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皇宮。
巨大的演武場上,隻聽得轟轟轟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就是幽州九鎮的家將?”
沈楠負手而立,眼眸隨意掃視而去,就見得一道道人影縱橫於罡氣之中,時而拳腳迸發便蕩開層層漣漪,衝天血氣、兵戈煞氣、霸烈罡氣在這一刻為之綻放。
這就是幽州九鎮調回來的四千多家將。
這些家將無愧是幽州九鎮傾儘全力培養的,就境界而言,這四千人竟是無一人低於五品層次,甚至就連三品層次的也不在少數,也就是二品、一品層次的略微低一些,至於說十境層次的天人,這種已經不能算是家將,而是真正的武將。
沈楠並未將其調回來,而是任由拓跋菩薩、冉閔、張遼等人統帥。
以他們能力自然能夠壓得住那些十境層次的將領。
甚至就算是幽州九鎮的家將也並非儘數調遣回來,但凡管轄數千、萬人級彆的將領皆是留在幽州九鎮統籌大軍。
畢竟中層將領的重要性,沈楠也是知曉的。
商鞅、李斯、高力士等人皆是伴隨左右。
商鞅亦是麵色認真的看著這些家將,這些人也是日後執金吾的根基所在,至於說那種忠誠於幽州九鎮的思想,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調整,更何況真要有冥頑不靈之人,自有月神、東君的陰陽術法出手:“以這些人為根基,當是能夠重新樹立律法之森嚴,更何況還有袁帥的鎮魔司協助。”
南疆之戰。
沈楠冊封袁天罡為大奉鎮魔司統帥,如今九州的鎮魔司高手皆是在其麾下。
他亦是知曉一些情況:“袁天罡似是也打算重新整頓鎮魔司,亦是打算將不良人擴張至各地,日後執金吾跟袁天罡所掌握的鎮魔司、不良人可加強聯係。”
大奉八百年。
鎮魔司雖依舊還是各州的武力擔當,但就凶名跟真正權柄已是有些落後。
便如同川州的屠赦那般。
鎮魔司的一個個鎮魔大將已不是那麼單純,他們亦是需要整頓一番。
不良人方麵。
袁天罡亦是沒有放棄的打算,而是依舊以天罡三十六校尉為首,在鎮魔司內部重新設立了一個不良人的衙門,以此來監視各地鎮魔司之人,亦是在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便能夠以三十六天罡為核心前往各州鎮魔司支援。
在沈楠的計劃之中。
執金吾、禦馬監、不良人、鎮魔司這些衙門當是情報互通。
亦是起到一個相扶相助的作用。
尤其是禦馬監的問題,日後沈楠徹底一統天下之後,禦馬監很可能也要重新拆分起來,畢竟目前禦馬監已然是太過龐然,僅隻是目前的幽州、川州、南疆、雍州的禦馬監恐怕就有不下數十萬人的規模,更不要說接下來裁撤豐州、雲州、劍州等地後。
這是必然要有所限製的,也是要明確禦馬監的權柄。
商鞅點頭:“臣知曉。”
沈楠微微頷首,他看向一側的高力士:“清和宮的丹藥要儘快提供給幽州的牙將,天工院的鎧甲兵刃也需催促一二,另外在幽州、劍州、豐州等地開始募兵,朕要讓幽州的精銳恢複到昔日的兩百萬精銳。”
幽州冰狼城如今有國運籠罩,若是再有清和宮的丹藥跟天工院的鎧甲兵刃輔佐。
這些人日後自會迅速成長起來。
而且一旦徹底覆滅蠻莽,沈楠就要考慮如何駐守這些地方的事情。
因而幽州目前的精銳數量肯定是遠遠不夠的,最起碼要重新充實至兩百萬精銳!
高力士在一側恭順的記下。
沈楠說道:“糧草方麵可還夠?”
銀兩方麵自是無須多說,哪怕是國子監的建立會消耗不少銀兩,再加上幽州九鎮的丹藥、鎧甲、兵刃也需要一些花費,但以內帑如今十三億兩白銀的數量自是足夠的,更何況還有南疆即將運送回來的三十七億現銀。
沒錯,這就是目前王陽明跟姚明誌等人統計回來的粗略數字。
南疆僅僅隻是現銀就已達到恐怖的三十七億。
更不要說無數的珍稀財寶以及整個南疆的良田、礦山、商鋪,那必是一個更為驚人的天文數字。
這也就是覆滅一國的好處了。
高力士說道:“萬三千已是全力調動各地的糧草運往幽州,江州、豐州以及其他州府的各大世家也是表現的極為溫順,他們皆是開始將糧草運往幽州,以大奉的耕地數量而言,糧草絕對是足夠的,隻是”
“近些時日幽州附近的州城糧價有所攀升。”
沈楠要對蠻莽妖族動手,大奉跟蠻莽妖族的全麵決戰亦是沒有多少時日。
這件事是誰都能看出來的。
幽州附近的州城糧價隻是有所攀升,已是這些人收斂的結果了。
沈楠淡然一笑:“若是糧價攀升至五成以上,就讓賈詡再解決憐生教叛亂後,走一趟便是,想來也能再度收獲不少”
莫說區區商賈,就連儒家、佛門這些大勢力,如今也唯有戰戰兢兢。
沈楠自是不可能將這些人放在眼裡。
隻不過就在這時。
韓生宣卻是走了過來,他低聲說出了儒家、佛門的動靜。
沈楠聞言就是眼眸冷下來:“逼宮?他們以為朕是什麼人?”
“還有佛門想要置身事外?”
“他們也是癡心妄想。”
這次憐生教的起義,謀劃極多,但最為重要的就是削弱儒家跟佛門。
商鞅此前所提出的變法之策之中。
可是有一個針對佛門的律法——度牒法。
沈楠怎麼可能讓佛門置身事外,安心看戲:“朕記得憐生教的信徒之中有一人為佛門高僧?”
“讓賈詡跟葉紅魚動一動,將佛門也拉下水。”
“至於說逼宮”
他嗤笑一聲:“朕倒是要看看儒家能怎麼做?”
高力士低頭稱諾。
沈楠則是看向商鞅吩咐道:“儘管收攏這些人,執金吾也必須要迅速朝著雲州、豐州、劍州地界鋪開,朕要在平亂之時,將這三州的貪官汙吏清洗一番。”
商鞅、李斯:“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