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青梅竹馬對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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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闖真想嘲笑一句——看吧,你老婆不要你嘍。

就是沒敢。

彆看他喝多了,胡闖照樣乾不過他。

怕路櫻不願接收,胡闖搶了焦安的車鑰匙,讓前台找了個代駕,跟著金北周一塊去了。

司機目不轉睛往草堂開。

車內彌漫著酒精味。

胡闖想拍金北周的肩,結果被他提前察覺到,一巴掌打了下去。

“臥槽你對我好點!”胡闖罵罵咧咧,“你就是不知好歹妹妹才生你氣,要有個姑娘數十年如一日的這樣對待我,我能跪下舔她腳”

金北周闔目養神。

街景燈光掃射進車內,明明滅滅,男人一張骨相優越到極致的臉抬高,凸起的喉骨勾勒出脖頸性感的線條。

胡闖盯著他造孽的臉,歎:“珍愛生命,遠離摩羯男。”

金北周冷冰冰:“閉嘴。”

“兄弟我最近研究星座,頗有點心得,”胡闖兀自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典範你知道是哪個星座不?”

沒人理他。

胡闖繼續道:“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們小櫻櫻啊”

話說一半,金北周緩緩睜眼,跟他目光對上。

“行,喜歡!”胡闖不情願改口,“但跟櫻櫻一比,你稍顯遜色。”

這點是事實,人儘皆知。

胡闖打算將知心大哥哥做到底:“什麼粥,櫻櫻還會煮粥了?”

提到這個,金北周臉一扭,醉酒後的負氣:“她給狗吃了!”

“”胡闖好奇,“這都多少年的事了,你可真記仇。”

金北周:“我今天才知道!”

路櫻來看他時,就帶了張不及格的試卷,還一副吞吞吐吐的心虛樣,金北周隨意兩句,就套出她考試時忘記帶筆,跟人借筆就耽誤了好長一段時間。

當時金北周真有點惱,問她想不想跟自己考一所大學。

路櫻磨蹭半晌,憋了句:“非要上同一所嗎?”

金北周氣懵了。

合著她不想?

“我覺得咱們差距有點大,”路櫻吭哧,“學渣努努力就能跟上學霸都是小說裡的事,而且我外公說了,我以後在他膝前儘孝就行,他會幫我安排好一切”

金北周眼皮一撩,冷淡:“你但凡爭氣點,外公至於這麼說嗎?”

路櫻倏地閉了嘴。

察覺到那話似乎重了,金北周抿了抿唇角:“手怎麼傷了?”

路櫻心慌,連忙將手揣進口袋。

“過來,”金北周伸手,“幫你上藥。”

路櫻的喜怒哀樂都格外鮮明,瞬間眉開眼笑,不客氣地坐到他病床上,要上藥要吃水果甚至還想在他這邊睡一會。

隻是沒睡成。

金莓莓拎著奶奶煮的藥膳來了。

路櫻一見她就沒好臉,提著書包要走,金北周扣住她腕:“幫你改完試卷再走。”

“不了,”路櫻板臉,“你好好養傷吧,再傷一次,我該換人幫我補課了。”

金北周耐著性子:“醫院花壇有貓,要擼嗎?”

路櫻猶豫幾秒,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車子到草堂停下。

“妹妹可真好哄啊,”胡闖喃道,“我說兄弟,外公的病,不是你乾的吧,不然我都想象不出來妹妹現在的轉變是為了什麼。”

這姑娘多好哄啊,能鬨成這樣,外公必定是金北周害的。

金北周表麵看不出醉了,隻是走路偶爾打飄。

胡闖幫他按門鈴。

冷風烈烈,金北周視線盯著暖房,他準備路櫻不讓他進,他就去睡暖房。

“我不會像你一樣。”他突如其來一句。

胡闖沒聽清:“什麼?”

金北周看向他:“我有老婆。”

“?”

“你,”金北周吐字,“單身狗。”

“”

沉默。

兩人互瞪片刻,胡闖開始砸門,一邊砸一邊吼:“妹妹你再不出來,我就死給你看!”

話剛落,門就從內打開了。

路櫻應該是在洗澡,穿了件睡袍,頭發用濕發帽裹住,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我不管了,”胡闖悲憤道,“這狗是你老公,你自己看著辦!”

說罷,胡闖還用力推了金北周一把。

男人被他推得踉蹌。

路櫻來不及躲,迎麵撞進男人懷裡,酒精挾著他身上熟悉的皂莢香撲進呼吸,路櫻下意識踹了他兩腳,急急退開。

胡闖走得大義凜然,還好心地將門從外帶上。

金北周險些沒站穩,懷裡空落落的,他不舒服:“你踢我?”

“你不能在我家,”路櫻忍了忍,“你出去。”

金北周眼神發直,聚焦在她臉龐:“我要我的粥。”

“什麼粥?”

“被狗喝掉的粥,”金北周高高大大地站著,“肉糜粥。”

路櫻不耐:“那你去找狗要!”

金北周舔唇,似乎想笑:“彆罵自己。”

“”路櫻拿著手機,點開,“我幫你叫司機。”

金北周眼睫動了下,像是對她手機極為不滿,劈手給她拿走:“你彆想當著我麵跟他有聯係。”

路櫻沒表情:“還我。”

“老婆我餓了,”金北周將手背在身後,“要吃肉糜粥。”

路櫻忍無可忍,趿著拖鞋走到客廳,彎腰抓了包狗糧扔過去。

金北周低眼,打量一會。

大概不爽自己口糧被分,飛寶繞著他鞋子打轉,奶聲奶調的汪著。

金北周挑眉:“喊爸。”

路櫻眼皮跳了下。

金北周乾脆半蹲,手掌攤開,讓飛寶趴他掌心:“爸。”

飛寶:“汪。”

金北周:“爸爸。”

飛寶:“汪。”

金北周冷不丁笑了聲:“你這個‘汪’不是‘誒’對吧?”

飛寶剛滿月,在他掌心小小一隻,像個玩寵。

路櫻是不想跟金北周撕破臉的,即便離婚,也是想好聚好散。

或許是她現實,思考問題不如以前隨著性子來。

金家勢大,金北周管著金家橫跨黑白兩道的產業,性子最是混蛋,而路櫻生於北城,長於北城,外公留下的棋院和媽媽留下的藝術館都在北城。

她怕金北周犯起病來,拿棋院和藝術館開刀。

最好是金家長輩逼他跟自己離,興許路櫻還能拿到一筆補償。

“金北周。”路櫻望著燈下跟狗玩的男人。

男人抬頭,臉頰英俊逼人:“嗯?”

路櫻開始懷柔:“咱們是青梅竹馬對嗎?”

“”金北周頓住,長眸肉眼可見的溫柔,“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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