒進。”

說完,他的視線落在葉初棠身上。

“妹妹,你現在懷著孕,一切自己和孩子的安危為先,近年關的時候,給我去封信,告之我,你在哪過年,若方便的話,我去找你,若不方便,我在天山郡等你。”

葉初棠點頭,“兄長,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和孩子的,來年給你生一對大胖外甥。”

宋景寧的眉眼染上笑意,“行,見麵禮我會先準備上。”

“那我就先替孩子們謝謝舅舅啦!”

“妹妹,和我說一說你以前的生活吧。”

今日難得有暢聊的機會,他想多了解她一些,以後好好彌補。

葉初棠想著有人能惦記原主也挺好的,就將原主和自己的經曆揉吧揉吧,細細地說了出來。

她不僅僅是說給宋景寧聽,也是說給祁宴舟聽。

最了解原主的一劉家三口已經死了,就算她將經曆說得再離奇,也無從查證,隻能信她的胡謅。

兩個男人猶如聽神話本子一般,聽完了葉初棠這些年的經曆。

說實在的,他們不信。

畢竟沒人能將時間用得如此極致。

但葉初棠是他們最在意的人,她的話又不得不信。

宋景寧好奇地問道:“‘鬼盜’是怎麼來的?他想乾什麼?聽你的話嗎?會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

最後一個問題,才是他的重點。

葉初棠隨口說道:“我師父傳承給我的,為我所用,不會傷害我。”

宋景寧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提著的心落下。

他不在乎葉初棠的經曆有多離奇,隻希望妹妹好好的。

“時間不早了,放完花燈,你們會回去吧。”

雖然不舍,但離彆是為了更好的相遇。

華庭書院有個荷花池,不少學子都在岸邊寫祈願詞,放花燈。

蓮花燈飄滿了漆黑的池塘,形成一片璀璨的星河。

葉初棠寫了句“願孩子康健,國泰民安”。

而宋景寧和祁宴舟的祈願詞,都和葉初棠有關。

三人看著池塘裡隨波蕩漾的花燈,作了道彆。

宋景寧很想抱葉初棠一下,但周圍人多,不方便,隻好作罷。

葉初棠看出他的想法後,主動抱住他。

“兄長,好好保重,後會有期!”

說完,她鬆開宋景寧,瞟了祁宴舟一眼。

祁宴舟會意,也保留一下宋景寧。

“宋兄,珍重!”

宋景寧看著十分登對的兩夫妻,笑著道:“珍重,期待重逢。”

葉初棠和祁宴舟離開的時候,收到了不少學子送的月餅。

這一次,他們沒有送人,打算留在路上吃。

天氣已經轉涼,多放幾天也不會壞。

次日。

因天氣涼了下來,日出也晚了些,流放隊伍的出發時間就推遲了半個時辰。

卯時起床,簡單吃過早飯,卯時半出發。

街道上依舊滿是百姓。

哪怕昨晚他們賞月團圓到半夜。

吳長風和李舜親自來送。

祁宴舟便提了要二十個官差送酒去烏海郡給馬維遠的事。

吳長風立馬答應下來。

“馬將軍解了寧州城之危,本官不僅要派人給他送酒,還要送一些冬衣。”

雖說皇帝每隔一年都會給將士發冬衣,但一般都不夠數。

好在這些年不打仗,一件冬衣能穿好幾年。

如今都在傳鄰國要在冬日攻打北辰國,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發生。

多備點戰需物資是很有必要的。

吳長風雖然貪,但在大事上一直都拎得清。

祁宴舟替馬維遠領了吳長風的好意。

“那我就替馬將軍多謝吳知州了,告辭。”

他剛說完,吳長風就讓手下將準備的吃食、冬衣和防寒的帳篷拿了過來。

“北方的天氣涼得快,或許要不了一個月就會入冬,到時候天寒地凍,在外夜宿便是煎熬,這些東西雖然杯水車薪,但也請祁公子收下。”

在他看來,祁宴舟就是下一任帝王,送點實用的東西賣個好,總沒錯。

祁宴舟看著兩匹馬拉著滿滿的兩板車東西,拒絕了。

“吳知州考慮周全,但入冬得一月之後,到時候我們在烏魯郡買就成,如今帶著這麼多用不上的東西上路,不太方便。”

雖說馬車拉板車,人無需費力,但馬兒得吃草料。

如今旱情嚴重,草基本都枯死了,隻能帶草料上路。

草料雖不重,但占地方。

流放隊伍拉貨的板車,早就精簡了,隻拉必備的物資,不然草料會供應不上。

吳長風聽了祁宴舟的解釋,理解地點了下頭。

“是本官沒考慮周全,那些吃食不重,請祁公子收下。”

祁宴舟盛情難卻,就收下了。

吳成剛見兩人聊完了,大聲說道:“出發!”

吳長風看著離開的流放隊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祁公子,今日午時,所有和謀反相關之人,都將被斬殺。”

他原本打算在卯時半將那些人斬首,給祁宴舟送行。

可又擔心早上的陰氣太重,就作罷了。

祁宴舟舉起右手揮了揮,“有勞吳知州了。”

以蘇成宗為首的謀反之人有七人,株連三族,加起來有將近百人。

菜市場將會血流成河,血腥味經久不散。

流放隊伍在百姓的目送下,從寧州城的北門離開。

剛出城門,葉初棠就看到靠在馬車上的宋景寧。

“兄長,你準備去哪?”

如今,她是宋景寧認下的義妹,直接叫“兄長”沒什麼不妥。

“準備去昌河縣。”

宋景寧說完,給了葉初棠一個包袱。

包袱軟軟的,裡麵放的是衣裳。

之前說好給葉初棠買留仙裙,結果出了意外,讓祁宴舟付了銀子。

他昨夜就去成衣鋪子買了兩身平時能穿的秋裝。

葉初棠笑著接過,“謝謝兄長,祝你一路平安!”

“你們也是,一路順風。”

宋景寧說完,就上馬車離開了。

流放隊伍也再次出發。

葉靖川路過馬車所在的位置時,眸底浮現沉思。

他不是第一次見宋景寧,卻是第一次對他產生親切的感覺。

尤其是葉初棠喊宋景寧“兄長”的時候。

他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早夭的嫡長子。

會不會,那個孩子沒有死?

當這個荒唐的想法浮現在葉靖川的腦子裡後,立刻被他壓了下去。

不可能!

當年,他親眼看到滿身青紫的嫡長子沒了呼吸,身體冰涼。

然後被狠心的他,讓人扔進了河裡。

寒冬臘月,他要怎麼活?

想到這,葉靖川的眼淚往上湧,模糊了視線。

現在的每一天,他都在後悔。

尤其是看到葉初棠吃香喝辣,被祁家人寵上天之後,格外後悔。

“啪!”

鞭子重重落在失神的葉靖川身上。

“傻站著乾什麼?趕緊走!”

劇痛拉回了葉靖川飄遠的思緒,他立刻跟上流放隊伍。

葉思音將葉靖川的失神和後悔都看在眼裡。

她眺望宋景寧離開的方向,回想著他和葉初棠極其相似的眉眼,心裡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得找機會證實一下!

接下來的半個月,除了用水不是太方便之外,其他都很順利。

沒有遇到不長眼的山匪,皇帝也沒有動作。

但路上的流民越來越多,北地的旱情也越來越嚴重。

雖然皇帝早就頒布了皇榜,管控糧食的價格,不讓漲價。

但離皇城較遠的地方,還是出現了官商勾結的情況,抬高了糧食的價格。

祁宴舟儘力而為,卻沒什麼效果。

讓糧商降價,他們不辯駁,聽話地照做。

但糧食卻供應緊張,開門不到半個時辰售罄。

百姓買不到便宜的糧食,隻能花高價買“彆人家”的餘糧。

而這個“彆人家”,是官商推出來的人。

葉初棠見祁宴舟的眉頭總是皺著,抬手幫他撫平。

“哪怕是一心為民的皇帝,也管不到所有地方,你彆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糧食漲價是災情之後的必然效應,誰也改變不了。

祁宴舟握住葉初棠泛涼的手,包裹住。

“我知道,儘力而為。”

說完,他看著暗沉的天色,“最近幾天都陰沉沉的,也不知道會不會下雨。”

葉初棠肯定地說道:“不會。”

她在末世很多年,觀察天氣是最基本的能力。

上空的雲層厚度不夠,空氣中也沒有濕度,下不了雨。

祁宴舟溫柔地揉了揉葉初棠的頭,“我家娘子怎麼什麼都懂?”

葉初棠挑了下眉,“你難道沒看出來?”

祁宴舟行軍打仗多年,預測天氣也是他的基本技能。

他知道下雨的幾率不大,但希望上天有好生之德。

“希望我看錯了。”

說完,他看向烏魯郡的方向,臉上浮現愁容。

“再有三日,我們便能進入烏魯郡的地界,這個州郡多戈壁灘,除了官道,鮮少能碰到人,司南也可能會失去作用,若沒有太陽,很難辨彆方向。”

葉初棠聽完,總結出三個字:無人區。

“沒事,隻要有路線圖,一般不會出錯。”

有她在,便不會在方向上出錯。

秋風吹來,卷起涼意。

祁宴舟換了個方向,幫葉初棠擋風。

“越往北,氣溫降得越快,得早點到烏魯郡,為入冬做準備。”

這幾天沒太陽,北風又大,穿薄秋裝走一天,都不會出汗。

從這裡到烏魯郡,最少也得十二天。

那時,就該入冬了。

葉初棠攏了攏衣襟,說道:“這幾天的天氣還行,多走點路,早點到烏魯郡。”

祁宴舟點了點頭。

他剛準備讓韓衝出發,葉靖川就走了過來。

“初兒,我能和你聊聊嗎?”

這半個月,他每天晚上都會做夢,夢到嫡長子沒有死,變成了宋景寧。

宋景寧叫他“爹”,給葉家開枝散葉,還讓葉家封侯拜相。

夢境有多美好,醒來後的現實就有多殘酷。

他快要被折磨瘋了,所以來找葉初棠,想看看能不能打探出什麼。

葉初棠已經許久沒和葉靖川說過話了。

她不解地看著臉色極差的他,“你想聊什麼?”

葉靖川看了祁宴舟一眼,“初兒,是家事,我想單獨和你聊。”

“葉家的事與我無關,不聊。”

“是很重要的事,和你娘有關。”

“那也不聊。”

葉初棠很清楚,葉靖川無事不登三寶殿。

找她絕對沒好事!

葉靖川還想說什麼,祁宴舟一記冷眼看過去。

他嚇得立馬轉身離開,回到了葉家人所在的位置。

祁宴舟問葉初棠,“阿棠,你知道葉靖川要和你聊什麼嗎?”

離開寧州城後,他發現葉靖川總在偷看葉初棠。

他讓人盯著葉靖川,想看看他究竟要乾什麼,卻又沒發現他搞小動作。

葉初棠在葉靖川提到母親時,就猜到他想聊什麼了。

“他應該在懷疑宋景寧是我那早夭的兄長。”

她和宋景寧走得越來越近,眉眼又一樣,葉靖川不懷疑才怪。

祁宴舟知道葉初棠並不想葉家知道她兄長還活著。

不然以他們的貪婪,一定會賴上宋景寧,並毀了他!

“要不要永絕後患?”

葉初棠不甚在意地搖了搖頭。

“不用,沒有證據的事,懷疑沒用,隻會讓自己內耗。”

說實在的,她有點期待葉靖川知道宋景寧是他兒子,卻給宋家光宗耀祖的畫麵。

說不定能將這狗渣男氣死!

“走吧,該出發了。”

葉初棠現在的身子越來越重,起身都有些費力。

祁宴舟扶著她,對韓衝喊道:“出發!”

天氣轉涼後,他便取消了午休。

隻有兩刻鐘的時間,吃完午飯,稍作休整就出發。

每天最少能走六十裡路。

沒人有怨言,大家都想早點到流放地,不想凍死在冬日的路上。

當流放隊伍動身後,葉思音走到葉靖川身邊。

“爹,您剛才去找長姐,是有什麼事嗎?”

葉靖川這些天憋壞了,葉思音一問,他就說了實話。

“音兒,你有沒有覺得宋景寧的眉眼,和初兒很像,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他說得很小聲,依舊被身旁隨行的護國軍聽得清清楚楚。

葉思音早就有了這個懷疑。

不然葉初棠沒道理和宋景寧走得如此近。

成婚賀喜,流放送行,涼州相遇,寧州解圍。

兩人還突然成了義兄義妹。

怎麼想都覺得可疑。

但她並沒有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而是套葉靖川的話。

“他們的眉眼的確有些像,爹,您問這個做什麼?”

“音兒,你說有沒有可能,初兒的雙胎哥哥當年沒有死,就是宋景寧?”

葉思音佯裝驚訝,“爹,您在胡說什麼呢?宋景寧是宋家最出色的兒子,怎麼可能是早夭的兄長。”

否定完,她問道:“爹,您為什麼會突然這麼想?可是發現了什麼?”

葉靖川若是有證據,就直接找葉初棠對質了。

他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覺得五官相像之人雖然多,但一模一樣的並沒有見幾個,就胡思亂想了。”

說完,他將食指壓在嘴唇上,“噓”了一聲。

“音兒,剛才的話你就當沒聽到,彆到處亂說,若惹惱了初兒,我們不死也要脫層皮。”

葉思音當然不會和葉靖川一樣蠢,將自己的心思袒露出來。

押送官差都是武功高手,剛才的對話,肯定被他們一字不漏地聽了去。

她笑著道:“女兒當然不會瞎說,爹也彆胡思亂想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視線落在葉初棠身上。

她一定會將證據找出來的!

若宋景寧和葉初棠是親兄妹,她就有了談判的籌碼!

三天後。

流放隊伍到了寧州和烏魯郡的交界處。

兩個州郡涇渭分明。

一邊是高低起伏的丹霞地貌,一邊是一望無際的戈壁灘。

戈壁灘上沒有遮擋物,北風卷起沙塵,黃土漫天。

最關鍵的是,更難尋到水源。

城與城之間也離得非常遠,有的得走十天半個月。

當然,流放的路線選得是比較合理的,城與城之間最遠也就五天。

不然補給不足,無水可飲,會讓所有人死在路上。

葉初棠提前準備絲巾和布巾,用來遮口鼻。

不然要吃一嘴沙。

陳家和葉家人沒買布巾,用的是平時洗臉的布巾。

雖然短了點,但能用繩子綁在臉上。

吳成剛背風而戰,對所有人說道:“烏魯郡是最難走的一個州郡,我以往押送流放犯人去西北,在這裡死的人最多,有次我也差點交代在這。”

若遇上沙塵暴,很容易迷失方向,和隊伍走散。

再加上缺水的話,活不過兩天。

他那次是運氣好,被躲避風沙的商隊撿到,保住了一條命。

而他押送的十多個犯人,隻活了三個。

同行的押送官差,隻活了兩個。

吳成剛講了一下進戈壁之後的注意事項。

“戈壁灘雖然人少,但馬匪橫行,千萬不要落單。”

“流放路線上有兩個綠洲,到那裡之後,不要擅自取水。”

“烏魯郡秋冬的風沙格外大,容易迷失方向,一定要跟緊隊伍。”

“若遇到水源,儘可能地多帶些水,這是救命的東西。”

“戈壁灘看似隻有沙石,其實有很多毒蟲,一定要及時往衣服上補防蟲藥。”

他說了很多,吃了滿嘴的沙子。

吐出來的口水都是黃棕色的。

吳成剛說完之後,問韓衝。

“是現在就走,還是找個避風的地方,讓大家先適應一會?”

韓衝看向葉初棠。

以前,他是看祁宴舟的意思。

然後發現祁宴舟都是聽葉初棠的。

於是,他便省了一個環節。

葉初棠對戈壁灘並不陌生,她在現代的時候,去戈壁灘抓了小半年的毒蠍子。

剛開始,她也是各種不適應。

因乾燥而流鼻血,因風沙而紅眼睛,因飲食而拉肚子……

想了很多辦法緩解,卻沒什麼效果。

然後她悟了。

想要適應,隻有一個字:熬。

熬過去就好了。

想到這,葉初棠說道:“走吧,早點進戈壁灘,早點適應。”

剛入隔壁,最不適應的不是人,而是板車。

車輪在滿是石子的地上顛簸,有種隨時都會散架的感覺。

韓衝不得不將速度慢下來。

最遭罪的是祁卿玉的兩個孩子。

一個不到三歲,一個剛一歲。

板車太顛簸,沒法坐,孩子太小又走不了遠路,都被抱著。

孫少平抱大兒子,祁卿玉抱小兒子。

兩夫妻騰不開手幫孩子捂絲巾,風沙打在他們嬌嫩的臉上,哇哇大哭。

張嘴的時候又吃了沙塵,導致哭得更厲害。

兩個孩子將兩夫妻折騰得手忙腳亂。

葉初棠幫兩個孩子整理好絲巾,用針線固定住。

“吃飯的時候,解開這個繩結就好。”

祁卿玉感激地點頭,“弟妹,謝謝你。”

“小事一樁,不用客氣。”

一行人走了將近兩個時辰,吳成剛找了一個避風處,讓大家休息。

風的阻力太大了,走一步要用兩分力,實在是累得慌。

整個流放隊伍都饑腸轆轆的。

肚子咕嚕嚕的叫聲,此起彼伏。

他們前天晚上宿在寧州最後一個縣城。

糧食和吃水都備了五天的,足夠他們走到烏魯郡的鎮子。

祁宴舟在葉初棠的右邊坐下,幫她擋風。

他見她臉色不太好,關切地問道:“是不是很累?要不今晚歇在這?”

這會未時剛過,離入夜還早。

若是繼續往前走,差不多能走二十裡路。

葉初棠搖頭,“休息一會,吃點東西,繼續往前走。”

戈壁灘的風太大了,她的身子又重,雖然用異能走路不怎麼費力,但還是有些累。

好在這種程度的累可以忍,走個兩天就能習慣。

她現在唯一擔心的是,懷孕的事要暴露了。

因為風太大,衣服被吹得緊貼在身上,將孕肚凸顯了出來。

剛才那兩個時辰沒人發現,是因為大家都被風沙吹得迷了眼,自顧不暇。

等有人適應這種環境,立馬就會發現她有孕。

所以,葉初棠做了個決定。

她要自爆!

“爹,娘,我有孕了,雙生子,已經五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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