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吃錢的文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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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你從前並不喜歡看這些?”雲昭把書重新放回到書箱,“怎麼突然又喜歡上了?”

“不是突然喜歡上的。”謝懷卿把書箱的蓋子重新合上,“我從沒有喜歡過。”

隻這一句話,雲昭就猜到了原因。

“因為我嗎?”雲昭用雙手捧起謝懷卿的臉,指腹劃過他的臉頰,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額頭,“是因為我嗎?”

“是。”謝懷卿此刻絲毫不隱藏心中的所思所想,“我想看看你從前都在看什麼話本子。”

從那些話本子裡,找尋關於她的記憶。

雲昭聽到這句回答,無聲的撲過去抱住了謝懷卿。

三年前的雲昭,低估了謝懷卿的喜歡。

好在,現在知道的還不算晚。

雲昭撲過來的一瞬間,謝懷卿就下意識將人抱在懷中,埋首在她的肩上。

這種擁抱,始終讓他沉迷。

趕往文縣的這兩天,謝懷卿和雲昭坐在馬車裡,說了很多很多的話。

從天南講到地北,從冷宮談到如今。

之前礙於雲昭是男子身份而不敢表明心意的謝懷卿,此刻像是被開了水閘一樣,通通都倒豆子一般的說了出來。

暗戀是一個人的事情,一切都隻能藏在心底,不能說出口。

相愛是兩個人的事情,可以把心裡的話一一說給心上人聽。

他們現在是後者。

馬車停在文縣城門口的時候,站在城門口的守門士卒將他們的馬車給攔了下來。

暗一看著士卒攤開的手,故作不懂的詢問:“這是何意?”

士卒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又做了一個代表錢的動作,“想要進城,路引呢?”

“這是路引。”暗二湊過來把路引遞了上去,露出一個溫和無害的笑容,“你看看。”

士卒見他們真的隻給了路引,麵上流露出不耐。

他直接把路引甩到暗二的懷裡,擺了擺手,“你這路引不對,改天再進城吧。”

暗二低頭看著手中的路引,眉頭緊皺。

刑部尚書親自給蓋過章的路引,竟然進不去一個小小的文縣。

暗一拿出二兩銀子又連同路引重新遞給士卒,“剛剛拿錯了,這份應該是對的。”

士卒掂量了一下手中銀子的分量,這才喜笑顏開的把路引還給暗一,“這次的對了,進去吧。”

暗一和那士卒之間的舉動並不隱秘,可在場的路人卻早就已經熟視無睹了。

排隊等著進城的路人,手裡或多或少都拿著一些銀錢。

穿著好些的拿銀子,身上衣服帶著補丁的捏著銅板。

雲昭掀開簾子,映入眼簾的就是這麼一幕。

進城竟然還要排隊給這些守城的士卒交錢!

光是看到這一幕,雲昭的眼眸中就染上了冷意,看向那士卒的眼神是十足十的不善。

“看什麼看!”另一個士卒正巧看到了這一幕,用手中沒有出鞘的刀指了指雲昭,態度惡劣。

暗二聽到那士卒的聲音,立刻閃身到馬車邊,護住身後的馬車,“我家……夫人隻是看了看外麵的景色,你吼什麼?”

暗二想起這次他們是隱藏了身份進城的,對雲昭的稱呼改成了夫人。

“你家夫人那是看景色嗎?”士卒伸出手,示意般的看向暗二,態度依舊惡劣到不行,“三個子兒!”

士卒在這文縣橫行霸道慣了。

之前因為來了一批從京城來的大官,他們可是一連老實了好幾天。

現在趁著那批人去了文縣的村子裡,他們幾個就想趁著這個機會狠狠撈上一筆!

這馬車價格不菲,馬也是上好的馬匹,士卒隻是想借此機會多撈一筆。

暗二從荷包裡拿出三兩銀子遞給士卒,語氣加重,“可要好好收著啊。”

這些士卒就像是狗聞到了肉骨頭一樣,一個個都跑了過來,故意挑刺要銀子,顯然是把他們當成了肥羊,想要輪番宰一遍。

暗一和暗二都一一給了,並暗暗記住了這些人的臉。

仔細算下來,進這小小的文縣城門,竟然需要二十多兩銀子!

雲昭這一年多來都生活在三清縣,對明州其他各縣的情況都不怎麼了解。

但在半年前她來過一次文縣。

那時候的文縣治下嚴謹,守城的士卒儘心儘責。

不過半年時間,為何就變成了今日這種局麵?!

“去雲來客棧。”雲昭掀起簾子對駕車的暗一暗二說:“穿過這條路往東走,就能看到。”

安排好後,雲昭又同謝懷卿解釋:“雲來客棧是我義父的胞弟所開,他或許知道些消息。”

雲陽書院的院長就是雲昭的義父。

雲院長的弟弟雲善鶴不喜讀書喜歡做生意。

他的生意遍布明州城,雖然比不上吳家,但也不差。

雲善鶴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常年和妻兒生活的文縣,家就在雲來客棧的後巷裡。

馬車停在雲來客棧,租了四個上好的廂房。

暗一和暗二忙著清理行李,雲昭和謝懷卿則去後院找雲善鶴。

一聲門響,門裡的狗開始狂叫,引來了院子裡的人。

門從裡麵打開,站在門口的是一個青年人。

他穿著一身樸素的黑色短衫,麵容卻很白皙,看起來是一個文雅的青年人。

這青年人就是雲善鶴。

“小昭?”雲善鶴視線一轉看到雲昭身邊站著的人,神色突然一變。

雲昭和謝懷卿都同時察覺到了雲善鶴的神色不對。

“進來說吧。”雲善鶴把門打開,讓他們進來。

等到門關上後,雲善鶴確保四周無人,這才對著謝懷卿行禮,“文縣暗衛首領暗文見過主子。”

所有暗衛首領都是暗十和暗九選的。

三年前進暗衛營的暗衛需要記住雲昭和謝懷卿兩人的畫像。

這三年內進暗衛營的暗衛都需要記住謝懷卿的畫像,防止認腰牌不認人被其他人鑽了空子。

雲善鶴恰好就是三年前進的暗衛營,隻記過謝懷卿一人的畫像。

“先起來吧。”謝懷卿握住雲昭的手,對雲善鶴說道:“這裡沒有什麼主子,隻有兩個前來文縣找走失外甥女的商人夫妻。”

雲善鶴欲言又止的看向雲昭,“小昭,你也是暗衛?”

雲善鶴記得,她是自家兄長一年前收的義女。

平日裡她都住在三清縣,偶爾去雲陽書院教書。

難不成她也是暗衛營默默安插到三清縣的暗衛?

“我不是。”雲昭如實相告,“我是那個去世的雲樘。”

雲善鶴大腦開始宕機:“???”

雲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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