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葉初棠能救蘇雪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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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維遠到寧州城的時間,比祁宴舟預估的早了兩個時辰。

以至於他出城比較急,沒有準備酒和菜。

“馬兄,實在抱歉,這會準備酒菜有些來不及了,讓兄弟們先將就一晚可好?”

“我們吃過了,隻是我和祁兄許久未見,想敘敘舊。”

祁宴舟看著馬維遠眼下的青色,說道:“你們今晚好好休息,明晚我再來陪你不醉不歸!”

“行,等你好酒好菜。”

因不能暴露行蹤,馬維遠行軍的這一路都是喝水吃饢餅,嘴裡都沒味了。

“放心,吃食方麵我已經讓手下安排好了,每頓都會準時送到。”

“好,我們大概什麼時候入城?”

祁宴舟看向寧州城的方向。

“後日,也就是蘇成宗辦喜事那日,午時左右,我會安排人帶你們入城。”

他已經成功策反了李舜的小舅子,也就是駐軍的參將。

如今,堅固如鐵桶的城防被撕開了一條口子。

安排三千人進城不算什麼難事。

馬維遠見祁宴舟什麼都安排好了,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聽祁兄安排,省事。”

“馬兄,你們早點休息,我先回城了。”

“祁兄一路小心。”

祁宴舟回到千金賭坊的時候,發現來玩的客人都被清空了。

管事的領著所有人在布置賭坊。

目之所及,都是刺眼的紅,看起來喜氣洋洋的。

他去了孫楚的房間。

房間被布置成了婚房的模樣。

他孫楚累得呈大字癱在大紅的鴛鴦喜被上,閉著眼睛假寐。

聽著熟悉的腳步聲,他問道:“先遣部隊到了?路上沒出什麼事吧?”

折騰了這麼久,他可不想出意外,導致計劃失敗。

“放心,一切都很順利。”

祁宴舟說完,打趣道:“準新郎官,後日就要成婚了,心情如何?”

“太累人了,簡直是生無可戀!”

孫楚說完,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他看向祁宴舟,可憐兮兮地說道:“祁公子,能給我倒杯茶嗎?”

連著走了幾天的路,他的腳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一天到晚地說話,嗓子也啞了。

祁宴舟點了點頭,一手提著茶壺,一手拿著茶杯。

孫楚接過茶杯,一連喝了五杯,才覺得嗓子舒服一些。

他將杯子還給祁宴舟後,問道:“流放隊伍明日就該進城了,你覺得蘇成宗會如何做?是將他們攔在城外?還是引他們進城,來個請君入甕?”

祁宴舟將茶壺和杯子放在桌上,在桌邊坐了下來。

“應該是請君入甕。”

流放隊伍才一百多號人,就算武功再高強,也不是幾萬駐軍的對手。

而且蘇成宗一定會想辦法控製住流放隊伍的所有人。

孫楚也是這麼想的。

“要不要讓蘇雪蓉打探一下蘇成宗的計劃?我們好做應對措施。”

祁宴舟立刻拒絕。

“不行,這麼做會讓她有暴露的風險,得不償失。”

孫楚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桌邊坐下,往嘴裡塞了個桃花酥。

“我還是覺得讓流放隊伍進城有些冒險,要不讓他們在城外等塵埃落定?”

“不行,流放隊伍能分散蘇成宗的視線,對我們的計劃有利。”

“這倒也是,韓衝那群人也不是吃素的,護住祁家肯定沒問題。”

至於孫家和葉家,蘇成宗壓根就看不上他們命!

孫楚說完,有氣無力的趴在桌上。

“我這輩子都不要再成婚了,半條命都快沒了。”

祁宴舟無語地看著他,“要不你直接娶蘇雪蓉算了,媳婦都不用再找了。反正,你若連婚禮都不願意辦,也沒有女子想嫁你。”

“你信不信,我將來一定能找個就算沒婚禮,也願同我生死相依的女子?”

“那我祝你早日成功。”

孫楚無視祁宴舟的調侃,問道:“那些被關的學子,怎麼還沒放出來?”

如今,有關蘇成宗要反的消息已經傳出好幾日了。

宋景寧之所以沒行動,是因為謀反的消息被孫楚和蘇雪蓉成親的消息壓住了,欠缺點火候。

得找個契合的時機行動,不然蘇成宗會察覺有異。

祁宴舟一直都和宋景寧有聯係,由他來安排這個契機。

而蘇成宗扣押流放隊伍,便是最好的契機。

所以,流放隊伍一定得進城!

孫楚聽完解釋,點了點頭,“隻能這樣了,希望明天一切順利。”

“會的。”

祁宴舟說完,就回房休息了。

孫楚看著桌上的那堆禮單,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這輩子打死也不辦婚禮了,大不了打光棍!”

次日。

午時左右。

葉初棠和南驍一行在方參軍的接應下,先流放隊伍一步入了寧州城。

她沒有易容,化了個中年婦女的妝。

孫楚已經安排好了據點,一行人直接過去。

祁宴舟在屋內等著。

當雜亂的腳步聲響起時,他立刻迎上去。

好幾天沒見葉初棠,他甚是想念。

“阿棠,這一路還順利嗎?”

葉初棠點頭,“很順利,你呢?布局還順利嗎?”

“順利,隻要不出意外,明日的婚禮便是蘇成宗的死期。”

聽到這話,葉初棠嘴角上揚。

“孫楚是不是一邊忙,一邊抱怨?”

她都能想象到他生無可戀的哀怨表情。

祁宴舟拉著葉初棠在正屋坐下,給她倒了杯茶。

“嗯,他每天都在念叨以後要找個不辦婚禮的媳婦。”

葉初棠十分能理解孫楚的想法。

現代人成婚,一張結婚證,一頓酒席就結束了。

古代的繁文縟節實在是太多。

若婚禮的準備時間充足,事情一樁一件地做,倒也沒什麼。

想在日之內辦一場婚宴,就連皇室都很難做到。

葉初棠調笑道:“和蘇雪蓉假婚真辦,就不用再辦婚禮。”

祁宴舟挑眉,“夫妻同心,這話我已經說過了。”

“給蘇雪蓉診脈一事,是在婚禮前,還是婚禮後?”

“你說了算,蘇雪蓉會配合你的時間。”

“自然是婚禮前更合適,給她一顆甜棗,才能讓她更賣力。”

祁宴舟讚同地點頭。

“好,我讓孫楚來安排,他這兩日總往蘇府跑。”

兩人聊了會近況,午飯就做好了。

是千金賭坊的廚子做的,色香味俱全。

葉初棠吃了不少,吃完就困了。

祁宴舟陪她在床榻上躺了會,等她睡熟後,回了千金賭坊。

賭坊這兩日停業,一樓被收拾出來了。

用來宴請常來玩樂的客人。

孫楚不在賭坊,去繡坊選婚服了。

祁宴舟等了約莫半個時辰,他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

孫楚看到祁宴舟,哀怨地說道:“老子後悔了,就不該答應成這個婚!”

“要不你現在去找蘇成宗退婚?”

“……”

這話實在過於紮心,孫楚拒絕回答。

祁宴舟看他實在可憐,給他倒了杯茶水,又往他手裡塞了塊點心。

“吃點東西,彆餓壞了。”

孫楚有點意外,啃了一口桂花糕,說道:“感覺屍體暖暖的。”

祁宴舟接受無能,自動忽略這話。

“阿棠讓你安排一下,她想今日和蘇雪蓉見麵。”

孫楚將茶一飲而儘之後,說道:“蘇雪蓉下午申時左右要去錦繡坊買鳳冠霞帔,她們可以在那見麵。”

“行,你去和蘇雪蓉通個氣,剩下的我來安排。”

“我歇會就去。”

時間一晃而過,眨眼就到了申時。

葉初棠已經到了錦繡坊,偽裝成了繡娘。

托原主的福,她的繡工很好,混在一群繡娘裡,並不突兀。

沒多久,蘇雪蓉就在丫鬟和護衛的簇擁下來了繡坊。

她沒怎麼看喜服,按價錢選了套最貴的。

坊主抬手招呼葉初棠,“葉娘子,你過來幫蘇小姐試一下婚服,將尺寸不合適的地方記下來。”

葉初棠起身,“是,坊主。”

繡坊有專門給客人試衣裳的房間,葉初棠拿著婚服領路。

蘇雪蓉和春桃緊隨其後。

護衛守在房間外。

當房間的門關上後,蘇雪蓉朝葉初棠行禮。

“小女子見過祁夫人。”

葉初棠將大紅的嫁衣掛在置衣架上。

“我們是合作關係,蘇小姐不用如此客氣,伸出手來,我替你把脈。”

蘇雪蓉知道葉初棠隨性,便擼起廣袖,露出纖細白皙的手腕。

溫熱的指腹搭在她泛涼的手腕處,讓她緊張得心跳加速。

“彆緊張,放輕鬆。”

蘇雪蓉深呼吸幾口氣,努力讓心跳降下來。

葉初棠給她把完脈,又貼在她的心口聽了聽心跳聲。

沒一會,她直起身說道:“蘇小姐的心疾是房間隔缺損,有治愈的可能,但風險性也很高,是選擇保守治療多活幾年,還是拿命搏一搏活到壽終正寢,你自己決定。”

蘇雪蓉秀眉微蹙,“房間隔缺損是什麼意思?”

葉初棠簡單地講解了一下這個專業詞彙。

“所以,祁夫人的意思是,若想治好心疾,就得打開我的胸膛,將缺失的房間隔補上?”

葉初棠肯定地點頭,“對,想要徹底將你的心疾治好,就得如此。”

她知道古代人很難接受外科手術,但該說的她得說清楚。

至於蘇雪蓉怎麼選,她不管。

蘇雪蓉在腦海裡想象了一下被剖開胸膛的可怕畫麵,臉色變得蒼白。

“祁夫人給誰治過這病嗎?都治好了嗎?”

她想要壽終正寢。

倘若治愈心疾的機會很大,她想要試試。

春桃覺得太冒險了,立刻抓住蘇雪蓉的胳膊,搖了搖頭。

“小姐,沒人能在被開膛破肚之後活下來,你不要做傻事。”

蘇雪蓉也覺得剛才的問題有點瘋。

但她在孫楚找她合作的時候瘋過一次,還瘋贏了。

就想再賭一把大的。

畢竟葉初棠不是普通的醫者,她是能預防和治療疫病的人!

“祁夫人,請你如實說。”

葉初棠想了一下古代的衛生條件,說道:“我能保證修複你的心臟問題,但你能不能活下來,有很多因素,差不多六七成吧。”

蘇雪蓉還以為連一半的機率都沒有。

聽到葉初棠說有六七成,立馬做了決定。

“我想壽終正寢。”

“蘇小姐,我得提醒你,六七成的存活率並不高,若你運氣不好,就算隻有一成的死亡率,也會活下來。”

“我明白,做任何事都有風險,就好比明日的計劃,雖然都安排好了,但誰也不能保證不出意外。”

“道理差不多,但事情不一樣,明日的計劃就算出意外,也在控製之中。”

葉初棠說著,停頓了一下,看向蘇雪蓉的心口。

“但你不一樣,若出意外就是死,你確定你要賭一把?”

蘇雪蓉有些猶豫,清澈的雙眸充滿了掙紮。

機會隻有一次,她怕自己拒絕之後,將來後悔。

“祁夫人,可否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考慮一下?”

“當然可以,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大概還能撐三年,我會給你一張養心的藥方,再保你三年無恙,但你若想賭一把,就在三年之內去天山郡找我。”

蘇雪蓉驚訝地看著葉初棠。

“祁夫人不愧是神醫,其他大夫沒辦法的病,你都能治。”

葉初棠笑著道:“蘇小姐也彆把我說得如此厲害,畢竟很多病我也束手無策,隻能說你運氣好,碰上了我能醫治的。”

“祁夫人,三年後,我們天山郡見!”

蘇雪蓉覺得她本來隻有三年壽命,如今卻多了一個壽終正寢的機會,就算死了也不虧。

“那就這麼說定了,蘇小姐的藥材劑量我需要好好地琢磨一下,明日婚宴結束,找孫公子討要即可。”

葉初棠又不傻,當然不會在沒拿到任何好處之前,就將自己的所有底牌都扔了。

蘇雪蓉也知道葉初棠並不是寫不出藥方,而是在用藥方拿捏她。

她十分能理解。

畢竟她也是這麼對孫楚和祁宴舟的手下的。

“好,希望明日的行動順利。”

兩人聊完正事,葉初棠便和春桃一起,幫蘇雪蓉穿上了婚服。

尺寸不合適的地方,她都記了下來。

“婚服要改的地方不多,用兩個繡娘,今晚就能改好。”

蘇雪蓉由衷地誇讚道:“祁夫人什麼都會,什麼都懂,小女子實在佩服。”

“什麼都不懂的女子,才是最幸福的。”

葉初棠說完,拿著婚服和寫著修改尺寸的紙,回了繡坊的前廳。

將東西交給坊主後,她就借口去如廁,從後院走了。

當她回到孫楚安排的據點時。

流放隊伍已經到了寧州城的城門口。

吳成剛拿出流放文書,遞給守城的官兵。

官兵拿著文書,一個個地核對流放隊伍的人員姓名。

確認無誤後,他將文書遞給將領。

守城將領的目光落在祁宴舟和葉初棠的替身身上,眸底儘是冷意。

他對吳成剛說道:“寧州城附近匪患嚴重,為保證百姓的安全,城內被戒嚴了,還請官爺入驛站後,不要隨意走動,安心休養一日,明日離開。”

這話是說給城門口的百姓聽的,表明蘇成宗並沒有苛待流放隊伍。

若他們“主動”犯事,被抓去下大獄也不冤!

吳成剛點了頭,笑著道:“官爺放心,我們一路從京城流放而來,規矩還是懂的。”

說完,他看向韓衝。

“你帶大家去驛站休息,盯好所有人,彆惹事,我去一趟知州府,在文書上落印。”

“是,大人。”

守城將領安排了兩個官兵領路。

一人去驛站,一人去知州府。

驛站離城門口沒多久,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就到了。

流放隊伍進驛站後,蘇成宗便派了一百官兵守在外麵。

隻派這麼點人,是方便讓流放隊伍“犯事”。

韓衝剛踏進驛站,就聞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

他當作沒發現,入了內。

寧州城的驛站不大,將馬廄算上,勉勉強強能擠下一百多人。

當韓衝剛分配好休息的地方,吳成剛就拿著文書回來了。

驛站裡有驛丞和驛卒,他不方便說什麼。

“你們抓緊時間,陸續去洗澡,還是老規矩,今晚早點睡,明早卯時出發。”

雖說早晚的天氣變得寒涼,但走起路來並不覺得冷。

所以,流放隊伍沒有修改每日的啟程時間。

當冷清的驛站變得忙碌,祁宴舟帶著酒菜出城去找馬維遠了。

兩人喝酒敘舊,一直到天黑。

祁宴舟看著寧州城的方向,說道:“差不多該出事了。”

馬維遠啃雞腿啃得滿嘴流油。

“你不用回城盯著?”

“不用,再陪你喝一會,我就得去蘇成宗的駐地轉一圈了。”

祁宴舟要去找方參將,和那些不想謀反的將領聊一下。

不為策反,隻為說服他們不要助紂為虐!

馬維遠拿走祁宴舟手裡的酒。

“祁兄,你一會還有正事要辦,彆再喝了,吃點東西。”

“行,你們一會早點休息,明天午時進城,傍晚看我信號行動。”

“遵命,祁兄!”

祁宴舟去往駐地之時,寧州城內的驛站起了火。

守在驛站之外的官兵看著熊熊烈火,大喊:“來人啊,流放犯人縱火,想要逃!”

蘇正宗安排了不少人來附近巡邏。

官兵聽到這話,紛紛往驛站趕。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驛站外就圍了將近三千的兵馬。

百姓聞訊而來,對著驛站議論紛紛。

“濃煙滾滾,看起來火勢挺大的,如今到處缺水,水井的水位下降了很多,怕是將水用完了,也撲不滅大火。”

“我怎麼沒看到火光,不像是走水的樣子,倒像是濕柴被點燃了。”

“你彆說,還真挺像的,而且流放的犯人若想逃跑,不進城不是更容易?”

“這話說得太對了,城外隻有押送官差,城內卻滿是官兵,寸步難行。”

“若真的是流放的犯人縱火逃離,這會也該從前門後門出來了。”

“沒人出來,一點動靜也沒有,濃煙好似還減弱了一些。”

這些話落在蘇成宗的心腹耳裡,讓他有些心慌。

因為除了最初的衝天火光外,他也隻看到了滾滾濃煙。

於是,立刻伸長脖子往驛站裡瞧。

可大門緊閉,就算他騎著馬,視線也受阻。

“來人快撞開門,看看情況!”

話音剛落,驛站的門從裡麵打開了。

開門的人是韓衝。

他穿著驛卒的衣裳,渾身濕漉漉的不說,還臟得沒眼看。

那張俊朗的臉也被濃煙熏得黢黑。

他正要開口說什麼,就“暈”了過去。

這給了蘇成宗的心腹可乘之機。

他立刻翻身下馬,跑到“驛卒”麵前,將他微微扶起,自編自演。

“什麼,祁宴舟放火,趁亂跑了?”

“他還要去殺將軍?為什麼?”

“你彆擔心,我立刻派人去將軍府,將祁宴舟活捉!”

心腹敢說這些話,是因為整個驛站都被下了藥。

進去的人,隻要沒吃解藥,都會中招。

變得渾身無力,任人宰割!

葉初棠醫術再高又如何?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沒有藥材,還被看管著,她連自己都救不了!

想到這,蘇成宗的心腹轉頭看向官兵。

“你們……”

他剛要按照計劃,將祁宴舟定罪,實施抓捕。

可一道冷冽的男聲在他身後響起。

“這位官爺剛才說誰要逃跑?又是誰要殺蘇將軍?”

替身周影一把推開官差,將韓衝扶了起來。

“官爺認錯人了,這不是驛卒,是押送流放犯人的官差,他隻是被濃煙嗆暈了,潑點水就能醒。”

剛說完,他就用牙齒咬掉水囊的木塞,將水淋在了韓衝的臉上。

韓衝慢悠悠地醒來。

睜眼後,他立刻對有些傻眼的蘇成宗心腹說道:“官爺,不知道誰將柴房給點了,幸好我們反應快,齊心協力撲滅了大火。”

兩人的話,直接拆穿了心腹的陷害。

圍觀的百姓雖然不敢大聲議論什麼,卻敢小聲地蛐蛐。

“蘇將軍已經軟禁了皓月公子,如今又想陷害祁公子,他不會真的要謀反吧?”

“你這猜測可太對了!文靠皓月公子,武靠祁公子,何愁不得天下!”

“可這兩人憑什麼聽蘇將軍的?蘇將軍就不怕得罪文臣武將嗎?”

“若他們落在了蘇將軍手裡,想活命,就得聽話!”

官兵聽不下去,立刻驅趕百姓。

祁宴舟冷冷地盯著蘇成宗心腹的眼睛,一把將他拽了起來。

冷聲質問道:“百姓們的猜測,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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