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鎮的日子,就像緩緩流淌的溪流,平靜且安穩,自那日從客棧巧妙脫身。
白玲瓏憑借,易容丹瞞過了鎮南王南宮宴,日子又恢複了往昔的模樣。
醫館裡,每日依舊彌漫著淡淡的草藥香氣,白玲瓏還是維持著自己一貫的規矩,每天隻看十個病人,多一個都不看。
這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醫館的地麵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白玲瓏像往常一樣,早早地起身,開始整理醫館裡的藥材和器具。
小翠在一旁,忙碌地打掃著衛生,嘴裡還哼著輕快的小曲,一掃之前的陰霾。
“小姐,今天也不知道會來些什麼病人。”
小翠一邊擦拭著桌子,一邊笑著說道,眼神裡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白玲瓏輕輕一笑,手中翻著草藥圖鑒,頭也不抬地回應:“不管來什麼病人,咱們用心醫治便是。
醫者仁心,每個病人都是我們的責任。”
說著,她拿起一本醫書,坐在桌前仔細研讀起來,神情專注,仿佛置身於一個隻屬於醫道的世界。
還沒等白玲瓏看幾頁,醫館的門突然被人用力撞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白玲瓏和小翠,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渾身一顫,手中的東西差點掉落。
兩人忙抬眼望去,隻見一個男人被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抬了進來。
男人麵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滾落。
一條腿腫得,像發了酵的麵團,高高隆起,傷口處還不斷有黑色的血液汩汩滲出。
腥味瞬間在,醫館彌漫開來,顯然是被毒蛇咬傷,情況萬分危急。
男人的妻子緊跟在後,哭喊聲瞬間衝破天際,直直鑽進眾人耳中:“白神醫,救命啊!
我家男人被毒蛇咬了,求您救救他!”
她“撲通”一聲撲到白玲瓏麵前,雙手死死地抓住白玲瓏的衣角,像是抓住了最後的希望,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聲音帶著哭腔,幾近絕望。
“白神醫,您一定要救救我爹啊!”
男人的兒子,也在一旁哭喊著,眼淚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小小的身軀,因為害怕和擔憂而劇烈顫抖。
周圍的百姓,也紛紛圍了過來,臉上寫滿擔憂。
“這被毒蛇咬成這樣,怕是沒救了。”
一個老者搖著頭,聲音顫抖,渾濁的雙眼中滿是無奈,似乎已經對男人的生命,宣判了死刑。
“是啊,這毒看樣子很深,恐怕命都保不住了。”
一個年輕的後生附和道,臉上寫滿驚恐,不住地搖頭,似乎在感歎命運的無常。
“說不定得截肢,不然毒氣攻心,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人群中有人小聲議論著,聲音壓得很低,卻像重錘一樣砸在眾人心裡。
白玲瓏見狀,快步上前查看男人的傷勢。
她的眉頭瞬間擰成個“川”字,眼神中透露出凝重。
這時,醫館的張大夫也匆匆趕了過來。
張大夫是個中年男子,行醫多年,經驗豐富,平日裡和師傅白玲瓏,一起在醫館坐診。
“師傅,這人的腿廢了,要截肢,不然性命不保。”
張大夫看著白玲瓏,語氣焦急,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顯然他也明白這情況刻不容緩。
白玲瓏卻搖了搖頭,語氣篤定:“不用,看我的。”
她的聲音堅定而自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光芒,仿佛在向眾人宣告,這難題在她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眾人聽了,滿臉驚訝。
“不截肢?
這怎麼可能治好?”
人群中一個婦女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聲音提高了幾分,滿是質疑,似乎在等待一個合理的解釋。
“是啊,這麼嚴重的傷,不截肢怎麼行?”
一個瘦高個男子,也跟著質疑,臉上寫滿不信,還攤開雙手,似乎在向周圍人尋求認同,眼神中滿是困惑。
“這咋可能啊?
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被毒蛇咬成這樣,不截肢就能治好的。”
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中年漢子,滿臉疑惑,一邊撓著頭,一邊提高音量說道,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婦人,雙手交疊在胸前,微微搖頭,臉上滿是擔憂:“唉,這孩子是好心,可彆耽誤了人家治病啊,截肢保命才是正理。”
“說不定白神醫,真有啥妙方呢?
之前也治好過,不少疑難雜症。”
一個年輕小夥站出來,為白玲瓏說話,眼中帶著一絲期待。
“能有啥妙方?
難不成她還能憑空,變出解藥來?”
中年漢子立馬反駁,語氣裡滿是不屑。
這時,一個背著竹簍的獵戶模樣的人也開口了:“我看還是得聽張大夫的,他行醫多年,總不會錯。
這白神醫雖說也厲害,可這回這傷太嚴重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多數人還是覺得,截肢才是唯一的辦法,隻有少數人對白玲瓏還抱有一絲期待。
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充斥在醫館不大的空間裡 ,但白玲瓏仿若未聞,一心準備著救治傷者。
白玲瓏對,周圍的質疑聲充耳不聞,神色自若地側身,借著衣袖的遮擋,巧妙地隱於光線昏暗之處。
她看似平靜地,觀察著傷者,實則在心底默默集中意念,與神秘空間建立起了聯係。
白玲瓏意念一動,那裝著血清的水晶瓶子,便穩穩出現在她手中。
瓶中的淡藍色液體,晃出夢幻微光,這血清可是她空間醫院裡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