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限時破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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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多到車裡彙報,伯尼已經進入屋內。

等他彙報完畢,伯尼也已經出來了,手裡拿著個大紅色瓷盤,瓷盤上是胖娃娃騎著鯉魚的圖案,點點黑褐色的血跡迸濺在上麵,看著有些詭異。

西奧多停下往前走的腳步。

這符合西奧多跟伯尼的推斷,黛安就是凶手。

不管是線索指向,還是他自己給出的側寫畫像,黛安都完美契合。

西奧多甚至能想象出當日的場景。

他摸出從法醫室順的手套戴上,接過盤子反複端詳,在盤底找到了不規則的細小缺口。

“是她。”伯尼衝西奧多點點頭,臉上卻不見喜色。

西奧多用紙袋將盤子裝起來,用手提著來到門口,又從兜裡掏出鞋套戴上,還遞給伯尼一副。

伯尼不明所以。

他們從來都是想進就進的,在屍體旁邊抽煙邊記錄那都是常有的事,拿著現場的器物擺弄也隻是尋常,有些手腳不乾淨的甚至從現場順東西拿去賣,什麼時候進個現場還得戴鞋套了?

但迎上西奧多固執的眼神,伯尼隻能乖乖就範。

五月的天已經很熱了,此時一股股酸腐味往外飄散,熏得人直皺眉頭,要是沒點兒經驗的,真的會像伯尼說的那樣,一直吐啊吐的。

自從老搭檔死後,伯尼換了無數個新搭檔,對新人的反應了如指掌,所以他車上常備嘔吐袋。隻是袋子被西奧多拿來裝盤子了。

伯尼觀察著西奧多的反應,隨時準備在他吐虛脫前把人扛出去,然而西奧多隻是微微皺眉,連生理性的乾嘔都沒有。

這讓伯尼倍感驚訝。

他上過戰場,回來後又加入凶殺組,是見慣了屍體的,所以他才能習慣,可西奧多呢?一個新人是怎麼適應的?

嘔吐是一種生理反應,並不以你的意誌為轉移,有時候你並不覺得惡心,可就是會嘔吐。

西奧多並不知道伯尼在想什麼,他在觀察現場。

黛安死了。

屍體就倒在沙發上,主座位,身前桌上放著個削了一半的蘋果。

屍體穿著白色碎花點綴的睡衣,胸部被劃爛,有大片不規則的戳刺痕跡,傷口處沾著白色顆粒,那是麗蠅的卵,還有成蟲來回在爬動。

屍體麵部也被捅爛,下巴不正常地耷拉著,兩腮切口平整,一隻眼眶黑洞洞的,裡麵同樣沾著白色的蠅卵。

地上,沙發上,甚至牆上跟櫃子上都是噴濺的血跡。

“過度捅刺,凶手在宣泄情緒。”

西奧多湊近了觀察著屍體上的痕跡,喃喃道。

兩個陌生人的闖入顯然打擾了蒼蠅們的盛宴,蒼蠅們在空中嗡嗡嗡地盤旋,家具上,沙發上,兩個人的肩上頭發上都落了不少黑點,兩個人卻都不怎麼在意。

西奧多觀察完黛安,沿著血滴朝臥室走去,推開虛掩著的門,一個年輕人趴在床邊,上半身懸空,下半身裸露在外,一動不動。

年輕人雙腿瘦骨嶙峋,皮膚蒼白,從他身上滴落的血水幾乎鋪滿了地麵。

臥室空間狹窄,拉著窗簾,密不透風之下氣味更加嚴重,西奧多發出‘嘔’的一聲乾嘔。

跟在身後的伯尼嘿嘿兩聲,惹得西奧多不明所以地看過去,伯尼擺擺手,示意他繼續。

他捂住鼻子,在床邊撿起一把水果刀,又來回轉了轉,聽到外麵的警笛聲後開始朝外走。

根據規則,西奧多跟伯尼是第一個到場的,他們有責任指揮後續支援的同事,並成為本案的主導人。

…………

伯尼跟西奧多在現場忙了一上午,草草吃了頓高熱量快餐就返回警局,開始分頭行動。

伯尼叫了好幾個人一起去處理新案子的程序性手續,西奧多則拿著瓷盤跟水果刀去找法醫。

下午三點多,法醫那邊還沒有動靜,伯尼已經把整理好的案情簡報放在主管桌麵上,出來時正好遇上溫納。

溫納又被副警監叫走了,從他的臉色來看,這次罵的應該比上次臟。

黛安所在的社區是中檔社區,接連發生兩起命案,尤其後一起還是滅門案,恐慌的情緒立刻蔓延開來。

溫納剛從副警監那兒挨完罵回來,根本不等翻開桌上的簡報,又有議員打電話來過問此事。

好不容易掛了電話,溫納摸摸額頭,自己也納悶。

今年已經來到第五個月,凶殺組破案率創曆史新低,上麵不滿意,他自己也是一頭霧水,感覺組員們努力還不如不努力的樣子。

接連被談話,溫納的壓力很大,他拉下百葉窗,從抽屜裡掏出好幾塊巧克力塞進嘴裡。

熱量與糖分安撫住了焦躁的心情,溫納仔仔細細地舔舐著齒間的甜味,情緒助檢平複下來,他這才出來把人聚在一起,做案情簡報。

“所有人暫停手上工作,全力偵破600511。”溫納宣布。

組員們沒有意見,這是凶殺組的傳統,許多人甚至早早就做了準備。

當下凶殺組更像一個長期存在的‘專案組’,比如600403案還新鮮時,凶殺組其實就是‘600403專案組’。

‘專案組’由溫納親自帶領,一般會存在三天,也就是72小時,三天不破,案件就會轉為組員負責,全體各自研究各自負責的陳年舊案。

這麼做是為了讓新案當下就破,不要拖成舊案,最後變成ld case。

“上麵隻給我1天時間,明天下班前我都會在副警監辦公室門口等著你們的報告,我希望你們不會讓我空著手去見他。”溫納道。

不少人頓時發出一陣哀嚎。

24小時破案意味著什麼,他們都很清楚。而溫納又不允許他們像其他分局那樣搞手段……

大多數情況下,一個案子需要經曆走訪調查,屍體解剖,調取資料,再走訪調查,再調取資料,再走訪調查……幾乎把受害人的關係網全捋一遍,才有可能抓到凶手。

有時候1天下來可能連死者父母是誰都還沒搞清楚呢。

溫納用力拍著巴掌,要求大家安靜,他臉上的肥肉耷拉著,好象一頭惡霸犬。他大聲說道“記住,我要的是真實的結果!”

他把‘真實’兩個字咬的很重,環顧一圈後才把簡報遞給伯尼,讓出位置來“你來做簡報。”

伯尼打開簡報,照著念著,時不時停下來補充一下細節,講完後他合上簡報,著重講了與600403的關聯性,最後強調黛安已經成為600403的頭號嫌疑人。

他說道“我們已經將從她家發現的瓷盤拿去與死者頭部創口比對,一旦吻合,就能證明她就是600403的凶手。”

伯尼介紹完,溫納拍拍巴掌“快!快!都動起來!”

眾人一哄而散。

西奧多追上溫納“boss,我知道凶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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