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認阿蠻當義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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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葉初棠,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阿蠻。

祁鶴安甚至懷疑她在以退為進。

想要讓葉初棠放鬆警惕,然後給她致命一擊!

他靠近葉初棠,小聲將自己的猜測告訴給了她。

“二嫂,你可不能大意。”

葉初棠敲了下祁鶴安的頭,“你的武功漸長,腦子怎麼一點也沒長?”

孫楚噗嗤笑出聲,對葉初棠豎起大拇指。

“損人還得看祁夫人!”

祁老夫人連忙挪了一步,擋住了孫楚看向葉初棠的視線。

她總覺得這小子對兒媳沒安好心。

孫楚也不生氣,再次看向三樓。

他替所有人問出了心聲,“阿蠻姑娘,你剛才的話是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沒人相信阿蠻會放棄祁宴舟。

更不相信她會祝福祁宴舟和葉初棠。

畢竟在這三天裡,她時時刻刻粘著祁宴舟,恨不得將他占為己有。

阿蠻沒有回答孫楚。

她走下樓梯,來到葉初棠麵前。

“你相信我剛才的話嗎?”

葉初棠肯定地點頭,“相信,但我有點好奇,祁宴舟是如何說服你的。”

阿蠻笑得神秘,“想知道的話,吃完飯陪我去街上轉轉。”

“好,想吃什麼,想買什麼,我請。”

“一言為定,我回房休息一會,吃飯的時候叫我。”

阿蠻說完,上樓去了自己的房間。

祁老夫人不想將阿蠻往壞處想,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疑惑地看向葉初棠,問道:“棠兒,你為何會信阿蠻姑娘的話?”

葉初棠笑著道:“我不是信她,是信阿舟。”

她不再直呼其名,就表示她已經放下祁宴舟欺瞞她的事。

當然,原諒的機會僅此一次!

若祁宴舟下次還犯,她會直接將休書甩他臉上,帶著孩子離開。

祁老夫人很清楚兒子的本事,讚同地點頭。

“對,阿蠻姑娘能說出那話,就說明舟兒讓她打消了不切實際的念頭。”

說完,她高興得合不攏嘴。

“棠兒,再給許姨娘拿些銀子,今晚多加幾個好菜。”

葉初棠的心情也不錯,又拿了十兩銀子給許姨娘。

“姨娘,點完菜後,你讓酒樓的小二送來就好,彆自己拎,挺重的。”

許姨娘看著體貼的葉初棠,笑著點頭。

“好,夫人心善,以後肯定福報多多,平安順遂。”

說完,她叫上兒子一起,去酒樓了。

手裡的銀子太多,她有點心慌,怕掉了,也怕被搶。

此刻的她還不知道,擔憂很快就會成真!

許姨娘離開後,祁老夫人輕輕推了葉初棠一下。

“棠兒,你和舟兒有好幾天沒見麵了,去見見吧。”

話音剛落,祁宴舟就從房間出來,下樓。

在床上養了三天的他,在藥膳和藥浴的雙重作用下,身體已經好了很多。

隻不過他的身體虧空得太厲害,得多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元氣。

彆人下樓隻要幾息,他下樓用了半炷香

不僅氣喘如牛,臉上還泛著潮紅。

祁老爺子連忙去扶祁宴舟。

“舟兒,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下樓乾什麼?”

祁宴舟從房裡出來後,視線一直沒有離開葉初棠。

“想阿棠了,下樓和她說會話。”

這話一出,大家都識趣地離開大堂,給兩人騰出獨處的空間。

祁宴舟在葉初棠身旁落座,眼也不眨地盯著她,仿佛怎麼都看不夠。

“阿棠,我已經給了阿蠻最好的安排,圓滿完成任務。”

葉初棠聽著祁宴舟略顯沙啞的聲音,給她倒了杯冰鎮的果茶。

“三天時間,說到做到,不錯。”

“那我欺瞞你的事?”

“翻篇了,但沒有下一次,你知道我的性格,說到做到。”

祁宴舟聽到過關的話,懸了三日的心終於落下。

他笑著調侃道:“娘子威武,不敢了。”

說完,他拉起葉初棠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

“阿棠,我很想你。”

葉初棠被他的煽情弄得有些不自在。

想抽回手,卻被壓得更緊。

手心之下是男人沉穩的心跳,一下一下地落在了她的心上。

她嗔了祁宴舟一眼,問道:“你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祁宴舟傾身靠近,在葉初棠的額頭落下一吻。

“知道,不該欺瞞你,也不該拿命來賭。”

若命沒了,也就什麼都沒了。

葉初棠見祁宴舟認識到了真正的錯處,滿意地點頭。

“你沒有第二次犯錯的機會,可明白?”

“明白,隻有夫妻同心,才能其利斷金。”

祁宴舟說完,將葉初棠的手移到他消瘦的臉上,深邃的雙眸溢滿深情。

他轉動脖子,臉在她的手心貪念地輕蹭。

像一隻討要寵愛的貓兒。

“阿棠,今晚回房休息可好?”

葉初棠看著病態又可憐的祁宴舟,心軟了軟。

“明日吧,今晚我和阿蠻出去轉轉,應該很晚才回來。”

“好,那就明日。”

商量好後,葉初棠想起一件事。

她挪了挪凳子,靠近祁宴舟,貼在他耳邊說道:“西澤和阿蠻不在流放的名單之內,跟著我們不合適,要不讓他們先行一步去天山郡?”

說話間,她抓住祁宴舟的手,悄悄放在了她微凸的肚子上。

祁宴舟立馬就懂了葉初棠的擔憂。

“好,等公開認下阿蠻當義妹,我就讓西澤帶她前往天山郡,趕在入冬之前抵達,免受雪凍之苦。”

葉初棠也是這麼想的。

“那就這麼定了。”

她剛準備退開,就被祁宴舟摟住纖腰,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

“阿棠,雖然我不想和你分開,但我也不想你受苦受累。

如今皇帝不再追著祁家咬了,你坐馬車先一步去天山郡,可好?”

越往北,土地越貧瘠,州郡縣鎮之間的距離也越遠。

經常連續幾天都在野外過夜。

天氣暖和的時候,宿在野外倒也沒什麼。

隻要準備足夠的糧食,餓不著就行。

可當冬季來臨,天寒地凍之時。

若沒能找到合適的避風歇腳點,夜宿在外便是堪比酷刑。

他不想葉初棠受這樣的罪。

葉初棠思考片刻後,拒絕了祁宴舟的提議。

“皇帝雖然暫時不會針對祁家有所行動,但若有反擊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

我若先乘馬車去天山郡,你肯定要派人護送我,人多就容易暴露,引來危險。

越往北,路況越不好,就算走官道也很顛簸,不僅人累,速度也快不起來。”

祁宴舟想過這些問題。

他有絕對的把握保證葉初棠的安全。

就算暴露,也能護她周全。

但顛簸和速度這兩點,他還真沒有辦法同時解決。

葉初棠有了身孕,自然是不能受顛簸的。

那就隻能在車內放上厚厚的軟墊,並放慢馬車的速度。

可如此一來,就沒有了分開走的必要。

想到這,祁宴舟寵溺地刮了下葉初棠的鼻子。

“那就不分開,一起去天山郡。”

葉初棠點頭,“走一步看一步,若需要乘坐馬車,我會提前和你說。”

說完,她剛要將凳子挪回原位,許姨娘就衝進了客棧。

她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發型也亂了。

看到祁宴舟和葉初棠,她的眼淚立刻流了下來。

“二公子,夫人,買飯菜的銀子被搶了,鶴兒去追了,奴婢擔心他出事,能不能派人去找他?”

她說得又急又快,不小心嗆了口空氣,咳嗽不止。

葉初棠立刻大聲喊道:“韓大人!”

在後院的韓衝立刻出現。

“祁夫人,怎麼了?”

祁宴舟給許姨娘倒了一杯茶,輕撫她的後背,幫她順氣。

“姨娘,你將事情講清楚點,韓大人才好去找三弟。”

許姨娘知道擔心無用,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喝完葉初棠遞過來的水後,將剛才的遭遇簡單說了一下。

許姨娘和祁鶴安去百味齋的路上,商量著訂什麼菜。

天色漸暗,路上的行人不少。

突然有喝得醉醺醺的男子撞過來。

祁鶴安連忙護著許姨娘,並訓斥醉鬼男人。

男人立馬就和祁鶴安起了衝突。

許姨娘想著醉漢沒有碰到她,便不想浪費時間,畢竟和醉鬼也掰扯不清楚。

她勸道:“鶴兒,娘沒事,大家還等著吃飯,走吧。”

結果她放過了醉漢,醉漢卻胡攪蠻纏。

“偷了我的銀子還想走,沒門!”

這話一出,母子倆就知道醉漢是衝著二十多兩銀子來的。

祁鶴安氣笑了。

竟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搶銀子,這什麼世道?

他怒斥道:“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明搶到我頭上,找死!”

說著,他就去抓醉漢,想將他交給官府。

醉漢有武功,和祁鶴安勢均力敵。

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有熱鬨可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許姨娘擔心兒子受傷,連忙向百姓求助。

想讓他們幫忙去知州府報官。

話說一半,她的衣袖就被利刃劃破。

袖兜裡的荷包還沒掉落在地上,就被人搶走了。

醉漢見同伴得手,不再糾纏,迅速逃離。

祁鶴安憤怒直衝頭頂,追了上去。

許姨娘說完,焦急地抓住韓衝的胳膊。

“韓大人,鶴兒追著醉漢往城北去了,求你快點帶人去找他。”

城北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她擔心兒子出事。

韓衝立刻召集人手,離開客棧去找祁鶴安。

葉初棠說道:“咱們的人手不夠,找人的效率太低了,得報官,讓官府的人幫忙一起找。”

許姨娘聽到這話,連忙說道:“我馬上去報官。”

“姨娘,你的腳程慢,我讓孫楚跑一趟。”

孫楚就在大堂和後院相連的地方站著。

聽到這話之後,他立刻行動。

許姨娘的心依舊提著,擔心兒子之餘,也擔心大家吃不上晚飯。

“夫人,銀子不知能否找回來,晚飯怎麼辦?”

葉初棠拍了拍許姨娘的肩膀。

“姨娘彆擔心,有銀子就能吃上飯,先等三弟回來再說。”

說完,她看向祁宴舟,秀眉微蹙。

“冀州城不是被三位大人管理得井井有條嗎?怎麼會有人在光天化日搶銀子?”

就算真要搶,也該在夜黑人少的時候。

許姨娘想到某種可能,臉唰地一下就白了。

“那兩人不會是衝著鶴兒來的吧?”

祁老爺子走到許姨娘身邊,將心神不寧的她擁在懷裡。

“彆自己嚇自己,應該是趕巧了。”

祁宴舟也是這麼想的。

“若對方是為三弟而來,便不會在鬨市搶銀子。”

這話讓許姨娘稍稍安了心。

“二公子說得對,那兩人的目標就是銀子,不是鶴兒。”

“等著吧,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冀州城並不大,東西南北四個區域中,城北的麵積是最小的。

雖然居住的人是最密集的。

但知州府出麵的話,排查起來很容易。

半個時辰後。

鼻青臉腫的祁鶴安被韓衝帶了回來。

許姨娘看到後,氣得衝上去甩了他一巴掌。

“你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嗎?不知對方的底細就跟上去,死了怎麼辦?萬一是圈套,對方想用你來鉗製祁家怎麼辦?”

質問完,她又恨鐵不成鋼地甩了祁鶴安一巴掌。

祁鶴安臉上的手指印清晰可見,火辣辣地疼。

他沒有躲也沒有反駁,老老實實地受著。

“娘,我錯了,你要打要罵我絕無怨言,彆氣壞自個的身體就行。”

他在遇到危險後,便知道自己莽撞了。

幸好他沒有逞匹夫之勇,韓衝又去得及時,才得以脫險。

祁老爺子見許姨娘還想動手,立刻攔住她。

“鶴兒已經知錯了,以後定不會如此莽撞,你彆打他了,若打壞了,最後心疼的人還是你。”

說完,他鬆開許姨娘的手,看向韓衝。

“韓大人,抓到搶銀子的人了嗎?”

“不清楚,我想著大家肯定都擔心祈三公子的安危,就先帶他回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祁鶴安的身上,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其實祁鶴安也什麼都不知道。

他追著醉漢去了城北。

城北居住的人多,房子密集,巷道錯綜複雜。

他好幾次都差點追丟人。

後來醉漢發現無法擺脫他,就聯合同伴對他下手。

他意識到不對勁,立刻逃跑。

幾經凶險後,被韓衝找到,帶了回來。

祁宴舟沒聽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說道:“知州府出動,肯定能找到人,等消息吧。”

說完,他看向葉初棠。

“阿棠,給韓大人拿二百兩銀票,讓他去訂幾桌酒菜,大家幫忙找三弟,辛苦了。”

他的銀子都給了葉初棠,目前身無分文。

葉初棠從袖兜裡拿出一疊銀票,給了韓衝二百兩。

“韓大人,訂完飯菜,用剩下的銀子買些好酒。”

韓衝接過銀票,“是,祁夫人。”

他離開後,葉初棠看著慘兮兮的祁鶴安。

“三弟,過來,我給你把一下脈。”

“二嫂不用客氣,我就是些皮外傷,養兩天就好了。”

祁鶴安的臉腫得厲害,說話時疼得齜牙咧嘴。

許姨娘推了他一把,“夫人的醫術那麼好,願意給你把脈是你的榮幸,彆扭扭捏捏的。”

她擔心兒子的身上有內傷,把一下脈比較穩妥。

葉初棠給祁鶴安把脈,確定都隻是皮外傷後,給他拿了外傷藥。

“這是外敷藥,早晚塗抹傷處,最多三天就能消淤青。”

“謝二嫂,我先去衝個涼,再上藥。”

他離開沒多久,韓衝帶出去的護國軍就回來了。

他們見韓衝不在,就向祁宴舟彙報。

“祁公子,搶銀子的是剛落草為寇的獵戶,有十來人,從昨日開始就在街上流竄作案,如今已被知州大人控製起來了。”

祁宴舟聽完這話,眉頭皺成了“川”字。

“知道獵戶落草為寇的原因嗎?”

“目前不清楚,但知州大人肯能審問出來。”

“辛苦了,你們先下去休息,稍後用膳。”

護國軍行禮退下。

葉初棠抬手將祁宴舟眉間的褶皺抹平。

“知州大人若是查到了什麼,肯定會派人來客棧說一聲,等著吧。”

祁宴舟握住葉初棠的手,點了點頭。

“如今冀州城不太平,你稍後還和阿蠻出去嗎?”

“知州府剛帶走了一批人,就算還有餘黨,也不會有人冒頭,今夜最安全。”

這話倒也沒錯,祁宴舟叮囑道:“凡事小心,切莫大意。”

“放心,阿蠻的蠱蟲可不是吃素的。”

葉初棠剛說完,阿蠻的聲音就從二樓傳來。

她笑著調侃道:“我的蠱蟲哪裡惹到祁夫人了,讓你如此惦記?”

“若是我沒記錯,初見阿蠻姑娘時,你想用蠱蟲控製我。”

這話嗆得阿蠻咳嗽了一聲。

她一邊下樓一邊說道:“我們這叫不打不相識!”

說完,她走到葉初棠麵前,嬌俏地眨眨眼。

“嫂嫂,以後請多關照。”

葉初棠看著自來熟的阿蠻,更加好奇祁宴舟是怎麼讓她改變想法,當祁家義女的。

“若是自家人,我當然會多關照。”

聽到這話,阿蠻看向祁老夫人。

“義母,您現在就認下我這個女兒吧。”

祁老夫人早有此意,笑著道:“好,我馬上安排。”

一般來說,認義女是大事,有很多禮節和流程。

但如今在流放路上,隻能一切從簡。

合生辰八字,選吉時,直接免了。

祁老夫人很快就準備好了認義女所需的東西。

她和祁老爺子坐在主位上。

阿蠻將寫有自己生辰八字的字遞給兩老。

“若想結下親緣,爹娘便該知曉女兒的生辰。”

對南疆巫醫來說,生辰八字是很重要的東西,鮮少透露出去。

她告知生辰,便是表明自己的誠意。

祁老夫人接過庚帖,笑著道:“好女兒,娘收下了。”

阿蠻跪下,給祁家兩老磕了三個響頭後,又給兩人敬了茶。

兩老各自給了阿蠻一個紅封。

祁老夫人又從袖兜拿出一根金簪遞給阿蠻。

“阿蠻,這金簪不是什麼貴重東西,是娘的一點心意,等到了天山郡,再給你補上應有的禮物。”

“謝謝娘,我很喜歡,有這個禮物就夠了,無需其他。”

說完,她從長命鎖裡喚出四隻通體泛白的蠱蟲,兩大兩小。

“爹娘,這是女兒養的母子蠱,服下子蠱後,不僅能從母蠱獲得元氣,還能蠶食體內的病灶,有延年益壽之功效,對身體有益無害,這是女兒送你們的出見禮。”

這蠱蟲可不好養,她這麼些年也才養成了不到十對。

祁家兩老對蠱蟲有些畏懼,硬著頭皮婉拒。

“這禮太貴重了,我們……”

祁老夫人的話還沒說完,阿蠻就將兩條小一點的蠱蟲放在了他們的手背上。

輕微的刺痛傳來,蠱蟲消失不見。

阿蠻站起身,笑著道:“好了,義父義母定能長命百歲。”

祁家兩老有點笑不出來,嘴角直抽抽。

“阿蠻有心了。”

祁宴舟和葉初棠,以及祁卿玉都給阿蠻送了禮。

從此,祁家多了一個異姓女兒。

阿蠻帶給祁宴舟的危機,徹底解除。

認親儀式剛辦完,百味齋就將飯菜和酒水送了過來。

今日的晚飯,吃得格外熱鬨。

端了酒杯的男人,沒有不喝醉的。

就連穩重警惕的南驍,都是醉眼迷離。

祁宴舟因身體原因,不僅沒有喝酒,還提早回房休息了。

阿蠻的酒量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兩三斤的酒下肚,她的眼神依舊清明得像在喝水一樣。

葉初棠看出端倪後,壓低聲音笑著道:“你這就有點欺負人了。”

阿蠻俏皮地眨了眨眼,“本命蠱的功勞。”

彆說酒了,就算她喝下去的是毒,也不會有事。

葉初棠拉著阿蠻起身。

“走吧,我們出去轉轉。”

兩人離開客棧,去了冀州城最熱鬨的主街。

街上的百姓並不多,熙熙攘攘的。

應該是知州府出動官兵徹查城北,鬨出的動靜太大。

百姓得知後,擔心遭禍,便龜縮在了家裡。

阿蠻並沒有被街上的冷清影響。

和上次一樣,她一路走一路買,臉上的笑容沒有斷過。

葉初棠跟在阿蠻的身後,替她付賬。

阿蠻買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和零嘴,不值什麼錢。

直到拿不下了,她才依依不舍地停手。

“要是我有三頭六臂就好了。”

葉初棠揶揄道:“三張嘴各吃各的,能吃出什麼滋味?”

阿蠻認真地想了一下畫麵,哈哈大笑。

她覺得沒能早點認識葉初棠,是人生一大憾事。

幸好,現在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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