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陷入困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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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

“什麼?你是說,幾位王爺打起來了?”

聽到陳遲的話,繼後眼神微閃,好啊,真是好啊。

“娘娘,千真萬確,咱們的人親眼瞧見的。”陳遲也麵帶笑意,“現下皇上那邊估計也知道了。”

“當著那麼多百姓的麵打架,真是要把皇家的臉麵都丟儘了。”繼後不懷好意的笑著,“既然是宋裕先動的手,這次,皇上無論如何也無法偏袒他了。”

“娘娘說的極是。”

“陳遲,你悄悄派人跟耿禦史打個招呼,明日早朝上好好參宋裕一本。”繼後心情大好,“再去東宮一趟,把這個消息告訴太子。”

“最近這段時間秦王府也不知得了什麼運道,皇上還親自派了護衛守著,這下也能提醒皇上,宋裕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占著嫡長子的名頭,如同她心尖拔不出的刺。

“是,奴才這就去安排。”

屋內,宮女小心翼翼的為繼後按摩著太陽穴,繼後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這一次宋裕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責罰了。

她得想個法子,把宋裕釘死在這件事情上。

說嚴重點,這可是會兄弟鬩牆的苗頭,皇上最厭惡的便是至親之間兵戎相見。

消息傳至東宮。

太子也高興的連著大笑了好幾聲。

“老三和老四這次算是立功了。”太子眼中閃過一抹瘋狂,“就憑宋裕先動手,孤的人便能把他參的下場淒慘。”

“父王,理是一方麵,您不妨在皇祖父麵前多表現出兄弟之情,就說替三叔和四叔難過。”宋言崢嘴角微勾,“這樣皇祖父的怒火就會更盛幾分。”

“言崢說得對,宋裕目無兄弟,孤卻不同。”

太子隻覺得渾身暢快,竟覺得長夜漫漫,恨不得一睜眼便到次日早朝。

宋裕三人被錦衣衛押進了皇宮,連元祐帝的麵都沒見到,先被五花大綁的扔進了內牢。

不同於詔獄,內牢是關押皇室犯人的地方。

牢裡陰冷潮濕,三人身上都又有不同程度的負傷,一時間都忍不住打著哆嗦。

“兩位王爺,楚王妃和齊王妃到了。”

聽到侍衛的聲音,楚王和齊王立刻站起了身,隔著牢房看向朝著自己走來的妻子。

“王爺,傷的嚴重嗎?”楚王妃雙眼噙著淚水,“妾身給您帶了點藥膏,還有些吃食對了,還有一碗解酒湯。”

一旁的齊王妃模樣也是少有的狼狽,緊緊握著齊王的手,“王爺放心,府上一切都好。”

楚王妃和齊王妃心裡都對宋裕有氣,因此自始至終也沒搭理宋裕。

一時間,隻有宋裕一個人蹲坐在牆角裡,顯得形單影隻。

內牢的情況傳到元祐帝耳中。

本來怒火中燒的元祐帝一聽這話,心裡又開始不是滋味兒。

“朕就是把這混賬給慣壞了!”元祐帝氣的唾沫星子都飛了出來,“竟然敢對自己的弟弟下狠手,活該他孤家寡人一個。”

不過楚王妃和齊王妃也做的太過了,帶東西也不知道給那混賬也捎帶些,明知道秦王府隻有一個小娃娃。

“皇上,這”吳奇艱難的開口,“秦王不是蠻不講理之人,不如您親自問問三位王爺,不然秦王在牢裡孤零零的,郡主知道後會難過的。”

“把那三個不成器的混賬都給叫過來,還有太子,也給朕叫來。”

元祐帝拍了拍桌子,他隻是心疼阿歡罷了!絕不是因為那混賬。

半個時辰後。

元祐帝看著眼前三個鼻青臉腫的兒子,本來熄滅了一些的怒火瞬間燃燒,“朕竟然不知,你們親兄弟之間竟然敢下這樣的死手。”

“眾目睽睽之下,朕的老臉都丟儘了。”

元祐帝一人給了一腳,“誰先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王聞言哭著抱住了元祐帝的大腿,“父皇,兒子被打的好疼,大哥突然就開始動手打人,在場眾人都能作證。”

“是啊,大哥喝醉了酒便肆無忌憚起來,連我和三哥都敢打,太過分了。”

翩翩而來的太子剛好撞見這一幕,義正辭嚴道:“大哥,您這就不對了,大家都是親兄弟,有話好好說,怎麼能動手打人呢。”

“什麼狗屁親兄弟。”雖說是宋裕動的手,可實則宋裕的傷最重。

宋裕實心眼,專往楚王和齊王臉上打。

但楚王和齊王打宋裕的地方大多都在暗處,因此宋裕看起來傷勢最輕。

“混賬!”

元祐帝又給了宋裕一腳,正巧踢到宋裕受傷的胸口,宋裕忍不住趴倒在了地上。

“彆給朕裝模作樣,你為何要動手打人?”元祐帝指著宋裕的手都顫顫巍巍,“他們是你的弟弟,不是仇人。”

“大哥真是糊塗。”太子跟著煽風點火,“丟了皇家臉麵,這可是重罪。”

一瞬間。

張伯臨死前的控死突然從四麵八方撞進了宋裕的腦袋。

“他日太子登基,您護不住郡主。”

“隻需用一個辱沒皇室的罪名,整個秦王府都要陪葬。”

宋裕難受的伸手捂住心口,痛意蔓延至四肢五骸。

張伯說得對。

“朕問你話,你為何不答?”

元祐帝再次怒喝,“宋裕,朕要聽你親口說,為何要打你兩個弟弟。”

元祐帝是動了真怒,他都能想象得到明日早朝,彈劾的折子會壘的有多高。

他就算是有心,這一次也難護住這混賬。

“是我先動的手。”宋裕跪著,挺直了後背,“但是,我是因為他們先言語辱沒阿歡,所以才動的手。”

“你們言語辱沒阿歡?”元祐帝憤怒的目光投向楚王和齊王。

“父皇明鑒,我們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沈清平可以作證。”宋裕咽了咽嘴裡的血腥之氣。

“沈清平是大哥的至交,自然會向著大哥說話,這如何能當做證據?”楚王控訴著,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宋裕呼吸一顫。

元祐帝的目光也漸漸變得晦澀。

就在此時,屋外的小太監踉踉蹌蹌的跑進了大殿,“皇上戶部尚書孫大人求見,說是福安郡主打了孫公子。”

元祐帝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誰打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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