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將計就計,入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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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衝見自己終於瞞過曹亮,取得信任,暗自鬆了口氣。

“曹大人,皇上是如何說的?”

曹亮回想起了德公公傳給他的密旨。

“簡而言之,不能讓祁家人活著離開涼州城,不然你我的項上人頭不保!”

如今,祁家的威望一漲再漲。

不僅皇帝坐不住,德公公也同樣坐不住。

反正帝王的名聲已經受損,還不如破罐子破摔,達到目的。

實在不行,就換人當皇帝!

韓衝很清楚,皇帝不會做這種自掘墳墓的決定。

想要祁家死在涼州城的人是德公公,背鍋的人卻是皇帝。

事後,若皇帝堵不住悠悠眾口,德公公就會逼皇帝下罪己詔退位。

到時候,不論是哪個皇子繼位,都不會影響這閹人的地位!

韓衝壓下憤怒,問道:“曹大人有計劃了嗎?”

曹亮放下紫砂杯,點頭。

“有,但不完善,我想先聽韓大人的想法。”

“曹大人容我想想,等用膳之後,我們再來商量具體的計劃。”

“行,韓大人先去休息。”

韓衝起身離開,去了袁廷安排的客院。

他很清楚,曹亮肯定派人在暗中監視所有人。

不論誰和祁家有接觸都會被發現。

他冷靜下來,認真思考將祁家人留在涼州城的計劃。

得先騙過曹亮,才能知道他的計劃。

然後再做一個萬無一失的反撲!

當韓衝躺在地上,思考對付祁家的計劃時,祁家人將破落小院收拾乾淨了。

雖然隻住一晚,但也要住得舒心。

蘇姨娘作為祁家的苦力,乾的活最多。

她累得癱坐在地上,直喘氣。

“怎麼沒人送水過來,渴死我了。”

這間院子的布局和寧初院差不多,隻是麵積略小一些。

葉初棠坐在西北角的石桌旁,提醒道:“這知州府的東西,在用之前,得注意些,留個心眼。”

她不是關心蘇姨娘,隻是不想被她拖後腿。

蘇姨娘不甚在意地撇撇嘴。

“怎麼,知州府的官差,還敢毒殺我們不成?”

若他們不能活著走出知州府,知州大人不僅官位不保,家人也會遭殃!

葉初棠冷眼看著蘇姨娘,嘴角上揚,勾起一抹邪笑。

“如果你敢拖祁家的後腿,我就殺了你!”

蘇姨娘被葉初棠冰冷的眼神嚇到,梗著脖子冷哼。

“你若殺了我,就得償命!”

“我的醫術這麼好,有一百種辦法讓你的死,成為意外。”

蘇姨娘知道葉初棠能做到,立馬變得乖順。

“我不傻,當然不會亂用知州府的東西。”

祁宴舟見蘇姨娘安分下來,開始分配房間。

他將右耳房分給了蘇姨娘和高姨娘四人。

將左耳房分給了許姨娘母子。

祁家兩老住正屋裡的正房,他和葉初棠住偏房。

“都去休息吧。”

大家拿著自己的包袱,進了分配的房間。

葉初棠進了偏房後,將房間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她在四個牆角都發現了偷聽用的銅管。

想來整個院子都在監視監聽之中。

而且這銅管還有一個作用。

放毒煙!

祁宴舟在之前收拾院子的時候就發現了銅管,以及密道。

他和葉初棠眼神交彙之後,躺在床上聊天。

“阿棠,驛站走水,肯定不是意外,這知州府有問題。”

這件事值得懷疑,若他們不提,便不正常。

葉初棠將頭枕在祁宴舟的胳膊上,閉上了眼睛。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說完,她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問道:“你姐姐不是嫁給涼州通判的嫡次子了嗎?她怎麼還沒來看爹娘和你?”

“我懷疑她出事了。”

“祁家出事後,你沒派人來保護她嗎?”

祁宴舟摟著葉初棠,親吻她的發頂。

“沒有,姐夫之前對姐姐很好,是我大意了。”

其實他早就安排了人來涼州保護祁卿玉,但這事沒必要說給知州府的人聽。

葉初棠冷哼一聲,“之前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辰王,你姐夫自然會對你姐姐好,如今祁家出事,你姐姐沒有了利用價值,誰都會踩她一腳!”

祁宴舟看著頭頂的房梁,眼神鋒利又危險。

“隻要祁家的人沒死絕,陳家人就不敢欺負我姐,因為他們怕祁家東山再起。”

在今早之前,姐姐都好好地待在陳家,並沒有受祁家出事影響。

可她卻沒有出現在城門口,應該是在出門時被攔下了。

時間太緊,他的人還沒來得及遞出消息,流放的隊伍就進了知州府。

按照如今的情況看,皇帝發了狠,要將祁家人的命,留在涼州城。

要是他沒猜錯,姐姐此刻正在被威逼利誘,讓她在夫家和娘家之間做選擇!

思及此,祁宴舟越發地擔心祁卿玉。

怕她性子剛烈,抵死不從,被當成棄子,性命不保。

葉初棠感受到祁宴舟身體的緊繃,伸手環住他的腰身,往他懷裡鑽。

“希望我們不會死在涼州城。”

祁宴舟語氣肯定。

“阿棠,你放心,我們一定能平安離開。”

“睡吧,養精蓄銳。”

葉初棠演完戲,小聲問道:“姐姐不會有事吧?”

“不會,若她有危險,我的人會帶她離開。”

但前提是,她願意離開!

“我們現在被全麵監視,要如何與你的人聯係?”

祁宴舟輕輕拍著葉初棠的背。

“南驍會想辦法,你睡吧,我盯著。”

葉初棠一點睡意也沒有,睜開了眼睛。

“想要名正言順地誅殺祁家人,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你覺得知州府會如何做?”

祁宴舟思考了一會,想到了名正言順除掉祁家人的方法。

他吐出兩個字,“逃犯!”

隻要祁家人逃跑,曹亮就會封城,出兵誅殺,甕中捉鱉!

葉初棠覺得逃很容易,也很難。

容易的是,若他們想逃,便逃得掉。

難的是,若他們不想逃,沒人逼得了。

“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逃跑,哪怕他們拿你姐姐當誘餌,不是嗎?”

就算祁卿玉會死,祁家人也不會往圈套裡跳。

因她一人,讓全家被誅,不是情義,是愚蠢!

祁宴舟點了點頭。

他也想不明白知州府要如何布局。

所以,他將葉初棠之前說的話,還給了她。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葉初棠聽完,腦海裡靈光一閃,想到了實施“逃犯”計劃的關鍵。

“知州府壓根就不需要我們逃跑,就能名正言順地誅殺我們。”

祁宴舟沒聽明白。

可他知道,葉初棠這麼說,一定有她的道理。

“阿棠,你想到什麼了?”

葉初棠粉唇翕動,吐出兩個字,“替身!”

隻要知州府找到了易容高手,就能讓假的祁家人當眾逃跑,然後誅殺真的祁家人!

祁宴舟心裡一驚,“好一招偷梁換柱,若不是韓衝被策反,這計劃堪稱完美。”

“知州府很清楚,若對祁家下手,就隻能勝不能敗,所以他們做出沒有漏洞的計劃,韓衝隻是錦上添花,不是成敗的關鍵。”

“關鍵是我姐姐,還有爹娘。”

祁宴舟想到院子裡有地道,臉色微變,立刻起身。

“阿棠,你先休息,爹娘肯定在擔心姐姐,我去看看。”

葉初棠閉上眼睛,“嗯”了一聲,“快去快回,沒你在身邊,我睡不著。”

祁宴舟腳步微頓,應了一聲後,大步離開。

正房內。

祁家兩老因擔心女兒,滿臉愁容,坐在貴妃榻上長籲短歎。

“也不知道玉兒在陳家過得好不好?早知道就不將她嫁這麼遠了。”

祁老夫人說完,怨懟地看著祁老爺子。

“都怪你,說什麼陳家是祁家軍舊部,祖上還欠了祁家一條命,將玉兒嫁過去不僅能遠離京城紛爭,還能有個好歸宿,結果現在連人都見不著。”

祁老爺子之前考察過陳家人品行,覺得沒問題了才將女兒嫁過去。

他總覺得女兒今天沒來見他們,不一定是陳家的問題。

“夫人莫急,可能玉兒一會就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點底氣都沒有,因為人心最善變。

祁老夫人紅著眼眶質問,“若她不來怎麼辦?”

祁宴舟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了母親的聲音,懸著的心落下。

他推門而入。

“爹,娘,你們怎麼沒有休息?”

祁老夫人立刻擦掉眼角的淚,擠出一抹笑。

“不困,和你爹聊聊天。”

說完,她反問道:“你不陪棠兒休息,過來做什麼?”

祁老爺子立馬問道:“是不是你姐來了?”

祁宴舟對上兩老希冀的眼神,搖了搖頭。

“我擔心你們胡思亂想,就過來看看,嫡姐沒來,應該是有事絆住了。”

他刻意加重了“絆住”兩個字的音調。

兩老立馬就聽懂了。

祁宴舟指了指牆角,又點了點自己的耳朵,表示有人監聽。

隨後,他走到床榻坐著,食指和中指在榻上來回交替“行走”,表示有地道。

祁家兩老雖然過得養尊處優,但行軍的暗語是懂的。

兩人的臉色變得凝重,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也會小心。

祁老夫人歎了口氣,“若這次不能見麵,下次見還不知道是何時。”

祁宴舟肯定道:“嫡姐那麼孝順,就算被絆住了,也會想辦法來見爹娘。”

這話是在向兩老承諾,祁卿玉絕不會出事。

“是啊,一定能見到。”

“爹,娘,這知州府很可能暗藏危機,你們要小心點。”

祁宴舟不好說太多,叮囑了幾句後,就回了偏房。

葉初棠見祁宴舟回來,對他說道:“阿舟,我有點不舒服,你去將放藥的包袱拿來。”

進知州府時,板車被放在馬廄處統一看管,他們隻拿了日常換洗的包袱。

她的空間雖然有藥,但不能一次性拿出太多,太惹眼了。

祁宴舟知道葉初棠要藥有用,點頭。

“等著。”

說完,他就出了偏房。

走到院門口,他被護國軍攔了下來。

“祁公子,知州府不是你能隨意走動的地方。”

“我娘子的身子有些不舒服,需要用藥,麻煩官爺去祁家的板車上,將裝藥的包袱取來。”

韓衝的手下剛要答應,知州府的護衛就出聲阻攔。

“知州大人交代過,不能讓任何人在知州府出事,我這就去請大夫。”

這話聽起來貼心,實則將祁家徹底與外界隔絕。

祁宴舟冷笑,直言不諱地說道:“我不信知州府的人,我隻要自己準備的藥材。”

護衛的眸底劃過譏諷。

“祁公子,你已經不是辰王,在知州府可耍不了威風。”

“是嗎?”

話落之際,祁宴舟蓄積內力,大聲說道:“知州府要殺我祁家人?誰給你們的膽子!”

由內力傳出的聲音,不僅響徹知州府,還覆蓋了半座涼州城。

護衛被震得七竅流血,驚恐地看著祁宴舟。

護國軍也被震得頭腦發暈,臉色發白。

祁宴舟冷冷地盯著護衛,眸底的殺意濃烈。

“你再不讓開,我就讓全城的人都知道,知州府要誅殺祁家滿門!”

護衛張嘴吐出一口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袁廷急衝衝跑來,滿頭大汗。

“出什麼事了?”

護國軍將剛才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袁大人,祁家雖然流放了,但算不上犯人,祁公子不是知州府的護衛可以隨意欺辱的,如今鬨得難看,外麵的百姓聽了,會如何議論?”

這話落在袁廷耳裡,就是護龍衛在幫祁家說話。

他麵露不虞,卻沒有反駁,畢竟說得在理。

“狗奴才,趕快向祁公子道歉!”

護衛連忙跪下,衝祁宴舟磕頭。

“小人失言,祁公子恕罪。”

祁宴舟收起眼裡的殺意,說道:“既然失言,那就掌嘴二十。”

袁廷看著趾高氣昂的祁宴舟,為了接下來的計劃,忍下了他的羞辱。

“掌嘴!”

響亮的巴掌聲響起之時,袁廷看向一旁的護國軍。

“一會還請大人向百姓解釋一下,祁公子誤會了知州大人的好心,誅殺一事子虛烏有。”

“袁大人放心,我定實話實說。”

護國軍之所以向著知州府,是因為還沒到暴露的時候。

袁廷看向臉腫如豬頭的護衛,說道:“你對祁公子不敬,讓祁公子誤會知州大人彆有居心,以後不用來知州府當差了。”

護衛知道自己被當成了平息流言的棋子,認命地磕頭。

“謝袁大人高抬貴手。”

這時,聽到動靜的韓衝趕了過來。

他了解情況之後,對手下說道:“你隨冒犯祁公子的護衛一起出府,向百姓解釋一下。”

“是,韓頭。”

韓衝看向祁宴舟,保證道:“祁公子不用擔心,隻要祁家不當逃犯,就能全須全尾地抵達天山郡。”

他相信祁宴舟能聽懂他的話外之音。

“官爺放心,流放是祁家的選擇,絕不會中途逃跑。”

“祁公子向來一言九鼎,我自然相信。”

說完,韓衝讓手下去馬廄拿祁家裝藥的包袱。

當包袱到祁宴舟的手時,袁廷說道:“祁公子是不是得讓大家知道,知州府對祁家沒有惡意,是你誤會了?”

“這是自然。”

祁宴舟又用內力喊道:“原來是我誤會知州大人了,抱歉。”

說完,他就拿著包袱回到了偏房。

葉初棠看著祁宴舟,讚許地挑了下眉。

“做得不錯,雖然你幫知州府解釋了,但已經在百姓的心裡埋下了懷疑的種子,若是我們在知州府出事,知州大人絕對脫不開乾係。”

祁宴舟將包袱遞給葉初棠。

“阿棠,你先檢查一下包袱,看有沒有被動過手腳。”

“好,小心駛得萬年船。”

葉初棠檢查包袱的時候,從空間拿了些易容用的瓶瓶罐罐放進去。

“這些藥沒有問題,讓人送點熱水過來,我要服藥。”

說這話的時候,她用手指在床榻上寫下兩個字。

易容。

知州府能讓人易容成祁家人,她也能易容成知州府裡的人。

祁宴舟看懂了“易容”兩個字的意思,點頭。

“稍等,我去找官爺。”

他再次來到院門口,看向知州府的護衛。

“我們從進來到現在,一滴水都沒喝,知州府應該沒有渴死我們的打算吧?”

護衛擔心祁宴舟一言不合就胡說八道,連忙答應會送水。

“祁公子稍等片刻,水一會就來。”

“涼水和熱水都要一些,我們人多,分量要足。”

護衛見祁宴舟將知州府當成客棧,將他當小二,心裡很不爽。

但知州大人交代了,隻要祁家的要求不過分,立刻滿足,以免祁家再生事端。

“好的,祁公子。”

祁宴舟回到偏房,在葉初棠身旁坐下。

“阿棠,熱水馬上就送來,你好些了嗎?”

“大概是太熱了,胃有點難受,等吃了藥,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葉初棠說完,抱住祁宴舟的胳膊,將腦袋靠在他的肩上。

“一會我會打暈送水的人,你配合我演戲,將人留在房內一炷香的時間,方便我易容。”

她的聲音很小,呼吸也輕輕的,像是在撩撥。

祁宴舟忽略耳邊的癢意,問道:“阿棠,你會易容?”

葉初棠知道,隻要她展現易容的能力,就越發證實她和“鬼盜”的關係。

因為“鬼盜”也是易容高手。

但沒關係,反正祁宴舟早就認定了這件事。

“易容是教我醫術的師傅,留給我的保命技能。”

“那‘鬼盜’呢?”

“秘密。”

祁宴舟沒有繼續追問,說起了易容的事。

“來送水的一定是男子,剛好讓我易容,出去聯係南驍。”

葉初棠伸出食指,在祁宴舟的眼前晃了晃。

“不對,是我易容,易容術不外傳,你一會不準看。”

祁宴舟的身形太過高大魁梧,就算給他“換臉”,也能被認出來。

而她的身高雖差男子一些,但加上增高墊就行了。

至於身形,多穿兩件衣裳就能變壯實。

祁宴舟不想葉初棠冒險。

可他還沒來得及反對,送水的人就來了。

腳步聲由遠及近,進了院子。

祁宴舟大聲道:“將水送到偏房來。”

知州府的護衛不情不願地端著托盤進了偏房。

托盤裡放著一個兩個超大的水壺,分彆裝著熱水和涼水。

兩個水壺的中間,放著摞起來的杯子。

護衛將托盤重重放在桌上。

他揉著酸疼的手腕,嘴欠地問道:“水已經送來了,不用我喂吧?”

葉初棠笑著道:“不用你喂,但需要你倒杯熱水給我。”

護衛看了眼傾城絕色的葉初棠,鬼使神差地倒水,送到她麵前。

葉初棠打翻杯子的同時,一記手刀砍暈了護衛。

祁宴舟立刻將人接住,剝下他身上的外衣。

葉初棠拿出易容所需的東西,自導自演。

“啊!你想燙死我啊,去加點涼水。”

“真麻煩!”

護衛的聲音落在祁宴舟耳裡,驚得他看了葉初棠一眼。

想到易容術不外傳,他立刻收回視線。

葉初棠見祁宴舟沒有窺視她的秘密,嘴角上揚。

她一邊假裝為難護衛,一邊往臉上塗塗抹抹。

祁宴舟將護衛的外衣脫下後,配合葉初棠演戲,讓她能輕鬆一些。

“你眼睛往哪看?不想活了是嗎?”

葉初棠連忙接上話。

“我若不看,一會把水灑了,就會變成我的不是。”

說完,她沒好氣地嘟囔,“我本來也沒義務端茶倒水”

祁宴舟冷哼,“我偏要你倒!倒一杯熱水給我,再倒一杯涼水給我。”

“我……”

“如果你拒絕,我就再嚎一嗓子,讓你當不了知州府的差!”

“算你狠,我倒!”

接下來,葉初棠專心易容。

祁宴舟一邊說話,一邊將杯子弄得叮叮作響。

他刻畫出了一幅故意為難護衛,而護衛敢怒不敢言的畫麵。

但不能靠倒水這事,將護衛留一炷香,會引起懷疑。

“行了,你走吧。”

葉初棠知道祁宴舟不是真的想將人趕走,沒有理會。

“等一下,驛站為何會突然走水?”

“大概是天乾物燥吧。”

祁宴舟朝院子外喊道:“官爺,我有事想請教。”

說完,他假意對護衛說道:“你先彆走。”

護國軍進了偏房,看到被打暈的護衛,以及正在易容的葉初棠,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因為他知道,這兩夫妻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於是,立馬配合演戲,成功打消了偷聽之人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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