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忍不住問道:“陛下這是何意?”
雲知禮笑笑,“看來徐公子不太了解自己的枕邊人啊。不過沒關係,你不了解你的枕邊人,但朕很是了解長寧郡主。”
徐逸一頓,突然反應過來,是啊,傳言鎮國公主雲扶與長寧郡主自小一同長大,是很好的閨中姐妹。
而陛下也是在雲家長大的,這不等於皇上與長寧郡主……,那確實很熟。
“陛下,您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蒙騙了。”
雲知禮笑看著徐逸,“她蒙騙朕什麼了?朕確實知道長寧郡主很愛打人啊,朕也是自幼被她追著打到大的。”
殿中之人聞言全都屏住了呼吸。
什麼?皇上自幼被長寧郡主追著打?那皇上今日喚她來,怕也是秋後算賬的吧。
常依依心中又是一陣竊喜:常清清,你今日死定了。
“不過,她打朕,朕承認,確實是朕的錯,每次都是朕先去招惹長寧郡主,是朕該打。至於朕做了什麼事,就不跟各位解釋了。”
雲知禮看向常清清,“朕先在這裡給長寧郡主賠禮道歉了,是朕幼時不懂事,還望長寧郡主見諒。”
常清清看了雲知禮一眼,懷疑他是不是憋著什麼壞,今日怎麼突然給她道歉了。
“臣當不起。”
常依依此時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雲知禮眸子一厲,看向常依依:“常五姑娘,你又是因何招惹了長寧郡主?快說!”
常依依輕輕啜泣,“回皇上,臣婦沒有……”
她看了一眼徐逸,眼眸含淚,欲落不落。
徐逸此時也有些不服,看到常依依這般,便更加不服了。
“皇上,您不能因為與長寧郡主一同長大,就包庇於她,在下不服。”
雲知禮輕輕一笑,“不服是嗎?那朕今日便讓你心服口服。來人,傳證人。”
武定侯府的下人來了六人。
全都是二房的下人。
“說,今日若有一句謊言,全部亂棍打死!”
其中一位下人瑟瑟縮縮道:“陛下,不是奴婢不說實話,若是奴婢說了實話,回去後二夫人怪罪,說不定也是個死的下場。我們說與不說,橫豎都是個死。”
武定侯道:“不必,若是你們將今日所看到的在陛下麵前說清楚,回去後,本侯可以將賣身契撕毀,讓你們恢複良籍。”
那些下人磕頭,“我們說,我們都說。但我們不要離開侯府,我們要離開二房。隻要不讓我們在二房伺候,侯爺讓我們去哪裡當差都行。”
他們自是不想離開侯府的。
離開了侯府,又能去哪裡找這麼好的差事。
吃得好穿得好,還有工錢拿。
常侯爺點頭,“允。”
“好,我們都說。回皇上,是五姑娘先挑釁四姑娘的,四姑娘本來好好的在後花園練武,五姑娘聽說後,非要去侯府後花園逛逛。
五姑娘說四姑娘粗鄙,說她嫁不出去,定是在軍營之中與那些男人廝混,早就被破了身子,是玩爛了的破爛貨,難怪嫁不出去,還將侯府的聲譽都玷汙了。”
“對,五姑娘還說大爺與二爺,就是四姑娘給克死的。若不是大爺二爺丟了命,她怎能做長寧郡主十幾年。”
“是,五姑娘還說,小時候怕四姑娘,但現在她嫁入了英國公府,她可不怕四姑娘,她這輩子都要壓四姑娘一頭。
還說四姑娘的父親襲了爵又怎麼樣,她日後會讓侯爺的爵位做不成,長寧郡主的封號被褫奪,讓她顏麵掃地……”
“奴婢上次聽到二夫人與五姑娘的對話,外麵關於四姑娘不好的流言,是五姑娘有意散播……”
………
雲知禮麵色越來越難看。
不僅雲知禮,就連齊君燁的麵色都很黑,“哦?本王竟不知常五姑娘如此通天,身在京中竟能看到南境軍營之事。
本王的王妃與長寧郡主一同在軍營參軍,你這麼說,也是意指本王的王妃嘍?還是在說本王這個主帥治軍不嚴?”
常依依呼吸一窒:“臣婦不敢,臣婦不敢。”
雲知禮一拳砸在案桌上,“朕看常五姑娘敢的很。來人,將常五姑娘拖下去,杖責五十。”
高公公帶人上前,“將常五姑娘帶下去。”
常依依大驚失色,“皇上饒命,臣女不敢了,臣女不敢了,夫君救我,爹娘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