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容與雲嵩見人都走光了,雲宅的人拿著大刀氣勢洶洶,他們也趕忙從地上爬起來向前跑去,就連鞋跑掉了都顧不上穿。
樣子很是滑稽。
柴康帶人隻是裝裝樣子,並沒有想傷人,便由著他們跑走了。
雲容與雲嵩灰頭土臉的回到將軍府。
雖身上沒有什麼大傷,但這模樣實在太狼狽。
魏氏趕忙上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早便回來了?見到新科狀元的家人了嗎?”
雲容瞪了魏氏一眼,麵色甚是難看。
魏氏心中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發生何事了?嵩兒,你說。”
“母親,你猜新科狀元是誰的兒子。”
魏氏瞪他一眼,“我哪裡知道?”
“母親,是雲破的兒子。”
魏氏大驚,“什麼?雲破?他不是死了,哪來的兒子?”
雲嵩忍不住感慨不已,“是啊母親,沒想到雲破如今有兒有女,我們武將家,竟能出一個新科狀元,真是難得啊。”
魏氏聞言臉色瞬間變了。
當年他斷氣後,她可是親眼看著將人放進棺木的,沒想到他非但沒死,還娶妻生了子。
他可真命大。
為了不讓兒子孫子上戰場受苦,魏氏便不讓他們學武,打小便入書院讀書。
因雲嵩不是讀書的料,而雲如柏也是讀了兩年便讀不下去了,隻有雲懷川是將軍府的希望。
可現在他都二十二三歲的年紀了,也不過是個秀才而已。
而自己的子孫沒有做到,卻被葉氏那個女人的子孫做到了。
魏氏問雲嵩,“雲破娶了哪家女兒?”
“回母親,兒子也不知,聽說新科狀元一直住在鄉下,想必是鄉下女人吧。”
雲嵩冷哼一聲。
想必雲破也怕自己的女人上不得台麵,並未讓她露麵。
魏氏心中滿滿的不平,一個鄉下婦竟然能生出如此出色的兒子。
而她那個兒媳還是京中閨秀,生的兩個孩子反而還比不上一個鄉下婦人,真是氣煞人也!
而雲容麵色難看,他想了一路了,不知為何雲破這個兒子這麼恨他。
難道真如雲破所言,他是被害死的嗎。
“嵩兒,你們都出去,我與你母親有話要講。”
“是。”
雲嵩出去後,雲容看向魏氏,“你說句交心窩子的話,雲破到底是怎麼死的。”
魏氏眼神有些躲閃,“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當初那麼好的一個孩子,說沒便沒了,你敢說你不知道?”
若說剛開始,雲破的話,雲容還沒有反應過來,但這一路上,他終於明白雲破所說了。
想當初,雲破的身子很是壯實,他打小練武,還曾與祖父上過戰場,怎麼可能說死便死呢。
魏氏嘟噥道:“他這不是沒死嗎?”
雲容看到她這副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是你對不?是你謀害雲破的。”
魏氏這時也急了,“是我又怎樣?但你沒有參與嗎?想當初,你不是也想讓他死嗎?我隻是如了你的意罷了。
父親死後,你那兒子不肯吃飯,你每日送給雲破的飯食裡麵有慢性毒,是你這個做父親的親手殺死自己兒子的。”
魏氏理直氣壯,她有什麼好怕的,她有兒子有孫子,這將軍府早已落到了她的手中,雲容即便再氣又能怎麼樣。
雲容聞言一怔,原來是他這個父親親手殺死的雲破。
怪不得今日他會這麼問自己。
“你,你這個毒婦。他一個孩子,見到你也是畢恭畢敬,又礙著你什麼了?”
雲容想過來掐魏氏,魏氏又怎肯受他挾製,兩人便推搡了起來。
“雲容,你這個虛偽小人,你明知道那飯食裡麵有問題,可你還是給自己兒子送去了,現在倒還怪起我來了,你裝什麼裝。”
雲容被魏氏戳穿,他的老臉通紅。
他確實懷疑過那飯食,非但沒有去證實,反而就這麼給雲破送去了,親眼看著他吃掉。
雲破正處於傷心中,當時見父親親手為他送飯,沒有絲毫懷疑,毫不猶豫的將飯吃下了。
就這麼吃了一月有餘,他的身子便不行了。
他利用了雲破對他這個父親的信任。
但就這麼被魏氏戳穿,他還是很氣的。
兩人你掐我,我掐你,最終魏氏用儘力氣,將雲容推倒在地。
雲容氣得指向魏氏,卻發現自己一側的手腳很是無力,手也無法抬起。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