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聲音叫住好奇四顧的夏安。
買菜？
兩個鋪麵大小的中華物產店前，站著位身材非常高挑的老婆婆。
夏安稀奇的很，雖說沒有在霓虹的海外生活經驗，但三天兩頭刷視頻，早就聽說最幾個月，霓虹遇到了米荒、菜荒。
從路邊框子裡隨意拾取一顆賣相還算不錯的番茄，夏安指向立在框子上的標價紙板：“阿婆，這50円是一顆的價格嗎？”
“就是一顆。”
高挑老婆婆笑了笑：“但差不多的賣相，放在霓虹人超市，含稅可能要150円。”
夏安下示意地道：“現在日元彙率是？”
“150円，大概7塊錢。”
一顆番茄7塊錢？夏安眼角微抽動，“臥槽，買兩三顆番茄，才能做一盤番茄炒蛋啊。”
他再看看旁邊籮筐裡，成袋售賣的土豆，看了眼標價，每袋250円，大概有六個土豆。
老婆婆說道：“這些土豆，一般超市也是按顆賣，每顆60、70日元吧。”
夏安：“……”
“孫婆婆，你這兒大蒜賣這麼便宜？”
才波城一郎雙手插兜，掃視貨架，然後驚訝打量著蒜頭堆滿的泡沫箱。
讓遠月畢業生都驚到的價格，夏安詫異瞥去。
“500克一袋，800日元算便宜嗎？”
才波城一郎道：“咳…在霓虹，普通人買菜是按顆買蒜頭的，一顆霓虹本地產的蒜頭，150到200日元都有。”
“那不是7塊錢一顆蒜頭？”
夏安驚了。
彆忘了他可是蒜頭酥仙人，放在以前，做菜就喜歡撒大量的蒜頭酥，放在霓虹那不是成本起飛？
“所以說這裡蒜頭很便宜，一袋有10個，每個80日元，很實惠了。”
“這是我們農場最近剛出的一大批大蒜，供貨很足，但按霓虹農協的標準，不是本土產。”姓孫的老婆婆笑嗬嗬道。
這時，一名家庭主婦模樣的霓虹婦人，過來很熟練的提起一袋蒜頭，裝進購物籃。
而在收銀台，同樣有幾名家庭主婦排隊，看她們用霓虹話交流的樣子，和這條小中華街的整體氛圍，顯得格格不入。
“孫婆婆，你們家在霓虹有自己的農場？農協沒法管到你們？”
夏安更加來了興趣。
據他所知，霓虹農協相當強勢，算是霓虹東京都菜價、米價起飛的最大元凶，所謂的“保護本土農業”政策，讓市民階層的生活成本日益加劇。
孫婆婆言辭犀利，說道：“普通人當然怕農協，但農協也是欺軟怕硬的東西，碰上大地主，大資本，或者有麟廚師、龍廚師站台，那是管都不敢管的。”
說著，孫婆婆還瞥了兩眼才波城一郎，這話說的似乎含槍帶棒。
夏安觀察到兩人間的小互動，暗感樂子很大。
看樣子，這個世界線，遠月似乎正是農協內部的大佬之一。
想想也正常。
遠月王國的勢力範圍，應該涉及了美食相關產業鏈的方方麵麵。
而讓遠月係都忌憚，不敢管理的農場主？
有意思了！
“那位孫婆婆，背景很大？”
跟隨著才波城一郎，來到商店街的尾巴，夏安隨口聊道。
才波城一郎正要推開名為“中華屋”餐館的玻璃門，聞言腳步一頓：
“總帥曾和我說，那位孫婆婆幾十年沒變，很早很早就在那條街開物產店了。”
夏安隨他進店，發現這家開在商店街和橫街交界拐角的中華餐館，內部其實很寬敞，有二樓，而且正值晚間用餐時間，一樓差不多坐齊了。
“才波先生，您到了。”
服務員將兩人帶到一樓裡間靠廚房的吧台區就座。
隔著一層透明玻璃，廚房縱覽無餘。
裡麵隻有一位中年男主廚，加上一位年輕女幫廚。
女幫廚負責備菜，中年主廚掌勺，一盤盤現炒的菜肴快速出爐，效率奇高，由服務員傳遞到店內各張餐桌上。
吧台區很特殊，隻有夏安和才波城一郎就座了。
“這位掌勺主廚的廚藝……”夏安麵色漸漸凝重，雖是一些常見的菜式，但日常菜才更顯真功夫。
才波城一郎不語，手指頭沾了茶杯裡的熱茶水，在吧台上，寫了一個麟字。
麟廚師？
夏安有些不信。
才波城一郎索性拿手機，打開便箋文件，無聲碼字道：“總帥是這麼評判的，這家店，隻要這位孫正主廚在，總帥就會挑時間來光顧。”
遠月「食之魔王」的判斷，那就不得不信了。
才波城一郎繼續碼字：
“而且，這位孫正主廚，和物產店那位孫婆婆認識，疑似母子關係或師徒關係。”
夏安一愣，沉吟片刻，心中有了個猜想。
能培育出新一代麟廚師，遠遁海外，在霓虹開枝散葉的派係。
無論怎麼想，似乎都和「鳳凰八仙」脫不開關係。
畢竟，八仙代表著八支傳承。
京妮娜背後的混世魔王京華一脈，逐漸混成了盤踞於北美的門閥級勢力。
隱於霓虹疑似的這支，又是哪一脈？認真來說，還挺低調。
“姓孫？”
“莫非是……”夏安心中輕語，“孫二娘？‘母夜叉’二娘這一脈？”
突然，一道打量與好奇的目光從廚房裡投來。
“兩位點什麼餐？”
掌勺的孫正主廚關掉閥火。
才波城一郎笑道：“老樣子，青椒炒肉絲蓋飯。”
夏安饒有興趣道：
“有推薦菜嗎？”
玻璃窗裡的孫正主廚道：“有，後廚剛進貨一批品質上乘的食材，我推薦你點一份‘三鮮蓋飯’。”
“那就‘三鮮蓋飯’。”
片刻，兩盤蓋飯先後出鍋。
夏安吃著自己這份‘三鮮蓋飯’，說是三鮮，其實是一麵煎魚，應該是海螄魚，浸潤了特殊的梅子醬，煎煮的時候放了幾條青蒜苗。
魚肉有鮮，有梅子醬的酸，有青蒜苗的香。
拿筷子挑一些魚肉，拌飯吃在嘴裡，夏安胃口大開，很快就把整盤蓋飯消滅乾淨。
吃完，拿起茶杯喝茶，望著杯中蕩漾開來的波紋，仿佛有一條海螄魚在遊動，夏安眼裡隱有震動之色：“這絕非‘廚心’，已經是‘食義’層麵，讓食客獲得某種身臨其境的見聞了。”
這恐怕是夏安首次，在自己以外的廚師菜品中吃到食義。
“阿雅，去門口掛牌子，暫停接客。”
孫正主廚吩咐明顯是徒弟的女幫廚，而後，他眸色平靜，望著吧台區座位上，放下筷子的夏安：
“是否合胃口？”
夏安坦然道：“很好吃，太合胃口了，這簡單的地、樹、水‘三鮮’筆鋒勾勒，簡直是化繁為簡的大師手筆。”
地三鮮，即莧菜、蠶豆、青蒜苗。
樹三鮮則是梅子、杏子、櫻桃。
水三鮮麼，海螄魚、河豚和鯽魚。
這道《三鮮蓋飯》正是在“三鮮”中各取一瓢，貴精而不在多，隻用梅子和青蒜苗作為綠葉配菜，便讓一麵香煎海螄魚之肉在舌尖上仿佛複蘇遊動過來。
孫正主廚麵露淡淡的笑意：“沒想到你的鑒賞水平也如此高。”
說著，他摘下廚帽，居然走出廚房，到吧台區的椅子坐下。
“師父，茶。”女弟子阿雅端來茶盤，另外上了一壺熱茶，走的時候，這女弟子望向夏安的大眼睛裡滿是好奇和敬畏。
“夏老板，請用茶。”
孫正主廚很客氣給夏安斟茶。
夏安咂了咂嘴，堂堂麟廚師這麼屈尊降貴，必有問題，不由得說道：
“閣下有什麼事就請直言。”
孫正主廚笑了：“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對‘發光菜品’很好奇，很想在有生之年吃一吃，算是圓夢，所以可否請夏老板出手，填補我的遺憾？”
還未等夏安回應。
他繼續自顧自說道：
“價格，條件，任您開。”
“廚房和食材由我提供。”
十分鐘後。
街口拐角處的店門口。
才波城一郎在望著夜色中的東京都城市景觀，抽著煙，吞雲吐霧。
夏安看著他：“才波桑，我怎麼感覺自己被算計了，這個探店和晚餐像是落入了圈套。”
才波城一郎眯著眼，緩聲道：
“我也感覺到了，說實話，我是在朋友圈看到孫正主廚的開店營業消息，然後才臨時決定今晚過來探店吃飯的。”
兩人相視，都有種按照彆人製定的劇本在走的既視感。
很簡單，夏安和遠月係一夥人交好的情報根本不用查，故意放出消息吸引老顧客回歸，自然也可以將身在這個圈子裡的夏安引來。
就算沒按這個劇本，想必也有其它劇本，隻要夏安人在霓虹，總會以某種巧合相遇。
“那你接嗎？”才波城一郎掐滅煙頭。
“接啊，為什麼不接。”
夏安瞥看麵板，心說支線這不就來了。
……
【廚神麵板已臨時切換到私廚（招待）模式。】
【已觸發新目標‘海外流亡者的遺夢’】
【根據食客的要求，烹調發光版本的完美《白雪鯰鯰魚麵》】
【完成目標可獲得1個食技點】
……
和招待東野剛，安撫其體內瀕臨反噬的惡魔相似，這個支線，同樣獎勵1個珍貴的食技點。
不過，光是食技點，並不足以讓夏安接下烹調發光版本《白雪鯰鯰魚麵》這一堪稱艱巨的招待任務。
重點是，已經洽談好，孫正主廚方麵，會提供整整10條鮮活的白雪鯰，給夏安當練手的耗材！
夏安忍不住再翻閱食譜資料。
【幻想食材利用率融合度：白雪鯰（99）】就是99，隻差1，即可修得圓滿！
所以，提供10條鮮活耗材這個談來的條件，可太及時了。
“彆人出食材，出場地，還開出不菲的報酬，這趟私廚的活為啥不接？”夏安暗道，充滿了躍躍欲試，“我倒是要看看，是這一脈‘鳳凰八仙’的底蘊夠深厚，還是遠月王國的家底深厚。”
……
在兩人離開後。
孫正從後門，來到商店街的中華物產店。
“孫婆婆，已經談妥了。”孫正這個麟廚師，在高挑的老婆婆麵前，低眉順眼，“他會烹調發光版本的《白雪鯰鯰魚麵》，這篇食譜，這道菜，基本是他目前的廚藝巔峰。”
孫婆婆表情淡淡的，也知道不可能要求那年輕人烹調出發光版本的《香酥紅寶石蟹足》。
能談妥《白雪鯰鯰魚麵》這道菜，已屬實出乎她的預料，畢竟，食譜駕馭著30級的白雪鯰，規格也並不低，要做成發光版本，難度可想而知。
“他不要金錢，不要食材，隻提出一個要求，就是招待完成後，到我們這一脈的寶庫，挑走一件物品。”孫正說道。
孫婆婆臉色沒多少波瀾：“看來他大概猜到了我們的身份，但並不奇怪，孤懸海外的麟廚師，還能是哪一脈哪一家呢？”
“庫藏，就任由他挑選！”
孫正應聲道：“那我這就去聯係大姐，讓她帶10條鮮活的白雪鯰從美食界回來。”
孫婆婆嗯了聲：
“把所有人都叫回來吧，你們不是都想見一見發光的菜品並吃吃看嗎？”
“你們的確應該用舌尖，用味蕾，用自己的胃，去親自感受，當初擊敗了鳳凰八仙，開辟了美食新世界的發光真諦！”
……
半小時後。
才波城一郎和夏安坐車，來到霓虹深夜料理人總部所在的酒店。
在停車場步入電梯。
“還在想著烹調發光菜品的事情？”才波城一郎瞥看路上都在沉思的夏安。
夏安揮手道：“並不，我是在想，這一脈鳳凰八仙真是挺低調的，要是豪橫些，這些年來，怕是已經在暗中成功掌控整個霓虹美食界，成為幕後之王。”
才波城一郎氣笑道：“你以為沒爆發過美食界戰爭嗎？遠月上一輩，是有龍廚師的，而今時今日，總帥距離真龍也不遠了。”
“要是沒龍廚師，才會是餐桌上的菜肴，任由彆人瓜分！”
夏安則是品出點東西。
如此說來，在霓虹隱世的這一脈鳳凰八仙，要麼是龍廚師已經斷絕，要麼就是龍廚師乃背負難吃印詛咒的“老人”，無法出麵參與任何廚藝打鬥。
我擦…
要是順著另一個可能的線推理下去。
背負難吃印詛咒無法出手的“老人”，不會是那位孫婆婆吧？難道說，其實她就是……
夏安跟隨才波城一郎，來到一座地下宴會大廳。
這裡聚集了不少人，有的人，在吧台裡一聲不吭調酒，有的拿糕點裝裱工具，在給精致餐盤上的高級糕點點綴邊。
甚至，還有雜耍藝人般的深夜料理人，使用空心鐵球作為廚具，利用鐵球高速旋轉產生離心力，在烹調肉食，當鐵球“哢嚓”裂開，肉香頓時飄滿了整個宴會廳。
夏安不由得停下腳步。
“這是你的食技嗎？”
臉上化著小醜妝的胖子料理人，深鞠躬道：“鄙人馬兒坎塔，我掌握的食技名為‘馬戲料理’，用空心鐵球作為廚具烹飪美食，隻是‘馬戲料理’的一種。”
夏安點點頭，走到下一間廚房。
有個科學狂人裝扮與氣質的陰沉男子，背著特殊的箱子，幾根導管猶如觸手從箱子延伸過來，頂端是類似針筒的工具。
此時，好幾個針筒，正穿刺在案板上的肉塊上，汲取著猩紅的血液。
“克勞德·維勒，綽號「赤黑行刑者」，如你所見，他身上這套獨門工具和‘血液料理’，就是他的食技。”
一個年輕男子手插褲兜，拽拽的，徑直來到夏安麵前。
他一頭黑色碎發，衣領上，纏著紅色蒙麵巾，異常自信與桀驁的眸子，就定定看著夏安。
“才波朝陽，向您問安。”
忽然，這個年輕男子謙卑的微微彎腰。
“夏安。”
回了句，夏安張望這處深夜料理人彙聚，宛如深夜集會的宴會廳，感慨說道：
“說實話這才是我想象中的深夜料理人組織。”
才波朝陽笑道：“是吧，我敢這麼說，哪怕在北美，都沒有這麼原生態且繁華的深夜料理人集會，夏老板要是喜歡，不妨多來，這裡隨時歡迎您。”
旋即，才波朝陽帶路，重點介紹了集會的幾間廚房和料理人。
君王。
食技是【高額食材】，極其擅長處理高階幻想食材。
頓卡馬。
食技是【配合搖動】，通過搖動特製的搖酒器來製造醬汁或飲料。
芭妮海爾。
食技是【暴虐料理】，使用各種奇門刑具類的廚具對食材施虐，促使風味提升。
“煌觜汪，來自神州煌家。”
戴著奇異麵具，身穿長衫的料理人，語氣顯露著濃濃的尊敬：
“不曾想有幸在這麵見當世發光重現者。”
夏安饒有興趣，觀察煌觜汪的五根手指頭，他顯然套了一副特殊的爪類工具。
“這是煌氏秘傳的‘墨劉爪’，內有機關，藏著許多調味料，其中一部分甚至帶著毒性！”
說著，煌觜汪有意展示，從籠子抓出來一隻活雞，當場拔毛和宰殺，很快一隻光溜溜的整雞躺在廚台上，散發著異樣的香氣。
“倒是有古絕技【羅漢虎爪拔】的味道。”夏安盛讚笑道。
煌觜汪謙虛道：“多少是借鑒和活用了古絕技的一些奧義，然後改造為煌氏的獨門食技。”
才波朝陽介紹下一位深夜料理人。
“沙琪。”
“食技是【兵裝料理】。”
“她喜歡製作極具破壞力的料理。”
這名女性深夜料理人，估計是全場顏值與身材之最，但氣場冷而高傲。
“還有最後一位。”
才波朝陽來到宴會廳的小舞台下，指了指上麵輪椅車一位瞌睡中的老者：“時山兵五郎先生，也是我們此次集會議題的主角。”
“今晚，誰能做出讓時山兵五郎先生滿意的菜品，那便是本次集會的擂王。”
說完了，才波朝陽走上舞台，拿起話筒，宣布今夜集會議題正式開啟，半小時的準備時間後，所有人將有2個小時的烹調時間。
台下。
才波城一郎望著輪椅車上打瞌睡，懨懨不振的老人，歎息道：
“這位的情況，可比東野剛嚴重的多，多次嘗試自殺，但都被救下來了。”
夏安驚詫：“這位時山兵五郎先生也是偽麟？”
才波城一郎搖頭：
“並不是。”
“他隻是一位巔峰特級，在人生菜單上，填寫了五篇答案級食譜。”
隻是？
擁有五篇答案級食譜的特級？
夏安眼角微微一抽，這已妥妥的屬於i特級榜單前十的強者，甚至前三都有可能，隻是年紀實在太大了，失去了成麟的潛力。
“怎麼樣，有興趣出手嗎？”才波城一郎笑道。
夏安不語隻是微笑。
咱本就是來踢館，觸發支線的。
怎可能漏掉？
叮。
廚神麵板果然彈出了今日第二份支線目標。
……
【已觸發新目標‘喚醒求死者的生活之心’】
【根據深夜料理人集會的議題，烹調蓋壓全場的高品質菜肴】
【完成目標可獲得‘食技’獎勵（列表任選一項）】
……
這群深夜料理人的食技，看似裡胡哨，但其中有好幾樣，在夏安眼中有不錯的實用性。
比如，頓卡馬的【配合搖動】，氪金加點到高階段，絕對可以幫助他製作出極上乘的飲料酒水。
可彆忘記了，在人生菜單上，有【飲料】領域，每一位特級廚師若想登峰造極，便勢必要創作一篇【飲料】答案級食譜。
“你也來玩玩嗎，才波桑？”夏安邀請才波城一郎。
“你玩，我就玩。”
才波城一郎無所謂聳肩。
夏安目光閃爍。
心下道。
那可獲得的“食技獎勵”，估計就包括從藥爹才波城一郎身上薅羊毛。
他愈發期待起來了。
“轟隆隆——”
食材車，停在舞台下。
才波朝陽宣布道：
“今晚的集會議題是命題作文，協會將給每一位料理人，提供500克的‘凱拉巨鱷之肉’。”
“每人隻有一次領取食材的機會，所以…請珍惜和妥善利用這500克的肉食材，儘可能烹調出高完成度的幻想菜品吧！”
啥東西？
凱拉巨鱷之肉？
夏安表情古怪，心裡有些哭笑不得。
莫非，他讓東野剛幫忙拋售處理的那批鱷魚肉，才波朝陽和其背後的霓虹深夜料理人協會，是冤種大主顧？
“居然是凱拉巨鱷之肉。”才波城一郎則在夏安身旁嘖嘖驚疑道，“朝陽這渾小子可以啊，不聲不響的，就通過深夜料理人協會搞到這麼一批肉。”
片刻後。
將夏安和他自己那份500克肉領取回來。
才波城一郎臉色更是見了鬼似的，驚奇不已：
“這不是普通的凱拉巨鱷之肉，並非隻有5個捕獲等級。”
“而是10級的凱拉巨鱷首領之肉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