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晴空萬裡,日光毫無保留地傾灑在皇宮琉璃瓦上,折射出夢幻般的七彩光芒,整座皇城都沉浸在靜謐祥和的氛圍中。
然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驟然打破這份寧靜——太後結束出遊,浩浩蕩蕩地回宮了。
此次歸來,太後不僅帶回一路趣聞,身旁還多了她極為疼愛的外甥女柳若璃。
柳若璃生得眉如遠黛,目似秋水,身姿婀娜,可那眉眼間時常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高傲與嬌縱。
柳若璃心裡一直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她想,自己要靠著太後,自然要嫁個出眾之人。
太子雖好,可已有太子妃,自己再嫁過去,也難有出頭之日,終究是配不上自己的身份;
其他皇子又皆不如,南宮宴那般英武不凡、聲名遠揚。
唯有南宮宴,既有赫赫戰功,又生得一表人才,若能嫁給他,自己便能成為人人羨慕的鎮南王妃,享儘榮華富貴。
聽聞太後回宮,皇上和皇後率領,一眾皇室宗親早早便在宮門口恭敬相迎。
南宮宴與白玲瓏,也一同前來。
白玲瓏身著,一襲華麗且不失端莊的錦袍,金絲繡就的牡丹綻於裙擺,隨著她每一步的移動,牡丹似有了生命般輕輕搖曳。
她發髻高挽,一支翡翠簪子斜插其中,溫潤的光澤襯得她肌膚勝雪。
她神色自若,眼神中透著與生俱來的自信與從容,步履間儘顯鎮南王妃的風範,絲毫沒有被即將到來的未知所影響。
在等待的間隙,南宮宴微微側身,低聲對她說:“玲瓏,無論何事,我們一同麵對。”
白玲瓏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回應:“有你在,我自是不懼。”
太後的車駕緩緩駛入宮門,待停穩後,太後精神矍鑠地走下車。
皇上和皇後,急忙上前請安。
太後笑著擺擺手:“都起來吧,這一路可真是大開眼界。”
這時,柳若璃也從後麵的車架中款步走出。
她身著一襲,繡著金線牡丹的緋色長裙,裙擺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搖曳,宛如盛開的牡丹。
頭戴鑲嵌著碩大紅寶石的金冠,耳墜是兩顆圓潤飽滿的珍珠,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舉手投足間儘顯嬌貴。
太後拉過柳若璃的手,向眾人介紹:“這是我娘家的外甥女,若璃,此次便留在宮中多住些時日。”
柳若璃微微欠身,行了個優雅的禮,抬眼間,眼神特意掃過白玲瓏,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回到宮中後,皇上為太後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接風宴。
宴會上,絲竹之聲悠揚婉轉,美酒佳肴擺滿一桌。
太後坐在主位上,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與眾人分享著出遊時的見聞。
白玲瓏坐在南宮宴身旁,身姿挺拔,儀態萬千,靜靜地傾聽著。
柳若璃坐在太後旁邊,眼神卻時不時地飄向南宮宴,眼中滿是傾慕之色,心裡暗忖:
這南宮宴果然如傳聞中一般出色,我定要想辦法成為他的王妃。
突然,柳若璃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嬌笑著說道:“早就聽聞鎮南王南宮宴英勇非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若璃在民間,就時常聽聞王爺的事跡,心中敬佩不已。”
說著,她輕輕抿了一口酒,眼神含情脈脈地看向南宮宴。
南宮宴微微皺眉,心中有些不悅,但還是禮貌地回應道:“柳姑娘過獎了,南宮宴不過是儘自己的本分罷了。”
白玲瓏察覺到了,柳若璃的異樣,她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眼中卻閃過一絲銳利,不過很快便恢複如常。
這時,太後笑著說:“若璃啊,你也到了婚嫁的年紀,要是能與鎮南王這樣的英雄結為連理,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柳若璃臉頰瞬間泛起紅暈,羞澀地低下了頭,小聲說:“一切全憑太後做主。”
她心中竊喜,覺得太後這話便是自己的有力依仗,隻要太後肯幫忙,嫁給南宮宴便指日可待。
這話一出,宴會上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南宮宴和白玲瓏。
白玲瓏神色平靜,不慌不忙地輕輕放下手中的筷子,坐直身子,眼神坦然地看向太後。
還沒等她開口,南宮宴便立刻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皇祖母,孫兒與玲瓏夫妻恩愛,情深意篤,實在不能辜負玲瓏。”
太後的臉色微微一沉,說道:“宴兒,這若離才貌雙全,與你堪稱天作之合,你可要好好考慮考慮。”
南宮宴再次行禮,語氣堅定地說:“太後美意,孫兒心領了,但孫兒此生隻愛玲瓏一人,還望皇祖母成全。
白玲瓏這時接過話茬,不卑不亢地說道:“皇祖母,孫媳與王爺夫妻同心,共同為王府和國家儘心儘力。
這些年攜手走來,曆經風雨,感情堅如磐石。
柳姑娘之事,純屬她一廂情願,王爺從未有過二心。
孫媳儘心儘力操持王府內外,恪守本分,自問沒有任何過錯。
太後若是隻因柳姑娘一麵之詞,便質疑孫媳,實在讓孫媳難以信服。”
太後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這時,皇後出來打圓場,笑著說:“今日是為太後接風的好日子,大家就不要說這些掃興的話了。
來,大家一起舉杯,祝太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眾人紛紛舉杯,這場接風宴才得以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