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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攔截皇帝的飛鴿傳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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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被皇帝的慘狀嚇得呼吸急促,雙手顫抖。

“這……這肯定不是普通的馬蜂。”

德公公摸著自己又腫又燙的臉,一腳將太醫踢趴在地。

“彆說廢話,趕緊想辦法解毒治療。”

太醫以臉砸地,額頭都磕青了。

他連忙跪爬著轉身,看向德公公,“臣無能,需要將太醫院都請來。”

皇上傷得太重了,能不能救活很難說。

他一個人可擔不起救治不力的罪名。

不用德公公吩咐,影衛立刻去太醫院找人。

德公公看著地上死掉的馬蜂,說道:“這馬蜂的毒性很大,先給皇上用清毒丸,再用內力逼出一些毒素。”

太醫立刻從藥箱裡找出清毒丸,喂給渾身滾燙的皇帝。

他吩咐太監,“去取一些冰水來,皇上需要降溫。”

影衛立刻上龍榻,用內力幫皇帝逼毒。

皇帝的身體太過虛弱,他們不敢下重手,隻將毒素逼出了一些。

太醫見皇帝絲毫沒有好轉,脖子涼颼颼的,有種腦袋要搬家的感覺。

很快,當值的太醫都來了勤政殿。

德公公用內力逼毒之後,被蟄的位置消腫了,但疼得越發厲害。

他覺得不對勁,立刻讓太監取來銅鏡。

鏡子裡,他被叮的地方,爛了有雞蛋大小,血糊糊的。

“這毒好厲害!”

有太醫聽到這話,立刻過來給德公公上藥。

這時。

護龍衛的首領拿著韓衝的飛鴿傳書到了勤政殿。

他原本該將信件呈給皇帝。

但皇帝病危,而韓衝傳來的消息,和今日皇上被馬蜂蟄有密切關係。

於是,他將信件呈給了德公公。

“大監,這是韓統領的飛鴿傳書,和馬蜂有關。”

德公公一聽這話,立刻接過卷成細棒的書信,展開。

看完後,他一巴掌將桌案拍得粉碎。

“竟然是北蠻人!”

“大監,如今葉初棠將解藥都用完了,皇上要怎麼辦?”

“不是抓了幾個北蠻暗探嗎?總能審出點東西。”

護龍衛的首領看了眼龍榻,一臉焦急。

“臣擔心以皇上如今這情況,等不了那麼久。”

德公公看著信件,表情平靜。

“流放的隊伍總共就死了兩個人,這馬蜂的毒要不了人的命。”

這話並沒有讓護龍衛首領放心。

襲擊皇上的馬蜂,明顯和襲擊流放隊伍的不一樣。

但他沒有反駁德公公的話。

“下官立刻去查這些北蠻暗探,希望能在醫師赫哲這裡,找到解藥。”

德公公擺了擺手,“去吧。”

當整個皇宮因皇帝病危而人心惶惶時,葉初棠找到了一棵山杏樹。

杏子已經過了成熟的季節。

但樹林裡溫度低,還有幾顆黃裡透紅的果子掛在枝頭。

她剛要飛身上樹去摘,祁宴舟就來了。

“阿棠,讓我來。”

他將兩大把刺泡兒遞給葉初棠,上樹摘山杏。

葉初棠趁此機會,扯了一根刺泡兒的灌木,放進了空間。

祁宴舟將樹上所有的山杏摘完,兩人往湖邊走。

葉初棠和祁宴舟聊了一下朝堂的局勢。

然後趁機問了一下皇帝要抄家的那三個官員。

都是大貪官!

工部尚書因修建無數道觀,而偷工減料,斂財無數。

司農寺卿因掌管著所有農事,時常倒賣糧食果蔬等,霸占良田。

禮部侍郎家出了個受寵的皇貴妃,經常借著各種典禮斂財。

葉初棠知道三人是貪官後,暗道一聲。

“可惜。”

十日之後,她已經離京五百裡。

瞬移回京搬空三家,至少得消耗十萬功德值,得不償失。

而且搬空需要時間,以她現在的情況,是沒辦法消失那麼久的。

祁宴舟見葉初棠悶悶不樂,還以為她在憂心朝堂。

“阿棠,北辰國的根早就爛了,貪官奸佞占一半,事不關己占三成,剩下的兩成艱難求生。”

因為那一半的官員,想將這兩成官員趕出朝堂!

葉初棠沒有解釋自己為何悶悶不樂。

她靠近祁宴舟,在他耳邊說道:“我等著你,翻天覆地!”

“好,最多五年,北辰國必亡!”

雖然秦慕雲說的是十年,但他會想辦法將時間縮短。

早一日改朝換代,百姓就能少受一點苦。

隻是欽天監算出來的這個“新帝星”,他一點頭緒也沒有。

葉初棠知道祁宴舟有本事,“我相信你。”

說完,她突然想起了他的火毒。

“今日的馬蜂,身上攜帶了誘發火毒的藥,幸好你的火毒被徹底控製住了,才沒有受影響。

但你的時間不多了,苗疆巫醫能在你毒發之前,來找你嗎?”

祁宴舟對上葉初棠擔心的眼神,眉眼溫潤。

“你放心,西澤已經去找阿蠻了。”

葉初棠知道西澤是帶著預防和治療瘟疫的藥方,去江南救百姓的人。

“江南的水患,已經控製住了?”

“嗯,救濟糧已經發放,賑災銀用於重建,瘟疫得到控製。”

聽到這話,葉初棠放下心來。

“如此一來,百姓就能度過百廢待興的階段。”

祁宴舟讚同地點頭,“是啊,若不是你的藥方,這次的水患的危害,不可估量。西澤的使命完成,就南下了。”

“也是江南百姓運氣好,若我還在鄉下,這次的瘟疫定會蔓延極廣。”

“阿棠,因為有你,一切都剛剛好。”

祁宴舟有時候會有些慌,眼前的葉初棠是真的存在嗎?

她太完美了,不似凡人。

看著她,觸碰她,才會讓他心底的不安消失。

於是。

他握住了葉初棠的手,感受她的存在。

結果被立即甩開。

“兔子!”

祁宴舟看到一隻肥碩的兔子鑽進了草叢。

他用輕功追上兔子,抓住了它長長的耳朵。

葉初棠看著瘋狂掙紮的野兔,驚喜地說道:“這是一隻還在喂養期的母兔子。”

說完,她四下看了眼。

“兔子窩應該就在附近,我們將小兔子也抓了。”

等養肥了再殺。

祁宴舟沒領會葉初棠的意思。

“小兔子沒什麼肉,還不夠折騰的。”

“不是現在吃,是先養著,等養肥了再吃。”

兔子長得快,三個月之後就能吃了。

祁宴舟想著兔子吃青草,很好養,就將手裡的母兔子放了。

受驚的母兔本能地往窩裡跑。

然後,一家五口被一鍋端。

祁宴舟扯了一根藤蔓,將四隻小兔子綁在一起。

他一手拎著兔崽子,一手拎著母兔,回到了湖邊的營地。

祁老夫人詫異地問道:“舟兒,你怎麼將這麼小的兔子也抓回來了?”

其實兔崽子已經不小了,被母兔喂養了一個月左右,每隻都超過一斤了。

“棠兒說養起來,留著以後吃。”

老夫人雖然覺得不妥,但這是葉初棠提的,她沒有反駁。

“棠兒,這小兔子要如何喂養?”

在流放路上養兔子,有點不現實。

葉初棠將手裡的刺泡兒放在油布上,“娘,您放心,好養的。”

說完,她看向祁宴舟。

“阿舟,我來烤乳豬,你去砍點樹枝,做一個兔籠子。”

祁宴舟擔心葉初棠聞到豬肉的腥味會孕吐。

“時間還早,我先去砍樹枝做籠子,一會再烤豬肉。”

說完,他不想彆人懷疑,笑著加了一句。

“阿棠,我燒烤的手藝一絕,想給你露一手。”

葉初棠明白祁宴舟的意思,“好,我們等你回來。”

祁鶴安有點迫不及待想吃烤乳豬了。

“二哥,我去幫你,兩人能快一些。”

兩兄弟離開後,葉初棠將山杏扔進桶裡,招呼祁家兩老和許姨娘吃。

大家看著黃裡透紅的果子,很有食欲。

結果一人吃了一口後,差點被酸掉牙齒。

“這杏的果香味那麼濃,沒想到味道這麼酸。”

葉初棠嘗了一口,覺得酸甜適中,很好吃。

“爹娘,姨娘,我喜歡吃酸的,這山杏都留給我吧。”

用山杏做梅子酒最合適了,可惜數量太少,做不了。

祁老夫人擦了下嘴角,點頭,“行,但你一次也彆多吃,太酸了,傷胃,且不易克化。”

說完,她就將實在無法下咽的山杏扔了。

然後指著超大的兩把刺泡兒問道:“棠兒,你們采這麼多,是要留著明天吃嗎?”

葉初棠吃完一顆山杏,扔掉棕色的核,搖了搖頭。

她從板車上拿了一個盛湯大瓷碗過來。

“爹娘,姨娘,你們幫我把刺泡兒摘下來,我一會做點果醬。”

三人雖然不明白“果醬”是什麼意思,但摘刺泡兒卻聽得清楚。

四個人,八隻手。

沒一會就將刺泡兒摘完了。

大湯碗放不下,還用上了兩個吃飯的碗。

葉初棠對許姨娘說道:“姨娘,幫我生火,我來做果醬。”

“行。”

許姨娘生火時,葉初棠將刺泡兒洗乾淨。

等火生起來,她將其全部倒入鍋中,用鍋鏟將果子壓碎,然後倒入適量的白糖翻炒。

趁大家不備,她擠了點檸檬汁進去。

果肉很快就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散發出酸甜的果香。

“姨娘,小火慢煮。”

“好。”

這時,祁宴舟和祁鶴安抱著兩捆手指粗細的樹枝回來了。

葉初棠從板車上拿了一捆細鐵絲出來,“用這個捆綁。”

祁宴舟接過。

他的動手能力很強,加上祁鶴安輔助,很快就做好了一個能容納一家五口的籠子。

祁宴舟解開藤蔓,將兔子塞進籠子。

“三弟,你將剩下的兩根樹枝剝皮,拿去湖邊洗乾淨。”

說完,他又進了樹林,砍了六根手腕粗的樹乾,做成了兩個三腳架。

然後用祁鶴安洗乾淨的兩根樹枝,將醃好的乳豬穿起來,擱在三腳架上。

準備工作完成,便開始生火。

“三弟,你去樹林撿點枯枝,你去湖邊割點青草,驢和兔子都能吃。”

葉初棠攔住兩人。

“這種粗活讓欠錢的去乾吧。”

說完,她衝蘇姨娘喊道:“蘇氏,乾活了。”

蘇姨娘見葉初棠將她當下人使喚,滿臉的不情願。

她磨磨蹭蹭地走過來,“又要乾什麼?”

“這麼不情願,那就還錢。”

蘇姨娘看著葉初棠伸到她麵前的手心,頓時就沒了脾氣。

若她有錢,才不會受這份氣。

“說吧,要我乾什麼?多少工錢?”

“撿一捆枯樹枝,割兩捆青草,十文錢。”

聽到才十文錢,蘇姨娘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

按照這還錢的速度,估計等她老死,這二百兩都還不完!

不行,她得想辦法搞錢。

“用什麼割草?”

“先去撿枯枝吧,急著烤乳豬,你最好是叫上祁靜瑤一起,效率更高。”

蘇姨娘舍不得女兒受苦,“我自己可以。”

“隨意,但我好心提醒一下你,想要在流放路上養嬌嬌女,是不可能的。”

“我和瑤兒的事,就不勞夫人操心了。”

蘇姨娘說完,進樹林撿枯枝。

葉初棠看果醬的汁水收得差不多了,嘗了一口,酸甜酸甜的。

“姨娘,果醬已經煮好了,將火滅了吧。”

祁老夫人看著黏糊糊的一鍋,沒有半點食欲。

“棠兒,這個要怎麼吃?”

“衝水當茶飲,您彆看賣相不好,味道還是不錯的。”

葉初棠說完,用筷子挑了一點,遞給老夫人。

“嘗嘗看。”

祁老夫人嘗了一口,眼睛發亮,“確實不錯,沒想到野果還能這樣做。”

葉初棠拿來竹杯,往杯子裡放了些果醬,用靈泉水衝泡。

一會吃烤乳豬的時候,用來解膩正合適。

“爹,娘,你們想吃什麼主食?”

祁宴舟提議道:“吃燒烤有些乾,主食就吃湯的吧,清湯麵和泡餅都可以。”

祁鶴安對葉初棠做的牛肉醬麵念念不忘。

可他還沒開口,葉初棠就做了決定。

“煮一鍋湯,泡餅更好一些,麵煮久了會坨。”

祁家人沒意見。

護龍衛也在樹林裡抓了一些野味來烤。

祁宴舟見天色漸暗,將烤肉的訣竅交給祁鶴安。

“三弟,要注意火候,翻烤均勻,我去樹林抓鳥。”

樹林被枝葉遮住了光線,看起來黑漆漆的。

但對武功高強的祁宴舟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沒一會,他就抓了將近二十隻胖鳥,能吃好一頓了。

他扯掉了翅膀上的羽毛,又用繩子綁住細長的鳥腿,像串糖葫蘆似的。

祁宴舟準備回營地的時候,發現了一隻信鴿。

他立刻抓住信鴿,從它腳上的竹筒裡取出一封密信。

是皇帝寫給護龍衛的密旨,用了蠟封。

若他拆開,就不能交給護龍衛了,會被看出來。

祁宴舟猶豫再三,還是打開了密旨,並將信鴿放走了。

密旨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讓護龍衛在離京百裡之後,不遺餘力地對祁家人動手。

若一個月之內完不成任務,就提頭來見。

他將密旨放進懷裡,拎著綁成一長串的鳥回了營地。

此時的天已經黑了下來。

目之所及都是火堆,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烤肉香味。

葉初棠看著胖胖的可食用鳥,說道:“先養著,想吃再殺。”

祁宴舟點了點頭,將繩子的一頭係在了板車的把手上。

然後將祁鶴安趕到一旁,繼續烤乳豬。

葉初棠見鍋裡的果醬不燙了,在板車上翻找了一會,找出一個帶花紋的玻璃密封罐。

罐子是她從空間拿出來的,瓶塞也是玻璃。

雖然密封性不是特彆好,但用塑料軟膠的那種,會露餡。

祁老夫人看到後,好奇地問道:“棠兒,這琉璃罐是哪來的?”

她第一次看到如此清透的琉璃,花樣也好看。

葉初棠不想多說,“買的。”

說完,她就將果醬裝進了罐子裡。

許姨娘主動洗鍋,燒水。

葉初棠教她做泡餅的湯汁,自己調了個蘸料。

當做好湯汁時,乳豬也烤好了。

豬皮看起來很脆,滋滋地冒著油花,肉味混著調料的香味,讓人胃口大開。

祁宴舟割了一塊後腿肉,切成薄片,遞給葉初棠。

“阿棠,嘗嘗看。”

野豬肉是有一點騷味的,但醃製的時間夠久,加上是豬崽,聞不見異味。

葉初棠嘗了一片,外酥裡嫩,調料入味,口感很不錯。

“好吃,大家都嘗嘗。”

說完,她又夾起一片,蘸了料吃。

當祁家人高高興興地吃烤肉時,祁靜瑤被饞得咽口水。

她想要上前討要,又抹不開麵子,怕被拒絕。

這時,蘇姨娘總算撿完了枯枝。

她見祁家人吃著烤肉和泡餅,喝著果茶,頓時覺得餓了。

“我歇會再去割草。”

雖然天徹底黑下來了,但湖邊滿是火堆,視線尚佳。

蘇姨娘回到自己選的地方,累得坐在地上。

“瑤兒,將水囊給娘,再把包袱裡的饅頭和醬肉拿出來。”

祁靜瑤一點也不想吃饅頭,喝湖水。

“娘,你幫他們乾了活,討要一點吃的不過分吧?”

蘇姨娘看了眼大快朵頤的六人,咽了咽口水。

“娘去試試。”

祁靜瑤一把拉住蘇姨娘,“娘,等會,我還有話沒說完。”

蘇姨娘順勢坐下,問道:“瑤兒,你要說什麼?”

“娘,若他們不給你吃的,你以後就彆乾活了,當潑皮無賴,也好過打白工。”

蘇姨娘不是沒想過賴賬,但在皇帝的任務下達之前,她不能和祁家撕破臉。

不然她沒法完成任務,也就不能改變眼下的處境。

而且她也怕惹怒葉初棠,小命不保。

“瑤兒,若我得罪祁家被休,怕是連清白都保不住。”

祁靜瑤聽到“被休”二字,沒好氣地冷哼。

“早知如此,我們就該在流放名單確定之前,離開祁家的。”

如今進退不得,真是煩死了!

蘇姨娘當時也想脫離祁家。

但皇上不讓,她能有什麼法子?

“瑤兒,你放心,娘一定能改變現在的處境。”

祁靜瑤隻當蘇姨娘在說大話,一個字都沒放在心上。

她催促道:“娘,你快去要吃的吧。”

蘇姨娘起身來到祁老爺子麵前,雙手緊緊攥著衣擺,顯得局促不安。

“老爺,瑤兒今日遭了大罪,您可否給她一些吃食?”

祁老爺子之前寵愛蘇姨娘,是因為知道她是皇帝的人。

如今流放,也就沒必要再裝深情了。

“蘇氏,想要免費的吃食,你該去找官差。”

蘇姨娘看著一臉冷漠的祁老爺子,覺得這些年的寵愛就像一場夢。

“老爺,瑤兒是您的女兒,您怎麼能對她如何狠心?”

祁老爺子仰頭看著眼眶泛紅的蘇姨娘,輕笑一聲。

“我給了她十六年的寵愛,什麼好東西都往她房裡送,可自從祁家出事,她對我可有半分孝敬?”

他和蘇姨娘以及高姨娘雖是逢場作戲,但對兩個孩子的疼愛是真的。

蘇氏高氏要分家,孩子卻不吭聲,他便已經寒了心。

流放後,女兒對他沒有一句關切,如今卻想從他身上拿好處,簡直可笑!

蘇姨娘有些難堪,硬著頭皮解釋。

“老爺,祁家突逢巨變,瑤兒她還沒回過神來,她不是故意的。”

祁老爺子懶得和蘇姨娘掰扯,直接攆人。

“你若不想休息,就去割草吧。”

這話一出,蘇姨娘就知道祁老爺子不會給她吃的。

“老爺,打擾了,您放心,草我會割的。”

說完,她就空著手回去了。

祁靜瑤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畢竟她將葉初棠得罪了。

她認命般地從包袱裡拿出饅頭和醬肉。

一口饅頭一口鹹菜一口水。

吃得她眼淚直流。

蘇姨娘輕歎,想要安慰女兒幾句,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默默地吃完,準備去割草。

卻發現還沒拿工具。

她隻能去找葉初棠,“夫人,奴婢用什麼割草?”

葉初棠已經吃飽喝足,在營地附近散步消食。

聽到這話,她對許姨娘說道:“姨娘,將菜刀給蘇氏。”

說完,她看向蘇姨娘。

“沒有合適的工具,將就著用菜刀吧。”

蘇姨娘拿著菜刀,討價還價。

“用菜刀割草,既費力又費時間,我要長工錢。”

葉初棠點頭,“行,漲五文,不能再多了,不然我將你的那些家當都拿了,抵債!”

這話一出,蘇姨娘還想加價的話咽了回去。

“行,總共十五文。”

葉初棠扔給她一根捆青草的繩子。

“去吧。”

蘇姨娘忍著屈辱,去割青草。

她的手很快就磨出了泡,泡被磨破,疼得她想發脾氣。

這時,韓衝拿著皇上的密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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