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見雲容眼神呆滯,嘴角微微歪斜,發出的聲音含糊不清,也是嚇了一跳。
“老爺,你這是怎麼了?”
魏氏的話還沒有問完,屋中便傳來一股子騷氣,看到地上的水漬時,才知,雲容失禁了。
她嫌棄的捂住口鼻,喊道:“嵩兒,快快進來。”
雲嵩此時還未走,等在院中,聽到魏氏喚他,趕忙進屋,看到地上的雲容,他也是嚇了一跳。
“母親,父親這是怎麼了?”
就見雲容躺在床上,麵色蒼白,雙目緊閉。
“我怎麼知道,還不快給你父親請大夫。”
雲嵩立即反應過來,喊下人請了大夫來。
大夫檢查一番後,說道:“雲老太爺怕是中了風邪。”
雲容趕忙問道:“大夫,這病還能治好嗎?”
“難。”
大夫開好藥,又叮囑了幾句,這才離開。
雲嵩看向魏氏,“母親,父親怎麼會突然中了風邪,你們在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魏氏義正言辭道:“還不是因為那個雲破,你父親都是被他給氣的。”
雲嵩聞言火冒三丈,“雲破,我跟你沒完。”
你不就是家中出了個新科狀元嘛,我會讓這個狀元當不成。
翌日一早
雲家人正在用早飯,下人急匆匆的進了膳房。
“老爺、夫人,不好了,將軍府敲響了登聞鼓,狀告老爺您不認老父,還指使下人毆打老父,氣的老父中了風邪。”
雲正青聞言蹙起了眉頭。
屋中人也皆驚訝了一瞬。
這時,滿大捶進了屋,“雲大哥,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沒忍住踹了他們兩腳。”
雲正青擺手道:“大捶,不怪你,你也是為了給我出氣。”
雲扶問道:“大捶叔,你先彆急,你仔細想想,當時雲老太爺走時,是被他兒子背走的,還是自己走的?”
滿大捶仔細回憶後便道:“是他自己爬起來跑得飛快,當時半點都沒有看出中風邪的跡象 。”
“那沒你的事了大捶叔,雲老太爺中風邪與你無關。”
雲扶繼續道:“娘,當年爹中毒後,你為爹都請了哪些大夫,還記得嗎?”
雲正青頓時明白,女兒這是讓他反狀告雲容夫婦殘害親子。
劉氏欲言又止,“扶兒,我是記得,雖然過去二十多年了,當年之事娘記憶猶新,但讓你爹狀告親生父親,這…”
就憑著大周國重孝這一點,自己這條命都是父母給的,狀告親生父親實屬大逆不道。
雲知硯道:“爹,娘,我支持妹妹,當年之事,也該討回個公道了。”
雲知謙、雲知瀾與雲知禮也道:“我們也支持妹妹所說。”
大家全部都看向雲正青。
雲正青沉思了片刻,“也好,是該做個了斷了。”
有了雲正青的發話,雲知謙道:“三弟,四弟,五弟,還有妹妹,我們這樣…”
幾人皆都點了點頭。
雲嵩敲響登聞鼓後,全京城百姓都在議論此事,將軍府再次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
原來,雲毅老將軍的長孫雲破沒有死,而新科狀元雲知硯竟是雲破的孩子。
當年,他們還可惜雲毅老將軍逝世後,而他的孫子雲破也死了,雲家日漸沒落,竟然沒有一個能撐起門戶的。
但現在雲破不認老父,又是怎麼回事?
武定侯府
“難怪雲叔叔氣場不一般,不似個普通農夫,原來他是雲毅老將軍的孫子,還曾與他祖父上過戰場。”
常清清一向對上過戰場之人很是敬重。
“父親,將軍府的人敲響了登聞鼓,你一定要助他,雲叔叔那麼好的人,怎麼會毆打老父呢,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常老夫人道:“是啊,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包括雲破那孩子當年之事。”
武定侯常亦泊道:“母親、清兒你們放心,我這便去雲家走一趟,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
而周府,周清禾也很是焦急,現在雲家出事,她不便親自去雲家,隻能纏著老父走一趟。
周錦良睨她一眼,“我去做什麼,雲知硯那小子到現在也不理我,反而與薑家越走越近,還整日惹哭禾兒。”
“父親,雲公子沒有,他與薑家姑娘隻是逢場作戲罷了,當不得真。”
“哦?這麼快就原諒他了,也不知誰前些日子整日愁眉苦臉的。”
周清禾去扯周錦良的袖子,“爹~~。”
周錦良撫了撫胡須,瞥了女兒一眼,“這是偷偷見過了?”
周清禾麵上從容自若,“爹這話說的,怎麼會是偷偷,他可是我的未婚夫君。”
周錦良歎了口氣,“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禾兒先不必擔憂,我這便出去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