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孫楚和蘇雪蓉大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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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初棠看著眼淚汪汪的宋景寧,抬手蓋住他的眼睛。

“哥,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可千萬要忍住,彆讓你外甥笑話你。”

她知道宋景寧是在心疼她,但她不需要。

苦的是原主,不是她。

而且,宋景寧也沒做錯什麼,他隻是不知道有個妹妹而已。

宋景寧閉上眼睛,將眼淚憋了回去。

他拿開葉初棠的手,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

“既然有替身,為何不先一步去天山郡養胎?”

“因為除了祁宴舟,沒人知道我有孕。越往北,路況越不好,馬車會很顛簸,不適合孕婦,還不如走路來得安全。”

而且,那時候想的是從京城到天山郡,隻需三四個月的時間,能在入冬前抵達。

哪知道一路上這麼多事,三個多月過去,才走了一半路程。

宋家人多,宋景寧知道孕婦的一些注意事項。

他不讚同地說道:“孩子月份大了,走路也不安全,你打算怎麼辦?”

葉初棠因為有土係異能,走路是一點也不累。

但這話她沒法和宋景寧說。

“哥,你放心,祁宴舟不會讓我和孩子有事的。”

這一點,宋景寧的確很放心。

他能看出祁宴舟對妹妹的深情和用心。

“有孕的事,為何不告訴祁家的人,讓他們更好的照顧你?”

葉初棠將手肘撐在桌上,手掌托著下巴,說話的語氣懶洋洋的。

“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走漏風聲,給孩子帶來危險。”

宋景寧想到皇帝對祁家的瘋狂追殺,理解了葉初棠的做法。

“孩子幾個月了?”

在月份這件事上,葉初棠說了謊。

“差不多四個月,雙胎,所以挺顯懷的。”

雖然四個月就胎動的孕婦很少,但也不是沒有。

宋景寧對孕婦胎動一事所知甚少,沒有在這事上多問。

“懷雙胎很辛苦吧?孩子們都還好嗎?”

“懷孕就沒有不辛苦的,你放心,我和孩子都挺好的。”

葉初棠說完,問道:“哥,你突然來寧州城,是為了等我,和我一起過中秋嗎?”

宋景寧點了點頭,“嗯,沒想到一來就出事了,害你擔心了吧?”

“我知道我哥聰明,一定不會有事,所以沒有多擔心,崔家的兩兄妹,你打算怎麼救?”

“明晚蘇府肯定會大亂,我會趁亂去知州府救人。”

宋景寧帶著崔家兩兄妹出門在外,兩家都派了人暗中保護。

加上祁宴舟也安排了人保護他,將這些人集合起來,趁亂救人並不難。

“哥,交給我吧,崔家的人我來救。”

“妹妹,你現在懷著孕,好好休息,救人的事我自己解決。”

葉初棠見宋景寧態度堅決,沒有再堅持。

“行,等寧州城的危機解除,我們一起過中秋。”

兄妹倆不能聊太久,怕引起懷疑,相互問了下近況後,便先後回了前院。

祁宴舟靠近葉初棠,拉住她被廣袖遮住的手。

“和你哥聊得怎麼樣?”

葉初棠朝祁宴舟挪了一步,兩人幾乎貼在一起。

“聊得不錯,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到野心。”

淚眼朦朧的雙眸深處,藏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野心。

祁宴舟看著備受追捧的宋景寧,說道:“隻要他想,便能擁有足夠的權勢。”

“當皇帝?”

“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為君者,既要有安邦的魄力,也要有定國的才能。

而遊曆天下的宋景寧隻有後者。

他會是一個很好的丞相,甚至是帝師,卻當不了皇帝。

葉初棠相信祁宴舟看人的眼光不會錯。

“想來我哥也沒有當皇帝的心思,也不知道改朝換代的人會是誰?”

剛說完,她就想起了秦慕雲和欽天監。

便問了祁宴舟一嘴。

“這師徒倆是不是去找帝星去了?”

秦慕雲沒有方便通信的工具,而他又一直在路上,兩人已經許久沒聯係了。

他也沒聽到有關師徒倆的消息。

“玄學一門想要精進,除了天賦之外,還講究機緣,懷軒應該是去遊曆了。”

當然,找帝星也是遊曆的目的之一。

葉初棠站得有些累,靠在了祁宴舟的肩上。

兩人專心致誌地聽宋景寧講詩詞講學,受益匪淺。

午時左右,詩會結束。

書院準備了飯菜。

能有機會和宋景寧一起吃飯,來參加詩會的人都高興地留下了。

祁宴舟和葉初棠也是吃完飯才離開。

因為提早走,可能會被守在書院外的官兵重點關注。

兩人回了據點。

葉初棠上午站得太久,腿都有些腫了。

回房後,她躺在床榻上,祁宴舟幫她捏腿緩解。

她將宋景寧知道她有孕的事說了。

祁宴舟相信宋景寧不會往外說。

“知道了也沒關係,你哥肯定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

說完,他看著葉初棠明顯凸起的肚子,眼裡透出擔憂。

“阿棠,你這肚子怕是瞞不了太久。”

今年大旱,寒意會來得晚一些。

若沒有冬衣遮腹,等肚子再大一些,會很容易就被看出來。

葉初棠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走一步看一步吧。”

如今他們離京城甚遠,就算是八百裡加急,也得五六天才能送到。

而且越往北,皇帝對州郡的掌控力度就越弱。

無法利用州郡的力量來害她。

狗皇帝唯有從京城派人來,對她動手。

到時候冬季來臨,派的人怕是沒找到她的人,就凍死在了荒涼的風雪裡。

祁宴舟知道擔心無用,沒再說什麼。

就算真有什麼事,他也會傾儘全力,保葉初棠母子三人無恙。

葉初棠被按摩得很舒服,沒多久就睡著了。

等她醒來,太陽開始落山。

寧州城的街道上的紅綢隨風飄揚,看著十分喜慶。

百姓們都在談論孫楚和蘇雪蓉這樁倉促的婚事。

沒人刻意宣揚對蘇雪蓉不利的流言後,百姓對她隻有惋惜和祝福。

至於孫楚。

大家都說他運氣好,意外救了蘇雪蓉,才能娶到美麗善良且家世好的她,飛上枝頭變鳳凰。

“一個商戶竟然能娶到蘇將軍的掌上明珠,還同時納妾,祖墳都要冒青煙了!”

“我就說吧,無論怎麼努力,也比不過一次好運氣。”

“蘇九姑娘有疾不能生,蘇將軍就又給了一個庶女,千金賭坊的東家剛成婚就能享齊人之福,真讓人羨慕!”

“蘇小姐出事的時候,我就在現場,可惜沒武功,也不會醫術,不然這蘇府的大門,我也能進。”

“就你這樣的,要錢沒錢,要貌沒貌,還沒權勢,蘇小姐寧可不要名聲,也不會嫁給你!”

“你們說,那些侮辱蘇小姐的流言,會不會是孫楚為了逼她嫁人,故意傳出來的?”

“不是沒這可能……”

孫楚就是在這些不太好聽的議論聲中,來的據點。

他的眼下一片青色,雙眸布滿了紅血絲,走路也有氣無力的。

葉初棠看著猶如遊魂的孫楚,給他倒了杯靈泉水。

“結個婚而已,怎麼搞這麼慘?多花些銀子,請人辦事不行嗎?”

孫楚的嗓子都快啞得說不出話來了。

一杯水下肚,他感覺自己活過來一些。

“能花錢解決的事,我都花了雙倍的銀子,但蘇成宗屁事太多了,屁大點事都讓我親力親為,以彰顯對這樁婚事的看重和滿意,真是有病!”

氣鼓鼓地說完,他將空杯子往葉初棠麵前一推。

“再來一杯。”

葉初棠提起水壺說道:“壺裡沒多少水了,你坐會,我去打一壺。”

其實壺裡的水是滿的,她這麼說是為了將普通水換成靈泉水。

再不給孫楚補充點能量,他就要垮了。

孫楚有氣無力地擺擺手,“快去快回,我和你說完正事,還得回去繼續忙。”

葉初棠提著水壺離開,很快去而複返。

“究竟是什麼驚喜,讓你在大婚前夕抽空來一趟?”

孫楚拎起水壺,將裡麵的水喝了個精光。

他的雙眸終於不再死氣沉沉,說話的聲音也沒那麼沙啞了。

他一邊從懷裡掏東西,一邊說道:“這水挺好喝的,喝完還有精神,我一會帶點回去。”

說完,他就將從懷裡掏出來的那張紙遞給了葉初棠。

“驚喜。”

葉初棠好奇地接過紙,打開。

是蘇府的布局圖,還有標記好的藏匿錢財的地方。

她的雙眸微睜,“這是蘇小姐給的?”

“嗯,我要的,她給的,那個‘鬼盜’不是喜歡錢財嗎?讓他都拿走,一個子也彆留。”

“行,我先替他收下了,你替我謝謝蘇小姐。”

“已經謝過了。”

孫楚說完,用手指點了點茶壺。

“快去裝水吧,我得走了,還有很多事要忙。”

想到今晚可能得熬通宵,他就生不如死。

葉初棠聳了聳肩,信口胡謅。

“提神的凝神丹我就一顆,剛才已經用在水裡了,沒了。”

倒不是她小氣,而是剛才那一壺,足夠孫楚補元氣。

若再給他一壺,讓他回去慢慢品,說不定會給她品出點麻煩來。

畢竟他也是穿越者,對金手指什麼的,比較敏感。

孫楚現在的腦子一團漿糊,葉初棠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就說這水和我平時喝的不一樣。”

說完,他站起身,“走了,希望明天一切順利。”

他可不想假戲真做,把婚結了。

“放心,一定會順利的。”

次日。

祁宴舟陪葉初棠吃完午飯就出門去驛站了。

驛站已經收拾乾淨。

吳長風在蘇成宗的授意下,將驛丞和驛卒都下了大獄,秋後問斬。

這算是給祁宴舟的交代。

但祁宴舟很清楚,這不過是做給他看的,緩兵之計而已。

今日的婚宴,才是重頭戲!

蘇成宗想要鏟除異己,那他就用“異己”滅了他。

婚宴的時間是酉時。

北地的婚宴和京城不儘相同。

在京城,一般是去主家吃喝一天,中午吃得稍微簡單點,晚上是隆重的婚宴。

而北地隻吃一頓婚宴,菜品雖不比京城奢華,品類卻更多。

申時左右。

賓客陸陸續續前往蘇府。

祁宴舟和嵐月去得比較晚,賓客基本都到了。

他送的禮是隨手在路邊攤買的,一對成色極差的玉鐲。

“祁公子,玉鐲一對!”

收禮的人是蘇府管家,喊這話時,語氣裡儘是鄙夷。

祁宴舟當沒聽見,和嵐月一起進了蘇府。

蘇府很大,並不奢華,但大氣喜慶。

蘇成宗的嫡長子在門口迎賓,他在前院招待賓客。

看到祁宴舟和嵐月來了,他連忙上前。

“祁公子和祁夫人一來,我蘇府蓬蓽生輝啊!”

祁宴舟笑著道:“蘇將軍邀請,我們夫妻自然得來沾沾喜氣。”

“祁公子一會可得多喝兩杯,儘興而歸。”

“好,祝蘇將軍好事連連。”

“借祁公子吉言。”

蘇成宗要招呼的賓客很多,還要布局鏟除異己,和祁宴舟聊了幾句後,就去忙了。

祁宴舟和嵐月看似隨意地逛著,實則在和拉攏的“異己”交換眼神。

離酉時還有兩刻鐘的時候,吹吹打打的喜樂聲傳來。

是孫楚來迎親了。

蘇府的大門被關上,蘇成宗的嫡子次子攔門,給孫楚出難題。

說白了,就是要銀子。

孫楚早就猜到了有這一遭,帶了不少銀票來。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等蘇府垮了,他再全部拿回來!

一個進門,他就花了將近五千兩銀票。

嫡子庶子被銀票砸得心花怒放,姐夫妹夫地叫著,親近極了。

孫楚大舅哥小舅子地回應著。

他穿著一身大紅婚服,五官俊朗,身量頎長,走起路來氣宇軒昂。

祁宴舟看到後,挑了下眉。

孫楚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刻意避開了祁宴舟的視線。

他穿過熱鬨的前院,來到正廳,向坐在主位的蘇成宗夫婦行了一禮。

“小婿拜見嶽父,嶽母。”

蘇成宗滿意地看著孫楚,“好女婿,我將蓉兒和歡兒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待她們。”

蘇瑞不過是孫楚的玩物,不能放在明麵上。

如今早已洗乾淨,被送去了孫楚新置辦的院子。

孫楚揚起感激的笑容,“嶽父放心,小婿一定將蓉兒和歡兒放在掌心疼愛。”

“好好好,那我就等著抱外孫了!”

“小婿一定不會讓嶽父失望。”

剛說完,喜婆就牽著戴蓋頭的蘇雪蓉來了。

鳳冠好似有千斤重,霞帔更是層層疊疊,讓有心疾的她走得十分艱難。

閨房到前廳並沒有多遠,她卻走出了一身汗,臉上的妝都花了。

孫楚看著穿著大紅嫁衣的新娘,有一瞬間的恍惚。

喜娘將手裡的紅綢交給孫楚。

“千裡姻緣一線牽,夫妻恩愛兩不疑。”

孫楚接過紅綢,給了喜娘一個紅封。

喜娘知道孫楚有錢又大方,高興得合不攏嘴。

她看了眼牆角的沙漏,又看向門外的天色。

“吉時到,請新人拜堂!”

非入贅,卻在女方拜堂的新人,大家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蘇雪蓉嫁孫楚是低嫁,蘇家的門檻又太高,被這麼要求也能理解。

在不少賓客看來,商人本就沒什麼麵子可丟。

能娶到蘇成宗的掌上明珠,就算是入贅,也是孫楚賺了。

拜堂的過程很順利。

隨著一聲“送入洞房”,孫楚和蘇雪蓉拜彆蘇成宗,離開了蘇府。

至於小妾蘇念歡,已經被一頂小轎從側門抬出去了。

祝福的聲音紛至遝來。

“祝孫公子和蘇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祝兩位情比金堅,恩愛到白頭!”

“一朝喜結千年愛,百歲不移半寸心。”

【注“出自唐·李複言《續玄怪錄·定婚店》”】

蘇成宗聽著祝福的話語,看著蘇雪蓉離開的背影,心裡很是煩躁。

好似自己珍藏了許久的寶貝,被人搶走了!

但想到蘇雪蓉婚後會回府住,煩悶的情緒很快就消失不見。

畢竟他還有大事要辦!

想到這,蘇成宗從主位上走下來,來到正廳門口。

“今日,各位抽空前來賀喜,蘇某不勝感激,略備薄酒,還請各位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這話一出,蘇府的丫鬟和小廝就紛紛出動,領著賓客前往各自所在的席位。

前院和正廳容納不下所有賓客,花園還安排了好幾桌。

祁宴舟和嵐月被帶去了花園。

他是蘇成宗的重點目標,所以將他和自己的心腹安排到了一起。

而那些需要鏟除的“異己”,被安排進了正廳的兩桌。

一切準備就緒,蘇成宗吩咐道:“上菜!”

美味佳肴端上桌,空氣裡都是飯菜的香味,讓人食欲大增。

很快,醇厚的酒香襲來,誘人又醉人。

蘇成宗端起一杯酒。

“大家不要拘禮,吃好喝好,我先乾為敬!”

賓客舉杯,與蘇成宗同飲。

蘇成宗想要鏟除的“異己”,很清楚自己的酒水有問題。

他們用袖子遮擋,將酒倒在了衣服上。

酒香蔓延。

但大家都喝了酒,滿嘴酒味,並沒有在意過分濃鬱的酒香。

當酒過三巡,蘇成宗朝混在正廳吃酒的心腹使眼色。

心腹接收到信號後,找機會讓“異己”碰掉了手裡的酒杯。

“左勇,我忍你很久了,你他媽是什麼意思?非要在將軍大喜的日子找事是吧?”

叫“左勇”的男人知道蘇成宗要對他動手了。

他看著故意找茬的同僚,嘴角上揚。

“彆嚇到賓客,讓將軍難堪,我們之間的矛盾,自己關起門來解決。”

說完,他起身關門,還落了門栓。

蘇成宗看著超出預期的一幕,覺得不對勁。

很快,正廳傳來碗碟落在了地上的聲音,以及慘叫聲。

在前院吃席的賓客立刻朝正廳看去。

“蘇將軍,這正廳裡麵發生了什麼事?”

“今日是蘇小姐的大喜之日,見血可不吉利。”

“趕緊開門看看吧,聽起來挺激烈的,可彆鬨出人命。”

蘇成宗連忙朝護院使眼色。

護院去推門,卻發現門被門栓擋住了。

“將軍,要破門嗎?”

若是破門,很容易砸傷人。

蘇成宗覺得有什麼脫離掌控了,的心裡浮現一絲慌亂。

他厲聲喊道:“左勇,沈慶海,開門!”

沒人理會,慘叫聲更加激烈,聽不清是誰。

蘇成宗連忙說道:“破門!”

護院連忙用腳踹門。

一腳比一腳用力。

眼見這門就要破開了,護院用儘全力踢出最後一腳。

結果,門突然被打開。

護院踹了個空,摔在地上來了個大劈叉,將大腿根撕裂了。

“啊!”

痛苦的慘叫聲響起時,滿身鮮血的左勇出現在門口。

他的手裡拿著一根竹筒,笑看著蘇成宗。

蘇成宗看出不對勁,連忙阻止。

“住手!攔住他!”

左勇當然不會聽蘇成宗的,迅速地拉掉了引線。

蘇成宗的話音剛落,信號彈就在天空炸開。

“砰!”

這是他給手下的信號,也是給祁宴舟的提醒。

蘇成宗看著屍體遍布的正廳,聞著濃鬱的血腥味,氣瘋了。

“來人,抓住這群逆賊,就地斬殺!”

這話一出,賓客們傻眼了。

有機靈點的,立刻起身離開。

可繞過影壁之後,他卻發現大門被關了!

“為什麼關門,快打開!”

隨著這聲喊,賓客們亂作一團。

膽子小的女眷哭哭啼啼,紛紛往自家男人的後麵躲。

蘇成宗知道自己的計劃敗露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沒了任何顧慮,看著左勇說道:“通知下去,動手!”

這個動手,指的不單單是鏟除賓客中的異己。

還要將“異己”的家人斬草除根!

駐地的兵,也會被鎮壓。

“砰!”

蘇成宗的信號彈在發暗的夜幕中炸開。

護衛全體出動,對付左勇等十人。

後花園。

被逼著喝酒的祁宴舟見蘇成宗行動了,嘴角上揚。

他捏碎手裡的酒杯,用鋒利的碎片劃破了逼他喝酒之人的脖頸。

“嵐月,發信號!”

“是,主子!”

兩人的對話讓蘇成宗的親信有些懵。

什麼嵐月?什麼主子?

嵐月在他們愣神之際,也往空中發了信號彈。

淺紫色的光短暫地照亮了逐漸變暗的天空。

血腥的鎮壓即將開始!

祁宴舟對蘇成宗親信的屠殺,也開始了。

他的武功高,殺人如探囊取物。

“你……你們沒中毒?”

後花園裡放了幾種犯衝的花草,香味融合之後會變成劇毒。

若不服解藥,聞了之後便會中毒。

祁宴舟不屑冷笑,“若這點伎倆就能拿下我,我早死八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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