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陽公主暫時還未與雲知彰成親,按規矩,她隻能憋屈的喚雲扶一聲“皇嬸”。
即便是成了婚,這個與她年紀差不多的小姑子,按皇家規矩,她也得喚一聲“皇嬸”。
喜兒斥道:“我們宸王妃想要教訓誰,還用經過旁人同意嗎?”
慶陽公主一噎。
剛才奶娘似乎也是這麼同掌櫃說的。
但這個醜陋的女人,能與她這個尊貴的公主相比嗎。
但此刻,她不得不向雲扶低頭,以免她向皇叔告狀。
“皇嬸,是奶娘錯了,我代她向您道歉。但她年紀大了,您打的也太用力了些。”
雲扶淡淡道:“這狗奴才當著本妃的麵,張嘴閉嘴辱罵我雲家的恩人。慶陽公主,你說本妃該教訓她嗎?”
慶陽公主大驚,“什麼?她是你雲家的恩人?”
難道是奶娘弄錯了?
這些日子,慶陽公主多次傳喚雲知彰,雲知彰理都不理。
在他第一次被傳喚到公主府時,他不屑利用一個女子,便早已與慶陽公主表明心意,自己是有心儀之人,對於皇上的賜婚他很是無奈。
後來再傳喚,雲知彰竟遞來一封書信,竟然勸說慶陽公主主動退親。
慶陽公主怎麼能甘心。
她讓身邊的奶嬤嬤去查查,駙馬的心上人到底是誰。
結果查出,雲知彰每日下朝,隻要無事,都要去雲樓。
慶陽公主也是知道這雲樓是將軍府的產業,但將軍府又不是沒有府邸,雲知彰天天往雲樓跑,怕是不對勁。
嬤嬤派慶陽公主府的下人,也在雲樓開了一間客房,好隨時監視雲知彰,果然查出,雲知彰待這對兄妹有些反常。
慶陽公主便坐不住了,想趁著雲知彰在朝中時,將這對兄妹給解決了。
雲扶瞪向掌櫃,“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沒向將軍府稟報?”
掌櫃臉色蒼白,汗漬一個勁的往下滴:
“回東家,公主的人一來,便報了身份,她吩咐侍衛將門給堵上了,不讓任何人進出,小的實在不敢跟公主來硬的。”
雲扶斥道:“怕什麼?管他皇子公主,來雲樓鬨事者,一律打出去,不用怕鬨出人命。”
掌櫃頓時有了底氣,“是!小的記下了。”
慶陽公主連忙解釋:“皇嬸,這其中怕是有誤會,我不知道他們是將軍府的恩人,我還以為她是……”
雲扶冷著臉道:“你猜的沒錯,桑姐姐是我二哥的心上人,亦是我二哥的恩人。她臉上的傷疤是為救我二哥而留,若不是桑姐姐,我二哥的命早就沒了。
我二哥一直心悅於桑姐姐,隻是桑姐姐遲遲沒有答應。若她願意,她便是我們將軍府全府上下認下的二夫人。誰知慶陽公主突然從中插一杠子,棒打鴛鴦。
慶陽公主若是識相的話,能主動退婚或許還能留些體麵,若是你不願,就衝著今日來我雲記鬨事,你與二哥的婚事,我們將軍府是退定了。”
若不是慶陽公主主動找事,想置桑家兄妹於死地,雲扶也不至於如此羞辱她。
她喚她一聲“皇嬸”,她也會想個周全之法。
可現在,雲扶忍不住。
若今日她不來雲樓,怕是看到的隻有桑家兄妹的屍身了。
堂堂公主,想殺個人,不是一句話的事。
慶陽公主踉蹌一步,險些沒有站住。
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雲知彰所說的心上人,原來是這個醜女人。
她心中惱恨。
她慶陽,哪裡比不上她!
見屋裡屋外很多人圍觀,她頓時羞的想鑽到地縫中。
她是堂堂慶陽公主,公主的驕傲容不得她繼續留在這裡被羞辱。
誰讓她麵對的是皇叔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呢。
今日她隻能自認倒黴。
她行了一禮,“慶陽告退。”
雲扶不耐煩的揮揮手。
眼看著慶陽公主與她的侍女,將那位臉腫的像豬頭似的嬤嬤攙走了。
雲樓頓時清靜了許多。
雲扶轉身看向桑榆,“今日讓桑姐姐受驚了。”
桑榆與桑牧皆驚訝的望著雲扶,“宸王妃?”
雲扶頓時明白,笑了笑, “往日不太方便,我易容出來的,今日才是我本人。”
桑榆這才信了,雲知彰誇他妹妹的話。
宸王妃的容貌,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姑娘。
就連剛才的那位公主,都比不過。
“桑榆姐姐,我們先回房聊。”
他們回房,也好讓掌櫃將這裡收拾擦洗乾淨。
幾人來到了桑榆所在的客房。
桑榆倒上茶,“王妃請用茶。”
雲扶道:“桑姐姐日後不用這麼見外,王妃是給外人喚的,我有自己的名字,叫雲扶,日後桑姐姐可以喚我一聲雲扶妹妹。
不過,二位放心,今日之事日後不會再發生了。”
同時雲扶也有些擔心,覺得還是勸說他們住到將軍府比較安全。
桑榆麵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無礙,畢竟她與雲二哥有婚約是真,而我與雲二哥確實走得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