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阿蠻放棄祁宴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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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初棠見祁宴舟認錯的態度良好,說道:“將手伸過來。”

祁宴舟知道她要給自己把脈,乖乖伸手。

從他有毒發的征兆到現在,不過三天時間,胳膊已經瘦了一圈,沒了之前的力量感。

葉初棠將手指搭在祁宴舟的手腕上。

“脈象虛浮,接下來的三天,你要臥床靜養,我會給開一些藥膳的方子,幫助你固本培元。”

祁宴舟在葉初棠收回手的時候,反手將其握住。

“阿棠,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

話音剛落,他的肚子就咕嚕嚕叫了起來。

眼裡的深情被尷尬擊碎。

葉初棠看著一臉窘迫的祁宴舟,將手抽了回來。

她對門外喊道:“南驍,帶你主子回房。”

祁宴舟想和葉初棠多待一會,但他的身體實在是撐不住了。

南驍進門,看向祁宴舟,等他開口。

“走吧。”

得了命令,南驍將祁宴舟抱起。

祁宴舟渾身無力,像嬌媳婦似的窩在南驍的懷裡。

滑稽的畫麵讓葉初棠有些忍俊不禁。

“南驍,給你主子弄點清淡的吃食,一會來拿藥膳和藥浴的方子。”

雙管齊下,效果能翻好幾倍。

“是,夫人。”

“看好他,除了如廁和沐浴,不準他下床。”

“屬下遵命!”

祁宴舟見葉初棠無視自己,主動問道:“阿棠,你有沒有什麼話叮囑我?”

葉初棠看著給自己加戲的男人,點了下頭。

“有啊,接下來的三天,阿蠻姑娘會照顧你,好好表現。”

祁宴舟:“……”

“行,我說過,會給你和阿蠻滿意的結果。”

“走吧,給你留點力氣吃飯。”

她擔心祁宴舟再多說兩句,會昏睡過去。

南驍也察覺到祁宴舟的精神不太好,體溫也低得有些凍人。

他立刻抱著祁宴舟離開。

葉初棠等兩人走後,從停在後院的板車裡拿出筆墨紙硯,寫藥膳和藥浴的方子。

她剛把墨研磨好,阿蠻就不請自來。

“我聽到祁大哥向你發誓了!”

葉初棠放下墨條,拿起狼毫筆,蘸了蘸墨汁。

她一邊寫方子,一邊說道:“祁宴舟的態度,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祁宴舟可是寧願拿命去賭,也不背叛感情的人啊!

與其說她生氣祁宴舟故意隱瞞她。

倒不如說她生氣這男人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

蠢而不自知!

阿蠻被葉初棠噎得無話反駁。

她咬著下唇,好一會才說道:“你答應我的事,還算數嗎?”

“當然,接下來的三天,由你照顧祁宴舟。”

葉初棠給阿蠻創造機會接近祁宴舟,是想讓她認清事實。

祁宴舟不是她的良人。

阿蠻看著認真寫方子的葉初棠,不解地問道:“祁大哥對你一心一意,你為何要將她往外推?”

葉初棠唇角上揚,自信地說道:“因為不論我用多大的力氣,都推不開他。”

言外之意,誰也推不走一個拚命想要靠近的人。

阿蠻的心又被紮了一刀子。

她明知道自己沒有勝算,卻還是嘴硬地接了一句。

“謝謝你幫忙,我會用力拉走祁大哥的!”

“那你快去拉吧,我就不送你了。”

“……”

阿蠻氣鼓鼓地離開後,葉初棠笑著說了句。

“真是孩子心性。”

剛說完,一張藥膳的方子也寫完了。

她一連寫了六張,換著吃才不容易膩。

藥浴的方子,她根據祁宴舟的身體情況,寫了兩份。

一份藥材的劑量少,適合體虛的現在。

一份藥材的劑量多,適合身體恢複一些之後。

葉初棠寫完方子,又磨了些墨。

她從空間拿出一些皇宮才有的貢紙,寫了幾幅書法,交給孫楚。

“我的書法還挺值錢的,炒作一下?”

說到賺錢,孫楚立馬來了興致。

“行啊,閒著也是閒著,三七分,你七我三!”

“很公平。”

葉初棠說完,用手指輕彈了一下紙張。

“這是宮裡才有的貢紙,千金難求,你可以說這書法是從京城千辛萬苦弄過來的。”

如此一來,便多了車馬費,價格能高一些。

孫楚小心翼翼地將書法收好。

“你還有多少貢紙?多寫一些唄,我可以拿到各州郡的拍賣行去賣。”

葉初棠伸出食指晃了晃,“物以稀為貴。”

流通得越少,才越能拉高價值。

“行,等我好消息。”

孫楚離開之際,葉初棠加了一句。

“我曾將書法賣給二皇子,一幅價值十金。”

雖說一般賣不出這個價,但可以拿這是當噱頭宣傳。

孫楚嘖嘖兩聲,“奸商!”

葉初棠並不覺得這是貶義詞。

“奸對人就行,既能拿到暴利,又能愚弄人渣。”

孫楚有種找到誌同道合之人的感覺。

“我也喜歡當奸商。”

他就拿著書法離開時,和前來拿藥膳和藥浴方子的南驍錯身而過。

南驍覺得葉初棠和孫楚走得有些近。

但他作為下屬,不好說什麼。

“夫人,主子已經歇下了,他讓我轉告您,三日之後,您會看到想要的結果。”

“好,我等著。”

葉初棠說完,將方子遞給了南驍。

“做法和用量我都寫清楚了,照著做就行。”

南驍收下方子後,沒有立刻離開。

葉初棠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他想替祁宴舟說好話。

可她不想聽。

“還傻愣著乾什麼,去藥鋪買藥材啊。”

她都趕人了,南驍隻好應聲離開。

沒多久,祁卿玉過來喊她去大堂吃午飯。

葉初棠到的時候,發現孫楚不在。

他應該是去忙賣字畫的事了。

祁老夫人和阿蠻也不在。

不用想,兩人都在祁宴舟的房間。

阿蠻想要照顧祁宴舟,祁老夫人擔心她越矩,在盯著她。

葉初棠看向給大家分發筷子的許姨娘。

“姨娘,你去叫娘下來吃飯,阿蠻和祁宴舟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

許姨娘聽到葉初棠對祁宴舟的稱呼後,擔憂地看向祁老爺子。

老爺子微微點頭,“去叫吧。”

等許姨娘上樓後,他看向葉初棠。

“棠兒,你和舟兒的事,我們不摻和,想做什麼就去做,爹娘都支持你。”

雖然他不明白兒媳為何要撮合兒子和阿蠻巫醫。

但他相信兒媳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葉初棠覺得擁有一對講理的公婆是很幸運的事。

她笑著道:“謝謝爹。”

剛說完,祁老夫人和許姨娘就下了樓。

老夫人在葉初棠身旁坐下,拉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

“你這孩子的心啊,可真大。”

葉初棠笑笑沒說話。

因為在她看來,祁宴舟失去她,是他的損失。

反之,卻不是。

祁老爺子輕咳一聲,招呼道:“吃飯吧。”

飯桌上,許姨娘向祁老夫人問了一下祁宴舟的身體情況。

祁老夫人回答得很詳細,主要是為了說給葉初棠聽。

葉初棠比誰都清楚祁宴舟身體,沒怎麼聽。

吃完飯,她在後院的廊下慢走消食。

西澤拿著南驍買回來的藥材,去後廚給祁宴舟煮藥浴的藥汁。

看到葉初棠,他停住腳步,恭敬地行了一禮。

“夫人,您醫術高超,不知我是否有幸能向您取經?”

葉初棠對傳揚醫術並不抵觸,點了下頭。

“可以,你有什麼疑惑或困難,可以找我,但我不一定能幫你解決。”

她的醫術雖好,但也不是無所不能。

“那我就先提前謝夫人慷慨解囊,等我忙完了,再來叨擾。”

西澤說完,進了廚房。

等他煮好藥浴用的藥汁,從廚房出來時,剛好看到葉初棠回房。

他突然意識到,現在的她,比初見時豐腴了不少。

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

“夫人,流放路上這麼苦,您卻不瘦反胖,可見被主子照顧得很好,實在沒必要因阿蠻的一廂情願,就給主子臉色看。”

葉初棠:“……”

她突然反應過來,不該和懂醫的西澤接觸,不然有孕的事瞞不住。

而且,得讓祁宴舟找個借口,將西澤調走!

想到這,她冷哼一聲。

“說這話之前,你最好先打聽清楚,流放的這一路,是誰在照顧誰。

還有,我改主意了,討教醫術之事作罷,收起你的指指點點!”

說完,她用力關上了房門。

西澤:“……”

他好像沒說什麼很過分的話吧?

女人心海底針!

他一手提著藥汁,一手提著清水,去了祁宴舟的房間。

祁宴舟還在昏睡著,阿蠻呆坐在床邊,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什麼。

西澤看她這樣,在心裡歎了口氣。

“阿蠻,主子的情況已經穩定,無需在一旁守著,你去休息吧。”

阿蠻回神,拒絕道:“不行,我得等祁大哥醒來。”

她錯過了兩次道歉的時機,不能錯過第三次。

西澤的視線落在手裡的木桶上。

“可我現在要給主子藥浴,你不方便在場。”

阿蠻隻好起身離開房間。

西澤調試好水溫和藥汁的濃度後,掀開被子去抱祁宴舟。

祁宴舟警覺地醒來。

“主子,該進行藥浴了。”

看到是西澤,祁宴舟放心地閉上眼睛,任他折騰。

沒一會。

他被溫熱的藥汁包裹全身,鼻尖湧入苦澀的草藥味。

西澤按照葉初棠所寫的穴位,給祁宴舟紮針,讓藥浴的效果達到最佳。

祁宴舟的身體逐漸發熱,變得不再沉重。

他緩緩睜開眼睛,問道:“西澤,阿蠻是不是在房間待了很久?”

“嗯,她此刻應該在外麵守著。”

西澤說完,問道:“主子,你打算怎麼安置阿蠻?”

祁宴舟靠在堅硬的木桶上,眼眸低垂,藏起了全部情緒。

“你和阿蠻相處了兩月有餘,不僅救了她的命,還與她幾經生死,對她應該很了解,你覺得她是個怎樣的人?”

“阿蠻她率真善良,勇敢有主見,不怕疼不怕累,是個很好的姑娘。

但她一根筋,認定的事,就算沒結果,會受傷,她都會義無反顧。”

祁宴舟從西澤的話裡聽出了心疼和無奈。

他抬眸問道:“你希望她受傷嗎?”

“當然不希望,但……”

祁宴舟聽到想聽的話後,立刻打斷西澤。

“既然不希望,那你就協助我,讓她認清事實,主動放棄。”

他不想用厭惡詆毀的方式逼阿蠻放棄執念。

畢竟她為救他幾經生死,還因此連族人都失去了。

西澤很清楚祁宴舟不可能娶阿蠻。

讓阿蠻繼續糾纏下去,隻會傷人又傷己。

他點了點頭,“好,主子若需要我做什麼,儘管吩咐。”

“你先弄清楚,阿蠻還想不想回南疆。”

南疆在祁宴舟的掌控之中。

他不僅能送阿蠻回巫醫族,還能助她當上最有權勢的族長!

若她想留下,他便如母親所說,讓她當祁家義女。

西澤很滿意祁宴舟對阿蠻的安排。

不論她選哪一條路,對她都是有好處的。

“好,我會儘快弄清楚。”

一刻鐘後。

西澤取下祁宴舟身上的銀針,扶著他從浴桶起身,換上乾淨的衣裳。

藥浴的效果很明顯,祁宴舟已經能自主站立。

但他的身體依舊虛弱,勉強走到床榻邊,便已力竭。

他靠在床頭,對收拾浴桶的西澤說道:“等你收拾完,離開時讓阿蠻進來,我想和她聊聊。”

“是,主子。”

天字號房的浴桶底部,有一根通到一樓的竹管。

西澤將藥浴的水放乾淨後,用預留的清水衝洗了一下浴桶。

他提著兩個空桶離開。

阿蠻站在三樓的樓梯口,眼巴巴地看著祁宴舟的房間。

見西澤出來,連忙跑上前。

她還沒開口詢問,就聽西澤說道:“進去吧,主子要見你。”

阿蠻喜上眉梢,小跑著進了房間,來到床榻邊。

她看著臉上有了一絲血色的祁宴舟,感慨道:“葉初棠的醫術真厲害!”

說完,她向祁宴舟行了一個南疆的歉禮。

“祁大哥,對不住,讓你因我的任性受罪了。”

“幸好你沒事,不然我萬死難辭其咎。”

“我喜歡你,想要嫁給你,從始至終都沒變過,請你看在我救你的份上,給我一個留在你身邊的機會。”

阿蠻一口氣將自己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頓時覺得輕鬆不少。

祁宴舟看著一臉緊張的阿蠻,指了指桌邊的圓凳。

“坐下聊。”

阿蠻乖乖地在桌邊坐下,心裡忐忑不安。

祁宴舟向她道謝。

“謝謝你打破原則,前來替我解蠱毒。”

“祁大哥,你不用謝我,是葉初棠提了有利於我的條件,我才會救你。”

阿蠻說完,眼神黯淡了下來。

“和葉初棠相比,我很卑劣,對不對?”

她也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可她什麼都沒了,隻能厚著臉皮去搶自己想要的!

祁宴舟看著快要哭了的阿蠻,輕聲安慰她。

“阿蠻,你沒有義務給我解毒,提出對自己有利的條件,沒有做錯,不用自責。”

“你救了我兩次,我很感激,隻要我能做到的事,你儘管開口。”

“但我從始至終都隻拿你當朋友看,沒辦法回應你的感情,實在抱歉。”

“你放心,既然阿棠答應了幫你製造和我相處的機會,我便不會拒絕你的靠近,讓她成為背信棄義之人。”

最後這句話,將阿蠻的強裝的堅強擊得粉碎。

眸底的淚再也忍不住,洶湧而出。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祁宴舟,雙手緊握,指甲掐入掌心,卻不覺得疼。

“祁大哥,你就這麼愛葉初棠嗎?為了她,你可以連命都不要,為了她,你也可以委屈自己,和我相處!”

祁宴舟看著淚流滿麵的阿蠻,溫柔地點了下頭。

“我很愛阿棠,也隻會愛她。

若活命的前提是失去她,我寧可死。

為了她,我甘願做任何事,哪怕出賣自己,背叛道義。

這是我對阿棠的態度,此生不改!”

說完,他又加了一句。

“阿蠻,接下來的三天,我們好好相處,如何?”

阿蠻被淚水模糊了視線,看不清祁宴舟說這話的表情。

她抬手擦掉眼淚,視線頓時變得清明。

看著祁宴舟帥氣又認真的臉,有些迷惑不解。

“答應我的是葉初棠,隻要她給我製造了和你相處的機會,就不算食言。

祁大哥從沒答應過我什麼,完全可以拒絕我的靠近,為何要選擇和我相處?”

祁宴舟性感的薄唇上揚,臉上揚起自信的笑容。

“因為三天之後,你不僅會明白我為何非阿棠不可,還會喜歡上她,並放下自己的執著。”

阿蠻不信。

“祁大哥,我們打個賭吧,若你沒有做到剛才說的,就娶我如何?”

祁宴舟斬釘截鐵地回答:“我不會娶你,換個條件。”

雖然他有絕對的把握讓阿蠻改變主意。

但他不會拿感情之事當賭注。

因為這不僅是對葉初棠的不尊重,也是對阿蠻的羞辱。

阿蠻嬌蠻地輕哼一聲。

“祁大哥是覺得自己沒把握,才不敢賭的嗎?”

“阿蠻,等你遇到真心喜歡的人,你便會明白我不賭,不是因為怕輸。”

祁宴舟很清楚,阿蠻對他的喜歡並沒有她想得那麼深。

也並不是非他不可。

她對他隻是初見的心動,對戰神的崇拜,以及被拒絕後的不甘心。

真喜歡一個人的話,哪裡舍得逼她,讓她為難。

阿蠻見祁宴舟不相信她對他是真心喜歡,雙眸浮現控訴。

“祁大哥……”

她剛開口就被祁宴舟打斷。

“阿蠻,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會,你也回房去睡會吧,等我醒了再和你聊。”

阿蠻將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好,你醒了叫我。”

她等祁宴舟躺下後,幫他掖好被角,離開了房間。

當她關門時,靠牆而立的西澤挑了下眉。

“聊聊?”

阿蠻和西澤同行了兩個月,和他很是熟悉。

她隨口問道:“你想聊什麼?”

“聊點對你有利的。”

“走吧。”

阿蠻帶著西澤去了她的房間。

坐下後,西澤給阿蠻倒了杯涼茶。

他沒有繞彎子,直白地問道:“阿蠻,你有沒有想過回南疆?”

“沒有,我已經和族人決裂了。”

“這不是問題,隻要你想回南疆,主子就能幫你解決被除族籍的事。”

這話讓阿蠻警惕起來。

“什麼意思?祁大哥想將我送回南疆?”

西澤看著炸毛的阿蠻,連忙安撫。

“你彆誤會,主子沒這麼想,是我覺得你應該考慮一下以後。”

說著,他將涼茶塞到阿蠻手裡。

“阿蠻,你心裡很清楚,主子不會娶你。當你麵對現實的時候,要如何選擇?回南疆,還是留下?”

阿蠻沒想過以後,但有一點她很肯定。

“當我放棄巫醫身份,離開南疆的那一刻,我就沒想過再回去。”

雖然族人不知道她為何要離開南疆。

但她當時態度堅決,無視族人的苦勸和威脅,表示絕不後悔。

若是回去,她會成為天大的笑話。

西澤知道阿蠻的答案後,說道:“阿蠻,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主子都會將你安排好。”

“而且,我們同生共死那麼多次,我也不會不管你。”

說完,他離開了阿蠻的房間。

阿蠻飲儘手裡的涼茶,眸底一片茫然。

她的確該為以後打算了。

可思來想去,也沒想好要怎麼做。

接下來的三天,祁宴舟隻要醒著,就和阿蠻在房間獨處。

祁老夫人擔心得不行。

她總想找借口進房看看情況,卻次次都被葉初棠攔下。

葉初棠見祁家人都靜不下心來,便拉著她們打葉子牌,贏了不好。

“今晚彆做飯了,用這十多兩銀子買一桌飯菜可好?”

銀子是葉初棠贏的,祁老夫人自然沒意見。

“行,阿棠你想吃什麼就買什麼。”

說話間,她的眼睛往上看了好幾次。

祁卿玉一邊收拾葉子牌,一邊問葉初棠。

“弟妹,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雖然她也很信任夫君。

但夫君若天天和彆的女子在一起,她定然做不到心無芥蒂。

葉初棠將贏的銀子遞給許姨娘。

“姨娘,晚上你飯菜你看著買就好,我不挑食。”

“好,天色將暗,我這就去酒樓買菜。”

許姨娘將銀子揣進袖兜,起身離開。

她剛走到大門口,天字號房的門就開了。

阿蠻快步從房間出來,走到樓梯口,對著樓下的葉初棠喊道。

“葉初棠,我放棄祁大哥了,祝你們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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