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過中秋,共團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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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寧隨手拿了一件外衣,想要給葉初棠披上。

可他剛走一步,就傳來女子驚恐的叫聲。

是同樣穿著裡衣,準備換衣裳的女子傳來的。

她將掉落在地的厚布,胡亂裹在身上,驚恐地蜷縮在角落。

鋪子裡的男子後知後覺的轉身。

掌櫃的臉都嚇白了。

她快步上前,叫來待客的女娘,將黑布扯起來。

“祁夫人,對不住,我不知道雲煙姑娘會對你不利。”

說完,掌櫃的視線落在葉初棠凸起的肚子上,臉色又白了兩分。

她現在明白葉初棠為何要選抹胸和高腰的留仙裙了。

為了遮孕肚!

結果因她的疏忽,懷孕的事被百花樓的花魁雲煙給捅破了。

想到這,掌櫃嚇得腿都軟了,怕葉初棠遷怒她。

她連忙許好處,“祁夫人,您受驚了,這兩身衣裳我給您裝起來,當作小店給您的賠禮,您看看還有沒有喜歡的,都可以拿走。”

葉初棠看著謹小慎微的掌櫃,不慌不忙地穿上自己的衣裳。

穿好後,她問道:“那個雲煙是什麼人?”

掌櫃連忙將雲煙的身份說了一下。

雲煙是百花樓剛選出來沒多久的花魁,被鄧參將看上,包了下來。

鄧參將打算給她贖身,還和老鴇談好了價格。

青樓女子當妾或者外室,算得上是她們最好的歸宿。

結果驛站的謀劃失敗,鄧參將替蘇成宗頂了罪,被祁宴舟殺了。

雲煙沒人護著,立馬就成了百花樓人儘可夫的活招牌。

這對她來說,就是從天堂到地獄。

一般女子也就認命了,畢竟被騙身騙心的妓子大有人在。

“祁夫人,是我疏忽了,沒注意到雲煙姑娘的異常。”

掌櫃是真沒想到雲煙的恨意這麼大,竟然敢當眾對葉初棠動手。

真是瘋了!

葉初棠聽完,輕笑了一聲。

“我是哪裡讓雲煙覺得,我是軟柿子?”

“是雲煙眼拙。”

“不,她很聰明,知道殺不了我,便毀了我的名聲。”

掌櫃無法反駁。

雲煙不過是賤命一條,死了也沒人在意。

可葉初棠是才色雙絕的神醫,也是將來要母儀天下的人。

如今她被外男看了身子,怕是做不了皇後了。

而且葉初棠的孕肚挺大的,一看就是懷了六七個月。

可那時候,她和祁宴舟還沒成婚……

掌櫃覺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大秘密。

她慌得不行,怕葉初棠殺人滅口。

可她又想著那麼多人都看到了,葉初棠總不能將所有人都殺了。

便將提著的心放回了肚子裡。

她想問葉初棠要怎麼處置雲煙,隔間外的議論聲傳了過來。

“祁夫人竟然有孕了,裙子一遮,完全看出不來。”

“肚子挺大的,看起來最少都有六個月了!”

“這話可彆瞎說,祁夫人和祁公子成婚才四個多月。”

“啊?那她肚子裡的孩子是……”

宋景寧聽得氣憤不已。

他剛想替葉初棠解釋她懷的是雙胎,祁宴舟的聲音就從鋪子外響起。

“孩子是我的,四個多月的雙胎,所以孕肚要比單胎大得多。”

說話間,他進了成衣鋪子,關上門,冷眼掃過所有人。

“我們夫妻之所以瞞著有孕的事,是防著仇敵傷害孩子,如果阿棠有孕的事傳了出去,導致她和孩子出事,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九族皆滅!”

他的話化作鋒利的刀子,架在了所有人的脖子上。

大家嚇得連忙發誓: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會說,不然就天打雷劈死全家。

而且他們也都信了祁宴舟的話。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會認下彆的男人的孩子。

尤其這個人將來會君臨天下!

祁宴舟很清楚,威脅和毒誓約束不了所有人的嘴。

但這是眼下最好的處理方法。

他收回視線,脫下外衣,命令道:“都看過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身穿雪白裡衣的祁宴舟身上。

包括從隔間出來的葉初棠。

她一眼就看懂了祁宴舟脫掉外衣的用意。

如今,他也被外女看光了。

兩人半斤八兩,以後誰也彆嫌棄誰。

若有人拿她被外男看光這事來詆毀她,就是在詆毀祁宴舟!

葉初棠心下感動,走到祁宴舟身邊。

“穿上吧,身材這麼好,可彆被有心人看了去。”

祁宴舟嚴肅的表情皸裂,嘴角微微上揚。

他迅速穿好衣裳,看向跟在葉初棠身後,惶惶不安的掌櫃。

“將所有人以及他們的家人登記造冊,我會在離開寧州城之前確認名單,若有人敢弄虛作假,那就洗乾淨脖子等著。”

“是,祁公子。”

掌櫃立刻讓人準備筆墨紙硯,記錄名冊。

沒人敢偷奸耍滑,老老實實地將家人的名單報了出來。

畢竟擁有六萬駐軍的蘇成宗都下了大獄,他們可不敢和祁宴舟硬碰硬。

成衣鋪子的西北角擺放著兩張桌子,桌上擺滿了茶點。

顧客可以在此休息。

祁宴舟拉著葉初棠在桌邊坐下。

他的視線落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雲煙身上。

掌櫃覺得隻穿了肚兜的雲煙有礙觀瞻,就用衣裳將她蓋住了。

所以祁宴舟沒看到不雅的畫麵。

他問葉初棠,“阿棠,你打算如何處置雲煙?”

葉初棠拿起碟子裡的雲片糕,吃了一口覺得膩,又放下了。

她漫不經心地說道:“割舌頭,斷手腳筋,送去最下等的窯子。”

既然雲煙不想伺候高質量的嫖客,那就去伺候低等的吧。

如此一來,她才能體會什麼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宋景寧不想讓人覺得葉初棠太狠毒,替她說了一句。

“以牙還牙,做得不錯。”

祁宴舟語氣微涼,“阿棠,你還是太善良了,換作是我,我會將她扔給乞丐。”

說完,他看向規規矩矩排隊寫名單的人。

“我改主意了,殺人不過頭點地,若你們敢透露阿棠懷孕的事,男為奴,女為娼,家族世代如此,直至斷子絕孫!”

這話引來了大家的又一輪發毒誓。

兩刻鐘後。

掌櫃將寫好的名單交給祁宴舟。

祁宴舟隨意掃了眼,見掌櫃把自己一家都寫上了,滿意地收下。

“掌櫃,你可以開門做生意了。”

說完,他問道:“我娘子看上的裙子,多少銀子?”

掌櫃連忙將兩身衣裳都裝起來,遞給葉初棠。

“讓祁夫人受驚,是我的不是,這衣裳是賠禮。”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我隻要那身粉色的,多少銀子?”

掌櫃不敢強送,說了個成本價。

“三兩銀子。”

祁宴舟放下五兩銀子,拿著葉初棠選的衣裳,和她一起離開。

至於昏迷的雲煙,手下會替他處理。

宋景寧起身跟上兩人。

出了成衣鋪子後,他對祁宴舟說道:“既然你來了,我就不送了,明日見。”

“好,明日見。”

宋景寧回了書院,祁宴舟和葉初棠回驛站。

暗中保護的南驍去處理雲煙。

因成衣鋪子關門了好一會,很多人都想打探出發生了何事,卻什麼都沒打探出來。

隻知道被關在鋪子裡的那些人,出來後臉色都不太好。

但這個插曲並沒有影響寧州城的熱鬨。

雖然明日才是中秋,但今晚就有了濃厚的節日氛圍。

葉初棠的好心情並沒有被影響,回去的一路都在品嘗月餅。

若是覺得好吃,就買上一些,打算明日發給韓衝他們。

回到驛站,兩人洗完澡躺床上。

祁宴舟將葉初棠抱在懷裡,說道:“你有孕的事,肯定瞞不了太久,最多一個月,就會傳到皇帝耳裡。”

雖然成衣鋪子裡的那些人不會主動說。

但肯定會有好事之人瞎打聽。

等流放隊伍離開寧州城,被威脅的人會放鬆警惕,一頓酒就能讓某些人吐出真話。

葉初棠一直以來的主張都是,能瞞就瞞,瞞不住就小心點。

“若狗皇帝敢打我孩子的主意,我就讓他斷子絕孫!”

管他什麼國運天道,誰也攔不住她!

祁宴舟的手落在葉初棠的肚子上,輕輕地撫摸。

“阿棠,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和孩子。”

葉初棠轉了身,麵對祁宴舟。

“寧州城的善後,都處理完了嗎?”

“大事情都處理完了,細枝末節的那些,吳長風和李舜會處理。”

當然,他的人也會參與,以防這兩人趁機攬兵權。

“六萬駐軍現在由誰管?”

“表麵上是幾個相互牽製的將領,背後操控的卻是祁家軍的舊部。”

祁宴舟提到祁家軍,葉初棠好奇地問道:“你若謀反,能讓多少祁家軍聽命行事?”

祁家軍在鼎盛時期有五十萬軍隊。

後來被皇帝忌憚,祁家就上交了二十萬兵權,隻留三十萬駐守邊疆。

祁家平定邊疆之後,皇帝又收走了十萬士兵,駐軍變成二十萬。

當皇帝不需要祁家威懾邊疆之時,將祁家召回京,逼其上交全部兵權。

從此祁家軍被打散,尤其是隻聽祁家號令的精兵。

其中半數被逼都解甲歸田,另外半數也被打壓得虛度光陰。

當然,和祁家有聯係的舊部不少。

若祁宴舟以謀反的名義召集祁家軍,應該能召集到五萬兵馬。

五萬兵馬聽起來並不多,但這些人能為祁家拚命。

最關鍵的是,他們能帶動更多的人投靠祁家。

以他現在的威望,若高舉反旗,祁家軍至少能有十二萬。

葉初棠聽完祁宴舟的分析,有些驚訝。

“十二萬也不少了,再加上你在南疆的兵,足夠推翻皇權。”

祁宴舟在葉初棠的眉心落下一吻。

“推翻皇權容易,保家衛國難。”

所以他沒有和皇帝起正麵衝突,選擇了一步步退讓。

不然內戰一起,民不聊生。

“慢慢來吧,希望秦慕雲尋找的帝星,是一個為國為民的仁君。”

流放的這一路,她看到了太多苦難人。

想法有了些變化。

之前,她隻想過好自己的日子。

如今,她不僅想自己過好日子,還想國泰民安。

祁宴舟用下巴輕蹭葉初棠的頭頂,肯定地說道:“一定會的。”

開國之君,向來都是眾望所歸。

葉初棠有些困了,含糊地應了一聲後,閉上眼睛。

下一瞬,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我們之前歇腳的村子,為何會被屠?”

祁宴舟查到了原因,沒有和葉初棠說,是覺得這件事沒法說。

如今葉初棠問起,他不得不說。

“村民在懸崖峭壁之上發現了一株天山雪蓮,全村一起合力挖到了。

這株雪蓮的品相極好,賣給藥鋪的話,能賺千兩銀子。

而雪蓮對治療蘇雪蓉的心疾很有效,蘇成宗得知後,便屠村搶了雪蓮。”

聽完,葉初棠立刻睜開了眼睛。

“蘇雪蓉吃了?”

“吃了,她之前心疾頻發,吃了雪蓮之後,身體好了很多。”

“她知道嗎?”

祁宴舟歎了口氣,“她不知道。”

這件事,雖然蘇雪蓉是受益者,但怪不了她。

錯的人是貪婪的蘇成宗!

葉初棠也歎了口氣,“時也命也,蘇家什麼時候被砍頭?”

“中秋節之後。”

祁宴舟說完,親了親葉初棠的眼睛。

“彆想了,死者已矣,睡吧。”

葉初棠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次日。

葉初棠換上了昨日買的高腰留仙裙,梳了個漂亮的發髻。

祁宴舟許久沒見她盛裝打扮,眼睛都挪不開。

“等到了天山郡,我給你買各種好看的衣裳,想怎麼穿就怎麼穿。”

葉初棠不是臭美的人,連忙拒絕。

“彆,怎麼舒服怎麼來,打扮太費時間了。”

“有你的丫鬟在,不用你動手。”

“這倒也是,按照時間算,單兒和金姨應該到天山郡了。”

祁宴舟往葉初棠的墨發上插了一根海棠花白玉簪。

“這兩天應該會收到他們的信。”

金枝每隔十天半個月,都會給葉初棠寫一封信報平安。

葉初棠看著銅鏡裡的簪子,抬手摸了摸。

海棠花的樣式,她很喜歡。

她起身親了下祁宴舟的俊臉,“走吧,去包餃子。”

北方過節都會吃一頓餃子,寓意富貴團圓。

兩人來到大堂時,大家都起來了,正圍桌而坐,包著餃子。

元寶樣式的餃子擺了半張桌子。

葉初棠和祁宴舟坐下,和大家一起包。

許姨娘清洗了一些銅板,包了不少福壽餃子。

當太陽升起時,餃子也出了鍋。

葉初棠運氣好,十個餃子就吃出了三個帶銅板的。

她打趣道:“姨娘,托你的福,我的牙都要被硌掉了。”

許姨娘嘴角上揚,笑著道:“夫人好福氣,定能福壽康健,財源滾滾,逢凶化吉。”

“這話我愛聽,中午彆做飯,我們去酒樓吃一頓大餐。”

孫楚讚同地點了點頭,“去我的酒樓,我請。”

葉初棠沒和他客氣。

“不僅僅是請我們,護國軍也得請。”

“行,都請。”

孫楚的酒樓很大,最少能容納三百人。

雖然酒樓早就被預訂了不少中秋的宴席,但餘下的位置也夠宴請護國軍吃飯的。

吃完早飯,葉初棠拉著許姨娘、祁老夫人和祁卿玉打葉子牌。

男人們不是練武就是下棋。

時間一晃就到了中午。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出發,去酒樓。

今日的街上十分熱鬨,哪裡都是歡聲笑語的。

前天晚上的鮮血,被徹底洗滌乾淨。

因寧州城的安寧和熱鬨是祁宴舟換來的,導致他去酒樓的一路,被塞了不少月餅。

但他也沒都拿著,而是塞給了一路上遇到的小孩。

到酒樓時,剛好送完。

孫楚早就和掌櫃以及後廚打好了招呼。

他安排了十三桌,每桌十八個菜,將將能擺下。

葉初棠看著由木頭製成的轉盤,十分親切。

孫楚見葉初棠眼睛發亮,笑著道:“我是不是很厲害?”

葉初棠毫不吝嗇地豎起大拇指。

“很厲害。”

孫楚朝葉初棠伸出手,“之前說好的藥膳方子,該給我了吧?”

葉初棠揮開他的手,“急什麼,吃完飯就給你寫。”

“行,我等著。”

很快,美味佳肴上桌。

孫楚教大家用轉盤之後,招呼道:“快吃吧,這些都是酒樓賣得比較好的菜,各種口味的都有,若有喜歡的,多吃點,不夠再加。”

大家和他已經很熟了,沒有假客套,吃得賓主皆歡。

酒也喝了不少。

祁老爺子和祁鶴安都喝醉了,細數著一路走來的心酸。

祁老夫人實在看不下去,說道:“大好的日子說這些乾什麼,回去睡覺。”

她的性子豪爽潑辣,心思也細,老爺子向來聽她的,立刻閉了嘴。

“嗯,回去睡覺。”

祁宴舟說道:“娘,我讓韓衝派人送爹回驛站休息,您難得出來一趟,和長姐一起去街上轉轉。”

祁老夫人剛要拒絕,就被祁卿玉挽住胳膊。

“行,就這麼說定了。”

老夫人看向兩個外孫,輕戳了一下女兒的眉心。

“你的兩個孩兒太小了,街上人又多,還是回去吧。”

孫少平連忙說道:“嶽母,孩子交給我,您和阿玉去轉轉,喜歡什麼,讓阿玉給您買。”

他的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一手抱孩子,一手牽孩子,完全沒問題。

祁老夫人的確很久沒有逛街了,點了下頭。

“行,你若帶不過來,就讓你嶽丈幫忙看一下孩子。”

“小婿知道。”

祁宴舟起身說道:“我和阿棠一會去書院,晚上就不回去吃飯了,不用做我們的。”

祁老夫人知道兩夫妻有自己的主意,沒有反對。

“行,記得吃月餅。”

離開酒樓前,葉初棠按照約定,給孫楚寫了十張藥膳的方子。

“等有空我再研究更多的藥膳方子,讓你開個養生菜館。”

孫楚十分寶貝地將方子揣進懷裡。

“成,利潤我分你五成。”

“孫公子大氣,就這麼說定了!”

兩人談好後,大家起身離開酒樓,各自分散。

葉初棠和祁宴舟前往華庭書院。

途經李記酒坊的時候,他付了剩餘的酒錢,並讓老板派人送去烏海郡。

路途遙遠,路費給了不少。

兩人又去了一趟鏢行,請了二十個鏢師護送。

葉初棠想著現在的世道太亂,說道:“要不找吳長風要二十個官差一起護送?”

這酒是送給馬維遠的,若在路上出現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祁宴舟也是這麼打算的。

“明日離開的時候,我會和吳長風說一聲。”

匪怕兵,那身官服能減少出事的幾率。

忙完正事,兩人很快就到了書院。

書院今日是對外開放的。

但和吟詩樓一樣,需要對和中秋有關的對子,或者寫一首和中秋有關的詩。

隻要不是太差,都能入學院。

葉初棠對了一幅對子,祁宴舟寫了一首詩。

兩人剛進書院的門,宋景寧就迎了過來。

“大家正在鬥詩,要不要去看看?有不錯的彩頭。”

葉初棠有了點興趣,“什麼彩頭?”

“一整套最好的文房四寶,宣筆,徽墨,澄心堂紙,端硯。”

“走吧,去湊個熱鬨。”

葉初棠說去湊熱鬨,是真湊熱鬨。

她沒有拿那些千古絕句來討巧。

畢竟她不缺筆墨紙硯,想將其留給更需要的人。

宋景寧知道葉初棠在藏拙,笑著道:“祁夫人的文采不止於此,可彆讓這些學生將你看扁了,彩頭可以不要,文采不能輸。”

葉初棠想著才名是自己好不容易取得的,就這麼丟了確實可惜。

“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寫了一首唐詩,一首宋詞,加上書法的加分,拔得頭籌。

彩頭留給了僅次於她的學子。

鬥完詩,葉初棠和宋景寧一起,給書院的書童和先生發月餅。

祁宴舟沒有打擾兩兄妹,自個在正廳喝茶。

發完月餅,太陽也落山了。

書院準備了中秋宴。

前院被四方形的飯桌拚成了一個閉環的長方形。

桌上擺滿了食物,不儘相同。

每個人一個碗,一雙筷子,沿著飯桌緩慢走動,想吃什麼夾什麼,很有意思。

吃完飯,天色也黑了下來。

接下來是學子們最喜歡的鬥燈。

鬥的不僅是燈的樣子,還有燈下的對子或字謎。

葉初棠沒有參與。

宋景寧帶著她和祁宴舟去了他臨時住的院子,賞月吃月餅。

“兄長,我們明日就啟程離開了,你呢?”

“一樣,我來寧州城,就是為了和你一起過中秋節。”

說完,宋景寧看向祁宴舟,問道:“你們能在年前趕到天山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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