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純潔的金錢關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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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櫻沒約陳奇,是陳奇主動給她打了電話,說有事想跟她談談。

路櫻叫他來草堂。

兩人坐在客廳,陳奇安靜片刻:“我以為你會拒絕見我。”

“不會,”路櫻老實道,“我準備了電棍,如果你敢傷害我,我就電死你。”

她晃了晃身邊的電棍,示意她沒開玩笑。

“”

陳奇沒忍住,猝不及防地笑出聲。

路櫻覺得這些男人都是有病,她在恐嚇和警告哎,都笑個屁啊!

“對不起,”半晌,陳奇輕咳,“我有病。”

路櫻:“你知道就好。”

不像隔壁那個,完全沒有自知之明。

陳奇望著她:“我聽說,金莓莓回老家了。”

“嗯。”

“你”陳奇猶豫,“怎麼不報警抓她。”

路櫻:“是你弟弟綁的我。”

報警抓金莓莓?有證據嗎?陳正願意指證她嗎?

不會的。

路櫻到底沒出事,平平安安地回來了。

陳奇正色:“我知道對不起很虛偽,是我沒勸住他”

路櫻:“一人做事一人當,你”

說到這,她蹙眉,捕捉到某一點,錯愕:“你提前知道他要綁我?”

否則,哪有“沒勸住”這一說。

“”陳奇頓了頓,“你知道多少?”

聽語氣,路櫻似乎並不知道完整的經過。

路櫻:“你弟被金莓莓的爸媽收養過,金莓莓跟我不和,就讓你弟把我綁了。”

就這。

陳奇沉默下去。

這恐怕是金北周給她的答案,刨除掉深層複雜的原因,給了她一個非常直白、容易接受的交代。

路櫻性子跳脫直接,離不開金北周的嗬護。

她不知道金老爺子在其中的盤算。

也不知道陳奇在此事中的作用。

更不知道那兩個小孩是陳奇安排去的。

難怪還願意放他進草堂。

“陳奇,我把你當朋友,”路櫻握著電棍,“如果你跟金莓莓是朋友,那咱們就不是一路人”

陳奇嘴巴動了動。

他在“朋友”二字中打轉,甚至無法告訴她,他來北城的目的,是為了破壞她的婚姻,是為了帶走自家少主。

許多話縈繞在嘴邊,陳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跟她不是朋友,”他鬼使神差,解釋,“我不認識她。”

路櫻眼中的戒備稍微散掉一些:“那就好,你繼續說。”

陳奇喉嚨莫名發苦:“金總生日宴那天,他早早就到現場了,我聽見他跟老太太交待要去找你,結果金家老太太和一群長輩拖住他,讓他接待下賓客,又說還有大事要宣布。”

所謂的大事,就是金莓莓的身孕。

金北周被纏住手腳,隻能推遲去機場的時間。

就在這時,金北周接到了她的求救電話。

“我想,金莓莓選擇公布有孕,”陳奇說,“大概就是為了拖住他,為陳正那邊留出時間。”

既然借大事由頭拖住金北周,那就得給件大事。

就算對金北周來說不算大事,但對金家、對其他賓客來說算是重磅了。

陳奇:“接到你的電話後,金總嘴上說著不信,但一秒都沒耽擱,急匆匆地走了,連行李箱都沒拿,落在了生日宴會場。”

兩邊人為刻意製造的危險和誤會,造成當事人雙方的認知差異,連解釋都無法自洽。

路櫻:“你跟金北周是朋友?”

“”陳奇歎息,“我不是在幫他說話,隻是作為目擊者,如實描述。”

“那你勸你弟是怎麼回事,”路櫻問,“他提前告訴過你?”

陳奇抿唇。

張媽匆匆進來,表情無語:“隔壁的來咱們家借蔥。”

路櫻:“您決定就好。”

這麼點小事。

“我叫他直接拔,”張媽說,“他堅持讓我過來經過你的允許。”

“”路櫻忍了忍,“我允許了。”

張媽點頭。

客廳重新恢複安靜。

路櫻看向陳奇,等他的回複。

落日熔金,在客廳大片大片鋪開。

陳奇恍惚:“我”

話剛出口,張媽再次進來:“來借鹽。”

“”路櫻咬咬牙,“允許了。”

張媽點頭。

陳奇神色難以名狀。

路櫻:“你說啊。”

“要不,”陳奇遲疑,“再等下。”

果不其然,張媽第三次進來:“借醬油。”

路櫻惱了:“陳奇你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好。”

金北周倚在雕花鐵門旁邊,身形高瘦清雋,一張臉妖孽似的,直勾勾盯住她。

“蔥,鹽,醬油,”路櫻挺著肚子站好,“還要借什麼?”

金北周唇一勾:“借什麼都給?”

路櫻:“你想得美。”

“聊什麼呢,”金北周往她身後瞥,“鄰居借蔥這麼大的事都不出來親自招待。”

“”路櫻深吸一口氣,“還、要、借、什、麼!”

金北周:“菜燒多了,借張嘴。”

路櫻:“陳奇是我的客人,你要請,換個時間。”

“誰請他,”金北周沒好氣,“我要我女兒陪。”

路櫻下巴抬高,滿臉驕矜:“去拿刀,剖走歸你”

話沒說完,男人一隻手狠狠捂住她嘴。

“這麼血腥的話能讓女兒聽見?”

路櫻甩掉他手:“臭不要臉的事你都能乾,血腥的話又有什麼不能聽?”

“”金北周氣的胸膛起伏,“我要借雞蛋!”

路櫻:“一次說完!”

金北周:“一包冰糖一包白糖兩雙筷子一隻鍋鏟”

路櫻點開手機,當著他麵撥通物業電話:“幫我報警,有人來我家搶劫。”

金北周:“”

場麵短暫的沉默。

熱乎乎的風從兩人之間刮過。

不知哪一刻,金北周寬肩輕輕抖了下,臉彆到一邊,喉結隨著低悶的笑輕微滑動。

這可怎麼好,這小祖宗把他魂都勾跑了,隻有在她麵前他才有想笑的衝動。

路櫻條件反射地掐住他手臂皮肉,狠狠擰了一圈。

“嘶,”男人委屈,“你這動作不覺得太曖昧了嗎?”

路櫻甩甩手,擰的她指甲疼:“我們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忘了!”

金北周摩挲被她掐紅的皮膚:“沒忘。”

“那你說,”路櫻沒了耐心,“到底什麼關係?”

金北周思考兩秒,吐字:“純潔的、一點曖昧都沒有的,金錢往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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