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能不能保住大周,全靠您和夫人了。”
“雲將軍,求求您了,若是能保住大周,您就是大周的恩人……”
“雲將軍,我們給您跪下了……”
有人起頭,大臣們紛紛跪倒在了雲正青麵前。
雲知硯很不喜歡他們這種做派,不排除這些朝廷重臣有為國家考慮,但逼迫父親也是真的。
“你們逼我爹做什麼,你們應該去問宸王,若是宸王不答應聯姻,你們還能按著他的頭與那位東陵國公主交配不成!爹,我們走。”
雲知硯拉著雲正青便向外走。
他二人本來已經在苗疆邊城了,但接到消息宸王被敵軍俘虜,還遞來消息要和親。
雲正青得知女兒雲扶在苗疆暫時不會有危險,隻是出不了苗疆而已,更何況小四雲知瀾在那裡陪著她,他二人便日夜兼程又趕回了京城。
出了皇宮,上了將軍府的馬車,雲正青歎了口氣,“硯兒,沒有彆的辦法了,隻能如此了……”
雲知硯想到妹妹為了生下孩子九死一生,若是回來,夫君又跑了,那真的…
“爹,不行,若是東陵國君敢來,他休想活著離開大周……”
這一切都是他們惹出來的,若不是他們,齊君燁也不會受傷昏迷,妹妹也不會因擔憂他,而動胎氣難產。
而南晉國更不會聞著味也打了過來。
他們也恐怕早就將妹妹給帶出來了。
這一切都是東陵國國君與他那個貼上來的女兒啊。
“硯兒,你不要衝動行事!東陵國大軍現如今還在虎視眈眈,我們大周已經連著失了五城,若再這樣下去,大周真的會亡國的。
更何況,現在有些百姓們不知被誰煽動的已經在罵扶兒了,若是邊關再失守,你妹妹她……就真的被人編排成大周的千古罪人了!”
雲正青說完,馬車上陷入一片寂靜。
雲知硯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可是他不甘心啊。
到了將軍府,二人立即收起那副愁眉苦臉,愁便讓他們自己愁吧,不能再帶給家裡女人。
雲霄見雲正青回來,趕忙喊道:“祖父,你快過來看看,妹妹她太調皮了,都已經會翻身了。”
雲正青走了過去,見外孫女躺在床上攢足了勁想要翻過來,最後還真被她給翻過來了。
他也忍不住笑了,“這丫頭好調皮,一點都不像她娘。”
但又忍不住心酸起來,這孩子從出生,爹娘都不在身邊,現如今連個名字都沒有。
因孩子愛笑,一逗就樂,劉氏便給她起了個乳名叫笑笑。
雲知硯也走過來道:“是啊,她娘小時候可乖了呢。”
家裡現如今唯一開心的事,便是看到孩子們無憂無慮的,一日日的長大。
劉氏見丈夫雖然在笑,但眉目間的那一抹憂愁,她又怎能不懂。
他們不說她也知道,女婿被東陵國抓了去,逼著他娶東陵的公主。
……
一日日的過去,在笑笑百日時,東陵國國君楚琰來到了京城。
楚琰之所以這麼自信敢親自來大周的京城,那也是因為東陵的大軍駐紮在大周的邊城,形成了強大的威懾力。
隻要他一聲令下,東陵的大軍便會迅速行動,對大周施加壓力,甚至發動軍事進攻。
更何況,東陵國還抓了這麼多大周的將士,他相信大周皇帝為那些將士考慮,在麵對他時也不得不謹慎行事,以免大周再引來更嚴重的損失。
再一個,宸王還在他們手上。
朝堂之上,百官肅立,氣氛很是沉重。
殿外雖鐘鼓齊鳴,禮樂悠揚,但所有人的麵色都不太好看,隻因今日是幾十年來大周國最恥辱的一日。
雲知禮端坐於龍椅之上,身著明黃色龍袍,頭戴冠冕,眉頭緊蹙,緊緊盯著殿門方向。
“東陵國國君到!”
外麵太監的一聲高喊,就見東陵國國君楚琰一襲玄色錦袍,步履從容,氣度非凡,緩緩走進殿中。
雖身處異國朝堂,卻毫無懼色,反而帶著幾分從容與自信。他身後跟著數名東陵使臣,皆身著華服,神情傲慢。
其中一位女子穿著打扮,讓人一眼便能確認,正是東陵國的公主。
雖她白色麵紗遮麵,但那雙眸子格外眼熟,雲知禮確定他在哪裡見過此人。
雲知禮雖不情願,但皇叔在他手上,他還是站起迎了上來,“東陵國君遠道前來我國做客,歡迎歡迎。”
東陵國君打量了雲知禮一番,見他二十歲上下,長相也不錯,他早先便打聽過了,他雖在鄉野長大,但治國方麵比他的父王更勝一籌。
隻可惜,他繼位時沒有趕上好時候,大周國多地乾旱,儘管如此,大周還是贏了南晉國。
若不是他們東陵的公主在大周受儘委屈,他也不會逼迫這個年輕皇帝。
“國君,不知我皇叔在何處?”
楚琰笑笑,“大周皇帝莫急,宸王他還好好的活著。本君既來了,便會在這裡待上些時日,怎麼說這裡也是本君女兒的故鄉,你說是吧?兩國聯姻之事畢竟是大事,我們可以慢慢商議。
好了,本君的悅安公主累了,今日隻是告訴大周皇帝本君來了,待我們歇夠了,再做商議吧。”
不等雲知禮再說什麼,楚琰抬腳就往殿外走,其行為太過我行我素,實在讓人火大。
儘管在自己的地盤上,但他們也隻能忍著,誰讓他們是東陵的手下敗將。
且要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說不準把他們給伺候好了,楚琰一個高興,便放了宸王。
但由誰去招待東陵國君,雲知禮犯了難。
他本意是想讓三哥去,但東陵公主與妹妹興許有過節,若是知道三哥的身份,定然會難為他。
雲知禮看向武定侯,“常愛卿,招待東陵國國君之事,便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