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能夠感覺到男人的身體明顯呆了半晌,唇稍稍離開少許,低喘著氣問她,“你說什麼?”
陸然迷迷糊糊的又重複了一遍,“有點好奇,男人的胸能軟成什麼樣?”
手指抓住捏了捏,不滿的咕噥,“你太硬了,捏都捏不住……”
雪白的小?尖皺了下,帶著嫌棄的意思。
周靖安握住她作亂的小手,黑沉沉的眸子睨著她,悄無聲息,唯有?息有些許急促,身體熱度也在一點點降低。
陸然大抵是感覺到了周圍不同尋常的冷空氣,意識到了危險降臨,她往周靖安懷裡縮了縮,不想,男人箍著她的手,把她往外推了推。
“我不在家這段時間,你改變了嗜好?喜歡上了軟綿綿的娘炮?”聲音清冷如玉,字字分明。
陸然心頭一顫,腦子還沒轉過彎來,好端端的,怎麼就怒了?
床前落地燈,驟然被他按了最亮。
刺目的光刺激著眼睛,陸然抬手想遮一下,手腕上那隻手卻怎麼也甩不開,而且掌心的溫度越來越高,就如同被燒得燙了的鐵一樣緊緊箍在她手上,又燙又緊又痛,十分讓人恐懼。
陸然甩不掉,也掰不開,隻差張口咬了,這麼大的動作,也逐漸的讓她徹底清醒了,眨了眨眼睛,抬頭,看到一張清冷如夜的臉孔和一雙深不見底的幽黑眼睛,陸然嚇得打了個冷戰,一刹那間以為這是個假的周靖安,揉了揉眼睛再看他,確實是他。
陸然不樂意了,皺著秀氣的眉頭沒好氣道,“你乾什麼呀?”
“喜歡娘炮?”周靖安的聲音照舊清清冷冷的,聽不出半點情緒波動。
陸然一愣,疑惑的看著他,他明知道她喜歡的是他,所以。“你突然發覺自己是個娘炮?”
“陸然!”
一聲怒吼,在陸然耳邊炸開,周靖安一把撕開襯衣,“我是不是娘炮你不知道?看來是我身體力行得不夠。”
一顆扣子彈落在了她額頭上,砰的一下,不痛,卻讓陸然茅塞頓開,忽然福至心靈,她噗嗤一聲笑了,“你這個人太禁不起開玩笑了。”
周靖安心頭微鬆,正色道,“你知道我不喜歡開玩笑,尤其是這種事情。”
“行行行。”陸然瞧著他露出來的精壯胸膛,傷疤之外的肌膚觸感滑膩,色澤健康,充滿了一種男性的。陽剛的,充滿爆發性的力量感,她的視線來回遊移,喉嚨乾澀的說,“其實也不是玩笑了,就是今天我和典媽去禦景苑,想必你早已知道了,當時還挺凶險的,被人抓著吊起來之前,典媽抓住了那人的胸,直接斷定是個女人……”
“女人?”周靖安臉上閃過一抹明顯的錯愕,繼而是沉思……
陸然起身,半跪在床上,動作輕柔的把他半掛在身上的襯衣脫下來,自然的,看到了他纏著繃帶的手臂。
陸然把繃帶輕輕解開。看到了那處還沒結痂的十字傷口,他身上不缺這種十字疤,這是中彈之後,又用手術刀切出一個十字,劃開傷口取彈留下的。
陸然早就猜到了是槍傷,真的看到了,心裡又有些難以接受。
刀槍無眼,縱然他身手不差,誰又能保證他每次都能躲過身體要害部位?
周靖安低眸,望著她臉上一閃而過的鬱色,心頭微晃,抬手捏了捏她細嫩的臉頰,聲音溫柔,“典媽確定?”
陸然搖頭,“不確定,所以我才問你啊。”
她下床。取了他的睡衣,回來幫他穿上,周靖安問,“你看他像個女人嗎?”
陸然想了想極其肯定道,“看身形體格,一點都不像,但是他穿的衣服肥大不合體,明顯是在偽裝自己。”
周靖安下床,打著赤腳走了出去,“等我下。”
很快拿了兩張a4紙回來,摸著還是熱的,剛從打印機裡出來的,陸然接過,看了眼上麵的男人,是視頻裡截取的一個畫麵,側對著鏡頭,身體也被裹得很嚴實,陸然仔細看了看,小眉頭漸漸蹙起,“今天那會兒,事情發生得很突然,我還真沒機會好好看他一眼,一開始,他在門前晃過,我就看到一團黑影,後來是他吊在窗台那兒,身體完全舒展,跟這個好端端站在那裡的圖像,身體特征完全沒辦法重合……”
周靖安又把第二張拿出來,這是一張正臉照,是根據鄒凱的描述在原來模糊畫質的基礎上電腦合成的照片。
陸然看的第一眼,瞳孔猛地縮了一下,周靖安不動聲色的看著。
陸然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在下一刻眯起了眸子,眸底浮起一層疑惑。
周靖安這時才開口,“是不是覺得有種熟悉感?”
陸然重重點頭,“誰呀?”
周靖安搖頭。
因著這個插曲,陸然晚上做夢,夢裡滿是這張似曾相識的臉。
第二日,陸然起床時周靖安已經不見蹤影,她側頭看了眼桌上時間,上午十點鐘。
她想著自己嫁給周靖安之前那些辛苦的日子,養成了六點鐘起床的習慣,不知何時,改了作息。
洗漱完,陸然走進更衣室,剛把身上睡衣脫掉,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無聲無息的,陸然不作他想,除了周靖安,沒彆人敢這麼大膽。
陸然沒回頭,手指在櫃子裡整齊的衣服間劃過,挑選合適的搭配,下一驀,細白手腕被人握住。
陸然仰頭,靠在他一邊肩頭,他側臉,“誰昨晚說要給我洗澡的,卻是我某人自己動手,某人委屈,想要補償……”
事後,陸然閉著眼睛,虛軟無力的靠在試衣鏡上麵。
周靖安壞心不允許她洗澡,全身籠罩著他的氣息,陸然紅著臉由著他給她把衣服套上。
陸然拿起手表戴上時,周靖安對著尚有一團熱氣的鏡子,長指慢條斯理的整理著領帶,淡淡瞥了眼,“新買的?”
“呃?”陸然見他的視線落在鑽石表盤上,“不是,顏夏送的,半個多月前送我的,我一直放包裡給忘了,昨天才想起來,典媽說我不小心掉在了院子裡,還好她看到給撿了回來。”
周靖安鏡子裡的目光微微一凝,轉身,“我來。”
他接替她的手,幫她戴上。指腹微微糙意帶著男人充滿陽剛氣息的熱度,在她手腕上來回摩挲著,嘴上,似是不經意的誇了句,“很美。”
陸然本來沒覺得,他這麼一誇,她紅著臉低頭看了看,鑽石表盤在室內暖光下熠熠生輝,柔軟的膚色表帶細致的熨帖著她雪白的腕部肌膚,確實很適合她。
餐後,陸然出門時,周靖安送她,自己卻沒有要走的意思,陸然扶著車門,看他雙手插褲袋的瀟灑姿勢,疑惑的問,“今天不用上班?”
周靖安看了眼那兩個保鏢,下顎微微湊過來,在她耳邊低聲道,“有個視訊會議,因為你耽誤了時間,趕不及去公司,會議結束再過去。”
陸然小臉騰地爆紅,張口結舌,“誰,誰讓你把……把持不住……”
周靖安低低一笑,“美色當前,我又不是柳下惠。”
他靠近一步,大腿貼著她的腰側,緊繃的肌肉讓陸然倏然一驚,身體往下一低,當他洪水野獸般坐進了車裡。
周靖安笑著給她關上車門。
陸然降下車窗,抬眸看他。
“晚上一起吃飯?在外麵。”她有事情想跟他商量,正好,典媽的腳不適合走動,卻是個忙碌命,又是個精細之人,做工精細,要求彆人也苛刻,傭人們乾活她總愛指手劃腳,實在看不過去還親自上陣,陸然免得她忙碌,乾脆出去吃。
周靖安臉上閃過一抹意外,意外之後低低的笑了,心情很好的樣子,伸手,指腹在她唇上擦拭而過,“越來越懂事了,果然沒白疼你。”
陸然,“……”
張口想解釋,想了想,讓他高興著吧。
車上,陸然思索良久後問,“哪裡吃晚餐比較浪漫?”
兩個保鏢麵麵相覷,副駕駛位的男人認真想了想道,“西餐吧。”
陸然無語。大家都不是浪漫的人。
保鏢看她似乎不滿意,摸了摸頭道,“對了夫人,你拍的那塊毛胚,周程元趁我們不備拿走了,問他要,他賴著不給。”
“我知道了。”陸然慵懶說了句。
保鏢看她沒在意,都長籲一口氣,卻也覺得周總這個小妻子太好說話了,還好周總是個霸道的主兒,也算是絕配了。
包裡的手機驀地響起,陸然打開包低頭掃了眼,陌生號,來電標簽倒是有一大堆,古玩,翡翠……
陸然按了接聽,諂媚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陸小姐,您好您好,我是天成古玩的負責人鞏令彰啊。”
細聽,他那邊熱鬨非凡,似乎,生意很不錯。
“鞏老板,你好。”陸然清淡的打了聲招呼,想也知道他打來做什麼。她直接道,“那塊石頭我轉送給了周程元,有什麼事情跟他說就是了,我對賭石沒什麼興趣,鞏老板以後大可以不必再聯係我。”
她有黑卡,所以他把她當作了待宰肥牛,她不傻,對這種類似賭博的事情沒興趣。
鞏令彰聽出了她懷裡的意思,聲音依舊熱衷,帶著莫名其妙的興奮,“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您忙,不想打擾您的,可是,這對於我來說真是件大喜事啊,我知道周少會瞞著您不報,他即使是我的顧客,我也不能昧著良心不告訴您啊,我雖然喜歡錢,卻也是個有誠信有良心有道德底線的人……”
陸然嘴角抽了抽,眼睛看了眼窗外,在椅背上敲了下,司機在視後鏡裡看她,“夫人,是這裡嗎?毓英路街口。”
陸然做了個直行手勢,“鞏老板,我這兒還有事……”
“哎呦,瞧我這嘴,一說就沒完了。”鞏令彰終於說到了主題,“您買的那塊石頭昨兒個開始解的,一開始並不理想,擦掉二分之一還是石頭,在大家都失望的時候,竟然出綠了,而且水頭很好,現場當場就有人出價競拍,謹慎起見,周少沒讓繼續解,但今兒一大早他又來了,確定不賣,那就繼續解了,全部解開了,媽呀,竟然是黃陽綠翡翠……”
“是嗎?”陸然微微一笑,“我雖然對翡翠了解不多,但是黃陽綠冰種翡翠價格似乎不會太上去。”
“那倒是,但您這塊不一樣啊,兩個拳頭合抱那麼大塊,天啊,一塊完完整整的翡翠啊!這個翡翠隻要經過了打磨之後,能夠做出來十來樣東西,現在市麵上一對黃陽綠的冰種手鐲也能夠賣上三千萬啊,所以說,您十八萬買下了一塊近億的毛胚啊,賺到天際了!老實說,我這裡好幾年沒出過這麼完整色澤那麼純正的翡翠了,這不,店裡現在人山人海,我尋思著改日去拜訪您,嗬嗬,不過我也知道,您大概也不耐煩我這個老朽過去,你瞧著,哪天得空了過來坐一坐。幫著指點我一二……”
鞏令彰實你現在所看的《周少坑妻有一手》 第141章 不受控製的顫抖隻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請百度搜:冰+雷+中+文 進去後再搜:周少坑妻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