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膩了。”
酣暢淋漓的情事後,陳粟一反常態,赤足下床挑起地上自己的白裙子。
瞿京白裸著上半身坐在床頭,肩膀和胸肌還帶著女人留下的抓痕。
他拿著雪茄的手微頓,“你說什麼?”
港城出了名的乖乖女,竟然說玩膩了。
“我說,我玩膩了,”陳粟用白裙子擋住身上惹眼的吻痕,頂著一張清純的臉湊到瞿柏南耳邊,“好哥哥,以後沒什麼事,我不會再隨叫隨到了。”
當了他四年的秘密情人,也是時候該結束了。
瞿柏南抓住她的手,把她壓在身下,冰涼的指節扣住她的下巴。
“這次又想玩什麼新把戲?”
“沒有把戲。”
陳粟抬手攀上瞿柏南的脖頸,笑的嬌俏,“我隻是不想被瞿阿姨知道,自己當親閨女養在身邊十多年的女兒,竟然跟自己的兒子做這種事,我怕她心臟病複發,承受不住。”
四年前,瞿柏南二十四歲生日當天,陳粟把自己當禮物送給了他。
一送就是四年。
外人眼裡的瞿家的養女天真爛漫,不諳世事。
可隻有陳粟自己知道,她壞到了骨子裡。
而且這個壞,隻有瞿柏南知道。
瞿柏南嗬了一聲,鬆開手,似乎早就習慣了陳粟的把戲。
“幼稚。”
他起身,走進浴室。
陳粟看著他的背影,清純又嫵媚的臉上,笑容不達眼底。
她撐坐起身,目光落在床頭櫃的雪茄上。
瞿柏南裹著浴袍出來,看到穿著白裙子,頂著一頭漆黑長發和無辜臉蛋的陳粟,正站在落地窗前抽他的雪茄。
煙霧繚繞,襯的她那張清純的臉蛋有幾分模糊。
他臉色驟沉,“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
“一直都會啊。”
陳粟轉頭,麵帶微笑,“瞿哥哥,是你不了解我。”
這四年,為了討瞿柏南歡心,她裝乖裝的好辛苦。
還好,現在不用裝了。
陳粟把雪茄摁滅在旁邊的煙灰缸,試圖從瞿柏南那張永遠雲淡風輕的臉上看出一些情感波動,但是一無所獲。
她掩下眼底的失落,“不過還好,以後不用了解了,因為……”
“我要結婚了。”
陳粟當著他的麵舉起手,露出無名指上的戒指。
瞿柏南薄情冷淡的臉上,終於有了情緒波動,“宋明嶼?”
宋老爺和瞿老爺是世交,不止一次瞿老爺子旁敲側擊提到過,希望宋明嶼當自己女婿。
陳粟點頭,“他追求了我蠻久,我覺得我也是時候好好談一場戀愛了。”
她說的滴水不漏,可隻有自己知道,她其實……
在期待瞿司白的回應。
瞿司白哂笑了一聲,走到陳粟麵前,“你舍得?”
陳粟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她和瞿柏南之間,無非就是男女之間那點事。
“其實有點舍不得。”
她歎了口氣,走到瞿柏南麵前,指節輕輕順著他的胸膛放下,落在浴巾邊緣,輕輕一勾,“這種背著瞿阿姨偷情的刺激感,以後再也沒有了,真挺可惜的。”
她突然貼近,“要不,再來最後一次?”
陳粟有著一張清純到讓人很想玷汙的嬌嫩臉蛋,瞿柏南第一次在瞿家見到她的時候,就很想弄臟這張纖塵不染的白紙。
他拇指抵上她的唇瓣,輕輕摩挲,隨後推開了她。
“陳粟,彆玩火。”
他彎腰拿起旁邊沙發丟的襯衫穿上。
走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我不是每次都這麼有耐性陪你玩。”
門關上的瞬間,陳粟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近乎癱軟般跌坐在床邊,扶額冷靜。
其實這次她提出分開,並不是什麼玩膩了。
而是,瞿柏南的舊情人回國了。
她這個見不得光了四年的地下情人,也是時候該回到自己的位置。
陳粟緩緩吐出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
“你來我家提親吧,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