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麵的業務江大海還真不太熟悉,不過他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脯說:“走,我們去村委找小朱和小馮,我讓他們幫你申請。”
朱靜靜和馮濤作為村裡年輕的乾部,對新政策和相關業務明顯更加了解。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家庭農場的申請要求、補貼政策、福利優惠等內容講得清楚透徹。
從注冊流程到後續的運營管理,再到可能遇到的問題及解決方法,都一一做了說明。
最後,朱靜靜更是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說:“你把資料準備齊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我們一定幫你把這個申請辦得妥妥當當的。”
江晚檸笑著道:“那就謝謝你們了。等申請完了,我給你們每人送條魚。”
那條條框框的申請流程,實在繁瑣的很。
他們願意幫忙,她也樂的省事。
江大海連忙擺手拒絕,神色認真地說:“彆送,我們自己買!可不能讓我們犯錯誤。咱們得按規矩辦事,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這魚,我們一定得花錢買。”
身為村長,他可是時刻牢記紀律,以身作則。
馮凱聽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小聲說道:“馬上到國慶了,我準備後天就回家看我爸媽。我想買些柿子和魚帶回去,讓他們也嘗嘗。”
他們家條件一般,那麼貴的快遞費,他是實在下不去手。
趁這次回家,就想多帶點回去。
江晚檸:“行!要多少我提前給你準備。活魚不好帶,我讓人收拾乾淨,抽真空給你吧。”
雖然提前殺好的魚,在口感上比不上現吃現殺的。
但比起普通魚,那還是強太多了。
江晚檸對自家食材的品質十分自信。
“我也要!”
朱靜靜激動地舉手,“我也是後天回家,想給家裡人帶點特產回去。”
江晚檸笑著點頭:“少不了你的。放心吧,肯定給你準備得妥妥當當。”
朱靜靜得寸進尺,眨了眨眼睛,撒嬌道:“那個山上的獼猴桃和橘子應該也熟了吧,先賣點給我們唄,讓我先嘗嘗鮮。”
“行行行。不過最近騰不出人手,你們要是真想要,就自己去摘吧。想要多少摘多少。”
江晚檸無奈地攤手。
這段時間光是摘柿子,就用了村裡大半的人手。
剩下的事情隻能一件件來了。
江大海也來了興致,想著中午吃到的雞毛菜和江家後院的那塊菜地,舔著臉道:“菜地裡除了雞毛菜,還有其他菜嗎?我不貪心,每種賣我一斤就成。”
“除了雞毛菜,就隻有櫻桃蘿卜和生菜了,你要嗎?”
江晚檸想了想回答道。
在一眾菜種中,也就雞毛菜,櫻桃蘿卜和生菜的生長周期短一些。
雞毛菜是因為菜種撒的太密,需要間苗,所以提前采摘了。
櫻桃蘿卜和生菜她原本還想再養幾天的。
不過他們想要,摘點出來也沒事。
誰讓她還指望他們給自己申辦家庭農場呢。
回應她的是三人異口同聲的 “要!”
起初,摘柿子的隊伍隻有六個人。
如今壯大到了二十八個人。
這人力的顯著增加,使得收獲的數量頓時像坐了火箭一般,直線飆升了好幾番。
看著一筐筐挑下山的柿子,江晚檸心裡既高興又有些擔憂。
主要擔心那幾個負責裝箱的老太太忙不過來。
於是便打算親自上手,幫著一起裝箱。
可當她來到前院,便看見五個老太太配合得默契十足,工作效率快得超乎想象。
兩個負責稱重,兩個則負責套泡沫袋和裝箱,動作一氣嗬成,絲毫沒有卡頓。
餘下的一個老太太專門負責貼膠帶。
五人配合起來,就像一條運轉流暢的流水線,有條不紊,高效有序。
而且,忙碌中,她們還能不耽誤閒聊。
你一言我一語,時不時傳出陣陣笑聲,精神頭好得不得了。
江晚檸見此情景,便也放了心,自顧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村民們都十分實誠,知道江晚檸等著柿子,著急發貨。
便一個個鼓足了乾勁,從清晨一直忙碌到太陽快要下山,才停下手中的工作。
摘柿子的隊伍收工晚,而負責裝箱的老太太們則忙得更晚。
即便江晚檸多次勸說,告訴她們不用全部收完,剩下的明天再處理也來得及。
可老太太們卻怎麼也不聽,非要把當天摘的柿子全部裝完才肯罷休。
“檸丫頭,晚上露水重,這柿子露天堆在地上,很容易壞的。反正我們回去也沒什麼事情,把它們全部裝完了,我們心裡也踏實。”
江晚檸見她們態度堅決,實在拗不過,便說道:“那就辛苦你們了。晚上你們就留下來吃飯吧,我讓晨晨多做點。大家忙活了一天,可不能餓著肚子回家。”
說完,她不顧眾人的推辭,徑直吩咐江逸晨多準備些飯菜。
菜的種類不多,但是量大管飽是可以。
眼看著就要七點了,今天摘的所有柿子這才終於裝箱結束。
江晚檸連忙招呼大家吃飯。
“都是自家地裡產的,也不是什麼山珍海味,就是些家常便飯,大家千萬彆客氣,就當是在自己家一樣。”
幾個老太太都是孤家寡人,平日裡回家也是一個人冷冷清清地吃飯。
麵對江晚檸的邀請,她們推辭不過,便都同意留下來了。
除了嚴三春。
隻見她麵露為難地說道:“檸檸啊,我就不吃了,海芬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呢。她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聽她這麼說,江晚檸便也不再強留,而是立刻讓江逸晨把桌上的菜裝了兩個飯盒,讓嚴三春帶回去。
江晚檸滿懷歉意地說道:“嚴婆婆,早知道家裡有人等你吃飯,就不讓你忙那麼晚了。您快回去吧,彆讓海芬等著急了。”
嚴三春再三推辭,實在拗不過,她隻好滿臉不好意思地收下了飯盒,嘴裡還念叨著:“哎呀,這多不好意思啊,給你們添麻煩了。”
緊接著又忙不迭解釋,“我們平時吃飯也晚,明天我提前跟她說一聲就沒事了。”
回到家,夜色已經籠罩了整個院子,家裡黑漆漆的一片,連燈都沒開。
但她心裡清楚,孫女肯定是待在自己房間裡。