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扶解釋道:“桑姐姐,這些都是局勢所迫。不止二哥,當初三哥與三嫂也是,他隻能裝作與三嫂不認識,讓三嫂傷心了好久,好在三嫂相信他。
還有我,我與王爺兩情相悅,被皇上賜婚為中宮皇後,擺脫後才嫁給了他。
今日二哥下朝回來,我會讓他將婚事給退了。”
雲扶心中埋怨雲知彰,這幾日早就該與慶陽公主說清楚了,怎麼這般磨磨唧唧,這不像是二哥的性子啊。
桑牧也跟著勸道:“是啊妹妹,雲公子是被迫的,這些日子可以看出,他對你是真心的,並不是單純為了報恩,你就彆再傻了妹妹。”
桑榆聞言,隻覺活在高門的無奈,竟連自己的親事都這般曲折。
但鄉下還不是一樣,特彆是女兒家,更是沒有自由。
她也是被迫差點嫁了。
好想回到十四歲那年,她照料雲大哥那一個多月,是她過得最開心的日子。
他為了逗自己開心,在院中耍劍,居然將傷口給撕裂了,傷勢又嚴重了許多。
他說,最後悔的是,當初沒有同意在劍上做裝飾,若他安了寶石,便可以摳下來送給她換錢,也好度過難關。
桑榆摸上自己的臉。
她的臉真的會好嗎?
那個嬤嬤罵得沒錯,她是醜陋的無鹽女。
現在被笑話的人是她,若是她真的同意了這門親事,怕是被恥笑的就是雲二哥了。
雲扶也看向桑榆,“呀,桑姐姐臉上的傷疤,確實淡了很多。”
桑榆忙問,“有嗎?雲扶妹妹不是哄民女的?”
雲扶:“有啊,真的有,桑姐姐整日的看,怕是看不出什麼。我能保證,確實淡了許多。”
桑榆臉上的傷疤主要是時間太久了,且由於傷口太深,皮肉有些外翻,若是想全好,確實需要些時日。
桑牧也道:“是啊妹妹,真是淡了好多了。”
桑榆來到銅鏡前,這下連她自己都覺得淡了許多。
可這傷疤即便好了,她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雲扶:“待我回去差人送一套香雲莊售賣的胭脂水粉給桑姐姐,保證桑姐姐日後的皮膚會白上許多。
你不知道,在南境時我們整日操練風吹日曬,我、常清清與江晚吟,也就是我們三位一同被封為女將軍的另外兩個女子,剛結束戰役時的皮膚糙的沒眼看,又黑又糙,幸虧用了香雲莊的水粉護膚,這才好多了。
那些東西也是我四哥研製出來的,我四哥可厲害了,他可是丹元子神醫的徒弟。”
桑榆也不吝誇獎道:“四公子可真厲害。”
“是啊,我其他四位哥哥也都很厲害,大嫂人也很好,我爹娘為人也和善。
我敢說,在整個大周國,都找不到第二個我們這樣的人家了,桑姐姐真的不考慮下我二哥嗎?”
雲扶很極力的想把雲知彰給推銷出去。
桑榆驚訝看向雲扶,“雲妹妹不怕我是為了攀附權貴,才答應這門親事的嗎?”
雲扶搖頭,笑著道:“桑姐姐不會,當年我二哥參軍時,可沒告訴你他的身份,你還不是救了。
早些年間,我二哥給你留的地址,你若是想挾恩,早就找上門來了。
我明明在桑姐姐眼裡看出,你是喜歡我二哥的,為何就不能答應他呢?真的願意眼睜睜的瞧著他娶彆人?”
雲扶取出帕子佯裝抹了抹眼淚,“我娘,因為我二哥的親事,都病倒了。”
雲扶說著,便低低哭泣了起來。
桑榆一急,問道:“伯母怎麼了?”
雲扶佯裝將眼淚擦乾,“她現在沒事了,就是前幾日,因為二哥的親事,她著急上火便昏倒了。二哥一日不成婚,三哥四哥的婚事也耽擱著。
我娘也幾次想見見你,都被我二哥給攔下了,不知桑姐姐可願意隨我去趟將軍府。”
桑榆有些為難,“這……”
雲扶勸道:“桑姐姐,即便你不同意與我二哥的婚事,就衝著你對二哥當初的救命之恩,讓將軍府好好招待招待你。
也好讓我們將軍府的人認認桑姐姐,以免日後見了都不認識。”
桑榆微微點了點頭。
雲扶偷笑。
去了將軍府,以娘與大嫂的熱情,桑姑娘怕是就出不來了。
二哥,妹妹也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雲扶吩咐道:“你們分頭行動,喜兒去香雲莊將我平時易容的妝盒取來,歡兒回王府告訴王爺我中午不回去用飯了,讓他彆做了。
對了,路過將軍府時說一聲,桑姐姐今日要去拜訪將軍府。”
喜兒與歡兒接令,“是。”
兩個小丫頭跑走後,雲扶道:“我上次讓香雲莊送來的衣裳,鳳祥樓送來的首飾,桑姐姐怎麼不穿戴呢?”
桑牧也沒有穿。
桑榆:“那衣裳首飾太貴重了,我身上的衣裳就挺好的。”
“桑姐姐還是穿上吧,若爹娘看到二哥沒讓恩人吃好穿好,二哥可要受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