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川翻了一下口袋,全身上下加起來就隻有五兩,他把銀子都拿了出來:“你幫我弄一匹來,要好的,我明日再把剩下的銀子給你送來。”
那人把銀子裝進兜裡,嘿嘿一笑:“果然是發達了啊,以後彆忘了讓兄弟我沾沾光啊!”
莫川說:“事情辦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說完就走了。
回到小吃店,莫川喝下兩口水,便高興地跟花卷說:“辦好了!過幾天就給你弄馬來!”
花卷問:“你幫我買馬了?那馬市上的馬是傳聞說的那麼瘦小嗎?”
莫川說:“怎麼可能給你弄瘦小的馬?當然是又壯又健康的啊!而且我是花了大價錢,走後門弄的軍馬!”
花卷驚了:“你買了軍馬?軍馬不是都有編製嗎?你怎麼買得到?”
莫川得意地說:“爺我有門路,你就等吧,保證讓你滿意。”
花卷讚賞地點頭,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馬市什麼情況你沒問嗎?”
莫川:“……不是,你不是就要買馬嗎?關心馬市乾什麼?”
花卷把聽來的故事跟他複述了一遍,莫川頓時就明白了。
“你是懷疑馬有問題?”
花卷說:“我隻是覺得很奇怪。”
莫川說:“我那弟兄說綏州軍馬場新進了一批軍馬,有可能就是這批了。不急,等那邊回複我就知道了。”
目前看來的確也做不了什麼,或許不過是一個遊商編的小故事而已。
關了店,花卷回到家裡,卸下一身的疲憊,準備回房間洗個澡好好睡覺。
剛上到二樓,便聽見花笙問她:“姐姐你今天沒有關房間裡的燈嗎?”
花卷明明記得關了燈的:“我關了呀。”
話一說出來,她看見了奇怪的一幕。
瑩瑩綠光從她的房間門縫底下照出來,花卷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花笙躲在她身後,小聲地說:“姐姐,裡麵是不是有怪物呀?”
花卷定了定神,順手拿起旁邊的一根掃把,緩緩靠近房門。
她喊了一聲莫川,然後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房門。隻見桌子上有一顆珠子,像燈泡一般,正在放光。
“這不是……”這不是陸明禮送來的那顆其貌不揚的珠子?它竟然會發光!
莫川跑上樓,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這是不是夜明珠啊?”
“夜明珠?”
“是啊,傳說中大如雞卵,夜光如月,照一室明。你怎麼弄到這東西的?”
花卷說:“陸明禮送來的……那這東西值錢嗎?”
“必須值錢啊!”
花卷決定找人看看。
她拍下夜明珠的照片,發給了陸昭。
陸昭:“……”
過了一會才又發了第二條信息過來:“看起來像是夜明珠,但是我不敢肯定,我讓一個珠寶專家去你那邊看看。”
第二天,花卷還沒醒,就聽見樓下的門被敲得砰砰響。
然後聽見莫川和一個女人的說話聲。
花卷換了衣服,臉也沒洗,趕緊下樓,看見大門敞開,莫川背對著她站著。
走到門口才發現門外堵著一個女人。
花卷匆匆換了衣服,連臉都顧不上洗,便急忙下樓。她一眼看見大門敞開著,莫川背對著她站在門口。
走近了才發現,門外竟堵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一頭大波浪卷發,妝容濃豔,紅唇如血,格外刺眼。
她的穿著更是讓莫川不敢直視——吊帶短裙搭配皮靴,胸前還掛著一條閃亮誇張的藍寶石項鏈。
她的墨鏡掛在鼻尖處,正抬眼打量莫川,花卷聽見她慵懶的聲音:“你乾嘛啊?這麼小氣?就讓我看一眼嘛,又不會讓你掉塊肉……”
莫川不耐煩地說:“我說最後一次,不給看就是不給看,你沒事趕緊走。”
花卷走過去,問:“莫川?怎麼了?這位是……?”
莫川和那位女子同時向花卷望來,“啪”的一聲,莫川關上了門,對花卷說:“不知道她是誰,大概走錯了地方。”
花卷一頭霧水,還沒開口,外麵敲門聲又響了。
“喂!你關門乾什麼啊?我話還沒說完呢!快開門!”
花卷指著大門,莫川說:“我真不認識她……”
“喂!我是陸昭叫來的!我是來見一個叫花卷的人,你開門啊!”
花卷說:“趕緊開門啊!是陸昭請來的專家!”
莫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是依言把門打開了。
“你?專家?哪個專家會穿得這樣子……招搖?”
那個女子伸出一隻手,上麵塗滿了鮮豔的指甲油,她按在莫川胸膛上,用力一推:“我就當你誇我了。”
然後跨步進了屋子,她和花卷打招呼:“你好,你就是花卷吧?我叫顧安娜,現在任教於京都地質大學寶石及材料工藝學專業……”
她抬了抬下巴,瞥了莫川一眼,繼續說:“我,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珠寶鑒定專家了。”
莫川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花卷笑著說:“原來你就是陸昭說的顧主任!歡迎歡迎。”
顧安娜說:“彆彆彆,不要叫我顧主任,感覺下一秒我就要吐茶葉沫子了。就叫我安娜吧。”
花卷說:“好,安娜。這位是我的……助理……莫川。”
莫川哼了一聲,就當打過招呼了。
安娜說:“你這個助理挺有意思,就是小氣了點……讓我看看陸昭說的珠子吧。”
花卷請她在客廳沙發上坐下,讓莫川給她倒杯茶,她上樓取來了夜明珠。
等她再次下樓,發現客廳的氣氛變得奇奇怪怪。
顧安娜兩隻眼睛緊緊盯著莫川,就沒移開過。
花卷清咳一聲打破僵局,顧安娜的注意力才轉到花卷身上。
花卷坐在她對麵,把一個木盒子放在桌子上,說:“就是這顆珠子了。”
顧安娜沒有動那個木盒子,她把隨身攜帶的行李箱拿到桌子上打開,花卷看見,裡麵放著各種專業工具。
她把墨鏡取下來,先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個護目鏡,一邊戴一邊對花卷笑了笑,解釋道:“你彆介意啊,乾我們這行的,小心點比較好。”
然後戴手套、拿工具……
花卷不理解,問她:“這是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